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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血歌不紧不慢的摆了摆手,他看着傅三峰。淡然说道:“好,我当然很好,州令大人以为呢?”
令狐巧巧已经眉开眼笑的在一旁连连鼓掌叫好:“妙呵,殷府令的话说得再对不过了。这万春谷的谷主。今日不也来参加酒宴了么?快快请他进来,这乖孩子到底是不是我们老傅家的种,还得好好分辨一二。”
端坐在条案后面的圊云州副州令突然一跃而起。他朗声道:“此言极是,傅大人。您的子嗣可是关系着我圊云州未来的继承权,如果我们选了一个出身卑微、来历不明、血脉卑贱之人继承圊云州的大权。这对我们圊云州的子民,可不是什么好事。”
除开一些畏惧傅三峰权势的仙官,在场的众多仙人唯恐天下不乱的纷纷开口称是。三剑道人等仙门大佬笑吟吟的走上前,纷纷劝说傅三峰,他们一定会做一个公证人,好生的辨别傅秀峰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傅三峰的脸色阴晴变化不定,他看着大殿内突然群情沸腾的一众仙人,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深深的、狠狠的、无比怨毒的看了殷血歌一眼,傅三峰缓缓点了点头:“好,好得很。诸位盛情厚意,我傅三峰明白了。有请万春谷主,请他现场为我们调配一剂滴血验亲的药剂来。”
傅三峰气得浑身都在哆嗦。
在仙界,有无数稀奇古怪的法门可以验证一个婴孩是否是某人的嫡亲后裔。尤其是那些豪门大族的嫡系传人,一出生的时候就会验明血脉传承,从而登记在族谱之中。
傅三峰喜得贵子,如果他正在太皓宗傅家的祖宅,傅秀峰的血脉早就被千方百计的验证了十几遍了。但是他位于圊云州这偏僻之地,他手上并无用来验证血脉的各种奇异灵物,他自身也并不擅长相关的各种奇门秘法,所以这必须的一道工序,他就省略了下来。
按照傅三峰的想法,崇秀儿是崇元的女儿,崇元是他的下属,崇元想要在圊云州捞取一定的好处,就不可能在背后算计自己。所以他纳下了崇秀儿为妾,他是很心安理得的。
他做梦都没想到,就有人胆大妄为到,从傅秀峰的血脉上,来找自己的麻烦!居然真的有人这么做了,居然真的有人敢这么做。今天这当众滴血验亲的戏码一上演,他傅三峰在圊云州的赫赫威风,起码就要粉碎一大半。
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傅三峰怨毒无比的看着令狐巧巧,已经将她恨到了骨子里。但是他却不能说任何话,越是现在这个要命关头,他越是不能离开令狐家的支持。尤其是现在他很有可能要和崇家闹翻的时候,尤其是现在他的声望受到沉重打击的时候,他必须将令狐家紧紧的绑在自己身上。
阴沉着脸,傅三峰看着万春谷主被人带进了大殿,看着童颜鹤发的万春谷主当场调配了三十份滴血验亲的药剂,然后大殿内的那些仙人呼儿唤女的,很快就凑齐了二十九对儿父子或者父女,随意挑选了一份药剂将自己和子女的鲜血滴了下去。
药剂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所有人滴进药剂的血液都完美融合在一起,将药剂染成了金色。
傅三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接过最后一份药剂,然后从傅秀峰的手指上取出了一滴鲜血滴了进去。
犹豫了好一阵子,傅三峰将自己的手指划破,一点淡金色的鲜血滴进了药剂。
众目睽睽之下,傅三峰的鲜血和傅秀峰的鲜血相互剧烈的冲撞着,药剂的色泽迅速变成了诡异的漆黑色。无数气泡从药剂内冒了出来,最后‘啪’的一声,药剂彻底炸开,炸成了一缕黑烟飘散。
傅三峰呆在了那里,令狐巧巧在一旁冷笑连连。
崇秀儿则是身体一晃,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随后她突然声嘶力竭的尖叫起来:“竹哥,竹哥,秀峰真的是你和我的孩儿?你,你,你在哪里?你怎么不来看我们的孩儿?你在哪里?”
崇秀儿的话等同不打自招,傅三峰气得脸色发青,狠狠的跺了跺脚,头也不回的闯入了后殿,再也不见他出来。
令狐巧巧轻笑了一声,她慢条斯理的挽了一下耳边垂下的秀发,轻柔的向大殿内的所有仙人欠身行了一礼:“诸位,今日事体,让诸位见笑了。些许水酒,大家不嫌弃的话,还请留下品尝一二。”
妙眸一转,令狐巧巧柔声道:“若是大家有事的,也可以离开了。”
殷血歌‘呵呵’一笑,顿时站起身来,第一个告辞离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选错了人(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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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浮在虚空中的精巧仙山上,殷血歌和一叶对坐在山巅一株古松下。
侧下方极远处,就是圊云大陆,硕大无朋的大陆上一条条流云清晰可见,甚至还能看到仙人、修士们赶路时带起的道道遁光。偶尔大陆上一点灵光闪烁,那是某处超大型的星空大挪移传送仙阵被启动了。
端着茶壶,殷血歌皱着眉头看着一叶。
“所以说喽,那傅秀峰到底是不是傅三峰的亲生儿子,现在谁都不能打包票了?”
一叶把玩着手上的佛珠串,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
“那崇秀儿自作自受,她嫁给傅州令之后,居然还和她那个青梅竹马的情人勾勾搭搭。虽然她和傅州令同时服下了孕龙丹,但是谁也说不准,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给自己和一叶分别倒了一杯茶,殷血歌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那么,这就是悬案喽。这么说起来,我心里的愧疚也会少一点。毕竟崇秀儿算是我的对头,但是那娃娃可是无辜的。硬生生被我用血脉替代之法做弄了一次,嘿。”
一叶端起茶盏,嗅了嗅茶香,然后一饮而尽。
“有什么好愧疚的?既然是对头,自然是不择手段。我佛门弟子固然慈悲为本,却也不乏雷霆手段。阻我道途者,杀;坏我禅心者,杀;损我佛门根基者,杀。”
秒眸向殷血歌扫了一眼。一叶淡然道:“我佛门当年,有一尊极其著名的古佛。自号‘七杀头陀’,一生屠杀生灵无数。单单率领佛兵杀光一方星空数百万星球所有生灵的事情,他老人家就做下了不止百次。”
殷血歌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惊骇的看着一叶:“佛门还有如此杀神?”
一叶抿嘴一笑,淡然道:“他老人家杀戮无数,我佛门最初的根基,就是他一手奠定的。等我佛门根基稳固,佛门香火旺盛之后,他老人家就闭关潜修,从此更名‘大笑头陀’。如今我佛门寺院中的大殿内。供奉的四十九尊上古佛陀中,他老人家名列第三。”
七杀之后,就是大笑么。
想想这位七杀佛祖当年杀得星空都变成一片血红,为佛门生生杀出一片根基的场景,殷血歌心中的一丝纠结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天地大道,就是弱肉强食,就是适者生存,狮子猎羊,那羔羊固然可怜。但是狮子若是改吃草,岂不是活活饿死了自己?
“那婴孩如何处置了。”殷血歌看着一叶。
“令狐夫人和我前世还有几分交情。”一叶淡然道:“我已经着他将那孩子送去我昔年的记名弟子门下,抹杀他的过去种种,让他在我佛门之下。做一个清心寡欲的佛子吧。”
眯了眯眼睛,一叶柔声道:“他那般好的根基,若是一心一意钻研佛门经文。当有大成就。”
殷血歌点了点头,佛门的那些经文么。无不是劝人为善的东西。让一个孩童从小就在佛门接受熏陶,不传授他什么刚猛强横的佛门神通。未来佛门自然会多一尊心慈手软的大德高僧,也不会有人再来找他的麻烦。
回头看了看圊云大陆,殷血歌突然笑了起来:“可怜我们的州令大人,好好一场满月酒,嘿嘿,这下他颜面大失,也不知道在这州令的位置上还能坐多久。”
一叶浅浅一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州令大人的位置牢不可动,倒是我们的监察司司令大人,他可是要有麻烦了。令狐夫人的亲叔叔,刚刚被仙庭指派为西平洲的洲镇,堂堂仙庭正一品的大员,有他出手,谁敢和傅州令为难?”
殷血歌张开嘴,半晌没吭声。
难怪令狐巧巧会在大殿上,当着这么多的宾客扯掉傅三峰的面子,感情还有这么一步后手埋伏着?令狐巧巧的亲叔叔成为了西平洲的洲镇,堂堂的仙庭正一品的重臣,有他在后面撑腰,傅三峰的这个州令的职位,自然是稳如泰山。
而令狐巧巧当众给了傅三峰这么大一个难看,她的亲叔叔却又强势降临,未来傅三峰的夫纲不振,自然也是可以预期的。毫无疑问的,以后傅三峰傅州令的家务、政务,搞不好都得听令狐巧巧的了。
“啧,这位令狐夫人,倒也是好算计。”殷血歌看着圊云大陆,冷笑了几声:“那我们的崇元大人,苦心算计这么久,结果把女儿都给赔了进去。这崇秀儿,以后也嫁不了人了吧?”
“做了这样的丑事,还能嫁人么?”一叶冷冽的笑了笑:“昨天酒宴刚散场,崇元就将崇秀儿送回九华宗崇家,听说他当众给了崇秀儿好几个耳光。有那莫生竹的口供在,崇元的老脸也是丢光了。”
伴随着翅膀的扑腾声,血鹦鹉挺着大肚皮慢悠悠的飞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殷血歌的肩膀上,血鹦鹉挤眉弄眼的向一叶‘喳喳’叫嚷了起来:“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仙人,不就是嫁人后勾搭几个男人么?这有什么丢脸的?在幽冥界,魔魅一族的女人,她们勾搭的男人越多,家主才越有面子呢。”
一叶和殷血歌同时张开嘴说不出话来,血鹦鹉絮絮叨叨的在那里描述魔魅一族的奇异风俗,那种种匪夷所思的场景,让从未踏足过幽冥界的两人听得是目瞪口呆。
就在血鹦鹉大肆描述魔魅一族的女人身材有多好,皮肤有多滑,风情有多浓郁的时候,骤然间一声震天价的雷鸣声疯狂袭来。这座归属玄天府所有的,悬浮在圊云大陆上空的仙山剧烈的震荡了一下,无数重阵法禁制被轰得支离破碎,所有的山峰几乎是同时崩塌炸开。
高空弥漫着浓郁的金色烟云。上百万的仙兵仙将已经布成了大阵,六张闪耀着夺目金光的天罗地网疯狂的在高空中蔓延开。迅速的将整座仙山包裹在了里面。
天地灵气骤然凝固,体内的真元法力也都变得晦涩僵直。所有人的实力都被压制到了平日里的三成所有。
数百面巨大的蛟龙皮战鼓被身高数米的黄巾力士疯狂的捶响,沉闷的鼓声震得仙山一阵阵的颤抖,伴随着刺耳的爆裂声,方圆千里左右的仙山地面上裂开了无数条大大小小的裂痕。
一名负责这座仙山日常打理的圊云州礼宾司的仙吏惊慌失措的飞上了高空,他张开嘴正要说话,一道金光呼啸而来,一支金光灿灿的长箭洞穿了他的眉心,将他的整个上半身都化为一片金色光雨炸碎开来。
手持长弓的金甲仙将威严的咆哮了一声,然后指着悬浮在半空中的殷血歌厉声呵斥道:“玄天府令殷血歌。你的事犯了,还不乖乖束手就擒,莫非你还胆敢违逆仙庭天兵?”
手里依旧端着茶壶,殷血歌不紧不慢的给一叶手中的茶盏倒了一杯茶,然后笑着向那仙将点了点头:“我的事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