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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争抢之间,那人的大帽子突然被打歪了,露出了里面那张脸———
“那脸,绝对不是人的!”牛老汉还在惊恐的回忆着,“它鼻子高高的翻着,有两个大鼻孔,还有两只通红的大眼睛———像———”牛老汉上牙打着下牙,“像是牛!”
“啊?”牛结巴惊叫,“‘圣,圣,圣牛,牛,牛爷’显,显,显灵?!”他马上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祈祷。
牛老汉一看气不打一处来,跳起来一脚踢在牛结巴的屁股上,骂道:“你个衰崽儿,‘圣牛爷’是何等尊贵,何等神通,会跟我抢厕纸?!”
牛结巴一听好像也对,讪讪的站起来挠头。
…………………
第110章 缘由
牛老汉接着道:“不瞒诸位,之前我就听人说起晚上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最东头牛指盖家的老小儿,前几天晚上放学从县里往回走,遇到大雨挡道儿在林子里躲雨,天刚晴就看到前面黑乎乎的有个人,小孩儿不知道怕啊,还以为是大人来接,就跑了过去,刚到跟前,就发现那人戴个大帽子,也不说话,上来就抢他的书包,孩子这下害怕了,扔下书包就跑,跑了几步发现没人来追,一回头发现身后空空荡荡,哪还有什么人,老小儿回家和他爹一说,牛指盖聚了几个壮小伙拎着锄头扁担上山来找,根本就没有人,倒是看到了撒了一地的书本,被翻得乱七八糟,他们拿手电照了,除了老小儿的留在烂泥地里的一串小脚印,哪有别的痕迹……
后来俺们劝他家报派出所,牛指盖满不在意的摇头:书本都追回来啦,这就省了大钱,还报个啥?!
你们说不懂法做可怕?!
那是区区几本破书的事儿么?
那可关系到一镇人的安全问题!你们想想,如果任抢书包那小子逍遥法外,咱且不管他是人是鬼,是善是恶,即便总抢厕纸,咱也受不了啊———”牛老汉一阵感叹,还是对刚才的事儿耿耿于怀。“还有,最近又传‘圣牛爷’显灵,依我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你们听我慢慢说———”牛老汉自被木哥救醒,一改了之前的冷漠态度,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木哥三人见他终于说到了正事,竖起耳朵听———
“铜牛镇”镇小地偏,因周围山岭环绕,能耕种的地块不多,且常年旱多雨少,庄稼作物更别指望丰收,大多也就够当地人养家糊口,补贴日用,所以这里是有名的贫困镇,这几年政府派了很多农业专家考察试验,又制定了一系列惠农利农的政策,对这里进行帮扶,虽然起了很好的效果,但和周边较富裕的乡镇仍有很大差距。
这可急坏了镇长,他想着法的找创收求发展,就在前阵子总算有个商人看中这里的地皮,据说要搞个大投资,弄个什么“农家生态乐园”,以吸引外地游客,这本是件好事儿,可那投资商看中地块的承包种植户牛百叶家说什么也不干,给钱也不要,是换地也不行,一直僵了一个多月,牛镇长有心为镇民谋福利,却被人挡住了道儿,既气愤又无奈———国家有政策,严禁占用农耕地,虽然他们也能打点擦边球找出个对策,但这事儿要是捅大了,谁都落不下好。
眼见着投资的事儿要黄摊儿,镇长是又急又愁,正当无计可施之时,事情却突然有了转机,但给镇长带来希望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镇里死了人!
死的正是牛百叶的老爹牛腩,他的尸体是被早起撒肥的邻户发现的,就躺在他自己家那片田地里,肚胸上被戳了两个大血窟窿,警察在现场没有发现什么脚印痕迹,唯一的线索是牛腩身边的一串铃铛,围观的农人中有人喊:“妈呀!是‘圣牛爷爷’显灵了———”
众人刚开始还没弄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可有人指着牛腩尸体上似是被牛角顶出的两个血洞,又点点那串牛铃铛,很多人立刻恍然大悟,纷纷跪拜祷告,有些人还不明就里或稍带疑虑,但见大家都叩拜了,也似不愿开罪“圣牛爷”,一并跪倒……
牛百叶平日锱铢必较,做人做事自私自利,素来在镇上口碑人缘就不好,这样一个流言便在镇子传开,说是牛百叶一家挡着全镇人的财路,扯地方经济发展的后腿,激怒了“圣牛爷”,降下罪罚……
随后又传出镇上的副食店丢了货物,但被偷的东西只有一种———盐,细盐精盐大粒盐,一点不剩被洗劫一空,这下让更多的镇民对“圣牛爷”显灵的说法坚信不疑———牛类喜食盐巴,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流言毕竟是流言,镇上的派出所出动了全部警力去探查,可还没弄出个头绪,今早就又出了事儿,这回死的就是牛百叶本人,死法和他爹如出一辙,身上似是被牛角顶出的两个血窟窿,身边依旧有串牛铃铛……
“现在大家都传是‘圣牛爷’干的,可是笨想想,牛爷爷可是向着咱们老百姓的神仙,只能庇佑这里太平无事,又哪会害人性命?我看呐———”牛老汉叹道,“肯定是有人在其中使坏!”
木哥微微点头,这牛老汉脾气虽然倔拗,但想得倒也透彻,他问:“牛大叔,那你觉得,是什么人干的?”
“那还用说,牛百叶家的人死绝了,能贪到好处最多的当然是那个什么投资商啦———”牛老汉想了想又道,“对了,还有可能是镇长,不过派出所最先查的就是镇长和投资商的人,好像也没什么嫌疑———但话说回来,现在派出所的那些小后生们,学历有了,设备有了,可就是经验太少,想当年我当———唉———”牛老汉叹息了一声,不说了。
“牛大叔过去当过警察?”木哥有些惊奇。
“嘁———那算啥,我干过的可比那个厉害———”牛老汉傲然的扬起头。
“民,民,民兵!”牛结巴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你懂个屁,衰崽儿!”牛老汉瞪了牛结巴一眼,“我那是民兵尖刀排排长!”
“牛大叔厉害着呀!”木哥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那是———还是小兄弟有眼力———”牛老汉又点起了烟袋锅,“想当年,我也是横耍大刀竖玩枪,那枪准的———那刀抡的———”
“把,把,把自己腿,腿,腿,抡折,折,折了———”牛结巴好像有点听不下去,边往后躲边说。
“给我滚一边儿去———那是意外!”牛老汉啐骂了一句,又道,“唉,风光的时候一去不回头喽,国家越来越太平了,咱这民兵排长也派不上用场咧———咱要是生在战争年代———”
木哥见牛老汉越说越远,话题越唠越偏,忙往回拉了拉,“牛大叔现在也不差啊,身子骨硬实,脑子也灵,那你再帮我们分析分析,我们想弄台快点的车,去哪找?”
“这个———镇里人家的车都租给工地了———要是弄车———”牛老汉想了想,一拍大腿———有了!
第111章 趴墙根
“听说那个什么投资商是开着小轿子来的,呼呼啦啦的好几辆,你们还真可以去试试!”
和木哥想的一样,可这三更半夜的去哪找人,看来还得等明天再说,街里的那块所谓的工地木哥总是要去的,那里连着两天死了两个人,要说投资商和命案有多大关系木哥不敢说,可只凭着白天那几个小时髦无意中露出的马脚,就值得让人怀疑,木哥记得那几个人说:“是韩经理的人吧?你告诉他,事儿快成了,连‘圣牛爷’都发怒了,这地谁都霸不住———”追赶宋乔是重要,可这镇子上发生的怪事好像也不那么简单,作为驱邪人,他不能避轻就重,更不能对发生在眼边的邪事视而不见,过而不究。
木哥心里盘算定了,最后对牛老汉说:“牛大叔,我再问您个事儿———那个牛百叶家现在还有什么人么?”
“现在只剩下牛百叶的媳妇牛耳洞了,那小媳妇,唉,小寡妇,可怜啊———”
木哥听完心里已有了计较,牛老汉受了惊吓,腿脚也不好使,木哥让他在家歇着,由牛结巴领路带着木哥三人往牛耳洞家奔,在路上苏娇娇问木哥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妖鬼,木哥心里还在琢磨着事儿,随口说道:“还不确定,不过听牛老爷子刚才说的,我倒想起一种妖物———‘件’!”
苏娇娇问清了是哪个字后,忙在脑里搜寻———最近她反复的翻看木哥给她《法咒秘录》,里面除了咒法,也记录了一些妖怪鬼物,她已熟记于心,思虑片刻后,苏娇娇终于想起了那种叫“件”的妖物———牛面人身,头角锋锐,喜害人类………
三拐两拐之后,木哥等人已回到了街上,牛耳洞一家过得精细,开了个小化肥铺子,就在街的东角,眼见那间宽敞的院子越来越近,木哥掏出了符纸………
院门紧紧的掩着,木哥四人半蹲着躲在墙下,他们顺着墙缝往里看,内屋窗上隐隐透出昏弱的灯光,期间似有女子身影晃动,木哥见了心里总算安了点心———还好没出事儿。
一旁的金佳子小声道:“我说老木,咱们这么干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你看人家刚刚死了老公公公,咱就开始趴人墙角———”窗上的人影晃了晃,那女人似是开始脱衣服,木哥和牛结巴马上撇过头,金佳子却还是看得目不转睛,“你看你看,什么都看到了,咱多不仗义,这事儿好说不好听啊———”
“不好听好看啊!哼,色狼!”苏娇娇小声骂了一句,狠狠的白了金佳子一眼。
金佳子似是不以为意,依旧盯盯的瞅着。
苏娇娇捅了捅木哥,指指金佳子示意“你不管管?”,木哥无动于衷,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苏娇娇更气,她觉得金佳子有些过分,你平日里打打闹闹占占便宜饱饱眼福也就算了,现如今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祸事,你还不顾分寸,欺负这么个寡妇,太缺德了……
苏娇娇见木哥不管不顾,金佳子又看得肆无忌惮,不禁有些恼了,正要发作,却听金佳子大喊一声:“糟了———住手———”喊完人一跃而起,翻进了院墙———
木哥随身而上,手中的符纸作势欲打。
苏娇娇抬头向院里一看,只见窗上映着的女人身影倒是无甚变化,一手高举着似在盘头,但她身后已赫然多出了另一个人影,那影子双臂前伸,似要掐向女人的脖子……
金佳子大叫过后,屋里的灯一下灭了,随后传出一个女子惊恐的尖叫———
啊———
金佳子来不及走门,破窗而入,噗通一声砸在炕上,他翻身起来,四下一片漆黑———
木哥也随着跳进窗子,刚进屋,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喊声:“你们别害我,别害我———呜呜———”
木哥拿出手电照了照,找到开关点亮了灯,金佳子蹲坐在炕头,正用力揉着被窗框撞疼的胳膊,牛耳洞刚挽起的头发又散落下来,脸色一片惨白,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身子大半被被褥包裹着,露出白皙的肩头,微微耸动着……
“姐姐,我们不是来害你,是来救你的!”苏娇娇走上来一边安慰,一边帮牛耳洞把裸露的身子掩好。
木哥和金佳子在屋里屋外搜了一圈,没发现任何痕迹,在屋外看到的另一个人影已踪迹皆无,再返回屋时,苏娇娇已经帮牛耳洞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