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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还是不建议你从二楼往下跳。”
布雷德还在震惊，很快反应了过来：“这个，送给我？”
托尼笑笑：“你救了我和小辣椒的命，这是起码的表示是不是？也许我可以给你找个换衣间试一试…。。”
“不用了。”布雷德话音刚落，红色的旋风卷了起来。几秒钟后，布雷德已经穿着一身拉风的制服回到了原地。
托尼更羡慕了：“超级速度……这个能力真tm好用！”
布雷德身形一闪，出现在了一面镜子前，打量了片刻，十分满意。这身制服简直要多帅有多帅！果然斯塔克出品必属精品！
托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今后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干这个行业的人可是稀有动物。以后可能还要多照应，这衣服送你对我也是有好处的……”
“等下，”布雷德皱着眉打断他，“同行？”
托尼说：“怎么？有问题？”
布雷德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也想做一个超级英雄吗？”
托尼一愣，问：“可是你不是救了我的命，还帮我打倒了奥巴代吗？你想说那只是你的饭后热身运动？”
布雷德摇了摇头：“我和奥巴代战斗完全是出于个人目的。他想要伤害我的家人，虽然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是我必须阻止他，仅此而已。并不是我喜欢管你们斯塔克内部的闲事。”
“你是想告诉我，你拥有了如此强力的天赋却只想把它烂在自己的日常生活里？”托尼一脸不可置信，“你完全没有想过你的能力可以做到什么？”
布雷德耸了耸肩：“或许我可以很快，但这并不代表我能改变什么。人类社会的肮脏已经到了骨子里，我从不认为有什么人能做什么来改变这个世界。你可以救一个人两个人，但是你最终还是不得不在社会根深蒂固的黑暗面前屈服。”
停了一下，他加重了语气：“家财万贯的你做不到，就算天边的神亲自降临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这句话可没有夸夸其谈。不出意外的话雷神托尔不久就要光临地球，就算是神力无边的他在错综复杂的人类社会面前也无能为力。
托尼失望地望了布雷德一眼：“我以为你是一个英雄，看来我错了。也许我们真的不能改变太多，但我和你不同，我至少会去尝试着做得更好。”
他转过身，摆弄起了他的钢铁盔甲：“我要工作了，你走吧。不过衣服你可以留着，有朝一日你改变了心意的话，你可能会想穿上它的。”
布雷德没有说话，只是脚下一发力，消失在了托尼的办公室里。
奔走在曼哈顿的街道间，布雷德心里十分的乱。他何尝看不出托尼对自己有多失望？他知道原本托尼可以和他成为朋友，但现在两人关系显然有些僵硬。
不过就算如此布雷德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他只是一个阴差阳错被赋予了天赋的普通人，不是圣母。他不会终日疲于奔命地拯救人民于水火之中。倒不是他看不起超级英雄们的做法，而是他打从心底里认定这是理想化的。超级英雄，只是一群悲哀的理想主义者。他们再强大也只是在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理想奋斗。而布雷德，注定不会为此战斗。
因为他是布雷德·乔伊，一个现实主义者。
他不是闪电侠。
第十六章 罗斯福
曼哈顿，一废弃地铁站。
两个黑衣男子沿着锈迹斑斑的铁轨前行，借助那仅有的手电光照亮道路。地下阴暗、潮湿，阴冷的空气中弥漫着锈味，也不知上一次有人下来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入口处镶着老掉牙的站牌，字迹虽然已经被岁月腐蚀得难以辨认，但还是能勉强认出“罗斯福”几个字。
两名男子都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他们两人就如同两条猎犬一样趴在墙上搜寻起了什么，像极了犯罪现场搜寻证据的侦探。片刻后，其中一人将墙壁上一块老旧的砖块按了进去，一阵轰鸣声中，一个古老的机关被启动了。
铁轨两端开始分离，露出一条深邃的裂缝。裂缝在两道铁轨持续分离的移动中越来越大，一节不知被埋藏了多久的地铁车厢缓缓升起。车厢中瞬间亮起了通明的灯光，整个昏暗的车站一瞬之间便已亮如白昼。
两名特工对视一眼，先后进入了车厢内。
这一节车厢似乎被当做了某个秘密据点。里面整齐地安放着各种设备，一台电脑仿佛受到了召唤似的自行启动了，屏幕上亮起了一个进度条，上面有一行小字标明“正在下载信息”。
两人凑到了电脑前，几秒时间下载便已完成。其中一人点开了下载内容。
一个视频文件被启动了，缓冲了数秒后，一个中年男子的面容出现在了屏幕上。
“测试，我叫理查德·帕克。”那个男子对着屏幕诉说道，“无论未来谣言怎样说我，我都希望世人了解真相。奥斯公司已经是遗传研究界的领头羊……”
两人一阵兴奋：“我想我们找到了！”
没有继续听下去，两人便关掉了视频，掏出一个印有“shield”字样的u盘插在电脑上，开始下载数据。
一声枪声毫无征兆地响彻了寂静的车站，一名特工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倒下。
另一人迅速反映了过来，迅速地蹲下借车厢隐蔽，眼珠子四下搜寻了起来，希望找到袭击者的所在。很快他就找到了窗户玻璃上的弹孔，显然对方是从车厢外面开枪的。
他同样掏出了枪，小心翼翼地向门口靠近，尽量使自己的心跳稳定下来。饶是他训练有素，面对死亡的威胁时人还是禁不住会寒颤。
从门边探出半个脑袋，却发现视野所见之处空无一人。
一阵警觉的兴奋沿着神经穿遍全身，他感到脖颈后面一凉，迅速回头，枪口跟着一同转了回来，袭击者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车厢里，正在他身后举枪指着他。
这名警觉的特工回过头的一刻却动作停住了。他想象着敌人可能是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又可能是黑衣墨镜的特工，甚至可能是妩媚妖艳的狐狸精，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是个秀丽绝伦的清纯少女。
她一头披肩蓝发，身材虽不显成熟却丝毫不影响绝美的姿色，让人禁不住赞叹上帝是如此不公，竟然倾尽全力将所能赋予女人的所有美丽都给了这一张雪白的脸蛋。
她正是曾与布雷德有着一面之缘的卡秋莎·爱伦。
其实那名特工也就愣了个半秒，但高手过招命悬一线，就是这一瞬间的分神葬送了他的性命。子弹无情地贯穿了他的大脑，男子瞪大眼睛不甘地倒了下去。
卡秋莎放下枪，仔细确认了没有人埋伏后才坐到了电脑前，将文件继续下载到了u盘里，拔下u盘装入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她纤细的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操作了片刻，屏幕上很快出现了“资料删除”字样和一个进度条。
然后她就离开了车厢，留下彻亮的灯光和两具尸体。
不过她没有注意到的是，特工尸体胸口处的迷你摄像头已经十分尽职地将她的面容、动作尽数摄下，同步发送到了他们的总部。
几千米高空上，一艘巨大的科幻式航母正漂浮在空中。航母内部人来人往，一个指挥官模样的独眼黑人一只眼睛正站在监视显示屏前，肃穆威严，黑色的大衣中的身躯显得十分有力，拥有着只有久经沙场才能磨砺出的独特气质。
他是尼克·福瑞，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strategichomelandintervention；enforcementandlogisticsdivision）、简称神盾局（shield）的负责人，也是地球上权力最大的人之一。
此刻他看着屏幕上放倒了自己两名下属的女孩，虽看上去面无表情，那只独眼中却跳动着异样的色彩。
“这个女孩是什么人？”他问道。
副指挥官希尔，一个俊美高挑的女人，回答：“卡秋莎·爱伦，十六岁，就读于斯塔尔高中，无可疑背景。”
“给我通缉这个家伙。”尼克弗瑞淡淡地说道。
第十七章 邂逅
艾布特·乔伊还有最后几天终于就可以出院了。不过他本人可早就忍耐不了了，家里经济每况日下，他必须今早找些工作做做。就是在医院里躺着的时候他也没闲着，每天都在报纸上翻找与招聘有关的消息。
布雷德来探望他时他正在仔细研究报纸上的招聘专栏。布雷德用指关节敲了敲房门吸引他的注意力。
艾布特笑着将报纸扔在了床头：“我听说你受伤了，看起来恢复得很不错啊。”
布雷德点了点头：“嗯，我倒是没什么大碍，爸你的伤呢？”
艾布特挥动了一下他没有打石膏的臂膀：“我已经百分之百没事了。医生说我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但是别急着做什么。”布雷德说，“手脚固定太久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肌肉才能恢复。”
“我会尽可能地快的。”艾布特眉毛拧了起来，“家里的情况可不允许我再这么躺着了。”
“这也是我今天来的原因之一。”布雷德说，“我希望我也能找些工作。你知道，为家里分担一下。”
艾布特眉毛扬了起来：“不。”
“为什么？”布雷德不满道，“我已经算是成年人了，可以做些什么了。”
“不，事实上，你只有十七岁。”
“很快就十八了。”布雷德反驳。
“那也是你毕业以后的事。”艾布特的声音严厉不可违抗，“孩子，我倾尽全力让你念了这么多年书，现在你终于临近毕业，我们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放弃。听着，或许我们境况很困难，但是我们可以共同克服，你说好吗？”
布雷德似乎不是很赞同，但是看到艾布特的坚决，心知再反对也没什么用，便没说什么。不过心里已经暗自盘算起了可以找些什么事做补贴家用。
见布雷德没有说话，艾布特还以为他有难处，叹了口气道：“孩子，我知道从被雷电击中以后你已经将近一年没有碰书本了。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复读十二年级……”
“不！”布雷德反对道。他知道自己再念一年书对家里都是巨大的负担，眼看着就要毕业了怎么能复读一年？
“但是总不能让掉了一年课程的你跟其他孩子一起……”
布雷德坚决道：“要么让我继续念完高中，要么干脆就别念了。”
他语气一缓，道：“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能做到，不需要复读。”
说这句话他是有绝对的把握的。对常人或许这是个挑战，但是对于工作学习效率都是正常人千百倍的他来说，赶上九个月的进度根本不值一提。
看着儿子的态度的强硬，又考虑到家里情况确实困难，艾布特只得叹道：“好吧。”
布雷德的康复假期也终于结束了。今天，他就踏上了返校的路。
不过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说“返校”可不大贴切。因为现在他根本就没去过斯塔尔高中，以前就读于此的布雷德·乔伊和他并不是同一个人。为此布雷德也有些紧张，因为一切都是陌生的，那些同学他可是一个都不认得。虽然蓝灯戒指会提醒他部分过去的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