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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路说:“就这一块屁股大的石头板,下面不像有棺材啊。”
“是啊,这里不是公墓的范围,谁会在这里埋人?”张馆长也在旁附和。
陈继先情知自己判断错误,他沉着脸从王伯手中接过电筒,查看坑底那块石板。
那个缺口像是石板上的某件东西被人从石板上硬生生取下后留下的痕迹,陈继先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快步朝来时的路反向走去,走了不到20米,寻鬼仪上的指针又抖动起来,这次是北方。
陈继先沿着北方走了不到十多米,看到指针又停止了。他停下脚步,伏身看着脚下这片土地。
众人也跟随而来,正想问他是怎么回事,就听到陈继先说:“这下面也有东西,你们把它挖开。”
戚路看着脚下坚实的地面遍布小石子,就说:“这次不会再叫我用手挖吧,我可不想让手再受罪。”
“当然不会,我们要找几把铁锹和锄头来挖。”
听陈继先这么说,张馆长忙答:“你们在这等着,我和老王回去拿。”说完撒腿就走,生怕在这鬼地方多呆一会。
“慢着。”陈继先说:“你们再接桶水来。”
“好,好!”王伯忙不迭地答应,紧随张馆长而去。
他们两人才走,陈继先失声说道:“不好,这水不能用普通的自来水,我还是亲自去取,不然会误事。”
丁晓岚说:“舅舅,我和你一起去吧。”
“这可不行。”戚路一把位住陈继先的手说:“你们都走了,就我一人留在这里,阳气怕是大减,鬼如果出来我岂不是没命?”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丁晓岚白了他一眼。
“不妨事。”陈继先从包里拿出一张符文交给他,“你把这符放在袋中,邪物是不敢靠近你的。”
“这管不管用啊?”
“要是不管用,我还有一个方法。”
戚路忙问:“什么法子?”
“你大声呼救,我马上赶过来除鬼。”
看陈继先和自己开玩笑,戚路真是哭笑不得,反正自己来时匆忙也忘记带捉妖的器物,就半信半疑地把那符放在上衣口袋。
“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回去取水吧。”
“不行,人都走了,鬼恐怕也会趁机跑了,必须留人在这镇着它。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陈继先把背包和电筒都交给戚路,就和丁晓岚离去,看着他俩的背影,戚路心里骂道:“你们这些混帐,都会找由头开溜,就留下我在这里等死。”
戚路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哀嚎,惊得他手中的香烟差点掉在地上。
第六章 和鬼赌命
月黑风高夜,戚路边抽烟边紧张地看着四周,感觉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
不一会儿烟就抽完了,陈继先等人还没有过来,戚路等的心里直发毛。
“妈的,他们不会把我甩了跑回去睡觉了吧?”
戚路越想越心急,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在这鬼地方多呆一刻。就在他心里犹豫之时,前面的土地上突然冒起了蓝色的火焰。
“鬼火?”戚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人多的时候没有鬼,偏偏剩他一个人的时候就出来找麻烦。
就像是燃烧时出现的那么突然,眨眼间鬼火就消失不见,周围是死一般寂。
“有鬼啊!”戚路大声叫了起来,撒腿就朝殡仪馆跑去,他不是怕鬼,只是不想这快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想把鬼引到陈继先那里。
可戚路越跑越觉得不对劲,因为公墓距离殡仪馆不过百把米的距离,可自己都跑了十来分钟还是在公墓里转悠。
鬼打墙吗?戚路干脆停下了脚步等鬼现身。
前方隐约有灯光从一间屋子里亮了起来,戚路愣了一下,就朝着那间房子走去。
终于来到了房门口,戚路听到里面有几人在说笑。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玩什么啊?这时他看到房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人伸懒腰。
戚路仔细一看,这不是殡仪馆的化妆师吗,虽然才上班几天不知道同事姓名,但在吃饭的时候相互间见过面。
“小戚,大半夜的不睡觉,还一个人瞎逛啊。”那同事看到戚路就笑着和他打招呼。
“是啊,没事出来溜溜。”这下子戚路终算把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放了下来。
“我们几个值夜班的正闲的无聊,你进来和我们聊聊天吧。”
“好的。”原来自己跑了半天竟然跑到前门的值班室来了,当他走进值班室,就看到桌子上坐着另外两名同事,他们正在打牌,桌前还放着许多零钱。
一名同事看到戚路进来就说:“正好有四个人了,我们一起打两副牌的五十k?”
“不了,张馆长找我有事。”戚路虽然好赌,但想到有正事要办,只好摇手拒绝。
“你骗谁啊,张馆长早就下班了,找你有屁事啊。”
戚路还想拒绝,几个人已把他拉到桌前坐下。
戚路很爱赌钱,只可惜很少赢过,有时候还经常输得掉底,但他不在乎,他就是喜欢赌博时那种刺激的心情。
见有人相邀,戚路的心也痒了,心想反正是陈继先他们把我甩了,我也犯不着为他们顶缸,不如陪他们打打牌,还能联络同事之间的感情。再说张馆长等下要是找不到我,肯定会让王伯打电话找我,到时我再去也不迟。
于是戚路坦然坐到了桌前,和同事们打起牌来。
今夜还是和以往一样,打了十来盘都没赢一把,戚路的钱包也瘪了,里面就剩一张毛爷爷。不过他虽然烂赌却有个好习惯,就是从不欠钱。于是他把这张百元大钞拿出来放桌上说:“今天钱带的不多,这张输完我就回去睡觉。”
“急什么啊,没钱我借你。”三位同事异口同声地说。
没想到摸完牌,戚路竟然时来运转,因为手中的这把牌不仅有两对王,还有四套五十k,其它的除了三张单牌外全是炸子。
“吼了!”昏暗的灯光照着戚路笑眯了的脸,难得有次翻本的机会他岂能放过,于是他喜滋滋地开始出牌了。几个回合下来,戚路手上只剩一对王和一张梅花4。上家开始炸了,戚路连忙出对王封顶,看着手中的那张单4,戚路乐了,因为这把牌他赢定了,不仅能把前面输的钱捞回来,还能赚点小钱。
这时一名同事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双眼通白的像是没有瞳孔一般,“小戚,你出老千啊。”
“喂,你可别乱说话。”
“是吗?”同事从他手中的牌里抽出两张牌给他看,“那你怎么解释会有四张王?”
戚路一看愣住了,因为同事给他看的那两张牌是一对大王。怪事了,两副牌怎么可能有六张王,但我也没有搞鬼,他哪来的一对王?
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另外两名同事也各自抽出了两张牌给他看,居然都是一对王!
戚路怒道:“我草,搞了半天原来是你们在出老千!”
“是你出老千!”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戚路耳边骤然回响,有个尖利的声音掺杂在满屋的嗓音中,像是人被强行浸在水里发出的呜咽,让他听不清那话里的意思。
屋内又突然间静了下来,三位同事瞪眼看着戚路,头顶那盏日光灯闪着妖艳的磷光,诡异地照着桌上那些凌乱的纸牌。
“出老千,要砍手!”一位同事的怒喝再次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戚路看到拉他进屋的同事站起了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亮晃晃的水果刀。他双眼突出,狞笑着对戚路说:“砍手还不算,要用命来偿!”
“兄弟,你别乱开玩笑。”
“嘿嘿,你看这像是玩笑吗?我们其实在和你赌命。”
屋外有只猫头鹰在遥远的地方啼叫着,声音沙哑至极,像是在给人报丧。戚路终于意识到自己走进了鬼屋,他刚想站起身来,就被两名鬼同事死死地按在桌子上,另一名同事阴笑着举起了水果刀,那只右手的臂上布满尸斑和污血。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映入戚路眼底尽是一片赤色的海洋,他张大嘴巴想呼救,口里却喊不出一个字。朦胧中,戚路感觉到背后有人用力将值班室的门给踢开了,大门与墙壁间的撞击声打破了屋内的喧闹。
一道咒语从来人口中发出,“。。。。。。急急如律令,斩妖除邪,破!”紧接着戚路被他快速地从鬼同事身旁拉了出来。
“小戚,你被鬼迷住了!”
戚路抱着头蹲在地上,尽量让自己显得很害怕的样子。
陈继先正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一字一顿地对他说:“太没警惕心了,居然在和鬼赌命。我要是晚来一步,你现在就是个死尸呢。”
说完陈继先伸出双手使劲地揉着戚路的太阳穴,戚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碜,人也清醒过来,只觉自己全身无力,瘫软地歪倒在地。
“你看看四周都是些什么吧。”陈继先倚在一座墓碑上对他冷道。
戚路张目四望,发现四周空荡一片,值班室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和他打牌的三位同事亦不见人影,自己傻坐在一座公墓前的砖地上。冷风吹来,身旁的纸牌散落一地,上面满是灰尘和人踩的脚印,甚至一些牌面上还有斑斑血迹。
“鬼节虽然刚过不久,但许多孤魂野鬼并没有就此返回地府。他们在阳间到处游荡,就是为了寻人投胎,你差点就成了他们的替死鬼。”
戚路听得毛骨悚然,虽然他心里明白刚才是自己在和几个怨鬼以命相赌,可为什么打牌的时候察觉不到他们身上的阴气?戚路有点无法原谅自己的失误,但现在不能把这种想法给陈继先识破,于是他赶紧向陈继先道谢。
“别再乱跑了,和我回去吧,今晚要是不把那鬼除了,怕是以后会出更大的乱子。”
刚走了几步,陈继先就听戚路问他:“你不是和我说有了那张符,妖魔鬼怪都不会靠近我吗?”
“哼,你先看看符还在不在身上。”
戚路闻言朝口袋摸去,这才发现符早就不知道掉哪里去了,也许是刚才没命奔跑的时候从口袋里滑落了吧。他暗地里骂道:真是倒了邪霉,背包和手电筒都在,一张破纸却掉了。
陈继先停下脚步回看着戚路,心想这小子还真是没心没肺,刚才还吓得魂不守舍,现在就成嬉皮笑脸的样。
突然间,陈继先脑子里蹦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小子表情也太丰富了,不会是在我面前演戏吧?
第七章 四相鬼魇局
待陈继先和戚路回到原处,王伯和张馆长已经开始在那挖土了,戚路从张馆长手中接过锄头,才挖了几下,就感觉触到坚硬的石头。
这还不到半尺,就挖到底了?戚路朝王伯使个眼神,两人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月光下,浅坑里露出一点青色的东西,圆弧形的,上面似乎还有花纹。
陈继先喝道:“别怕有我在,接着挖,快!”
戚路两人沿着这块石头边缘小心地挖了起来,不到十分钟石头就全身露了出来,原来这是一尊青铜雕刻的动物,下面和刚才南边那个坑一样有块一尺见方的石板。
戚路手稍一用劲,就把雕像从坑中拿了出来。这下子他明白了,敢情南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