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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件事就火大。
死肥猫不知从哪里偷了具尸体,还引来了无为剑居的小师叔,无头无尾的,莫名其妙的在自家烧了,然后一人一猫,一句解释都没有,拍拍屁股,各自走了。
阿沅气得一嘴小奶牙都要咬碎了。
把我们家当什么了?我家风水再好,也不是坟场。
正找不到撒气的呢,就有人找上门了,正好!
刀刀说:“我家主人让送来的。”
一个小人参精瞎嘚瑟什么?道行不高,气焰倒是挺高,也不知是谁给他的自信。
阿沅叉着腰怒骂:“瞎了你们的狗眼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树妖姥姥住过的地方,不要以为树妖姥姥没了你们就能随意踩在我们头上,小爷可不是吃素的!”
他重回房内,手里拿了个东西出来,对着天空蓬蓬几下,两团绚丽的烟花绽放开来。
阿沅眉头竖起,骂骂咧咧,“等死吧!”
刀刀侧着头,“唔,山上的妖气都躁动起来了。”刚才的烟花显然是信号来着。
林果点头,“速战速决。”
刀刀咧嘴笑,“好。”
金光一闪,阿沅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提溜到了屋檐下。
“说,沈道长的尸体在哪里?”
一个暴力胖萝莉,一个糯软小团子,胖萝莉稳胜。
刀刀肆意捏着阿沅的脸,“快说!不说拿你炖汤!”
阿沅被捏着双眼泛红,强忍着眼泪!
想小爷也是堂堂快两百岁的英雄男儿,竟然被个小丫头压得翻不了身。
偏阿娘和爹爹说要去探探外面的局势,两个人都不在家。
刀刀捏着阿沅,手感甚好,她很满意,回头看林果,“果果,能用他炖鸡汤么?一定很香!”
人参炖鸡啊!
阿沅怒瞪了她一眼,忽然意识到什么,果果……这只女妖叫果果?
呸!她凭什么叫果果!
林果冷着脸做女妖状,“他再不说就去炖了。”
阿沅拧着脖子,“休想我屈服!”
很快,一大铁锅的水,汩汩冒着滚沸的气泡。
阿沅垂着眼睛,乖巧听话。
“不打不相识,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嘛,我知无不言的。”
都已经发出去信号了,那群不讲义气的混蛋怎么还不过来救人?
刀刀从院子外面蹦跶着跑进来,揉着小胖手。
都不够她伸伸胳膊的,那些小妖全打晕了。
这片密林的小妖,真是挫得都不忍心揍他们。
“沈道长的尸体呢?”林果戳着他的小脸,发觉手感果然好。
“沈道长?”阿沅被旁边那一大铁锅滚沸的水唬得心神不宁。
“就是肥猫带来让你们好生保管的那个人。”
“它没说呀。它的确带了个人来,不过后来一把火烧了,变成灰了。”
林果和刀刀都怔住了。
……一把火,烧了?
刀刀皱着眉头,有点急,“是个穿着青色道袍的道长,长得眉清目秀,你可看清了?”
阿沅点头,“看清了看清了!”
那时候是正午,尸体放下廊下,阳光那么好,看得真真切切!
刀刀看看林果,林果脸上一片冰寒,屏蔽住的妖气不自觉外泄出来。
刀刀回头问:“谁烧的?”
阿沅嚎啕,“不关我的事,是那只死肥猫和小师叔烧的呀!”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明白得真真儿的。
原来这是**裸的嫁祸!
死肥猫不知道从哪里偷了具尸体在自家院子里烧了,现在人家主人找来报仇了!
这都是它个四脚长毛小畜生惹出来的祸事!
果果都死了那么久了,它还在嫉妒当年他比它得宠!
这个可恶的四脚长毛!
林果冷冷一笑,“很好。”
肥团子正四脚朝天躺在沈湜的床上跟他追忆好多好多年前哥俩儿情比金坚的往事。
忽然间一阵不详的预感袭来,它被一道白光笼罩,biu——的一声,从床上消失了。
肥团子抱着林果的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是烧了,眨眼变成了灰……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从来不玩火的!玩火容易把毛毛烧焦,又臭又黑,我从不玩火,是这只臭萝卜他陷害我!分明是他放的火!”
肥团子真是冤死了,哭得异常真心。
阿沅毫不示弱,“我为什么放火?我跟那……跟那沈道长,一无怨二无仇的!”
“你嫌他是个死人太晦气!”
阿沅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我们作妖的不迷信。”
肥团子爪子颤抖指着他,“就是你,你放了火,还有小十……”
“小十?”林果声音寒意十足。
肥团和阿沅都抖了抖。
是啊,沈湜。
好端端的,那天他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
一妖一猫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了句,“是他干的!”(未完待续。)
第350章 女妖怪来了
“师叔,不好啦,不好啦!”
小道童一路飞奔一路呼号,猛然撞开殿门,一大片白茫茫风雪跟着他一起卷入进来。
李缥缈坐在殿内,手里捧起一盏刚沏好的热茶,没好气道:“好好说话!”
就不能让人安静的喝杯茶?
他一脸憔悴,黑眼圈重得像是挂了两团浓墨,胡子拉碴,头发乱成鸟窝。
这副形容,就算大街上给人算命的破道士也比他精神三分。
小道童赶紧站好,深深吸了口气,大声道:“师叔,有个特别厉害的女妖怪打进来了!”
李缥缈一口茶烫到嘴,扔下茶盏,“女妖怪?”
“特别厉害,估摸着现在已经到太极广场了!”小道童说。
眼睛亮晶晶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担忧,倒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
李缥缈脱掉外面的道袍,阴沉着脸捞起自己的佩剑往外走。
还真是反了天了!
随便一只妖怪都敢闯无为剑居了,好,很好,胆儿挺肥。
道爷心情正不好,刚好用那女妖怪祭祭手里的剑。
弄死了,剥了皮挂在山门外,看看以后还有哪只不长眼的妖怪敢往山上来。
李缥缈推开殿门,刚走下台阶,忽听得头顶破风声,穿过漫漫风雪,正朝着他的方向砸过来!
他立刻往旁边窜了两丈远,只听得嘭——一声巨响,砸在他刚刚落过脚的地方。
太虚殿外被砸出一个巨坑,石渣乱飞,眼看着差个三五尺就砸到正殿门了。
李缥缈眉毛抖了抖。
太极广场终年落雪,地下冻土层极其坚。硬,能一把砸出这么个大坑,力道不小。
待到脚下震动止住,他抬眼往巨坑里面看了看——
一张脸瞬时黑成了锅底。
砸进坑底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好端端放在太极广场上的神鼎!
我家神鼎安安稳稳经受了数千年的风雪,老实本分,从不惹事,上回被个女妖怪砸了一次,这回又被个女妖怪砸了一次,我家神鼎碍着谁了?
茫茫风雪中,走来一道人影。
是个窈窕的少女身影,有那么一瞬间,李缥缈有些晃神,仿佛看到了树妖的影子。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
那不是树妖,那是——
那只行尸!
行尸在风雪中大摇大摆朝他走过来,虽然个子娇。小,也不妨碍她眼神轻飘飘落到李缥缈身上。
“哦,大半夜的,李道长还没睡啊?”她寒暄了一句。
走到巨坑旁,跳进去,扛起里面的神鼎,三两步跃出来,迎着风雪走回太极广场。
李缥缈额上青筋抽抽着,一声怒吼,“——你给我站住!”
行尸果然就站住了,回头略有些茫然看着他,“怎么?”
你还有脸问怎么?我还没问你怎么了!
李缥缈怒吼着:“把我家神鼎放下来!”
那行尸侧头看看他,又朝自己扛着的小山一样的神鼎上看了看,“放这里?不好吧,砸了神殿,就不好说话了。”
砸了神殿就跟砸了人家的庙门一样……嗯,手段还是先柔和点。
她无视掉李缥缈,扛着神鼎继续往前走。
太极广场上没东西,地方又大,狠狠砸个几十下,动静足够大,应该能把人都引来吧?
林果这么想着。
李缥缈气急败坏的声音很快从后面传来,“女妖,快点把神鼎放下来!”
“好。”林果应了句。
小山一样的神鼎夹杂着风雪再次狠狠朝着李缥缈砸过去!
石屑飞溅,脚下震颤缓住之后。
李缥缈抖着手怒问:“你这臭丫头是活腻歪了故意来挑衅的?”
亏得那老头还说别与她为难,她是被流月神庙罩着的人。
呸!你们统统看走了眼!
刀刀的声音从风雪中传过来,“别乱说,我们是来找人的。挑衅哪能这么安静?”
“你们找谁?”李缥缈吼声如雷,快被气炸了。
小少女站在茫茫风雪中,“也不用找别人,就想见见云思归。见不到云思归,我就拆了你们无为剑居。”
她声音冰冷,眼中恍若有电光雷霆在滚动。
沈湜来到太极广场的时候,正看到她坐在神鼎上。
太极广场的风雪很大。
她双手放在身边,仰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碎雪从她身边飘摇着落下来,神鼎上还坐着一只肥胖白猫和一个唇红齿白的五六岁人参娃娃。
就像很多年前的那一幕。
黑衣的少女坐在神鼎上,吃着小鱼干,居高临下,眼神冷淡掠过众人的脸。
那副浅淡而无所谓的气质,仿佛这天地间没什么能让她害怕,也没什么能让她动容。
肥团子嗷呜一声,摇着尾巴看下来,“小十你来啦!”
沈湜看着神鼎上的少女。
少女依然望着漫天的风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没听到肥团子的话,也没感觉到沈湜靠近。
肥团子从神鼎上跳下来,围着沈湜转了一圈,压低声音,有点着急,“你过来,你快跟我过来!”
神鼎上只剩下阿沅陪着林果看风雪了。
阿沅看看旁边的少女,朝她挪近了一点,又挪近了一点。
这个女妖,也叫果果……她跟姥姥有什么联系么?
肥团子趴在沈湜怀里,也顾不得感慨小十终于抱它了,小爪子拍着他的胸脯,紧声催促道:“她生气了,非常生气!你快走,别惹着她了!”
沈湜问:“她为什么生气?”
肥团子瞪眼睛,“你烧了那个男人的尸体,所以她生了气啊。”
“我知道了。”沈湜应了一声。
肥团子着急地拍着他,“那就快走啊,她等会儿要打你的。”
沈湜难得地摸了把它的脑袋,“她大概,不会打我了。”
“果果——”风雪里传来小萝莉刀刀欢快的声音。
她扛着她的金色大刀在无为剑居已经跑了一圈了,风雪很大,小萝莉身上元气满满,一圈金色光晕淡淡笼罩在她身上,在风雪中格外显眼。
“果果,从哪里先开始啊?”她兴奋说道。
神鼎上坐着的少女回过神,皱着眉头喃喃,“云思归来的有点慢。”
她对小萝莉点点头,“就从太极广场开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