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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肘拳敲在帅朗的背上,腿一顶,直等着把帅朗撂过一边追上雇主。
却不料,他也低估了毫无反抗之力的帅朗,结结实实挨了两家伙,帅朗只觉得浑身五脏六附移位似的难受,越疼越激起了凶性,趁着这人已经放松警惕的一刹那,帅朗猛地掰住了这人握匕的右臂,来了个从小到大的成名绝技,打不过就咬……
我咬……咯嚓一合牙,啊声痛快声起,那人连肘带膝直撞几卡,却逼得帅朗咬得更狠了,血淋淋地殷出一片,终于支不住,当啷声匕首落地,帅朗牙口一松,被那人卡着脖子,目眦俱裂地要玩命……帅朗的一只手暗暗伸到对方不注意的地方,猛地一抓,那人又是惨嚎声起,又是帅朗的一个成名绝技……龙爪抓蛋手。
一刹那,帅朗只觉得脖子一轻,那人吃痛放手了,一放手,两手捂着裆部被抓的部位,瘸腿鸡似的边蹦边跳边嚎,两眼喷火似的要把帅朗生吞活剥,帅朗喘着气,同样是咬牙切齿,两眼凶光外露,手一腋裤子一抽,大铁扣皮带出来了,顺势“啪”一挥,正中那人额头,那人一闪,血珠顺着脸颊直往下流,却不料皮带刚收,又是啪一声甩在腿弯处,又是吃痛乱跳……身子刚矮的瞬间,又是啪一声,正中鼻梁,血顺着鼻子淌下来……要害被袭,反抗乏力的保镖连连吃亏,叭叭叭叭连响脸上,头上、胳膊上、腿上,连遭重击,瞬间连退了数步,没留意已经退到了帅世才的身边,帅世才一抬手射出了捡起的电击枪,扑声轻响,电弧四射,劈叭几声,这人不服气地抖了会,呼通地栽倒了。
这个一倒,帅朗用力过猛,哈声出了声大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道着:“**,还有这么狠的人,十几皮带打不倒……”
“你个小王八蛋,你说疼不疼……”老帅坐着,直在儿子脑袋上扇了一巴掌,再看躺下的俩,又是不无赞赏地赞着儿子:“臭小子,够狠啊……和你爸年轻时候差不多。扶我起来。”
“哦……”帅朗扶着老爸刚要起来,不料一扫斜对面,恰恰看到了方卉婷脸色痛楚地摁着腹部,指间殷着血,猛地省得是挨了一匕首,这一吃惊可心疼了,一放手,扔下老爸,着急地奔着喊着:“方姐,方姐……你受伤啦?”
老帅被儿子一扔,扑通声又坐回原地了,一看儿子这么见妞忘爹,紧紧张张上前抱着方卉婷往起拄,那气得叫一个无话可说。
警笛声渐响了,飞驰而来的警车来了,现场,因为这个猝然的突变乱成一团糟了,围观的人群堵住了行车,堵塞的行车堵住了后来的警车,跑步而来的警察被这个狼籍的现场看得怵目心惊,几分钟的突变躺下了两个人,一地血,还有一位抱着女人的凶汉在声嘶力竭地疯喊:
第113章 重整旗鼓 用心良苦
救护车终于来了,离开发区博爱医院不远,总算还有个头脑冷静的沈子昂看着势头不对提前通知了,救护车来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几分钟的时间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方卉婷蜷缩在帅朗的怀里,一手捂着伤口,一手绕着脖子紧紧地攒着帅朗的衣领,像攒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嘈杂、纷乱和渐已失控的环境里,这个结实的胸膛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偶而睁开疲惫的眼睛,能看到帅朗因为着急而扭曲的表情,对身边的不管谁都怒目而视;能听到因为着急而口不择言的污言秽语,听到最多的一句是:都他**滚开
对了,感觉在动,是帅朗抱着自己在跑,方卉婷偎依的听着他加速的心跳,莫名地涌一起异样的欢喜,也许该感谢这一刀,如果不是这一刀,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份量。
“停停停停……快点,医生,她快不行了……”帅朗抱着人急奔着,蹿过了车辆堵塞的街道,直拦到了刚停下的救护车前,后厢一开,两名穿护士装的下来了,帮忙扶着把方卉婷放到了急救床上,帅朗紧张兮兮地说着:“快点,医生,她快不行了……”
“胡说不是?脉博这么有力……让开。”护士查看着伤口,拉开了急救包,清创、止血,一看衣襟上一片染红的血色,帅朗捋着胳膊叫嚣着:“医生,输我的血……她流了好多血。”
护士剜了帅朗一眼道:“你什么血型?”
“好像是A型。”帅朗隐隐记得大学时测过。
“她是AB型血,你好像A型怎么给AB型输?再说还没失血过多,输什么血?”护士麻利地清着创口,又剜了帅朗一眼。帅朗一语结,结巴地道着:“可……可她刚才不睁眼了,我……我……我以为她……她……啊?方姐,你……”
睁开眼了,一睁眼,从惊心动魄中省过来,方卉婷很平和地说着:“我没事,帅朗。”
帅朗瞬间像被抽了筋一样,哦哟了一声,一屁股坐车上哀叹着,自言自语道:“没事不早说,吓死我了。”
刚歇了口气,又看着那个怵目的伤口,帅朗又一骨碌坐起来,蹲到狭窄的救护车里,拉着方卉婷的手,从来没有这么含情脉脉的关切问:“疼么,方姐……”
“不疼了……”方卉婷虚弱地回了句,伸着手,那一手的血迹,直抚过帅朗的脸,同样含情脉脉关切地问:“你疼吗?这儿乌青了。”
“不疼,我不疼……我怕你疼。”帅朗忘我地道。
“我现在一点都不疼……”方卉婷微笑着,被帅朗握着血手,似乎幸福无过于此。
你也不疼、她也不疼,那俩护士就被腻歪的牙疼了,打点滴的那位喊着帅朗:“嗨,下去……你在这儿碍什么事?还有伤员呢……”
“什么态度?”帅朗翻着痞眼火大了,你越说他还越不动了,没好气地回敬着:“我们是跟歹徒搏斗的英雄,你们就这种对待英雄呀?”
“英雄?”另一位护士也看不太惯帅朗,嗤鼻道:“我看你像歹徒还差不多?”
帅朗正要发作,不料手被方卉婷轻轻一拉,尔后方卉婷手指指他,一看自己,衣衫几处撕扯和浑身的血迹,这倒哑然失笑了,倒没有比自己更像歹徒的了,相视间的默契的笑意,似乎俩个人从来没有这么默契和和谐过,没有了打打闹闹和相互攻讦,倒让帅朗觉得有点不习惯,特别是看着方姐如此弱不经风的样子,褪去了强势的外衣,那份需要呵护的楚楚可怜让帅朗看得怦然心动。
心动,凝结在两人注目中,延伸在视线中、弥漫在感觉里,帅朗不由自主地握着那只纤手,轻轻地放到嘴边吻了吻,又顺手抚着方卉婷散乱的头发,轻轻地凑上来,准备印一个心动的吻,方卉婷轻轻地闭着眼睛,似乎在幸福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和感动。
这么明显地赖着不想走的样子把俩护士逗乐了,另一位笑着道:“你可想好了,她除了刀伤还断了一根肋骨,需要马上进行手术,延误治疗别怪我们啊。”
“啊?……”帅朗一咧嘴,可不知道还有内伤,正揣度着是不是和方卉婷一起回去时,方卉婷轻轻拉着手催着:“我没事……去看看你爸。”
“哦……可你。”帅朗有点依依不舍道,方卉婷笑着催着:“我真没事,你爸受伤比我还重。”
“那我……回头到医院看你。”帅朗牵着手,心里挣扎着,这俩护士却是等不得了,直请着帅朗,帅朗倒也真怕耽误,不大情愿地下了车,又跟着车跑了十几米,直到车加速离开这才悻然站定,又回头开始找老爸了。
救护车来了四辆,俩人在车上腻歪的功夫,那两位受伤的保镖也被救治清醒过来了,正被一队警察看着,在人群里转了几个圈,好容易看到了一位专案组的便衣,帅朗一把揪着问老爸,那人一愣眼,回头看着救护车奇怪地道,刚才还在这儿来着。
没问着,一眨眼又有任务,这人快步跑了,不一会儿,人群骚动,是警察在开路了,警笛鸣着,大声地开路让拦着车辆让路,两辆越野夹着一辆黑色的闷罐车,在车的尾部,看到了续兵那个高个子,帅朗循着分开人群上来,正看到了父亲打着绷带吊着膀在和几个人在说什么。
没有打扰,这个架势,肯定是老范抓到徐凤飞了,帅朗也不准备上前打扰,斜靠着街边一家店铺的门脸,买了瓶矿泉水草草洗了把脸,不经意地触到了伤口,这才发现腕上青了一片,脑袋上肿了几个大包,背上、前胸胳膊上、腿上,浑身都疼,那隐隐作痛叫一个真疼,疼得帅朗再回头看拉着警戒线的地方,再回想刚刚发生过的怒拼,忍不住一阵后脊梁发凉,就冲动了一下下,差点把自己个搭进去。
“**,想要我命,今天谁挺这儿老子说了算。”
帅朗心里暗道着,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知道这事不快刀斩乱麻了结迟早是后患,摸着电话,拔着老黄的号码躲在一边安排着:。
“你别来见我了,传话下去,不找女的了,找个男的,对,还在这一片,不难,我教你怎么找……”
……
……
“养伤有的是时间,抓人的时间可快没了。”帅世才道着,小声问了句:“人怎么样?”
“抓是抓着了,可这号咱们追都追了几年的人物,甭指望她能一时半会开口,车上正审那俩保镖……”范爱国说着徐凤飞的情况,一见老帅这样子,有点打心眼里服气了,笑着问:“你那儿子呢?”
“呵呵……一看见小方受伤,扔下他爸抱着姑娘就走了,刚才见他在救护车上。”帅世才笑着道,似乎并不介意,老范倒是知道帅朗和方卉婷俩人有那么点意思,笑着道:“养儿都是白眼狼,有了媳妇忘爹娘……帅队您看开点啊,哈哈……不过还别说,你家这浑小子真有点狠劲,不用训练就能当特警了,这可是俩专业保镖,愣是被你爷俩给整趴下了。”
“侥幸,今天发生的全部是侥幸,咱们专案组的连支枪都没带……这两保镖有点托大了,要是照面就下狠手,八成我们三个得躺下一对半,我们赢在打了对方个措手不及呀。老郑呢?赶紧合计一下,这么大声势,八成要惊动端木了。”帅世才道着,也有点后怕。
范爱国倒是心情颇好,笑着一指不远处的车里道:“老头着急帮忙,跨隔栏时把裤裆扯了,沈子昂正在协调几地来的警力。可没想到乱成这样……”
“那快走,只会越来越乱。”
帅世才拉着范爱国,和周围的外勤打了个招呼,让开了一条通道,直通向警戒线后的指挥车。暂时没有裤子可换的郑冠群正坐在车上和沈子昂安排着对这一区域的布控和排查。见得帅世才和范爱国上来,个个带伤、人人挂彩,老郑苦笑了笑摆摆手,无话可说了,你说老帅家这小子诨吧,也确实够诨,冲上去二话不说就要抓人;不过也亏得这么诨的一个货,才让连武器都没带着的指挥员愣是抓着了一个A级逃犯,用不了多久,又要传为警界的一个佳话了,看来老郑对自己的闭幕演出非常满意。而老帅呢,上得前来顾不上扯闲话了,直入主题道着:“端木就在附近,徐凤飞是提着食盒走的,我甚至怀疑就在周边几个小区。”
“嗯,正在通过交通监控查找。”郑冠群道。
“那样不行,您看,这动静多大。”帅世才脸色含忧,一指四周。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小浪底一条街成了警车和警察的天下,触目皆是熠熠闪光的警徽,不但有沈子昂调拔的警力,而且还有围观群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