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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自己的目的可以全部达到。
陈氏一嚎,刘氏果然变了颜色,眼珠儿转了几转,刘氏非常精明,猜到了陈氏的用意,她这是要灭她。
这个僵局她收拾不了,有儿子护着,收拾陈氏她做不到,哄陈氏,她掉不下那个身段儿,答应陈氏的条件,她不甘心。
她灵机一动,指着被嚎声惊来的谷氏:“陈氏,你想要卖三春的银子,这个才是正主儿。”说罢她扭动水蛇腰,逃也似的回房。
谷氏一怔:要银子?她凭什么要自己的银子?
谷氏一急,几步就追上了刘氏,大身皮往前一站,挡住了刘氏:“娘,我的银子您怎么许给了大嫂?”
陈氏听到了风言,谷氏的耳朵也不背,心里暗哼:刘氏向着野种,想抢她的救命钱,她岂能顺从。
刘氏不理谷氏,甩手要回房,谷氏拉住了刘氏的袖子:“娘,你得为我做主,不能让大嫂抢我的钱。”
刘氏的脸都扭曲了,恨谷氏的缺心眼儿,不知道为她解围,还缠住她不放,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股怒火便冲昏了头脑:“你,你真是个夯货,有胆量卖女儿,没本事保银子!”
谷氏听了头脑发懵,卖三春可是婆婆的主意,怎么保银子要她一人出头,不由得就委屈了,在婆婆面前她总是低声下气,所以就哭丧起脸,声音颤抖着问:“娘,媳妇也是听娘的话才卖三春,卖三春的银子是我应得的,卖完了女儿我的钱被人抢光,那我还卖个什么劲儿?”
“啪!”的一声,刘氏的全身力气都聚足了,对着谷氏的脸狠狠抽上。
刘氏的脸色漆青,眼神如杀人的利刀,暗骂蠢货,一个两个都败坏她的名誉,陈氏辱她的仇没有报了,倒霉的谷氏却中了枪。
刘氏天天混充书香门第,谷氏却嚷出卖三春是她的主谋,这个可恨的贱货,这样的一掌,刘氏恨不得扇到陈氏脸上,只是没有如愿,谷氏被打也不冤枉,刘氏不能解气,想着多打谷氏两下,找回自己的威风,才能出口气。
谷氏摸着脸,一口血差点儿没有喷出,她是个气性大,爱面子的人,这个婆婆第一次打她,当着陶家几代人,还有门外看热闹的,真比揭了她脸上的皮还疼,还让她没脸。
寻死的心都有,她不敢拿出对三春的狠戾,她认为自己家是书香门第,不能忤逆不孝,只有忍。
她正在气得发傻,想不到刘氏看她不敢还嘴,再次来了一掌,人都是欺软怕硬,这不陈氏没挨的都落在谷氏脸上。
谷氏不敢对付刘氏,她只有恨一个人,就是丧门星,**,贱命鬼,谷氏连连地咒骂,她不敢出声,只是嘎巴嘴,把三春骂了个狗血喷头。
刘氏打出了气,不理谷氏,径自进房,她可不愿面对陈氏,慢说你有那事,就算没有,有人给你造两句谣,你的名节也算毁了,那种事情没有能洗清的,也没人愿意给你洗,人们的喜好就是捕风捉影败坏人名声。
谷氏骂够了三春,突然眼神四射,寻找人影,她想出气,她惹不起别人,还怕那个将死的丧门星。
没找到三春,谷氏就要去搜寻,才迈出门槛儿,就被一个大身皮堵住,一个大巴掌扇在已经鼓起的脸上,随后一推,谷氏就仰躺倒地,后脑勺“咚!”地着地。
谷氏晕了。
推她的人对着谷氏人中使劲儿掐了一把,谷氏“哦……”地一声,复苏了。
来人是谁?里外的人全认得,谷氏的丈夫陶司国,高高的个子,瘦削的身材,焦黄的脸面,长得倒是很肖刘氏,吊梢子眉,尖下巴,眼睛不大,左顾右盼灵活的很,尖尖的鼻子,嘴角微弯下垂。
三春的记忆对这个冒牌爹很是模糊,粗一看就是个酒色之徒,看脸上的五官,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见他的行为更让三春失望,算什么读书人,一进门儿这等作为,更让人心寒。
谷氏与他是夫妻,他竞这样对待,可见此人性情之凉薄。
三春这是按一颗公平心的想法,她不是疼惜谷氏,也不是谷氏受虐她心不忍,其实谷氏挨收拾她是很开心的,但是陶司国的作为更让她不齿。
女人那个德行,男人这个品质,这家人,没救了。
第二十五章 夫妻婆媳大战
谷氏翻身坐起,眼里的怨毒总算寻到了发泄点,瞅到了窗外的三春,永明永辉三人在一起,永明永辉竞不来扶她,儿子都被这个小贱人挑唆坏了,与自己不一心了。
谷氏恨极,手里要有刀,她都不会顾那五十两银子了,狠狠地捅进三春的心口窝。
谷氏挣扎起来,直直地奔了三春。
三春肩头有伤,哪能让谷氏打到,赶紧往永明身后躲。
此刻的陶司国拦住谷氏,再次扇了她的嘴巴,嘴里反复的骂:“贱人!贱人!贱人!你敢偷卖我的女儿!”
三春刚才还在鄙视陶司国,转瞬陶司国的话就感动了她,心里念叨:真是不能以貌取人,他还不枉为人父,有父女之情,有个亲人为她说话,心里宽慰了几分。
下一刻,三春心里就彻底冰凉,听到了陶司国和谷氏的一段对话:“你这个贱人竟敢背着我卖人分钱,区区五十两,你可到大方,把我养了十几年的人白送,看我不打死你!”
谷氏挨了重的,哭嚎起来:“你这个贪心的,那个丧门星能值几个钱,王财主是要采阴的,才出了三十两,卖去窑子,超不过十两,要是卖去做奴婢,也就是三五两,是我咬的紧,硬要人家五十两,人家还没答应,你还嫌少,你去卖两千两啊,看你有那本事没有。”
“我……我再养几年,卖到大户做小妾,给人家生儿子,怎么还不得弄个两三千两,你个贱人,你个败家娘们儿!”陶司国破口大骂,把谷氏祖宗八代都骂遍,尤不解气,最后说的一句话,也让三春骂了她八辈祖宗。
“谷氏,你如果急需银子,也不是不可以卖,多了我不要,就给我一百两,别的我不管,卖多少都是你的。”
陶司国!你真是个畜生!三春心里骂了陶司国千万遍,没人性的东西,有一线希望,自己一定要改了这个姓,她绝对恨这个陶字。
“老二!你这个决定真自私,卖了三春的钱凭什么你们夫妻享受,把我们养大她的长辈都踹到一边?”陶司空听到三春很可能卖到发大财的价儿,他顿时就急眼了,一定要整治得老二达成自己的目的。
“三春可是我们生养的,与大哥何干?”陶司国可不是个讲理的,想夺他的钱,就是要他的命,天王老子也不行。
陈氏的气可有处发泄了,对着陶司国她可不怵,老嫂倍母,小叔子可没有刘氏的特权,有丈夫撑腰,陶司国不敢惹他大哥,她说得多么出格,陶司国能奈何得了她。
陈氏冷笑一声,轻蔑的语气令人感到羞辱:“老二,生恩不抵养恩大,你的老婆孩子哪个是你养的,你一天肩不担手不提,连你自己都是我们养着,卖了银子就想独吞,你扪心自问,你的良心喂狗了?”
“你!……”陶司国大怒,真想抽陈氏两个嘴巴,可他哪是陶司空的对手,他打谷氏行,对陈氏她可不敢。
陈氏不是个好糊弄的,卖三春的钱还没到手,她只是借这个由头分地,重要的目的怎么忘得了,刘氏逃回屋里,想躲避,没那么容易。
小声和陶司空计议一番,两家人追进刘氏的房间。
刘氏气恼陶司国的出现,大半月没回家,他倒会赶,坏了自己的好事,陶司国不会和陈氏掐,不像谷氏那个爱斗的,她原意是把谷氏引到风口浪尖,谷氏和陈氏必会为了银子打得不可开交,两败俱伤之后就不会顾到她了。
败家的陶司国打蔫了谷氏,陈氏没了对手,这不,又追上了她。
见进来的儿子媳妇两大家,脸色顷刻五颜六色,变换不定。
“都散了吧,我的身子不适,老大,给我去请郎中。”刘氏的话一说,陈氏即刻冷笑,嘿嘿了几声,随后又是微笑,脸上的神色全是鄙夷:“娘满面红光,身子丰腴,病可能不在身上,是心里不痛快吧?有什么憋屈,说不出口的,当着儿女孙男娣女一大帮,说出来,我们好为娘开解。”
这话说得,软中带刺,威胁力十足,刘氏心里明镜儿似的。
陈氏够阴损,戳中她的软肋:憋屈的事情,就是生了老大,这叫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刘氏恨得牙根疼:想分地?自己一万个舍不得,跟陈氏争吵,正中她计,想引出自己的私事,让陶渊民休弃她,她可没有那么傻,想要她的老命,陈氏是不想活了。
新婚之夜,哪有新婚之夜,在陶家住下,她与陶渊民就搀和了,以她的手段,陶渊民那个书呆子怎么发现得了她是二手货。
陶渊民对她深信无疑,她至死都不会说出真相,陈氏没有证据,几十年的事了,那个人贩子早该死了。
陈氏如果敢说出,她就会以侮辱陶家门楣逼陶司空休了她。
主意已经拿定,保全自己的名利她是很拼命的,不拼命也不行,没了名利她怎么活下去?
刘氏的脸色恢复了平静,吊梢子眉微一耷拉,出口的话语是冷冷的:“陈氏,你在给你的儿媳做榜样,将来她也会这样孝敬你。”
看了看满屋的人:“我病了,都散了吧。”不能给陈氏机会,刘氏摆下肉坨阵,只要不开口,神仙难下手,装病是最好的法子,儿女在她病中逼迫她,就是大不孝,量他们不敢。
陈氏早就料到刘氏会有这一手儿,装病,自杀是刘氏屡试不爽的利器。
第二十六章 老公公儿媳开战
让陶司空请郎中,却得不到陶司空的回应,刘氏一口气堵住了心口:这个儿子,真是个要账的,自己做了什么孽,摊上了这么桩倒霉事,如今又逼迫她,一辈子还不完的债。
刘氏闭上眼睛装死。
一向温柔典雅的陈氏,此刻像换了个人一样,伸手就掏出了帕子,捂住了双眼抽抽噎噎,双肩耸动,哭声凄凄,逐渐声音放大,随后就是哀嚎,就像吊丧一般,数落着往事,一声不迭一声,嗓音越来越凄厉,她的嗓音尖细脆响,哭声能把耳膜震破。
刘氏被她嚎的心烦意燥,这哪是儿媳妇,简直就是一个哭丧鬼加账户。
刘氏心虚不敢挤兑陈氏,只有吆喝她儿子陶司空:“老大!你想气死我!我还没死,嚎的什么丧?都给我滚!”
刘氏喊了两遍,都不见这群孽子、孽孙们抬屁股,气懵之下,她也嚎起来。
好!好哇!三春就是要等这样成果,度数还不够,要打得头破血流,她的气才会顺。
刘氏今天气死才好,原来卖人是她的主谋,三春恨极了她。
听陈氏的话音儿,这老妖婆肯定在作风上有猫腻,三春想要出口气还要再烧把火,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她怎么能解脱。
想到此,三春来了坏,几步到了陈氏跟前,假装哄陈氏:“大伯娘,您别哭了,哭得我们心里挺难受的,有什么委屈慢慢说。”
陈氏今天好像疯了,本来她就就看不上三春,竟然来扰她的计划,还他妈假好心,就想给三春两个嘴巴,但是她不能转移矛盾,跟三春斗起来岂不让刘氏得逞。
所以她就更加卖力的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