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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计算着,也真跟屎哥说的不差,往前又爬了一百多米吧,这地道就宽敞起来,不久后,我们都能站起来不说,三个人并排走在一起,也不觉得有多挤得慌了。
这次屎哥他们跟我们仨换了位置,他们走在前方。
我和胡子倒没啥,刀哥落在队伍最后面,还总扭头往后看。
我估计这爷们打退堂鼓了,但他要偷偷从地道爬回去,无疑是前功尽弃了。
我提醒他几句,也是间接的给他鼓劲。刀哥因此又好了一些。
接下来的一路,我们行进速度很快,不过这一路也不怎么“太平”,总有死人躺在地道内。
其实要我说,这时把这里称为地道也有些不恰当了,再准确一点,这里应该叫为洞穴才对,而且更像是天然形成的。
再说那些死人,有男有女,但男性偏多,最奇葩的,途中我们还遇到一个婴儿。
它很小,估计连半尺都不到。它还保留着死前的表情,正在哀嚎着。我打心里有一个猜测,这婴儿如此小,很可能还没被生下来过,当时直接是胎死腹中了。
另外我不知道这婴儿死多久了,但它的尸体并没腐烂,这让我觉得,很可能跟它体内积攒的毒素有关。
其他人除了屎哥和丑娘以外,他们的表情也都怪怪的。
最后在坚持下,我们来到出口附近了。这出口现在很隐蔽,几乎被灌木丛封上了,不过这里的风不小,吹得我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而且这风中隐隐带着一股腥味。
我们并没把注意力放在风上,反倒全部盯着出口。挨着出口,趴着几具男尸。他们也无疑把过去的路都封上了。
屎哥的意思,我们先把洞口的灌木丛清理下,之后我们一起聚在洞口,他再告诉我们,接下来怎么过死人沟。
至于谁来清理灌木丛,屎哥也有人选了,他看了看胡子和刀哥。
胡子绷着脸,看得出来,他不想做。屎哥多问一句,“怎么?怂了?”
这把胡子又激到了。他哼一声,招唿刀哥,“走吧,跟兄弟一起去一趟!”
刀哥正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后退呢,被胡子这么一叫,他愁眉苦脸的笑上了。
我心说刀哥这状态,估计一会清理灌木丛时,也不会太积极。我只好自告奋勇,不过我也把刀哥拉上了。
我的意思很明显,我可以帮他一把,但他也别指着因此能偷懒。
我们仨一起往前走,胡子还在最前方。
胡子为了省事,最后还对着一个男尸的肚子踩上去了。
这男尸原本大咧着嘴,而且也没怎么腐烂,胡子这么一踩,男尸的胸口稍微有些起伏,随后一股黑水,从他嘴巴里射了出来。
这黑水也实在太有准头了,当不当正不正的,全溅在刀哥的裤裆上了。
刀哥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他也咧开大嘴,跟那男尸很像,他还扯嗓子喊,“诈尸啦!”
我算服了这爷们,尤其我们现在都在洞口附近了,并不是在地道内,他这么喊,声音很容易传出去。
我不得不用手狠狠捂住他的嘴巴。
刀哥还试着想挣扎几下。我压低声音,说让他淡定。至于屎哥和丑娘他们,全都拿出咬牙切齿的样儿,估计想把刀哥整死的心都有了。
我对其他人使眼色,让他们别乱。等我又多劝几句,刀哥稳住了情绪。
胡子一直很鄙视的盯着刀哥,他最后也说,“诈什么尸啊?行了,咱们都脚下多注意吧,别踩这帮死人的肚子就好了。”
刀哥此时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他裤裆上。看得出来,他很犹豫,既想好好清理下裤裆,又怕因此脏了他的手。
他因此还问我,我的棒子以后不会染上一股死人味吧?那我还怎么搞女人?
我没回答啥,这时直想着,我们现在正逃难了,命都悬着,他怎么还想裤裆里那点事呢。
我也绕过刀哥,踩着死人的胳膊,跟胡子汇合到一起。
我俩还动手,这就清理起灌木丛。
这些灌木丛,大部分都干枯了,我索性把它们都折断。
大约半支烟的时间过后,这洞口被清理的差不多了,而这一刻,我们也能清清楚楚看到洞外的情景了。
我第一反应,死人沟的名字,真的没叫错!(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死人沟
这死人沟就跟我们现在所在的洞口相邻,看面积,它应该跟一个小足球场差不多,但在它上面,并没铺着绿油油的草坪,反倒铺着的,是密密麻麻的死人。
我没法数的过来,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死者,他们中有的还很“新鲜”,皮肉没烂,身上的衣服也没塌陷,乍一看,他们就像躺在远处熟睡着,但有的就不行了,要么皮肉塌陷,浑身往外的冒着脓水,甚至有些地方还露出森森白骨。
我打量着整个死人沟,一时间形容不出心中的感受。其他人也没好过多少,尤其刀哥,脸色苍白的往后退了退,念叨说,太他娘的狠了。
他指的应该是死人沟。屎哥倒是面无表情,冷冷的回了句,“现在打退堂鼓的话,还来得及,只要扭身,从地道原路爬回去就行,而且赶早的话,还能回到住处补个觉。”
刀哥瞥了屎哥一眼。屎哥不理其他人,摸着兜,又拿出吹筒,另外他也拿出几个飞镖,往吹筒里装去。
我曾见过屎哥用过吹筒,当时他装的飞镖,上面粘着白色的药膏,而现在,这飞镖上的药膏是纯黑的。
直觉告诉我,这药膏不简单。我多问一句。
屎哥回答说,“这黑药膏上全是致命的生物碱,剧毒不说,可谓见血封喉,还想继续越狱的人,必须要经过死人沟,逃到对面的悬崖下,那里离地十五米高的上方有个山洞,有几根老藤顺着山洞,一直延伸下来。但先不考虑那个山洞,反倒是经过这死人沟时,咱们不能发出声音,不然会惊动附近的守卫,所以我要时刻准备好吹筒,谁一旦违规,那就是坑队友了,我作为监督,会毫不留情的吹出飞镖,解决他。”
屎哥最后还大有深意的看了刀哥一眼。
我心头一紧,也隐隐猜出一件事。刀哥如果真临阵退缩,想自行回去的话,屎哥或许会偷袭,对刀哥的后背,来上一飞镖。
我有些担心,怕刀哥这傻玩意,别做什么傻事,但当着大家面,我又不能提醒他什么。
刀哥一直低着头,大有琢磨的意思。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反正等他抬起头时,他望着死人沟,念叨句,“咱们还等什么?走吧。”
屎哥冷冷的笑了笑,他又看着丑娘说,“你先吧,给大家做个示范,到底要怎么样的过死人沟。”
丑娘没推却,她还从刀哥手上接过皮箱子,蹲下身子。随后她跟个鸭子一样,一步步这么蹲着走了出去。
她还跟我们解释说,“大家都学我,这么走虽然费劲,但降低自身重心,一来能不被发现,二来真出什么情况了,大家往地上一趟,也能立刻隐藏起来。”
说心里话,我不赞同这么走,尤其望着对面,我心说要是直奔过去的话,这段距离撑死百八十米,我们快跑起来,十几秒钟就搞定了。
但屎哥把吹筒放在嘴上,又摆手催促起我们来。我挺忌讳那吹筒的,毕竟从它里面射出来的,都是夺命的毒药。
我不想跟屎哥争论什么。我跟胡子互相看了看,又紧随丑娘和她手下的后面,蹲着身子,像鸭子一样走出去。
刀哥又犹豫上了,这、这几声,但屎哥很不客气的对着刀哥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刀哥因此又下定一把决心,他蹲着,追起我和胡子。最后是屎哥和他的手下。
我们七个人开始了漫长的鸭子步。想想看,这种姿势,在平地上走都不舒服,更别说现在这情况了。
我走出的每一步,都踩着一个死人。要是这死人很硬,又或者我们踩到的是骨头的话,那还好说,但要是踩的死人已经软绵绵的了,我就惨了,尤其一踩下去,这死人身上迅速溢出一层脓水来,也都能把我的鞋底弄湿。
我没法往深了想,不让越发的恶心。
就这样,等我们慢慢来到死人沟的中心地带时,这里散发的死人味更浓了,毫不夸大的说,简直熏鼻子。
胡子难受的捂紧鼻子,又跟我吐槽几句,说太憋得慌了。
我给他一个建议,让他把嘴张大就行了,毕竟用嘴巴唿吸,不会感受到那么浓浓的死人味。
胡子并没立刻照我说的做,反倒辩解道,“小闷,你知道么?这里之所以这么臭,是因为这些死人身上的烂肉或者腐血啊,它们的细微颗粒都飘到空气中了,我们又被迫吸到这些颗粒,所以就闻到臭味了。但你想想看,要是张大嘴巴的话,这些颗粒不又飘到嘴里了么?那样的话,咱们跟吃死人肉有啥区别?”
我觉得胡子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而且较真的说,他要是去一个旱厕的话,那里岂不漂着无数的屎的颗粒?他去里面蹲个坑,岂不也等于吃屎了?
我想再劝胡子几句,问题是在我们身后方的屎哥,嘘嘘几声,让我和胡子消停点,不然他不客气了。
我没法子,只好又扒拉胡子一下,还当着他面,特意张大嘴巴,吸了几口气,权当给他做最后的提醒了。
等又过了不久,我们七个人渐渐离开死人沟的中心地带的,味道没那么浓了。这是好事,至少让我们能吸几口相对新鲜的空气了,但没想到,麻烦又来了。
我们身后方很远的空中,突然出现了烟花。
这烟花还不止是一个,一共五支,先后在空中炸开了。
我们都扭头看着。我初步估算了一下,这烟花的引爆地方是在南地头,也很可能是那个别墅的位置。
我心说不好了,有人发现别墅里的异常了,还“报警”了。
再往深了说,这烟花很可能是给这小岛守卫提醒的,他们也不是傻子,很可能会想到有人越狱。
我又盯着丑娘和屎哥,想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反应,
丑娘并没急着说什呢,而屎哥呢,忍不住骂了句娘,又提醒大家,“时刻准备好,一旦有探照灯出现,咱们就都趴下来,藏着这些死人之中。”
胡子多问了句,“哪有探照灯?”
但就像回答胡子这个问题一样,在我们左手边百米开外的地方,出现了一束强光。
这强光的照射面积也不小,更是移动的。它的目的很明确,对着死人沟这边迅速奔了过来。
我先是有些傻眼。屎哥下了命令,喊了句,“趴!”
他和他手下还当先行动。这俩人压根不嫌脏不脏,面冲下的勐扑上去。
我知道,我们其他人也逃不过这个命运了。我跟胡子互相看了看。
胡子拿出一脸郁闷样,他就势要学屎哥。但我轻轻喂了一声。胡子又一脸不解。
我当他面用自己做起了例子。我一转身,仰面倒了下去。这样我的脸不用跟死人来个硬碰硬的接触。
胡子拿出顿悟的架势,他对我竖起大拇指,那意思,高!
随后他也仰面躺了下来。我趁空又动了动身子,因为我正好躺在两个死人的中间了。我想让自己隐藏的更深一些,就只好临时跟这俩死人借一借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