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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的距离。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玉拂追问。
“不知道,书上没说。不过近亲繁殖的后代只有三成比父母好,剩下的七成都不如父母。也就是说坏的可能性比好的可能性要大得多。”左登峰开口说道。
“那还有三成可能是好的,里面很可能有幸存的人。”玉拂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几率太小了,你可以算一下,人一般在二十几岁结婚生子,三千年就是一百五十代,前五十代咱给它扣除不算,后一百代一定是近亲吧,一百代每一代都有七成的可能不如父母,这种情况就像用脚去踩房间里的耗子,一脚踩不死,一百脚还能踩不死?”左登峰试图让玉拂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耗子运气好的话,一百脚也不一定踩的死。”玉拂再度摇头。
“你是故意气我还是你就是这样想的?”左登峰无奈叹气,跟玉拂这么聪明的女人说话怎么也这么费劲。
“我就这样想的。”玉拂看着左登峰无奈的神情大感有趣。
“咱们赌一把,我赌里面的人肯定跟咱们不一样。”左登峰收回瓷碗站起身背上了木箱。
“我赌他们跟咱们没什么区别。”玉拂也站起了身。
“赌注呢?”左登峰赌气开口。
“你说。”玉拂一脸的自信。
“我要是赢了,你就当茅山派的掌教夫人。”左登峰始终没忘记给金针扯红线。
玉拂闻言猛然皱眉,侧目看着左登峰,神情极为愤怒。
“我开玩……”左登峰一见玉拂神情有异,急忙出言解释。
“好,我要是赢了,你就把玉簪给我戴上。”玉拂冷声打断了左登峰的话。说完之后揉身前掠,在护城河岸落地借力,随即穿过护城河直扑十丈高的城墙。
左登峰不是傻子,玉拂的话外之音他听出来了,对左登峰来说打赌之举无疑是捅了马蜂窝,但是对玉拂来说就是捅了窗户纸。左登峰从没像现在这样头疼过,他感觉自己无形之中成了卑鄙小人,金针虽然对他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是左登峰还是一直把他当大哥的,也始终把玉拂当未来的大嫂,连隔着衣服看曲线他都感觉不应该,这么一搞,左登峰感觉自己成了勾引大嫂的小叔子。
“喵~”十三见左登峰背着木箱直转圈,疑惑的抬头看着他。
“喵个屁呀,我闯祸了。”左登峰重重叹气伸手抓起十三放上肩头,转而急速追赶,这事儿算是彻底搞砸了,不管谁输谁赢,都砸了。
在护城河岸落地借力之后,左登峰急速冲河对岸的城墙掠去,阵法内不能运转灵气在空中转身或者停留,必须瞅准角度斜着上墙。
十丈的城墙对左登峰来说不算什么,当他掠上城墙的时候,玉拂正站在城墙上打量着城内的情景。
“我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左登峰掠上墙头最先看的是玉拂的神情。
“我没开玩笑,你一定得当真。”玉拂并没有转头,脸上的神情很是冰冷。
“换个赌注行不?”左登峰焦急之下智商大减。
“晚了。”玉拂猛然转头,吓的左登峰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他从未见过玉拂这么愤怒,这时候他开始后悔了,他跟玉拂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性格,开玩笑开过火了。
左登峰闻言没有再说什么,通过玉拂此刻的神情以及她先前所说的‘落花流水’来看,她对金针是真的没意思,自己真不该瞎热心,现在是真正的惹火上身了。此刻左登峰虽然眼睛看着城中,但是他并没有在看景物,而是在后悔,早知道会是这种局面,宁肯没人说话一直憋死也不会叫玉拂过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常年不跟外人接触,憋死应该不会,憋疯倒是有可能。
愁眉苦脸的懊恼了许久,左登峰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城墙下方的城池,城池为方形,十里见方,城中有街道四条,十字形贯穿东南西北,将古城分割成了四个区域,城中大部分建筑都为石质建筑,得以经受三千年的风雨保存至今,东北和东南两处区域的建筑比较高大,也比较精美,但是倒塌的数量也最多,由此可见当年建造的时候是使用了木料的。西北和西南两处区域几乎是清一色的巨大平顶石屋,东西纵向,南北排列,很是整齐,保存的也相对完好。
那座巨大的三角形黄金塔就坐落在古城中央的十字路南侧,底部占据了西南和东南两处区域面积的一半,也就是五里左右,黄金塔的北侧是什么情况目前不得而知,因为那是视线的盲区。
古城的街道上也长满了杂草和树木,房屋也大多没了房门,整个古城在夜色之下显得破败而萧瑟。
“石楼里有人,你输了。”玉拂探手从怀中取出了那根凤凰玉簪递向左登峰。
左登峰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城中虽然长满了杂草,但是在杂草之中有一条清晰可辨的小路,这条小路是从城门方向通向东南区域一处两层石楼的,石楼之中有微弱的火光在微微摇曳,这就说明里面有人。
“说句心里话,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输,但是现在我不那么想了,不过我也不希望你赢。”左登峰叹气摇头并没有接那只玉簪。
“愿赌服输。”玉拂并没有收回那只玉簪。
“你想过没有,如果这里真的有人,他们完全可以离开这里,为什么还要生活在这个危险的环境中。”左登峰转头开口。
“此处距离阵法的南侧边缘最近,也超过了一百里,你认为他们敢外出吗?”玉拂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咱们的赌局作废,我不希望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你也不要逼我做我不能做的事情。”左登峰探手接过玉拂手中的玉簪插上了她的发髻。
“我跟你开玩笑的。说吧,你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让你这么自信你会赢。”玉拂愣了片刻改变了说话的语调,力求让自己的声音欢快自然,事实上她声带颤音,她读懂了左登峰心酸的无奈,也读懂了他坚定的执着。
“凡事都有原因,外面那些巨人不会耕种,只能猎食,长期以往,它们的嘴巴就变的像狼,视觉和嗅觉也都变的很发达,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它们为什么没有耳朵?”左登峰出言笑道。有些话说清楚了令他感觉很轻松。
“你的意思是不是石楼外面那面铜鼓可以发出令它们惧怕的声音?长期以往它们就退化了听觉?”玉拂伸手指了指石楼外一面大鼓,鼓大如碾,青铜为骨,竖立屋外。
“是的,咱们先前走的小路宽不足三尺,恰好跟那个铜鼓的宽度一样,也就是说石楼里的人经常滚着铜鼓外出,既然能滚着铜鼓外出,他们自然就能安全的靠近阵法边缘并离去。他们之所以没有离去是因为阵法不让他们出去,阵法为什么不让他们出去,因为他们跟人不一样了。”左登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就不信你回回都能猜对,眼见为实。”玉拂说着掠下了城墙。
“怎么能说我是猜的?”左登峰带着十三紧随其后,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的靠近了东南区域那座发出微弱光亮的石楼……
第一百二十七章 非礼勿视
石楼距离二人先前所在的城墙只有数里,因此二人片刻即至。石楼共分两层,面积并不大,一楼左右长约二十米,二楼还要略小一些,石楼的样式与八角玲珑塔相似,虽然所用石料并没有雕花,但建筑风格古韵古风,简约大气。
石楼一层的大门为石门,宽有两丈,左右分扇,但是石门并没有关严,而是有着不小的缝隙,先前所见的火光就是从石门缝隙中透出来的。
就在左登峰打量石楼的时候,玉拂侧身透过门缝看向石楼内部,一看之下猛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背过身来。
左登峰见状猛然皱眉,玉拂虽然是女人,但是胆子并不小,屋里究竟有什么样的怪物会把她吓成这个样子。想及此处,左登峰蹑脚横移几步试图向内张望。
“你别看。”玉拂急忙低声阻止。
“没事儿。”左登峰冲她摆了摆手转而侧目内窥,一看之下猛然缩回了脑袋,他后悔没听玉拂的劝阻,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左登峰愕然呆立的时候玉拂已经离开石楼缓慢的向西走去,左登峰反应过来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
“你赢了,我分析的不对。”走出数十步后,左登峰红脸开口,石楼里面的确是人,而且是两个年轻的男女。
“不知羞耻。”玉拂再度探手捂住了脸颊。二人先前无意之间看到了一幕怪异的春宫图。
“我说等天亮,你非要跟我赌气。”左登峰也感觉极为尴尬,先前二人移动的时候都尽量减轻声响,目的是不惊动对方,早知道还不如惊动他们呢。
“你别跟我说话。”玉拂捂着脸向远处跑去,左登峰担心她独身一人在陌生的环境中会遇到危险,犹豫片刻还是跟了过去。
刚走几步,发现十三没跟来,一扭头,竟然看到十三大模大样的坐在石楼门口,左登峰见状猛然皱眉轻身走了过去,遥隔数丈将看戏大爷似的十三给抓了回来。
“非礼勿视你不懂吗?”左登峰揪着十三的后颈低声训斥。
十三两只眼睛瞪的溜圆,左登峰见它张嘴,知道它想叫,急忙捂住了它的嘴跟上了玉拂。追上玉拂之后左登峰没有说话,玉拂也没有说话,本来二人之间的关系就很微妙,再看到如此怪异香艳的一幕,更令二人感觉别扭了。
“他们怎么那样儿啊?”最终还是玉拂率先开了口。
“这个,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左登峰摇头开口。
“你有过妻子,你不知道?”玉拂虽然放下了捂脸的双手,但是脸色依然通红。
“我们没那样干过。”左登峰也感觉自己面皮发热,先前那幅香艳的场景不是正常的方式,换成谁也会感觉不好意思。
“你看清他们的样子了吗?”玉拂出言问道。
“看清了,男的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岁,女的比他要大几岁,身高与咱们差不多,根据身上的衣物来看应该一直居住在这里。”左登峰开口回答。
“就这些?你没感觉那男的跟那女的……”玉拂的话只说了一半。她是江湖中人,豪放大气,如果是普通的场面她也不会感觉这么难堪。
“是很像。弄不好是姐弟……”左登峰开口说道,修道中人眼尖,即便一瞥之下也可以记住很多细节。
“别说了。”玉拂打断了左登峰的话。
“不知廉耻,我去杀了他们。”玉拂甩动拂尘向回走去,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抬头看着左登峰,“你去杀了他们。”
“我也不去。”左登峰连连摇头。
“你快去,不要再让我看到他们。”玉拂推着左登峰。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那样了,他们知道不能繁衍后代,所以才做那么奇怪的事情,确切的说也不算乱了伦理。”左登峰恍然大悟。
“你去不去?”玉拂从怀中抽出手帕就要蒙眼。她道法高深,即便蒙上眼睛也可以杀人,而那石楼里的男女遭到偷窥都没有被发现,这就说明他们没有灵气修为,只是普通人。
“不能杀,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再说即便有生理需要他们也没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