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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拂打开纸包之后立刻脸红了,纸包里还是纸,是上海的贵妇和小姐们用的外国纸,很柔软,女人用的。左登峰想的很多,想的很远,也很会照顾女人,不会让女人遇到尴尬。
玉拂呆立良久,将那纸包放进了自己的小包裹,转而低头往火堆里添加柴火。
“水下庙宇的金壁上记载了一种驻颜法术,这几天我一直在斟酌推敲,我感觉有九成是真。我说出来你听一下。”左登峰说道。
玉拂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伏坎月小周天,行离年大周天。ru肾出先天真元,血肾出后天赤龙,存形质化本元,炼太阴收七莲,肾气归心窍斩龙……”
“等等,我理解不了。”玉拂听到这里打断了左登峰,左登峰所说的这些与她之前修行的要旨完全背离。
“放弃目前所行的任督二脉小周天行走大周天,收敛ru肾和血肾的先天元气和后天经血,炼血化气参与大周天运行,行功归气心窍,斩龙绝经。”左登峰出言解释。女子有双肾,一是双ru,二是气血。男人也有双肾,一是双腰,二是精气。
“女子历来走的是任督周天,一月一周天,倘若走大周天,将是男子的一年一周天?”玉拂皱眉发问。
“是的,真人与元君并位,阴阳皆存,女子行大周天亦无不可。”左登峰出言解释,道家正统经典对于飞升男子称为真人,对于飞升女子称为元君。世人无知,混淆称之。
“炼化后天灵气补充先天元气是正途,怎么能灵气与元气一起炼化?”玉拂再度发问。
“混元一体,不分先后才为大道。”左登峰解释。
“炼阴斩龙岂不绝后了?”玉拂低声发问。道家历来有调和龙虎一说,意思就是调和阴阳。但是左登峰说的这个太狠,不是调和,而是直接斩龙伏虎,这已经超过了正统的“降赤龙伏白虎”,所谓“降赤龙”指的是女人压制住经血,赤龙指的就是女人的经血。所谓伏白虎指的是男人收敛住阳精,白虎指的就是阳精。但是斩龙是让女人彻底绝经,根本就不是压制。
“你理解错误,赤龙白虎只是世俗之物,尽皆炼化可收放随心。”左登峰出言解释。
“这不是驻颜法术,这是飞升仙法。”玉拂闻言正色摇头。她广阅道藏精通典籍,自然听出左登峰所说的法诀不属于寻常法诀。
“那面金壁上就是这么记载的。”左登峰随口回应。
“行气要旨极为怪异,台阶起的太高,普通人根本无法修行,不像是道家法门。”玉拂再度摇头。
“此人可能是截教的仙人,传下的这个法术太过霸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推敲,要不然早就告诉你了。”左登峰撒谎。事实上他并不知道那位护国真人是哪一派的道人,但是截教行事剑走偏锋力求速进,恰好与他根据玉拂的实际情况而删减掉了一部分的阴阳生死诀不谋而合。
“极有可能。”玉拂正色点头。
左登峰见状暗自偷笑,转而将余下的那些要旨法诀尽数说了出来,大周天的运行路线是不固定的,左登峰要玉拂将心脉作为主修,就是让大周天自动游走十二经络的路子。他刻意的曲折回环,为的就是不让玉拂起疑。至于阴阳生死诀的口诀,左登峰没有说,加上口诀的生死诀有逆天之效,时至今日连他自己也未曾用过。
左登峰说完之后玉拂一直闭目沉思,不时还会出言发问某一句法诀,左登峰都会一一给予回答。
在二人说话之际,十三一直在周围巡视,但凡有闯进二人周围两丈内的毒物,它都会将其杀死,等到二人天明起身,周围已经布满了蛇虫的尸体,恰好是一圆圈。
天亮之后,左登峰将铁鞋背负的那个木箱打开了,抛弃了一罐气体,腾出位置将自己小木箱里的东西装了进去,那个小木箱他本想舍弃,但是想及背了许久,最终还是带上了。
玉拂眼尖,在左登峰转移东西的时候看到了那块灰砖,也看到了灰砖上了字迹,那一刻她终于知道左登峰对巫心语的感情有多深,不过玉拂并没有放弃,但凡有着超人修为的人必定都是毅力坚定的人,她要坚持到最后,她要的只是一个最终的答案,不再苛求一个完美的结果。
左登峰整理好木箱就往北出发了,看着左登峰焦急的神情,玉拂发现左登峰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冷静,他很担心他的姐姐,他也并非真的能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做出选择,他之所以选择了继续寻找是因为这件事情在他心中高于一切,这已经成了一种偏执的病态。
。本章大部分道家理论鉴于道籍《金仙证论》《女丹合篇》。
第一百七十六章 阴阳古城
沉重的装备外加大量的干粮和肥胖的十三,重量超过了三百斤,左登峰背负的并不轻松,但是他并没有想过轻装简行,这些东西都有用,哪怕现在累一点,也不能到了使用的关头后悔没有携带,负重千里轻装万步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玉拂遣走铁鞋并非出于想与左登峰独处的私心,而是她留下可以给左登峰更大的帮助,不过如果说她一点私心也没有那也是假的,多多少少她还是希望与左登峰单独相处的,弄个疯和尚搅在中间的确大煞风景。
这一次二人并没有分头走,因为越往北走,蛙蛇蜥龟越多,常人一般惧怕蜥蜴和毒蛇,事实上毒蛙的比毒蛇恐怕的多,二人在江边就发现了一只磨盘大小的毒蛙,确切的说是浑身长满毒瘤的黑色蟾蜍,它吞食毒蛇犹如壮汉吃面,二人见了立刻躲开。还有乌龟,寻常的乌龟行动迟缓,人畜无害。但是这里的乌龟是长牙的,还咬人,左登峰踩踏着一只乌龟的背甲借力的时候就曾被它回头撕掉了半拉裤腿儿。
阴阳诀带来的敏锐直觉令左登峰时刻感觉到危险,危险无处不在却又没有太过厉害的毒物。越往北走,树林和高山越少,深渊和天坑密布,这些深渊和天坑深不见底,每次左登峰都会冒险下去查看,深渊天坑的下方大部分有着少量的积水,无一例外的挤满了大量的毒蛇,这些地方地势较低,气温相对较高,蛇类已经开始发情,数以万计的毒蛇缠绕在一起扭动蜿蜒,情形恐怖骇人,腥气熏人作呕。
玉拂虽然是用毒的行家,也认不全这里毒虫的品种,不知道品种和来历自然就无法解毒,因此二人一路上都极为小心,寻常的毒物即便咬中二人也没有大碍,但是一些怪异的蛇虫谁也不知道它们的毒性有多厉害,只能避而远之。
自然界中有一条法则,那就是有毒的动物一般体积不会太大,所以它们才会演化出毒性自保。而一些体积庞大的动物一般没有毒性,因为它们有足够的力量杀死动物,没有必要使用毒液。但是这里的情况并不是这样,水桶粗细的巨蛇也呈现鲜艳的红色,三角形的头颅以及接近尺许的毒牙都表明它们是带有剧毒的。
数日的前行令二人叫苦不迭,左登峰之前一直感觉这里没人打扰更加容易寻找濮国古城,现在看来没人打扰虽然保全了古城,却也令这片位于金沙江和澜沧江中间的狭长区域成了爬虫的天堂,与这里相比,庸国的那片潮湿的密林里的毒物简直就不值一提。
两日之后的傍晚,二人终于有所发现,一处人为的建筑群出现在了前方百里之外,由于距离太远二人无法看清建筑群的具体样子,但是根据建筑群的规模来看,就是他们要寻找的濮国都城。
欣喜之下,二人立刻加快了速度,但是进入古城百里范围的时候,二人发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这里没有毒虫,也没有飞鸟,甚至连甲虫都没有。
“这片区域为什么没有蛇虫?”玉拂停了下来观察前方的情况,古城坐落在一片平坦的区域,靠近西侧lang沧江,周围没有任何的障碍物。
“有两种可能,一是阵法在暗中起作用,二是周围有极为恐怖的毒物存在。”左登峰出言说道。任何有道行的毒物都有自己固定的生活区域,在这片区域里其他实力不如它的毒物是不敢靠近的,这里没有爬虫蛇鼠极有可能是因为这里有危险的毒物存在。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
“不过目前我还没有发现阵法的痕迹,也没有感受到危险。”左登峰摇头说道。发现了蹊跷之后二人便不敢冒进了,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二人都懂,一旦在这里被困,那是绝对不会有援军的。
“现在怎么办?”玉拂出言问道。
“让我想想。”左登峰放下木箱皱眉思考,眼前的这片区域地势平坦,当年应该是耕地,耕地荒废以后长满了杂草,但是这里一棵树也没有,这是不正常的。如果那条水属阴猪就在前方的古城中,那它一定会滋生大量的木气,木气旺盛会导致森林茂密,可是这里并没有森林,不但没有森林,连大树都没有一颗,这不正常。
“这里木气萎靡,说明水属灵气不足,出现这种情况有两个可能,一是水属阴猪不在这里,二是水属阴猪的水气被阵法阻隔了。”左登峰沉吟良久开口说道。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等待左登峰继续分析。
“我认为第二种可能性大。”左登峰皱眉说道。
“理由是什么?”玉拂出言问道,跟左登峰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已经了解了左登峰的言语习惯,左登峰在理由不充分的时候会说“我感觉,我猜测”,只有理由充分他才会说“我认为。”
“五行之中草也属木,这里的杂草长的这么茂盛就说明它们受到了某种灵气的影响,但是这种影响并不是那头水属阴猪造成的影响,因为倘若是水属阴猪,就应该有高大的树木。而今只有杂草没有树木,就说明杂草受到的影响不是阴猪造成的,而是那只由它滋生出的木属毒物造成的。”左登峰出言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那只地支在阵法之内,而它衍生的毒物在阵法之外?”玉拂侧目发问。
“是的,与子鼠和毒蜥的情况类似。毒物既然在这片区域,那就表明地支离这里不远。而我感受不到它的气息就说明它被困在阵法之内。”左登峰点头说道。
“目前咱们该做什么?”玉拂点头发问。
“正好是南风,放火烧光这里的杂草,免得遭了埋伏。”左登峰说话的同时低头引燃了眼前的杂草,这些杂草是去年生出的,此时已经干枯,点燃之后立刻快速的向北蔓延。
玉拂见左登峰说干就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片区域与周围的区域并没有明确的分界线,这一把火下去烧的不止是这片区域,连北面的大片区域也都会受到波及,左登峰的行事风格既干脆又狠毒。
“如果烧掉了线索怎么办?”玉拂皱眉发问。
“三千年了,能被烧掉的线索早就腐烂掉了,但凡留下的,都不会怕火。”左登峰放平木箱,自里面拿出干粮递给玉拂。
玉拂看了左登峰一眼,探手接过。二人坐在木箱上看着大火向北烧去。
吃完干粮,玉拂再度陷入沉思,她这几天一直在领悟左登峰转述的法术,越是细想越感觉这寥寥数百字极为玄妙,所谓的驻颜法术根本就是飞升秘法,最主要的是这个法术好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片刻之后,左登峰率先站了起来,玉拂有感抬头北望,发现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