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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要术所记，先秦时期，仙家洞府虽然不是随处可见，但在名山名川中也多不胜数。
只要肯去寻找，便都能找到一处。
“这几日贫道就要去完成此愿，到时仙家宝地多不胜数，昆仑山便让与这位道友吧。”
南华心中向往间，抚须欣慰而笑，可当他望向山下后，看到山脚之人还未攀登时。
“罢了，让贫道再帮你一把。”
让自家洞府，还要让主人相帮。
南华想到后苦笑，正准备下山出手相助时，可还未动身间，山脚下发生的一幕，却让他睁大了双眼。
“神。。。通！”
南华睁大眼睛，脑海中不由回忆起，太平要术中所记的一些只言片段。
普通练气士所修之术，只是普通的秘术，灵法。
金丹之上，仙人之下，所修之术，唤作仙诀，仙法。
“仙人之上，便是道言，神通！”
南华激动间，望向山下。
只见，山脚之下。
人影行走之间，一步百余丈长短，身后留影闪烁间，脚下生云，正登天而上！
这不是神通，又是什么？
“道家神通，踏云诀，修到极致，可一步间瞬息万里。”
身影站与南华面前开口。
他却是在几息内，便登上了千丈与高的昆仑山巅！
“仙人再上！小道我。。”
仙人当面，如此一幕，印在南华眼中，顿时让他下而跪拜，激动的不知如何开口。
毕竟再次之前，他还未金丹大道的事情烦恼，可是转眼间。
“却来了一位真仙！”南华额头紧紧贴于地面，想起自己之前还要去帮助仙人登峰，且还要让与他洞府后，不由觉得可笑。
“这可是一位仙人，哪会在乎小道的洞府。”南华为之前所想，感到无地自容。
“且仙人神通莫测，我这才踏入修真的小道，怎会的得知。”
一切事情明了，他也知为何之前会听到耳边有人低语。
“那肯定也是神通！”南华心中念叨间，但随即想起天地的枷锁后，猛然间脸色有些变幻。
“怪哉，天地枷锁被限制，这位仙人是怎么修成的？难不成是先秦时期。。”
南华疑惑，随即慢慢抬起头，当看仙人没有不喜时，斟酌一番后才小心开口道：“仙人，您是先秦。。”
“先秦的修士，早已随着秦朝消散。。”
随着仙人开口。
南华脑海中一晕，好似陷入浑噩，眼睛望向了仙人的衣着。
如梦如幻间，他好像见到了仙人道袍上面绘有山水日月，苍生万态。。
第十一章 因果
一片广袤的森林中。
“这是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南华再次回过神来，双目扫过周围事物，看着这陌生的景色，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贫道不是在昆仑山上吗？而且。。”南华站起身子，皱眉间，想思考之前的一切。
“贫道记得。。”
随着回忆，一幕幕出现在他的脑海。
昆仑山巅，打破枷锁，下山传书，却见御风。。
“山腰间的云雾拨开，之后贫道。。”南华喃喃，但回想到了这里后，脑海中的景象却一片模糊渐渐消散，
“贫道当时，到底见到了什么？”
南华心中压抑，冥冥中感到之后所见的一切，对于他非常重要。
可记忆仿佛被什么遮拦一般，无论他此时如何去想，却是再也记不起来。
“罢了。”
虽然好奇之前的记忆，但南华望向四周陌生的景色后，还是不由先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既然记不起来之前的一切，那便先找个有人烟的地方询问一下，如今贫道身在何处后，好为后事做好打算。”
固然之前的事情怪异，但他毕竟活了八十余载，不会为了一件想不明白的事情而一直困惑。。
茂密的森林中一片寂静。
他循着树木间的狭窄小道，避开四周茂密的树枝，向着远方行去。
想找一处有人烟的地方，可他却没有发现，当有树枝划过他是身体时，却仿佛透明般的水波，隔着身体穿透了过去。。
。。
傍晚。
天空的阳光，有些昏暗。
不知不觉间，南华已经在这陌生的树林中，行走了半日。
按说，以他筑基期巅峰的修为，已经行了足足有一千余里的路程，怕是早已出了这片树林。
可是。。
行走间，南华停下脚步，望向不远处的一颗树木。
同样的树枝，同样的高度，他却是发现与之前所见的那颗一模一样。
“这片树林有些诡异，还是贫道记错了？”
南华回想之前走过的道路，感觉自己没有走错。
“是与不是，做个标记便知！”
疑惑间，正待他过去想在树上做些记号时。
却听到了不远处有一道话语声响起。
“您是仙人吗？”
随着话语声传来。
南华只见不远处，有一名壮实的中年大汉，背着药篓，正望着前面一名花白胡子的老道，俯身下拜。
采药大汉。。仙人老道。
“这。。”南华看到这一幕时，脑海中猛地一炸，手指指向大汉身前的老道后，不由喃喃道：“这不正是贫道吗？”
那名老道与南华一般，身着同样的道服，同样的道冠，与一样的容貌。。可不就正是南华仙人！
光怪陆离，又一个自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不论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惊慌失措，也难怪南华失声。
可南华身前的大汉与老道，却仿佛没有听到南华的言语一般，还在相继交谈。
“贫道正是下凡仙人。”
老道抚须点头，从怀中拿出三卷竹简，思考一下后，随即赐予大汉之手道：“你我有缘，且贫道看你有帝王之姿。。”
天地枷锁，下山传书，诸道换天！
南华看到此景后，顿时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心中猛地一紧，隐隐约约间耳边浮现出一人之言。。
但你可曾想，你所托之人，半年后被天罚雷击而死，且天道因果的追溯下，你最终也没能逃脱。。
隐约想起，踏云。。仙人。。因果。。
“不可！”
南华大吼，冲向了道人。
但触碰道人之后，南华却仿佛是幻影一般，从他身体中穿透而过。。
“为何？！”南华脸色煞白，回身望向了正在微笑的老道。
“望你成就天命！”
“轰隆”
随着雷声，老道话落后，乘风而去。
大汉看到后，激动叩拜。
“我张角有望成就天命！”
仙人之言，神书之事。
张角起身后，手中捧着竹简，想起仙人走后，轻声交代他的言语。
“苍天已死，黄天当道。。”
随着喃喃的话语响起，乌云更浓，天色更阴，森林更暗。
张角朝天大笑间，扔掉了背后养家为生的药篓，手中捧着竹简，下山而去。
但他没有发现。
在南华眼中，却看到了天地间落下一道链锁，紧紧锁住了他。。
。。
苍天已死，黄天当道，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一年之后，黄巾军揭竿起义。
南华站在一处村庄内，看着面露疯狂之色的百姓，心中已经凉了下来。
他知道，已经晚了。。
。。
“贫道为天公将军。”张角站在一处高台上，举手向天。
南华在他身边，静静的望着前方平原，那里有数十万的疯狂与迷茫的百姓。
。。
风暴，落石，撒豆成兵。。
大汉将领，没有一人能阻挡张角的术法。
直到。。
他在虚空间，看到了雷影烁烁。。
。。
哭喊声响彻屋内，城外属于大汉将士的欢呼。
“贫道怕是不行了。”张角虚弱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
而南华站在了床边，望着向了已经死去的张角。
只见他已身生污垢，发体渐渐脱落，腋下生出血迹，身体发出恶臭，眼中已是无神无欲。。
这却是天道因果下的，天人五衰。。
。。
张角死后，南华去往了昆仑山。
因为他知，另一个自己要突破时，肯定会前往此处。
“但愿。。”
。。
昆仑山巅。
“我还是没能逃过。。”
南华看着巨石上死去已久的道人，正在叹息时。
“轰隆！”
雷声响起，天空中又聚起的雷电。
“这。。”南华望向天空。
只见条条链锁突然降下，紧锁住了他虚幻的身体！
冥冥之中因果牵连，不管是现在，过去，未来。
“天道不可瞒。。这便是因果。”
南华颤抖间，闭上了双眼。
乌云凝聚，雷声滚滚。
天罚落下间。。
“可曾悟了？”
哗啦
随着询问声响起，此方世界仿佛镜面般渐渐破碎，露出了没有雷鸣与乌云的清澈蓝天。
暖暖的阳光，照在了身上，让南华睁开了双眼。
熟悉的景色，没有乌云的蓝天，空荡荡的巨石。
与身前一名微笑的道人。
“弟子悟了！”
南华俯身痛哭。
第十二章 南华仙人
昆仑山巅。
“弟子悟了！”
南华俯身而拜，痛哭之后，心中不由回想起幻境中的一切。
一年中来的景象，好似尽在眼前浮现。
下山，传道，赐予张角神书。
“贫道为何那般！”
如今想起，他不由痛恨幻境中的自己，没想到会在日后做出那等逆天之事。
诛天换道，因果天罚。
最后难逃因果，死于空荡的昆仑山巅。
“不仅如此，任幻境中的贫道如何逆天行事，可幻境之中天地枷锁，最终还是未能打破。。”
幻境的一切呈现在眼前，在如今的他看来，幻境中的自己，是讨天逆贼，妄图换天，罪在当诛。
但他却没有想过，假如没被身前仙人点醒的话，也许幻境中的一切还会上演。
这就可谓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且南华可是对幻境中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深信不已，没有任何侥幸怀疑的想法。
“毕竟贫道只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仙人如果想杀小道我，或者图谋什么事物，却无必要动用如此神通。。”
在他看来，仙人动用的道法，是一种预测未来福祸的挂算神通。
“身处其境，占卜过去将来，且。。”
毕竟在幻境中已经死过一次，南华心境渐渐恢复后，不由想起一个龟甲上所记的一些文字。
先秦之前，上古时代，有练气士法术通天，能预知祸福。
但太古也有大能者，能推演过去将来。
可。。洪荒。。
残破的龟甲，最后一行的的文字，如今南华有些模糊。
在他年轻时，虽然解读过，但却一直不太理解最后十几字的含义，总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且不仅如此，他还曾经挡着所有同道的面，嘲笑古人妖言，夸大其词。
“照这个龟甲上面所说，那修道修道，修到最后，什么时候是个头？”
三十余岁就踏入筑基期的南华，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