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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要段征明带,算是实习医生,不过年轻人学得快,有基础,能够处理普通的伤势就足够了,遇到严重的段征明上,反正他就住后面,随叫随到。
献血活动开展了一次,自愿来献血的人很多,基本都是结石猎人和士兵,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只是拿着段征明给的凭证,将来受伤住院可以打折,倒不是想贪这点钱,而是担心某天自己或同伴受伤了,没血可用。
血液一部分保存起来,另一部分送到中心医院制成了血浆,可以保存更长时间。
忙完了这些事,段征明继续研究着寻找变异植物的方法。
最先成立的孤冢猎人团倒是没什么发展,有钱了,也不急着做任务,闲下来的这两天,陈阵开始吸收那些变异蘑菇溶解后的强化血液。
所有变异蘑菇都溶进了血液里,溶了变异植物的血液不会凝固,但是会变得粘稠,越粘稠吸收速度就越慢,痛苦也越小,陈阵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边研究着控制黑暗,一边吸收强化血液。
他和夏帆谈过一次,把他所知道的关于骨子、关于黑影的事全部告诉给了她,杀他的方法也没忘了说,就目前来讲,也只有在他脱离狂化状态时的偷袭可行,夏帆立即偷袭了几次,可是陈阵转换狂化状态的速度太快,受了伤也可以立即释放黑暗恢复。
“那天阳炎说了些话,我这些天一直在思考。”当夏帆放弃了偷袭时,她皱着眉头说道:“他说他信任你,你就算杀了他爹,他也相信你有合理的理由,至于报不报父仇另说,我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死夏达?”
“我答应过他,不告诉你。”陈阵淡淡的说道。
这是他们几年来第一次谈起这个话题,在过去的几年里,夏帆一直在尝试着杀死陈阵,陈阵只是一直在提防着被她杀死。
“你什么时候答应他的?我亲眼看到你吸干了他的血,他根本什么都没有说。”夏帆皱起了眉,她了解他,他是不会说谎的。
“在动手之前。”陈阵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你们殊死搏斗,但是在动手之前还说过话,他还让你别告诉我你杀他的理由,你还答应他了?”夏帆煳涂了,这事怎么想怎么荒谬,可是荒谬的话从陈阵口中说出来,又是异常的真实。
“他还把那件斗篷送给了我,那是你母亲做的,如果你要,我可以还给你。”陈阵指了指他房间的那个窑炉改造的保险柜。
夏帆没有理会斗篷的事,皱着眉说道:“可是你杀了他。”
“我杀了他。”陈阵没有否认。
“那我还是要为他报仇。”夏帆往门外走去。
“在我想死之前,我会阻止你。”陈阵仍坐在屋子里,眼中亮着红光。
那天之后,他们就没怎么见过面,夏帆总是呆在小猫猎人团租来的那间仓库里,经常和猎人团的成员去执行任务,她能飞行,很快就成为了猎人团的支柱,最受信任的人,而在猎人团里,跟着那个没个正经样的邋遢中年人,她也感觉到了一丝温暖,那是在寒冷的天空中很少能感觉到的。
陈阵基本不离开医院,吸收完那些变异蘑菇,他的黑暗空间半径已经超过了五米,他目前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保护段征明,给阳炎提供一个可靠的庇护所。
阳炎每天在外面跑,忙得瘦了一圈,如果遇到危险,他可以立即回到医院来找陈阵。
危险确实来了,来自楼家,而且来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快,快得多。
…………
在楼智康离开医院的第七天,候大夫又来到了孤冢医院,邀请段征明去参与一个心脏冠脉搭桥手术,由于是多支病变,手术难度较大,有段征明在一旁看着点,安全一些。
段征明并不是心脏外科的专家,他也不是主刀医生,不担责任,只是打个下手,医院里没事可干,又有人看着,在中心医院和那些大夫聊天也有意思,段征明就去了。
候大夫知道孤冢这边和楼家的冲突,每次来都带着士兵,保证段征明的安全。
和过去一样,段征明跟陈阵打了声招唿就跟着候大夫走了,说好了回来吃晚饭,可是等到了下午六点半,仍没见段征明的影子。
陈阵立即前往中心医院,找到了候大夫,候大夫的回答是:段征明下午四点多,就在士兵的保护下回去了。
…(未完待续。。)
第一六六章 救(上)
站在扬城的中心医院门口,陈阵转头看了看街道两侧。
段征明不见了,如果是四点多离开的医院,那么一个小时无论如何都应该回到家了,他是个有危机意识的人,成熟稳重,不会突发奇想去做别的事,就算有事也会先回医院来说一声。
毕竟士兵能起到的只是威慑和示警作用,保护还是得陈阵来。
陈阵顺着段征明平时走的路线往回走,来的时候就走过一次了,不过来得匆忙,没有仔细看,确定了段征明的失踪,就可以慢慢寻着回去了。
路线是说好的,出现这样的情况才比较好找,孤冢医院和中心医院不在同一条路上,要穿过大路、走过小路,大路上人多,出了问题应该会有人看到,小路上人相对较少,巷子较多,出事的机率较大。
观察着地面、墙壁和路人的视线,陈阵来到小路的路口时,天色已经很暗了,不过有着在黑暗中视物的本领,他走得依然很慢,一点也不着急,急也没用,这种时候看漏了线索才是最要命的。
在小路走了二十分钟左右,陈阵在一条小巷的巷口停下来,看着转角处的一些沙粒。
沙子一般是用来掩盖液体的,例如口痰、呕吐物,既恶心又难打扫,容易抹得到处都是,用沙子盖上,沙子吸水性好,也能把味道盖住,放一小段时间,直接把沙子扫掉,那个地方就干净了。
血液也能用沙子掩盖,主要是不容易抹开,虽然沙子不能把地面的红色彻底抹干净,但是水份被吸收之后,擦洗就方便多了,墙角那些沙粒不知是从哪里吹过来的,被一颗小石头挡住,其中的一些已经被染成了褐色,正是干掉的血液。
那些沙子本来是极难发现的,若是在平时,陈阵走过去也不会看到,但他这时是在寻找线索,任何细微的东西都不会放过。
他站在巷口看了看周围,小路的“小”只是相对的,段征明挑的线路都不算偏僻,巷子里没人,路上的行人却不少,可这里住的也基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不认识段征明,又靠近内圈与外圈的交界处,经常有士兵走动,就算看到几名士兵跟着个人走过也不会留意,没办法问人。
倒是陈阵因为装束比较奇怪,这里又属于内圈,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他走进巷子里,走了几米,在地上看到了一个形状不太规则、指甲大小的圆印,已经被细灰盖得几乎看不出来了,陈阵用脚把细灰擦掉,趴下去一闻,确定这是经过了处理的血迹,由于只是匆忙掩盖、清扫,没能去除血液里的铁锈味,而且能闻到味道,也说明血迹比较新鲜。
由于形状已经被盖在上面的沙子破坏,无法判断出血滴是进入时滴落的还是离开时滴落的,他继续往前走去,再往前几米,又有几滴。
巷子是有转角的,陈阵跟着那些大小不同,被人刻意掩盖的血滴,来到了转角处。
转过去就有一大滩,盖得不怎么仔细,比前面那些明显得多,但就算有人经过,看到了也不会太在意,再往前又是一个转角,转过去之后就能去到另一条街,这是巷子中部,与旁边两条街道平行的一小段区域,两头都是转角,好埋伏,可没有段征明,没有士兵,没有尸体,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那滩血。
那么这些血迹是有人流在这里的,还是有人留在这里的?
段征明不可能临时改变线路走进这条巷子里,在这里埋伏他的人必须有一个把他引过来的方法,陈阵想起了梁城的中心医院走廊里那个装死的人。
段征明是个医生,医者父母心,他不可能见死不救,如果在他路过的时候,听到巷子里有人求救,又看到那些血迹,他肯定会去看一眼,这是个很简单的陷阱,而且就算知道是陷阱,段征明可能也会踩进去,这种事又耽搁不得,来不及去找别人。
换作自己,如果没有战斗力,会怎么做呢?陈阵这样想道。
他会先派一个士兵进来察看情况,确实真有人受伤了再进去,士兵不傻,肯定会看看巷子两头是否有人,埋伏的人不可能是躲在转角,那么……
陈阵抬头往上看去。
…………
…………
下午四点三十四分,段征明低头看着那个身受重伤,已经神智不清的女人,俯身下去检查了一下伤口。
腹部有一个对穿伤口,胃部被刺穿,伤口不算大,内出血的情况不是非常严重,但胃内容物流出来,非常容易造成感染,至于胃酸对其余内脏的腐蚀,过程较为缓慢,反倒不是目前最紧急的事。
“必须立即送到中心医院。”段征明看向站在旁边的士兵,他没有带着自己的工具,无法处理这样的伤势,就算有工具,环境也不允许他这么做,这是要开膛破肚,让大量内脏直接暴露出来的手术,和骨伤、外伤完全不同,没有合格的消毒环境,就算手术成功,病患也会因为感染死亡。
他看到了四个从天而降的人,看到了他们眼中的紫色光芒。
士兵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扭断了脖子,别说留下打斗痕迹,连哨子都没能吹响就死了,段征明就被其中一个人抓住,那巨大的力量勒得他喘不过气来,嘴上被贴上了胶带,叫不出来,只能用力的指着那个女人。
把她留在这里,她必死无疑。
接着,段征明就被扛到了肩,只觉得自己飞了起来一样,扛着那些人伸手一勾屋顶边缘,翻身上了屋顶。
那个女人也被其中一个人抓起,提着上了屋顶。
…………
…………
屋顶上有脚手架,周围有塑料布遮挡,施工时能挡风沙,现在被用来挡视线,又有血滴,但是没有被掩盖,说明是真有人受伤流血的,若只是把段征明引到巷子里,没必要在屋顶上滴。
通往建筑物内部的盖门在房顶一角,陈阵走过去拉了一下,盖门从里面锁住了,但这难不住他,伸手在盖门上按了三秒,左臂的振动从指尖放出去,悄声无息的割断了扣锁。
不确定段征明是否在里面,也不确定这条巷子、地上的血和脚手架是否和段征明有关,陈阵用黑袍罩在盖门上,拉开一条缝,往里面听去。
天色已经很暗,黑袍遮住了最后的光,建筑物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光,但是仅仅拉开一条缝,里面已经有血腥味钻出来。
听了一会,陈阵把盖门拉开,钻进去,吊在空中。
地上有几具尸体,正是保护段征明那些,但都没有留下伤口,血腥味和他们无关。
这是间普通的住房,这是栋普通的住宅楼,一个独栋的三层楼房,虽然占地很小,但能住得起这样的楼房,应该也是有钱人了。
陈阵放轻脚步往里走着,有些害怕,怕看到段征明的尸体。
尸体就在隔壁的卧室里,一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