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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道人俊眉微挑,手梳额头本已整齐的头发,诚挚答道:“金公子的确奇异,若是常人,早已失去气脉,而现在体内的经络却在自己复原,贫道再以疗经丹助其一臂之力,用不了两月便可行动自如,其后经脉修复则需要很长时间,也许会是一辈子,所以……”
金夕忙问:“什么?”
南道人照直而答,“此次重创,经络恢复极为漫长,因此会失去修为,而且在未完全复原前,无法调用穴络,所以有可能永远无法修武。”
“什么?”吕嫣很了解金夕,不会打人还不如杀了他,“那怎么办?没有特别的方法吗?”
“没有,除非他不是凡人。”
金夕倒是不怕,因为自己本就不是凡人,修行三千载,绝不怕经脉尽断,在凡界只是需要耗费时日弥补经络的异变,一旦全部恢复,凡界绝无仅有的丹气就会自动回归,一切都会重归正常;与此同时,依据地轴密册记载,无论何界,都要抵达最高修为方能通过明珠传送,因此短时间内无法回到真界,可是这些无法当面阐明,装作苦笑道:
“无妨,只要活着就好。”
吕嫣突然冒出一句,“我陪你!”与其说陪,不如说保护,金夕一路杀来,自会仇家无数,如今丧失修为恐怕寸步难行。
金夕笑道,“那倒不必,有雪顿陪着我就好,”他又转向南道人,“道师的丹药如此神奇,为何不研探延年益寿之丹?”
南道人不禁失笑,“公子说笑了,丹药之所以能够迅速疗伤,是因为其中夹杂着五行生克。万宗皆来源于气,无论何种创伤,都需要率先护住气脉,而五行之中气归属于金,最为起效的则是金属之物,所以丹药中会加入金铅之粉,若是长期服用自会伤及木行所属的肝胆与目,适得其反,岂能有延年之丹?”
金夕深谙五行术,一闻则通,即使有强神体魄的丹药,也只能偶尔吞用,长而久之当是自取灭亡。
他本想再问问有无滋生金根之法,最终还是放弃。
凡界,绝没有。
过去数日,雍亲王府的侍卫果真将雪顿送来南道人府上。
雪狼犬似乎知道金夕受伤,而且准备要离开凡界,刚一见面便扑至病榻上与大主子亲昵,随后索性赖在床上不走,除去吃喝拉撒,其余时间始终陪在金夕身边,寸步不离。
果如南道人所言,疗治不足两月,金夕的伤体复原,能够如常行走,但是运行行气,由于经脉的欠缺,的确微乎其微,需要继续调养等待。
他没有等候胤禛的旨意,就此谢别南道人。
再与吕嫣辞别。
“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吕嫣发觉金夕意在孤行。
金夕除去昆仑虚之外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可是绝不能带着吕嫣,稍稍思忖答道:“不知道,天涯路远,随心随行,你呢?”
吕嫣爽快回答:“我要回家乡晚村,重建家园,也好守护祖父和爹的坟墓,如果你要找我,可以来晚村,”
金夕道:“好,一路安顺!”
吕嫣转身欲离,突然又回头问道:“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金夕知道她心中所念,但自己的家园却在真界,“可是我注定要流浪天涯,所以我们终会分离,做朋友不怕分离,永远都会牵挂;若是做夫妻,一旦分离,形同陌路,对于你我得不偿失。”
“有道理,”吕嫣若有所思,“那么,你的意思是要永远会记得我?”
“废话,永远永远,也许真的是万万年!”
如果自己活着,将真的是永远,也必将永远记着大清天下曾经有过一路跟随的知己,只是吕嫣迟早要离开这个世界,想到这里面色黯淡。
“真的是吹大话!”吕嫣绝不相信万万年之说,她俯身安抚雪顿,“你的主子失去了修为,你可要好生护着他。”
雪顿扬头吱咛一声,似乎在告诉吕嫣,大主子那是在说谎。
年关初度,两人寒地别离。
金夕离开山东,日后再也没有去寻找吕嫣,因为心里有些舍不得,可是终究是要放下。
吕嫣回归晚村,受胤禛之旨,当地官府对她极其厚待,可是停留两年后她没有等到金夕的身影,再次离开家乡,从此不见踪迹,只是民间传说有一位忠肝义胆的吕氏女侠,屡屡为民伸冤,嫉恶如仇行侠仗义,得到无数人尊崇,尽管几次被官府捉拿,却不知为何没有问罪,最终都被释放。
金夕在京城没有停留,带着雪狼犬沿路北行。
他知道,凡界的真气场已经弱至极点,或许将来再也没有机会重返凡界,又不知道如何才能解救冰棺中的姬慕菲,必须赶往昆仑虚探望一番。
最重要的,是需要借机在那里恢复纷乱的经脉,定会事半功倍。
决不能在凡界停留一辈子,哪怕是南道人所指的数十年。
想必冰婉儿和妙泽仍在八界启运山苦苦等待,必须及早恢复体脉,从而进入地轴重返真界。
“我带你去一处圣境,愿不愿意?”他问雪顿。
第646章 真正的英雄
雪顿只顾拉长舌头喘息,没有做声,听见主子的话只是快速晃动几下尾巴。
“那就当你愿意了,不过,我从未带领雪狼犬进入昆仑虚,你当属绝无仅有,感到荣幸吧,沐浴昆仑虚妙地,说不定将来你会成为神犬呢。”
金夕得意洋洋。
雪顿没理睬。
正值天下安定,自当不会引出藏龙,金夕本身也无法疾行,权当带领雪顿浏览大清盛世,缓缓移向昆仑虚。
直至秋末,人犬方达昆仑山巅。
金夕揽起雪顿的身子,纵身落入昆仑云雾。
“汪汪!”
雪顿不知道主子要做什么,在半空中狂吠不止,直到身子安稳,它才从恐慌中恢复,不断翘足把持金夕,仿佛被吓坏,想要教训大主子一番。
金夕将雪狼犬带至冰川前,指指里面冰棺中的睡美人,“雪顿,这是你的新主子,叫做菲儿,只是一时半刻不能和你说话。”
雪顿似乎发现里面有人,马上安顿下来,歪头瞧向冰棺,右足不自觉地勾起,小心翼翼评察着到底是什么。
金夕身边有着不能说话的姬慕菲,还有一只不能说话的雪狼犬,但是就像进入自己的家,感到无比温馨,而且这里的气场果真有助于经脉的恢复,他便与雪狼犬逗留下来,凝坐恢复体脉,与姬慕菲诉说,与雪狼犬玩耍,不亦乐乎。
九界3304年春,历时三年多,金夕的体脉逐渐趋于正常,喻示着昆仑虚的气场已经强盛于凡界数十倍。
只是金气根仍然虚无缥缈,凡界无能为力。
他毫不在乎,只要再停留数日得以正常,便可以通过地轴回归真界,柔夫人自会想办法恢复气根,哪怕仍然是丹药借来的虚假之根,不禁狂呼:
“哈哈,娘,夕儿马上可以见面了!”
刚刚发泄完兴奋,他突然生出一个趔趄,与此同时,心内感到几度不安。
不知为什么。
───八界横岗,冰婉儿突然冲出木屋。
“婉儿姐姐,怎么啦?”妙泽紧随其后,发现她面色苍白,急忙追问。
冰婉儿紧抚胸口,“不知为什么,突然感到恐怖,心内怕得很。”
妙泽胡乱猜疑,“莫非是金夕?”
“不,”冰婉儿摇头否定,“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去见化仙,要回柔居一趟。”
虽然化仙江成雷利用独创气术掌击金夕,将金夕打入困缚五百年的虚阵,但是他从未难为冰婉儿和妙泽,眼见她们也在守护龙山,最终默许两人自由来往,可是冰婉儿两人哪有心情游玩,除去回归柔居和面见刘冷等人,其余时间均是守在横岗等候金夕。
化仙得知两人要赶回传界城,欣然应允,几度踌躇之下还是出口:“或许老夫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金夕,若是他重现横岗,你们代我道一句对不起。”
妙泽始终没有与化仙和解,气呼呼问道:“已经过去一百四十载,以你所言,还有三百六十年金夕方才重归,若是那时需要你施展法术,怎么办?”
“不,”化仙异常肯定,“那时金夕自然在横岗山脉出现。”
冰婉儿发现化仙神态异常,问道:“我与金夕始终尊崇仙师,难道就不能说出根由吗?”
化仙江成雷脸色更暗,“我始终不希望金夕再去藏龙,历经百余年的横岗沉思,也许是我错了,但是向金夕借来这五百年,老夫却是死而无憾,至于其中缘由,恕我无法道明;还有,我若离开,你们还需坚守横岗,防止有人肆意破坏龙山,若是三百六十年后仍需藏龙,此山绝不能出现意外。”
冰婉儿再问:“仙师要去哪里?”
化仙江成雷仰天苦笑,“能去哪里,上天安排在哪里就去哪里,如今想来,这整个真界唯有金夕才是真正的英雄,只可惜,我们已经无缘再见。”
冰婉儿将江成雷不言内情,婉劝:“不论仙师去往哪里,还是赶往七界去探望道姑吧,瞧得出,她虽然恨你,但是心中还是有你。”
“哈哈,”化仙大笑,“老夫平生最对不起的就是她和金夕,哪还有脸面去见,”说着,他取出金钗递向冰婉儿,“还是劳烦你将此物交给她,就说,就说我本是无奈,可是我心终生未变。”
冰婉儿当即拒绝,“谁播苦种,谁来饮涩,还是仙师亲自去赔礼吧。”
江成雷眉头紧皱,悻悻收回金钗闭目停言。
冰婉儿也无意再追问,赶忙拉起妙泽的手,“走,我们回柔居。”
妙泽有些迷惑,“姐姐,因何这么着急?”
“我也不晓得!”
冰婉儿淡淡答道。
───七界雪天派,程杰正在训斥一名低阶弟子,胡乱用词,大嘴唾沫横飞,似乎发泄着心中巨大不满。
弟子似乎已经习惯,面不改色立在那里,其实根本没有听,但是不敢擅自离开,因为此时眼前的大嘴已经是副掌门。
众人早已从冰婉儿那里得来金夕不知去向的消息,雪传子最初急得团团乱转,最终爱屋及乌,将金夕的朋友程杰提为副掌门,而程杰自从听闻变故后脾气变得越来越坏,有事无事便随意对弟子发火,雪传子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发飙。
作为朋友,雪传子的心里与程杰一样痛苦。
殊不知,金夕跑去了大清,见到了他义父雪顿的转世阿柴,和亲生母亲语莺的转世莺儿,想尽办法促成他们的婚事,力争获得最为圆满的结局。
刘冷得知噩耗后,更加无意登升八界,索性留在雪天派,带着女儿和女婿帮衬雪传子治理门派,等候金夕的消息。
就在同时,他像冰婉儿一样跑出正殿,愤怒不堪地教训程杰一通,继续禁止他以后肆意训斥弟子,随后慌乱令道:
“快去寻来夕夕,我们要回柔居!”
程杰抹掉嘴角的唾沫,“爹,怎么了?”
“快去!”刘冷几乎暴吼。
程杰大嘴横成细线,“好勒,爹!”
───柔居,生出恐怖。
仇丁媚紧紧搂着柔夫人,“娘,娘,你会没事的,金夕马上就会回来,你等等!”
柔夫人温和而笑,抬手抚摸仇丁媚的脸颊,“娘知道不行了,倘若金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