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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路倒是叹了一口气说:“很久以前,我也是个吃货,不过后来戒了这毛病。”
“吃东西也算是毛病,真是奇谈怪论!”丁晓岚没好气地说:“你们俩个,一个把烟戒了,一个把酒戒了,才是最应该做的事!”
“丁姑娘,你尝尝这道菜味道如何?”许镜桥将一盘戚路还没来得及动筷的东坡肉放在她的面前。
看着盘中色泽红亮的红烧肉,丁晓岚正想说自己减肥不适宜吃这道菜肴,可诱人的香味已促使她不由自主地夹起了一块放进嘴中品尝起来。
“这肉居然能给你做的肥而不腻,给你点一百个赞!”说完她又夹起了一块。
“这菜我早上就开始做起,已经在炉子里焖了半天,丁姑娘慢点吃,小心烫着。”
听到这话,丁晓岚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许镜桥不但做的一手好菜,还很会体贴人,怪不得小娟会喜欢他。刹那间,原先那个胆小怯懦的小男人形象,已经在丁晓岚心里悄然改观。
戚路正要举杯喝酒,却突然放下了酒杯,他的鼻子在轻微地抖动着。
“小许,这些菜已经够我们吃了,你又何必再添菜?我们吃不完也是浪费啊。”
许镜桥陪笑着说:“没有菜了,我今天就做了这几道菜。如果大家不嫌弃的话,晚上我多加几个菜。”
“没有菜了?”戚路一脸的惊讶。
“这味道……”老吴也放下了酒杯,他已经闻到一股血腥味。
几个人都不做声了,如果这不是宰杀的家禽散发出来的腥味,那又是从何处传来的了?
许镜桥却不以为意,他起身打开窗户朝湖外望了一眼就淡然说道:“这味道确实难闻,不过等几分钟后它就会消失了。”
难道是湖里的死鱼所散发出来的腥味吗?戚路微微一怔,也起身朝窗外看去。
雨已经停了,湖面上并没有什么动物之类的尸体,只有一把张开的油纸伞半沉半浮地飘在水面上,而那股似血一般的腥味正是从这伞面上传来。
这油纸伞似乎被人遗弃在湖里许多年,伞面上到处是破洞,边沿还挂着几缕水草。正当戚路想观察仔细一点时,油纸伞已沉入了湖中,那股腥味也随着它的沉没消失的无影无踪。
“奇怪,不过是把油纸伞,怎么会有这么难闻的味道?”戚路坐回到了竹椅上。
“戚先生,你看的到那把破伞?”这回是轮到许镜桥惊讶了。
“我当然看到……”话才说了一半,戚路就收住了口,他猛然察觉到许镜桥这话问的有些奇怪。
“哪里有伞啊?”丁晓岚和老吴此时把头都伸向窗外察看,但他们都没看到那把油纸伞。
“伞已经沉入湖底了。”戚路不动声色地问许镜桥:“小许,你刚才说我能看见这把油纸伞,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意?”
“唉!”许镜桥长叹一声,脸上又浮现出前几日那熟悉的略带点忧郁的神情。
戚路问:“难道这当中也有故事吗?”
“这把油纸伞,平常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其他人是看不见的。”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许镜桥抬着头说:“不过我忘记了,戚先生是法力高深的法师,自然能看的见。”
“还有这种奇怪的事?”戚路不由和老吴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都明白无误地告诉对方,刚才可是没出现任何灵异的迹象。
许镜桥先敬了两人一杯酒,才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许镜桥自幼就身体虚弱经常得病,于是他父亲请刘一凡来给儿子看次面相,希望能找到其中的原因。
那时候的刘一凡,不仅看出了童年的许镜桥的百世姻缘命格,还发现他生来阴气重,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事实的确如刘一凡所说,许镜桥自小就能见到一些常人肉眼察觉不到的诡异事情,开始他还有些不适应,但时间长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就拿这油纸伞的事情来说吧,许镜桥第一次见到这把伞是读小学时候的事,可当时陪在身边的父母都没能看到这把伞。以后他又多次在西湖见到这把油纸伞,同样和他一起的人也看不见它。能看到它的,只有许镜桥一人,当然今天戚路可算做第二个见到它的人。
头几次见到这把油纸伞的时候许镜桥还有些害怕,不过次数见多了,他发现这伞虽然每次都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在他面前出现几分钟后就缓缓沉入湖底,可实际上并没有对自己造成过任何伤害,于是他也就淡然面对了。
“怪事,怪事!”听完许镜桥的陈述后,老吴连连拍着桌子,后悔自己刚才因为贪吃没能及时看到那把油纸伞。
“这不过是我碰到的稀奇古怪事情当中最不起眼的一件……”
“是吗,你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不妨说来给我们听听?”戚路来了兴趣。
许镜桥放下了酒杯,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可接下来的话,无非是些走夜路遇到鬼,恶梦中总是出现白衣女子的形象,又或者是碰到了鬼打墙迷路之类的常见灵异现象,这种事情戚路见多了,并不怎么感兴趣。就在他心生厌倦之时,许镜桥说的最后一件灵异事情,不仅引起了戚路的注意,也让老吴和丁晓岚听得目瞪口呆。
这是一个奇怪的梦,许镜桥从小到大重复做过多少次这个梦,他已经记不清了。就在昨天,这个怪梦又无声无息地潜入到他的睡眠中。
第十四章 梦中的地址
许镜桥语气平淡地说:“这是个说来有点可笑的梦。梦中我独自一人行走在一座荒废的寺庙里,耳边不停有人在向我重复着一个地址,告诉我去哪里可以找到富可敌国的宝藏。”
“就这么简单?”戚路惊道。
“是的,每次我都被这嘈杂的声音搞得睡不好觉。”
“那你记得梦里的那个地址吗?”戚路随口一问。
“当然记得,南京路478号。”
全国不知道多少城市都有这么一条叫做南京路的街道,难怪许镜桥会不厌其烦。戚路正想发笑,可许镜桥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脸上顿失血色,手指骤然握紧。
因为许镜桥说出了一个城市的名字,也就是宝藏所在的那个城市。而这个城市,竟然就是戚路现今居住的城市!
“居然连城市的名字也告诉你了,小许你为什么不遵循梦的指引,去那个城市碰下运气?”戚路暗地里吸了口冷气。
“呵呵,你认为我会相信这么无聊的事情吗?”许镜桥不以为然地说:“就算那里真的有宝藏,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也没办法得到它,即使挖出来也得上交国家,我才不做这样的冤枉事呢。”
戚路赶紧收起惊讶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微笑着说:“小许,你真是个理智的人。来,我们喝酒。”
举杯的同时,戚路见老吴和丁晓岚脸上残留着惊讶的表情,赶紧暗示他们恢复常态,以免被许镜桥看出了破绽。
吃完了饭,戚路就心怀鬼胎地告辞离去,他们并没有急着坐出租回旅店,而是沿着湖堤散起步来。
刚下了一场雨,西湖被雾气所遮掩,影影绰绰,像披着一件淡色的云裳。戚路停下了脚步,回望着老吴说:“关于许镜桥说的那个怪梦,你有什么看法?”
“古怪,真的有些古怪。”
“是的,地址说的这么详细,居然还在我们那个地方,这真是有些古怪啊。”戚路问:“你对我们那里的南京路熟吗?”
“这是条从市中心连接到西郊的一条支道,我经常开车经过那条路。”
“是啊,478号应该是个楼房的门牌号码,它在南京路的哪个地方了?”戚路皱起了眉头。
“不,这绝不是楼房的门牌号码。”老吴摇头否定,“我记得南京路上只有几个小区里有民宅,如果它真是某栋楼房的门牌号码,那么许镜桥告诉我们的地址就应该是南京路xx小区xx幢楼。”
“嗯,你说的有道理,难道这只是许镜桥的一个无意识的梦吗?”
这时丁晓岚接话说道:“如果真是个无意识的梦,怎么会重复做很多次,而且每次梦里都是相同的内容,相同的地址?”
“呵,这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戚路不由拍打着脑袋。
丁晓岚提议:“要不我们回去找下这个地址,不就真相大白了?”
“瞧你这副财迷相。”戚路轻笑起来。
老吴眼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沉声说道:“也许这是一幢独门独户的住宅地址,又或者是什么公司的门牌号码。”
“嗯,你这个推论很合理。”戚路点头应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回去找啊。”丁晓岚催促起来。
“小丁,你怎么这兴奋啊?”老吴一愣。
“嘻嘻,发财了,发财了!”何止是兴奋,丁晓岚简直要手舞足蹈了。
“你忘了许镜桥说的话吗?”戚路窃笑着说:“真要是有宝藏,按照法律规定最后也得归国家所有,你甭想着发财了。”
“没事,大不了像古塔村那次,我偷偷抓几颗宝石藏在身上,然后你们再去向文物部门汇报,不就没事了。”丁晓岚一脸憧憬,已经开始想像自己得到宝贝后的场景了。
“万一那里什么也没有了?”
丁晓岚十分肯定地回答:“绝对不会发生你说的这种情况。”
“你哪来的自信啊?我看你是被子虚乌有的财宝冲昏了头吧?”
“你还记得梦神伯奇的那句话吗?”丁晓岚笑说:“花伴兽,蛇衔石,缘来是僧,缘去如水。”
戚路诧问:“你想说明什么?”
“缘去如水,不正说明我们今天的情况吗?我们在泛舟西湖的时候从许镜桥那里得到了提示,梦神现在是提醒我们回去寻找答案啊!”
“啊!”戚路闻言一惊,他突然发现丁晓岚的这番解释确实是有些道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难道我很笨吗?”丁晓岚俏皮地反问。
戚路略略沉吟了一会又说:“那前面几句,你又怎么解释?”
“这个……”丁晓岚回答不上来了,她只好有点难为情地摸起了后脑勺。
老吴在旁失声笑了起来,“看来什么也阻挡不了小丁那颗想发财的心啊。”
戚路平静的脸上无波无澜,眼帘轻垂着把目光投向了老吴,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这事你做主吧。”老吴又把皮球踢回了戚路这边。
戚路不禁有些心潮起伏,他思索了一阵后说:“老吴,等下去订飞机票吧,争取明天能回去。”
老吴欣然应允,丁晓岚自然也没有异议,三人的意见是难得的一致。就这样,他们没有向刘一凡告别,就这样急匆匆地回到了昆仑事务所。
老吴放下旅行包,来不及收拾行李,就出门去查找许镜桥所说的那个地址去了。戚路闲着无聊,就陪丁晓岚整理她那些从杭州带回来的纪念品。
过了二个多小时,老吴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他把手一摆,叹声说道:“唉,竹篮打水一场空啊,白忙活了。”
“怎么,没有这个地址吗?”戚路起身问道。
“是的。”老吴皱眉说道:“我把南京路跑了个遍,也没发现有这个地址,门牌号到463号就终止了。”
“啊,怎么会这样!”丁晓岚顿时感到好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