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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明忙说:“放心,贫僧绝不会不认账的,你们先去偏殿休息一下,等会儿走的时候,我把东西拿给你们。”
我这才放心,把那魔方往地上一放,然后上去把墙上的画摘了下来。
画一摘下来,在场众人都是惊唿了一声。
画后面的墙上居然有个方方正正的空洞,空洞里放着个木头匣子。
晦明皱眉看了看那匣子,然后又对我说:“一事不烦二主,苏施主也把匣子拿出来吧,我们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看看那匣子,没动地方。
开玩笑,他这明显是不敢上阵,拿我当枪使呢。
上一个跟晦清有关地下藏着的匣子里装着个邪气凛然的眼珠子,拼掉了我三分之一的命才干掉。
要知道眼珠子可是成对儿的,万一这匣子里装的是另一个眼珠子,那我上去打开,第一个倒霉的不就是我?这种蠢事,说什么也不能干啊!
冯甜却说:“让你拿你就拿嘛,人家大师这么大方,这是许你好处呢。”
我不解地问:“许什么好处?”
冯甜说:“他感业寺的匣子让你一个外人开,那自然就是有什么好东西,都归你拿头一份了。”
晦明苦着脸说:“阿弥陀佛,贫僧不是这个意思,我感业寺的财产属公中所有,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私相授受的。”
冯甜指了指后面那些发神经的感业寺和尚,“你觉得他们现在会有什么意见吗?”
晦明叹气道:“他们只是被此间佛法所感染,处于顿悟关窍,不是真的得了精神病,过后就会清醒过来,自然是不会允许外人拿走本寺财物的。”
冯甜撇嘴说:“这连里面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呢,你就先占上了,没好处谁给你白干啊,师弟,收拾画儿我们走了。匣子他自己拿吧,也不是多大的玩意,能装什么?总不能再装个眼珠子吧。就算是装个眼珠子,人家感业寺高僧云集,这么多要顿悟成佛的,收拾个眼珠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立刻应了一声,把那画细细卷好,往腋下一挟,然后又重新抱起魔方,准备开路。
晦明忙说:“你这魔方是怎么回事儿?是从画里拿出来的吧,那得属于本寺财产,不能乱拿!”
冯甜把怀里抱着的二哈往晦明眼前一递,“这只笨狗就是从画里带出来的,那魔方是我们自己施法的工具,跟你感业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可别乱要东西啊。要是想要的话,这只笨狗留给你们吧,它吃得很简单,每顿来根肉骨头就行,多带点肉。”
晦明脸色就是一黑。
冯甜就说:“要是你们嫌喂着麻烦,那就把它宰了吃肉吧,你们和尚不是最喜欢吃狗肉吗?”
二哈吓得嗷呜一声,一下就从冯甜怀里挣脱出来,躲到我身后,连头也不敢露。
冯甜没好气儿地说:“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当什么真啊,这种能听懂人话的狗最讨厌了,还是听不懂话的狗好玩!走了,走了,回家给你糖吃,只要乖乖听话,我保证不会让人把你宰了吃肉的。”
晦明无奈叹道:“冯施主,你就不要为难贫僧了,我寺中现在没有术法高手,这匣子里要真是装的那种眼睛,你们一种,不等于是送我们全寺上绝路吗?算了,这责任贫僧就担下了,里面若是财宝,就让你们随意拿头一件,这总行了吧。”
冯甜得意地一笑,对我说:“师弟,去开匣子吧,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我记得但凡和尚庙的地宫里可都是藏着财宝的,这些守财秃驴最喜欢干这种事情了。放心大胆的开,别怕,有我呢,我支持你!”
我只好又放下魔方和画,伸手把那匣子从洞里拿出来。
匣子飘轻,不像装太多东西的样子,匣盖就那么关着,连个锁都没有。
我吹了吹盖子上面的灰,小心翼翼地掀开匣盖。(未完待续。。)
第一六八章 一叠日记
在掀盖子前,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一只脚在前,一只脚在后,双手离着胸前远远的,一旦不妙,立刻扔了匣子就跑。
不过,盖子虽然打开了,却没什么妖魔鬼怪跳出来。
我探头往匣子里瞧了一眼。
不仅没有妖魔鬼怪,也没有什么金银佛宝,只有厚厚一叠本子。
都是那种做工很低劣的粗糙本子,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做工这么次的本子。
都是正常笔记本大小,纸页已经泛黄,最上面的封面中央歪歪扭扭地写着“战斗日记”四个字大字,左下角则是一个签名“郁慎思”,签名下而则有一个日期“1944年”。
郁慎思是晦清出家前的俗家姓名,这位声名远播的高僧曾是明城地区抗日游击队的队长。
这是晦清出家前的战斗日记。
从他的身份地位来说,这东西已经能算得上是文物了,至少可以做为当年明城地区抗日史记录的重要文献。
看那些本子已经泛黄发脆了,我没敢乱动,生怕一动再碎了,先把匣子捧到晦明等人身前,给他们看。
晦明看到那本子上的签名,神情那是相当地激动,“这是晦清师兄当年的亲笔字迹!晦清师兄以前没什么文化,还是参加抗日游击队后才在政委的帮助下扫了盲,所以当年写的字都比较粗疏。出家之后,修身养性,磨练多年,才练出一笔好字。我见过他保留的一些出家前的旧书信,早期的字迹与这一模一样。”
吕志伟和胡方权明显对这个日记不感兴趣,见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失望之余,却都松了口气。
冯甜却问:“晦清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日记本藏到这画后面的墙洞里?”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哪怕晦明也不敢说能猜中晦清的心思。
我与晦清的身后事接触的得越多,就越觉得这个老和尚身上的秘密越多,原本还是个清晰的高僧形象,但现在已经隐藏在重重迷雾之中,让人根本看不清他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晦明没法回答冯甜地问题,想了想说:“晦我这两天晚上一直在整理晦清师兄留下的遗物,主要都是书信和日记,晦清师兄有写日记的习惯,从打他会写字开始,没有一日断过,既然这是海清师兄的日记,那还是与其他日记放在一起吧,鲁书记之前在寺里的时候曾提过想借晦清师兄坐化这个机会建一个明城地区的抗日纪念馆,师兄这些日记书信都是重要的史见证,到时可以做为文物存放到纪念馆里。”
冯甜却说:“晦清大师既然还有其它日记在外面,那为什么要把这些日记藏在这里?是不想让人看到吗?感业寺里没人知道这个地宫的存在,如果不是济妙跑来搞事的话,这些日记大概和这个地宫一样或许很久都不会被人发现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不禁一动,跟着分析说:“对啊,正因为济妙跑来打开了地宫,我们才会发现这些日记。”
胡方权尴尬地干咳了一声,“我和老吕先出去一下,看看外面查看现场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他刚刚才肯定地说过济妙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和冯甜就一口一个济妙来搞事儿,他要不尴尬,那脸皮得多厚啊,就算是人人都知道他刚才的话是胡扯,但也不能这么当面揭开啊!
“吕处长,胡处长,你们两位不要走。”冯甜沉声说,“这事儿不简单,你们两位给我们做个见证,我们找个地方,看一看这日记的内容吧。晦清大师的安排很明显,如果济妙或者其他什么知道地宫的人不出现的话,这些日记就不需要见天日,而一旦像济妙这样知道地宫的人出现并且进入地宫,那么这些日记就必然会被发现。我觉得晦清大师的意思就是济妙这样的人出现了,那么这些日记就需要看到!济妙隐匿身份,不远万里赶到感业寺的原因,很可能就在这个日记本里!”
胡方权一听,立刻不提走的事情了,“好,晦明大师,你就安排个地方吧,读日记这件事情不要让太多人参与,就你、苏专家、冯专家、我和老吕五个人吧。”
晦明倒是痛快地答就了,想来他也希望能弄清楚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他那一脑门子的困惑瞎子都能看出来,在感业寺呆了有些年头,跟晦清关系相当密切,自认为是晦清关系最近的人,但晦清死后的这引起事情,却让他对这个认识定位产生了疑惑,对晦清这么多事情都不清楚,还能算是亲近人吗?
晦明也不理会那些在地宫里发神经的感业寺僧众,先摸出电话安排了个地方,然后才当先领着我们走出地宫。
从地宫出来我才发觉,天都已经大亮了,看起来至少也有**点钟的样子。
地宫外没有和尚,却有好大一群警察,昨夜的争斗现场已经被警戒条拦了起来,警察们戴着口罩手套,仔细地在地面上搜寻着,把那些傀儡散落的架子衣物一一捡起归类,看起来他们这项工作已经进行的有些时间了,地面上已经干干净净,不过他们还在进行着搜寻,大概是防止遗漏。
我这才得工夫悄声问冯甜吕志伟怎么会来。
冯甜回答说:“你进地宫的时候,我去审了那个陪济妙来的外事办的家伙,一开始我以为那家伙也是伪装的傀儡呢,揍了一顿才发现居然是真人,而且还真是外事办的官员,不过是被法术迷惑了,打了一顿之后清醒过来,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办公室里接了一通电话。我就知道济妙这家伙的来路十有**不正,所以请吕志伟帮忙查一下有没有济妙的出入境记录,还把感业寺里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谁知道他还挺重视,帮忙调查不说,还跟胡方权带了大权过来勘察现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重视,我怀疑他有事情没有告诉我们,想知道的话,你去问问他。”
我就紧跑两步,追上吕志伟问他怎么会亲自跑来。
吕志伟现在正盯着德胜楼案的后续,还跟着吴成海的案子配合,忙得连家都回不了,要不是有特殊原因,也不可能扔下那边的案子亲自跑过来管这跟他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六九章 狩魔手记
听我问这个问题,吕志伟就有些无奈地说:“这事儿不是也跟法术有关系嘛,虽然现在厅里还没有正式下文,但这方面的工作已经是我在主持,所以听说这事儿总得来看看。”
我看他的神情,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就问:“德胜楼和吴成海的案子不用你跟着了?”
吕志伟叹气说:“吴成海的案子有部里的专家呢,部里听到汇报之后,非常重视,认为可能是一个新发现的全国范围内的大型邪教组织,所以派来了一个规格相当高的专家团,除了正常的邪教事务方面的专家外,光是你这方面的专家,就有四个,据介绍都是全国权威,有一个是道教协会的会长的亲传弟子,平时都是给上面的大人物服务的,这次是厅长亲自点将才派来的,自信着呢,不管我说什么,只要一张嘴,开头就是,这事儿你不懂。靠,我是不懂法术,可是我懂办案啊,他们在搞什么,吴成海不管提什么要求,都一概满足,简直快要把那家伙供起来了,可到现在为止,还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我昨天发了几句牢骚,结果正式成立专案组的时候,这案子就没我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