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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出犹豫,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龙息术有误。
吕嫣发现状况,盯着金夕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可能你的祖父弄错了!”金夕道出结论,索性盘坐在岩石上,仔细打量着雪顿,问道,“雪顿,你知道为什么吗?”
雪顿蹲坐下来,扬头瞧着主子,只顾得粗喘。
吕嫣三步两步来到金夕面前,不容辩驳道:“我要和你谈谈。”
“谈什么?”金夕问。
吕嫣满脸不高兴,挺高胸脯答道:“你宁可去问不会说话的雪狼犬,也不愿意问我是不是?”
金夕抬头,险些撞到吕嫣高耸的胸部,猛地向后扬头,“你懂么?”
吕嫣突然发现两人眼前的形状极为不雅,赶忙向后倒退两步,顺便将胸部收回,面红耳赤道:“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懂?”
金夕认为不难为难为眼前这个小妮子,恐怕堵不住她的嘴,遂指指眼前的分岭,连珠炮般说道:
“依龙息术所言,龙息每百里而匡正,可是眼下刚愈百里,龙息自然择山而行,理当遁入北脉,可是我发现龙息却偏转南下,与龙息术所载相违背,不知是龙息微弱,还是南行木息不属于龙气,一时难以辨别,还望吕姑娘帮衬。”
吕嫣的确没有听过这么长的事关龙息之语,而且金夕那边还说得异常快,看来需要捋顺捋顺,便低下头仔细思索,片刻之后问道:
“依你看,龙息如此折绕,由启运山到京城需要多远?”
金夕早就心思过这个问题,官道相距两千里,可是龙息始终流连在山脉中,有时还需要背道而驰,只有达到燕山山脉才能一路南行,马上回道:
“少说五千里。”
吕嫣又问:“如果龙息临近皇宫,却又要折转而离,岂不是永远无法抵达?”
金夕仔细辨析吕嫣的表情,不像是套取玄机,答道:“龙山为源,皇宫为终,所以皇宫乃龙脉归宿,自然也相当于龙山,龙息一旦临近皇宫百里之遥,立即折转而入,不再受到四方约束。”
吕嫣继续思索,忽然领悟出什么,细细到来:
“此行已经十个月,蜿蜒山脉四百里,仍然不足满程的一成,可见路途很是遥远;虽然我不知道龙息何时开始向外扩散,但是你说过龙息必将向皇宫生长,七十多年前,大清太宗皇帝曾经驻扎盛京,前后共计八年,也相当于是皇宫,而此山距离盛京大约百里路程,是不是那个时候正值龙息抵达此处?”
霍!
金夕从青岩上蹿起。
他几乎要去拥抱吕嫣,最终放弃了一切冲动,只是指着她说道:“你等等,等等!”
吕嫣不知道金夕弄何玄虚,静静立在那里等等。
金夕完全认可了吕嫣的说辞,自己探来的行气没错,吕留良的龙息术也没错,那就是龙息蔓延至此时正值盛京为皇宫,而且距此不足百里,所以木气不再受到方向的束缚,转为南行直奔皇宫,龙息滋长始自龙主称帝,也就是太宗即位称皇开创大清之时,所以说龙息前行八年逾越四百里仍未进驻皇宫。
如此缓慢!
此山距离京城还有几千里,如果按照这种速度,龙息极有可能尚未进入皇宫,那样的话仍然存在被折灭的危险。
“走!”
他没有说出根由,只是向吕嫣和雪顿发出命令。
吕嫣发现金夕迈入南行的山脉,认真问道:“是不是我说对了?”
“不知道!”
金夕没有实话实说。
“嘴硬!”吕嫣暗暗嘀咕道。
前行数里,终于在一片岩石中得到证实,龙息仍然存在,也彻底印证了吕嫣是对的,不过金夕没有表现出来。
龙息沿着山脉向南,刚要出山而入林地,却又返回山岗,顺着山峰走势向西北而行。
金夕明白,这里正是八年的转折,龙息刚要延出山脉,大清皇宫南下迁移至京城,龙息立即失去皇宫的吸引,再度被走向束缚起来,重新冲着京城皇宫进发。
又过去数十日,两人已经离开启运山行走五百里,龙息北上偏西,绕过盛京抵达哲理木一带,脱离北行而潜入燕山北脉,开始沿着峰岭向南蔓延。
金夕立在山巅眺望。
末秋将诸山渲染成为红黄色的海洋,云雾半飘,犹如仙境。
纵目而观,燕山一脉一路向南,龙息应该不会再有巨大的转,从而顺利抵达京城,不禁长长松口气。
只要探到龙息之头,便告大吉。
第620章 还是姑娘身子
如果抵达皇宫,一切当会安然;如果仍在中途,只要跟随保护龙息前行,防止有人窥探或者加害即可。
山脉弯弯曲曲,不知几千。
如此之遥,恐怕还要几年方能探到尽头,金夕不禁问道:“吕嫣,你尚未成家?”
吕嫣轻捋长长乌发,止住秋风吹袭的凌乱,毫不掩饰答道:“是的。”
金夕指向前方,劝告道:“沿着燕山山脉,可以一路探究龙息,只是不知需要多久,不如你就此离去吧,将来我们在京城会和。”
“赶我走?“
吕嫣莫名其妙问道。
“是的,”金夕不加隐瞒,“此去数千里,可能需要三两年,你还年轻,不能把大好时光浪费在山中。”
吕嫣明白金夕的意思,反问道:“难道你成家了吗?”
“是的!”
金夕答道,他已经默认冰婉儿为妻子;况且还有妙泽,还有仇丁媚。
吕嫣没有问及金夕的家事,思忖半刻说道:“不,我必须寻到龙头,确保天下无恙才能心安,否则无颜面对爹爹和祖父。”
金夕见她立场坚定,放弃劝说。
两人开始沿着燕山山脉南行,始终不离龙息走向。
行出不足三里,突然发生状况。
“汪汪!”
雪顿狠叫两声,立即在原地挖掘起来,由于山土坚硬,两只前爪勾刨下去没有什么变化,急得嘴中咛咛嘶鸣,扬头紧盯金夕,似乎在求救。
“这能有什么!”
金夕勒令雪顿停止,身处十万大山,四野毫无生机,哪能有什么东西迈入地下。
他在雪顿不断鸣叫的催促下挖掘起来,层层黑土被剥离,两尺下去,金夕手中的长剑碰触道物件,击出喷溅的火星。
啊?
吕嫣轻叫出声,发现土中果然有东西,也随着摘下佩剑帮衬起来。
很快,地下露出一样东西,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惊呆。
铁板!
眼前只露出半寸厚的边壁,应当是竖放插入地下。
这绝非山中能够生出的东西。
两人沿着铁板向两侧继续挖掘开土,待到两侧边缘全部裸露方才停止,金夕拿住边沿,稍稍发动行气将整块铁板捏了出来。
“畜生!”
金夕破口大骂。
整块铁板纵宽两尺有余,全部埋入地下,横长三尺,正是龙息的宽度,这绝非巧合,而且绝不会有人闲来无事跑入山巅,将一张铁板深埋土下。
吕嫣惊得面色煞白,紧张兮兮问道:“被人发现了?”
金夕迈过地面上的沟壑举步前行,发现龙息仍然存在,这就说明有人想用铁板折断龙息没有成功,或者寻探至此故意嵌入铁器试探能否有效。
无论是什么,足以证明有人在这之前寻到了龙息。
比金夕早。
金夕大发雷霆,冲着吕嫣喝道:“好在龙息没有折断,这是不是你祖父或者你爹干的?”
“汪!”雪顿被吼叫声吓出一叫,身体后挫仰望金夕。
吕嫣肯定答道:“绝不是!”
这种回答更让金夕崩溃,如果不是吕留良和吕赞,那就是另外的人,在金夕之前领悟了探龙之法,只是当时不知如何阻断龙息,但是不知其人还在不在,有没有留下传给别人,知不知道利用三虎镇压龙息,如果龙息尚未抵达京城,有人悟出如何用金虎压制龙息,恐怕所有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他几乎以命令的口气逼道:
“我希望是他们!”
因为,死人不必再去担心。
吕嫣仍然摇头,“祖父如果做出此举,仍然没有阻断大清的话,绝不会苟且偷生;家父更不会如此,他宁可自尽也不再反清复明,说明无意反抗朝廷,而且领悟出三虎之说,焉能用铁板去阻龙息?”
金夕举目南望,丝毫看不见京城的影子,不知道前方有无祸端,刚要再责骂几句,发现吕嫣身体已经微微颤抖,转而问道:
“你害怕?”
吕嫣紧张点点头,“怕!”她又反问道,“你不怕吗?”
金夕这次没有说谎,“我也怕!”
皇宫之外,最担忧害怕的就是金夕,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恢复金气根,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如果大清龙脉哪一天突然折断,他没有机会去九界藏龙,那将意味着董父的嘱托御龙大业在最后一龙夭折,凡界恐怕会灰飞烟灭,重开天轮。
“此事非同小可,需要速去禀告四王爷……”吕嫣音声颤抖。
金夕的幻想破灭,他以为除了自己无人能够参透玄机,哪怕是吕氏后人都没有言传身教,眼下最为担心的就是龙息仍在前行,尚未入主皇宫,再靠两人一犬恐怕无法成事,遂答道:
“好,你速去盛京!”
“你呢?”
“我要继续追随龙息前行,待到王爷有旨后你再寻来。”
吕嫣不再与金夕争辩,马上离开山脉赶往盛京。
金夕不敢再有耽搁,依照龙息由赫图阿拉奔往盛京的历程推算,八载只前行四百里稍多;燕山分脉可以一路向南,可是分岭无数,龙息定会出现不断的偏移和折转,虽然不会偏离主线,同时可以依靠百里的束缚纠正方向,但是耗费的路程会增多,如此算来距离京城至少行走四千里,那就需要七十年左右,而大清离开盛京六十八年,龙息极有可能还在京城之外。
十几日过去,金夕又行数十里路。
“金夕!”
远方传来呼唤。
呼喝声来自阿柴。
雪顿闻声,马上狂冲而出,嘴中再次发出欣喜的咛叫,也许它认为跟随大主子太过枯燥乏味,远远地便扑向阿柴亲昵,不断诉说着无尽的委屈。
金夕惨淡发笑,迎上去把持住阿柴,见他只是一人前来,问道:“吕嫣呢?”
阿柴马上放下久别重逢的笑容,沉脸问道:“你不会不行吧?”
“什么不行?”金夕纳闷。
阿柴将目光定在金夕的胯下,一字一句答道:“我怎么瞧着,那吕嫣还是姑娘的身子呢?”
“混账东西,”金夕骂道,“你为什么老惦记人家的身子?”
阿柴反问:“你与吕姑娘文武双全,心意相投,为什么不能珠联璧合?”
金夕敲打阿柴的脑门,“你怎么瞧来的心意相投?我告诉你,我为的是探龙,她为的是了却心结,不得已走到一起;还有,我已经娶妻成家,以后不准再提这种事情。”
“那,嫂夫人呢?”阿柴第一次听见金夕谈及家室。
金夕顺势指指上空,可是又无法道明真界。
阿柴将金夕的手势领会错误,脸色顿沉,无限惋惜说道:“没想到是死了,还望金兄节哀,既然……”
“你才死了!”金夕应声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