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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植荷花(莲藕)的池塘不能太深,否则光照不够,长不出来,水深一般是八十厘米到一米五左右,在池塘里站直身体,通常是淹到腹部或胸口,但是陈阵需要用手接触底部,不得不弯腰把脑袋也潜进去,水的阻力导致他无法大力出拳,而且太用力的话会荡起涟漪,被岸边的人看到,只能用外放振动慢慢振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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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朗此时就呆在密室里,伏在一张写字桌前,扶着额头,面前摊着本书,烛光虽亮,他却一个字都没能看进去,视线的焦点根本不在书页上。
柏洵并没有欺骗陈阵,他们并没有软禁柏朗,是骨乐园的人把他软禁在这里的。
骨乐园的人也希望田怡能尽快嫁给柏朗,自人田凯泽和陈广安死后,骨乐园就一直没能有什么新的研究,只能在原有的强化药剂基础上进行改良,收获也不大,一直都很着急,暗中和林家合作,给出了不少强化药剂,结果被林家摆了一道,颜面尽失,而且秘密和林家的人合作这件事被抖出来后,他们在荆城的地位就比较尴尬了。
和尤的合作能让他们继续制造强化药剂,但尤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都还不知道,这样的合作也不保险,必须找一个更安全、更保险的方法,继续得到柏家的支持,。
嫁田怡是个好办法,如果柏朗能扶正,将来当上了皇帝,田怡就是第一夫人了,到时候就是整个大陆在支持他们,骨乐园的蓬勃发展指日可待。
这对方都有极大的好处,唯一的问题就是柏朗不愿娶,誓死不从,甚至在一周前试图逃离柏家大院,没办法,骨乐园只好把他关起来,好吃好喝的供着,苦口婆心的劝着。
今天也不例外,第二个来劝的人刚走不久,柏朗脑子里还在回响着那人说话的声音,很烦,但这还不算完,呆会还会有人来劝他,似乎不把他逼疯是不会罢休的,每天五次劝,已经持续了整整一星期,他怕再过几天,自己真的会被念成个白痴。
端起已经放凉的茶水喝了一口,酽茶驱散了脑中的“嗡嗡”声,让他清醒了一些,柏朗继续思考着把前来劝说的人杀死,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如果代价不是太大,似乎还是值得去做的。
门被敲响,他微微一愣,过去都能休息半个多小时,这次怎么才过了十多分钟就来?柏朗咬了咬牙,把自制的那把匕首拿了出来。
匕首是书页卷出来的,已经浸过油,烤干,并淋上了蜡,有了相当的硬度,足够捅死人了。
他把书页匕首藏在袖子里,走过去把门拉开,微微有些惊讶。
外面的是自己人,一个他可以信任,能够充当他耳目的人,虽然失去了自由,但这终归是软禁,他的人还是可以进来的。
“又出了什么事?”柏朗皱着眉问道,这几天听到的尽是坏消息,刘仪来了,他的“婚期”走开来越近了,他的耳目虽然能进来,却不能给陈阵他们回话,众人都还不知道他的情况。
“他来了,已经收到你的信了。”来人名叫柏继,在柏朗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跟随着他。
柏朗自然不可能亲眼看到陈阵来府上,不可能亲眼看到柏洵把信交给陈阵,但只要柏继看到,就足够了,这是除了方为外,他最信任的人。
“他看过信了?”柏朗有些激动,要说这世上有谁能把他救出这地牢,非陈阵莫属。
“已经去了南园,放出黑暗,荷花都开了。”柏继脸上是向往的神色,黑暗笼罩过后,荷花竞相开放,那样的场景,一辈子大概就能看一次。
“果然是去了南园,他在探索地道的入口,入口不在那里,可是为了写那封信,我已经绞尽脑汁了,总不能说是在孔度屋里,我实在想不出来有哪个句子能出现‘孔’字还不被发现的。”柏朗叹了口气。
“还有,大少奶奶也在南园,在凉亭里和官员的夫人们喝茶。”柏继挑着说了重要的事。
柏朗脸色一变,问道:“她怎么会在那里?照理说,陈阵要去的地方,柏家的人都应该避开才对,陈阵往南园方向去的时候她就应该避开了,怎么还留在那里喝茶?难道是在专门等陈阵?”
“恐怕是了,陈先生应该不知道她和田怡关系最好,说不定会受她的骗。”柏继为难的说道:“可是我们被堵在了园门口,不能进去,我没办法和陈先生说……”
“你现在去,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提醒陈阵,那个女人恶毒得很,阴险劲儿不输给老三,让陈阵多加提防,有什么新情况立即来跟我说。”柏朗看了一眼楼梯上方,那里的门开着,但是守着那扇门的人是孔度或他的弟子,他根本不可能冲出去。
柏继点了点头,离开了,他是被允许来见柏朗的,主要是为了安柏朗的心,怕柏朗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呆在地下钻牛角尖,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来。
关上门,柏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既担心陈阵,又担心自己,主要还是担心自己,陈阵的实力很可怕,大概不会有事,可今后恐怕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没办法把他救出去。
就算以后还能找到,大概也已经晚了,骨乐园研制了新型的蚁人药剂,似乎准备用在他的身上。
…
第三二六章 破墙
带着激动与不安的心情,柏朗在他的囚室里来回走了一会,深呼吸几口,冷静下来,坐到床上,像是要收拾行李,却不得其法一样到处乱看,其实就是临时住在这里,衣物、食物、生活用品都是随叫随到,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又哪里来的行李可以收拾。
门再次被敲响,劝说的人又来了。
来的是柏朗最不喜欢的老虔婆,在柏府里管礼仪的,在小说里通常都是板着臭脸的反派,但这位不同,她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和蔼可亲,能说会道,没去当律师绝对是司法界的一大损失,关键是她不生气,无论怎么样都保持着笑容,骂她,她会用一小时的时间来向你解释为什么不该骂人,柏朗没试过动手,怕她用十个小时的时间来说明为什么不该打人,到时候他恐怕也只好用那把书页匕首了,多半是对自己用。
这个老虔婆让人讨厌不起来,也绝对喜欢不起来,所以一见到她,柏朗总是一副要死了的表情,只是今天不同,他也笑眯眯的,不时撇着嘴角重重点头,像是认同老虔婆的观点。
老虔婆大喜过望,还以为自己这些天的劝说终于有效了,更是滔滔不绝,殊不知柏朗一个字都不听进去。
“二少爷也知道,老爷其实很为难,他得面对多大的压力啊!大少爷这段时间挺辛苦,都累得瘦了几圈,三少爷、四少爷和五少爷又……唉,现在林家又……二少爷,二少爷?”她终于发现柏朗已经神游天外,要么是看上她了,反正直勾勾的盯着她,比较起来,神游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嗯,等一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说。”柏朗在思考的是如何提醒陈阵那是个危险的女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一见面立即就说比较靠谱,因为到时候很可能会有危险,要是不立即说,就没空说了,如果陈阵上了那个女人的当,很可能会跑进陷阱里。
“说……说什么?”老虔婆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呵,您继续,继续。”柏朗笑了笑,表情忽然一凝,又问:“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老虔婆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密室里静得出奇,这在她来这里的时候是非常罕见的。
什么也没听到,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莫非二少爷已经被逼疯了?这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如果柏朗疯了,那这么亲事很可能会泡汤。
再看柏朗,他脸上又露出了兴奋、喜悦的表情,鼻孔都张开了,从袖子里抽出来一根尖棍子,正是那把书页匕首。
老虔婆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二少爷不仅疯了,还疯得厉害,这要是不采取措施,他杀了人倒不要紧,要是一时想不开,自己脑袋也保不住了。
她站起身来,呵呵笑着往后退去,仍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说道:“二少爷您可别冲动,这要是老爷知道了,肯定要责罚您的,您把那东西收起来,快收起来……”
柏朗“腾”的一下站起来,把她吓得往后猫跳一步,不敢动,也不敢开口了。
话多的人通常不听别人说什么,因为脑袋里全是自己的声音在窝着,听不到别人的话,不过彻底静下来之后,老虔婆也终于听到柏朗说的那个声音了。
“咔……咔……”
是坚硬物开裂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却像是四面八方都有这种声响,听不出来到底是哪一处。
老虔婆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二公子发疯,是声有响动,不对啊……”
这是荷塘的下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响动?
“不想死的话,赶紧滚!”柏朗意气风发的向她说道。
老虔婆一愣,转身拉开门,也正是这个时候,“啪”的一声响,墙角裂了,黑暗猛的涌进来,瞬间就填满了整间密室,并顺着楼梯涌上去。
“不好!”柏朗脸色一变,在黑暗里是不能说话的,他就没办法警告陈阵了,该怎么办?
不等他想出办法来,脚底就出现了冰凉的感觉,水跟着黑暗涌进来了,接着破口开大,更多的水冲在柏朗脸上、身上,他哪里还顾得上说话,急促的呼吸起来,好增加血液里的氧含量,这样憋气能憋得更久一些。
一池子水,从可以让人钻进钻出的窟窿里涌进来,小小的密室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填满。
柏朗不知道陈阵的计划,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站在原地等着,地上都是水,已经没办法躺墙角了,希望陈阵能认出他来,别一把将他的脖子给扭断了。
脖子没事,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手是柔软的,是陈阵的右手。
…………
…………
南园门口,荷塘边,这时已经站了不少人。
“这次怎么这么久?”柏弘的夫人庄清皱着眉头看着那片黑暗,眉头紧蹙。
“可能是这一次花比较多吧。”带陈阵来南园的叶涵微笑着说道,荷花开了,这是好兆头,让她十分高兴。
“不对,先前每次都是一两分钟就开了花,这次都过了五分钟了,他在干嘛?拆亭子?捉鱼?”庄清说着看向了旁边的人,问道:“那亭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问的是个带兵头子,禁军校尉,虽然军衔不高,官职却不小,相当于以前的“御前带刀侍卫”,若是柏容称帝,这人身上恐怕是穿着御赐黄马褂的也可能是别的颜色,
总之,能当上大内侍卫的人都有着很高的实力,也对柏家大院非常熟悉,听庄清这么一问,他说道:“二少爷现在住在塘底的凉室里。”
“啊!我都忘了这件事,就想着能让荷花尽快开起来,预示柏家平安无事,难道他想……这可怎么办?”庄清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叶涵听到这话,急得脸都红了,说道:“不会的,荷花开了,不会有事的。”
“你个小丫鬟懂得什么?要是二少爷真被带走,柏家可就……就……”庄清没有说出来就怎么样,但是语气十分夸张,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可怕的后果。
她话音刚落,水面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