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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却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他继续跳着那舞蹈,实际上这根本不是什么舞蹈,而是一种萨满巫师常用的驱邪仪式。
此时,除了作法的老人外,其他人的脸色开始逐渐发青,因为众人都看到棺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它绝非是人,而是某种东西。
男子们的脸被棺材吸引,缓缓转向它,而那名妇女则哭得更厉害了。
“当啷”一声,锁链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声响,男人们的脸顿时由青变白。
“不好,僵尸要出来了!”有人失声叫了起来。
“不要慌!”老人跟着叫了声手握桃木的男子名字。
魁梧的男子闻声快步走近,将锋利的木棍尖端抵到了棺盖上,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他那张岩石般的严峻脸孔,透露着紧张和不安。要知道现在还是大白天,棺材里的那个东西是不应该出来的。
棺材中的声响依旧在持续,发出的声音和摇晃的方式像是刚苏醒的人无法掌握四周的情况,而在黑暗中不停地摸索。
“嘭!”一声巨响过后,绑在棺材上的铁链尽皆寸断,棺盖飞到半空后重重地落了下来,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站在棺材边上的男人也被这莫名的力量震倒在地。
老人停止了仪式,中年妇女也收住了啜泣声,他们眼中都露出了极度恐慌的表情。
一只洁白如玉的纤手搭在了棺沿上,天空中的云层诡异的散开,一切都随着阳光的重新降临而陷入了死寂。
魁梧的男人突然纵身跃起,举起手中的桃木直朝棺材里刺去!但那只纤纤玉手的速度更快,它已闪电般朝男子喉间伸去。
“中……计……了!”
鲜血和话声从男子的喉中喷涌出来,紧接着他的脑袋被拧了下来,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一张略显富态的脸从棺材中伸了出来,继而这名年青女子站起身从棺材中走出。她穿着宽松的孕妇装,从腹部鼓起的程度来看,应该是怀胎有七个月了。
“啊……啊!”一直保持着镇定的老人终于控制不住地连声尖叫,他清楚记得女子的这张脸临死前是伤痕累累,可如今却光滑如玉,没有一点疤痕。
“你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对待我吗?”年青女子静静地站立在灿烂的阳光下凝视着众人。
“女儿,我对不起你。。。。。”话说到一半,中年妇女就嘎然止声,因为她看到自己女儿的双瞳如黄金般耀眼。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在孕妇的背后,那具无头尸体突然“嗖”地一声站了起来。他的双手揪住了自己的皮衣,瞬间就把它撕成两半丢在地上,结实的胸膛赤/裸裸地露了出来,紧跟着他的皮肤迸裂开来,从死亡的躯体里竟然钻出了另一个男人。
“是你!”老人的眼睛猛然一缩,认出这诡异出现的家伙是曾蛊惑他的算命先生,就是因为村民们听信了他的话,才决定把青年孕妇带到这里来毁尸灭迹。
妖异男子单手一转,一把泛着青光的桃木剑就显现在手中,光芒飞闪有如流星,妖剑伴随呼啸声往孕妇的头上砍落。
“不可能!”在持剑男子的惊呼声中,年青孕妇在剑芒即将挨到她身体的那一瞬间消失了踪影。
“你就是易寒川?”
这个声音让持剑男子感到脊背像泼了冷水一般,他闻声扭过头去,惊讶地发现年青孕妇的右手正轻搭在自己的后肩上,唇边露出神秘的微笑。
“听说你的妖力在六煞中排行第一?”女子换了种悲伤的眼神望着易寒川,“即使拥有了神魄又怎么样,你永远无法了解神和妖之间的差别。在昆仑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易寒川捏剑的手在微微颤抖,搭在肩膀上那看似纤细无力的玉手,居然如千斤重担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更恐惧的是,他从女子的金色瞳孔中察觉到了非常熟悉的气息。
“不,这不可能!”虽然是重复着同样的惊叫,但易寒川话中表达的意思却是截然不同。这一次,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来临。
“想起来了吧……”女子幽幽一叹:“逃吧,趁着我回来前赶紧逃吧。”
她的掌中瞬间有五彩光华亮起,如利箭般穿透易寒川的肩膀。“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它起码能让你活得更长久点。”
“啊!”易寒川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身体有如烈火焚烧过一般。
他全身上下开始了原子层次的震动,继而转瞬粉碎,化为尘雾飞扬空中又凝聚成形。侥幸捡回一条命的易寒川向着高空逃窜,他感受到自己的灵魂被巨大的恐怖感侵蚀得支离破碎。
“把这个消息带给那个小家伙吧。”
这是易寒川听到的女子最后的话语,接下来他眼前一黑,身体如炮弹般直坠地面……
“不要杀我!”恶梦中的易寒川猛地睁开了双眼,竟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肩膀处的伤口已绑好绷带。
“真有你的,居然昏迷了七天七夜。”
浑厚的男声从侧边传来,易寒川又看到了那个熟悉而讨厌的男人。
“你救了我?”
“是的。我和美女在闲逛,你却从高空中落下来,我还以为是碰到了火流星。”戚路耸了耸肩膀,站在他旁边的是丁晓岚。
“别指望我会感激你。”易寒川沉声说道:“妹妹的那笔帐,我迟早要和你算!”
一想到易小蝶,戚路心里就堵得慌,呼吸也不均畅了。他默默地掏出根烟抽了起来,借以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知道吗,戚路。”易寒川冷冰冰地说:“如果我是你,就会在敌人醒来前杀了他。”
“正因为我不是你,所以不会那么做。”戚路顿了一下又说:“你知道我生平不做暗箭伤人的勾当。”
戚路不动声色,丁晓岚可是听不下去了,她生气地说:“我们好心救了你,你却连个谢字也没有,良心给狗吃了……”
她还没有骂完,戚路已经制止了她,然后对易寒川说:“我救你,并不是想以此化解我们的恩怨。”
易寒川把眼一翻,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我不会告诉你。”说完他强忍着剧痛从床上爬起,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把这个消息带给那个小家伙吧。”
就在这时,那神秘孕妇的话语猛然在易寒川的耳边响起,他不由一颤,止住了脚步。
“算了,我还是把经历告诉你吧。”转过身来的易寒川表情显得极不自然。
戚路闻言大喜过望,因为在替易寒川疗伤时已发现他肩膀上的伤是被某种神法所伤,所以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他在等待着易寒川苏醒过来询问其中原因。
可还没等易寒川说出他在昆仑山脉经历的怪事,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哀怨的琵琶声。虽仅仅是一个简单的音符,却似将喜怒哀乐所有情绪都包含进去,戚路的剑眉骤然紧缩,仿佛这乐声带给他的只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第二章 神之对话
易寒川却是喜笑颜开,他轻谓道:“看来老天都不帮你,我只有带着这个秘密去见主人了。”说完,他化作一道青光夺窗而去。
“真不该救你这个王八蛋!”丁晓岚朝他消失的方向竖起了中指。
戚路却难过地摇了摇头,因为身边的美女是听不到神所弹奏的乐曲。不过幸好她听不见,否则的话,等待她的只能是死亡的诱惑。
在叹息声中,戚路快步出门,转眼不知所踪。
伤势尚未痊愈的易寒川一路疾飞,最后在一座高山下的低洼处停了下来,他迈步向着前面的浓密树林中走去。
雾从山林间升起,伸手不见五指。可易寒川的视线丝毫不受阻拦,最后来到林子里的左侧处跪了下来。
在他面前一张天然形成的石凳上,坐着名怀抱琵琶的美丽女子,罩在她身上的那件长袍艳如红血,使她在浓雾中显得分外耀眼。
“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人责罚。”说话间,易寒川因身体的疼痛咳嗽不止。
“起来吧,这事怪不得你。是我一时失察。”红衣女子中指在弦上一勾,顿时一个颤音划出,音色中充满了无奈和凄凉。
“这事很蹊跷,打伤我的人好像是昆仑神祗的化身,她是……”
话未说完,女子就打断了他的话头,“此事我已知晓,你先回去养伤吧。”
“属下告退。”易寒川起身再次化作一道青光自返巢穴。
女子幽幽地叹了口气,顿时雾中有香气飘来,这香气越来越浓,方圆一公里的空间,都笼罩在这雾香之中。
更让人惊诧的是,女子的脚下有无数鲜花从地里钻出,花瓣的颜色如她的长袍一般艳红。这些奇怪的花朵只有光秃秃的枝条支撑着,茎上不见一片叶子。
天色已近黄昏,红衣女子玉手轻拂琴弦,一曲乐章从她指间的缝隙处流出,如泣如诉,又慷慨激扬。
这不是人间应有的曲子。低沉的地方,让人伤心欲绝,恍惚听到幽魂夜哭;高昂之处,虽有金戈铁马,却夹杂着死神的咆哮。
整首曲子你若有胆量听下来,只怕是魂不附体,恰似赶路的人,碰到了百鬼夜行般吓破了胆。
像是应和着这鬼魅之曲,山林外突然有奇怪的声音裂天而来。这种声音很像响尾蛇摇动尾巴勾引猎物时的尖啸声,恐怖阴森之极,让人听得不寒而栗!
可此时正值严冬,毒蛇尚蛰伏在洞穴里冬眠,那这怪声从何而来?
随着这怪声飘进林中,周围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整个树林变成了阴森恐怖的鬼门关,飘浮在周围的白雾仿佛就化成了舞蹈中的罗刹鬼女。
女子不为所动,用琵琶声回应着这突如其来的怪声。刹那间,让人幻觉连连,仿似鬼王得胜归来,群鬼狂呼,然后大开宴席,舞乐纷呈。
怪声骤然而止,女子前方的雾被种无形的力量分开两边,有人踏空而来,全身罩着墨一样的黑气,让人看不清真容。唯有藏在眼窝内的那对眼珠子显现出来,闪烁着青幽幽的光芒,看起来就像是乱葬岗里飘荡着的两团磷火。
琴声在不断变幻,弹琵琶的女子表情却无一点变化,若不是手指在轮弹,她已似化石般凝固不动。
“怎么,见到孤也敢不拜?”傲气凌人的目光,正落在红衣女子的脸上。
女子收起了琵琶,那双玉眼却不曾从黑影的脸上拂过,她依旧木无表情,恍如未见。
黑影一声冷笑,落到了地上,大步走向红衣女子。
她仍无反应,似乎来人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周围的花朵,已随着这黑影的到来逐渐地枯萎。
黑影在距离女子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此时所有的花朵都已枯死,雾气也渐渐散去。他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盯着女子的俏脸说:“想必你等了很久了吧?”
“我已经等了你四个时辰了,准确地说是四小时一分三十五秒。”女子缓缓舒出一口气,站起身来。“既然约我的人是殿下,哪怕再等上四个小时,我也是心甘情愿。”
“呵呵,你倒是不怕死,果然依约前来。”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好一个生亦何欢,死亦何惧。”黑影大笑。“不过孤记得前不久有部很流行的电影,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