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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路边捡的……你要,送给你……”帅朗无所谓地递给盛小珊。
“我看不懂这说什么。”盛小珊没要,都是些行话黑话,能看懂才怪了。
“胡言乱语罢了……谢谢啊。”帅朗装了起来,又想起个事来回头补充着:“对了,古老头没告诉你这身行头多少钱?”
“问这干嘛?”
“就天上掉了馅饼,咱也得买单呀,这社会什么东西都要有代价的,还得谢谢你啊,盛设计师,您让我体验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什么感觉?”
“失恋。”
“啊,失恋?喂喂喂……我说,别光问我,我还纳闷问你呢,从那天消失这都快两周了,你人不见,电话也停机,去哪儿了……”
“我都说了,失恋。”
“和谁……哦,就那天晚上那位红衣女郎?”
盛小珊惊讶地问着,帅朗木然地点点头,一点头盛小珊愕然加上不解,狐疑加着诧异,恍如第一次见到帅朗一般,惊愕了半天才说着:“可以呀,那水准的女人你都勾搭上了……不过这事你怎么能当真呢,都是成|人,你情我愿,能算得上失恋么?这十几天,你们一直在一块?”
“没有,就一个晚上在一起……”帅朗道。
“哇……一夜情圣呐。”盛小珊咦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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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跟你时尚界人士没法谈感情,我走了。”帅朗转身欲走。
“别别,我还有事呢,我突然发现你这个变化挺大,这说明你可塑性很强……”盛小珊伸手拦着,拦下了帅朗,那一套又有新词了,一看帅朗腕上的手表,伸手拉着看了看,竖了竖大拇指:“看,很会挑东西,这款金属颜色的卡西欧运动手表,很配你的个性和肤色,你是举一翻三了啊……还有,我觉得你干脆留个稍长点的头发,便于你换个发型,不要千篇一律的平头寸头……考虑一下你喜欢什么香水,不能隔这么远就闻到你身上的汗味……我觉得你已经登堂入室了,只需要再稍加变化……怎么了?”
话停了,被帅朗阻止了,迎着盛设计师质疑的眼光,帅朗笑了笑道着:“我刚才都问了,这身行头多少钱,回头我补了银行卡付给您,意思就是我没心情再搞什么形象设计了……谢谢你啊,盛设计师。”
说罢,很诚恳地谢了谢,提着东西,出了工作室,盛小珊此时才明白,这气质端得不是扮出来的,确确实实是失恋的感觉,是那种啥也无所谓地感觉,愣了许久,才摸着电话拔了号码,接通了斟酌着和对方通话着:
“古先生,帅朗回来了,对,我刚才见到了,他把东西拿走了……我建议这段时间您别去打扰,他现在心情有问题,对,很失落,好像是男女问题……中午请我?呵呵,好的,我也想听听古先生您讲茶马古道的故事……”
……
……
老胡同、锈铁门、小广告、旧楼梯……
一步一步回到了光明里小区的租住地,有点很难高兴起来了的感觉,在这种波澜不惊的生活中处久了,锐气、骨气和男人的傲气会被磨得丁点不剩,正因为不愿意被平静的生活消磨才有很多人喜欢冒险、喜欢刺激,帅朗骨子里或许也有这种成份在内,相比此时眼中的一成不变,那一夜的惊险和惊艳是那么地充满美感和刺激,此时想来,即便是付出现在如此索然无味的平静生活又有何不可。
有气无力地上楼,机械地开门,门一开一关,进门的帅朗愣了愣,奇怪了,都在。
在的更奇怪了,三个人霎时面面相觑,看样准备聚餐呢,平果在摘菜、田园在切肉,一惯于奉行君子远疱厨的韩老大也在捣蒜了,三个人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讶,像不认识的帅朗一般,俱张着大嘴,傻眼了。
你说股市里开进大奔出来辆奥拓能理解,可出门的明明就是失业二哥,这回来的西裤薄衫、腕上还戴着从来没戴过的好表,嘻嘻哈哈地二哥一下子成了颇有深沉忧郁气质的帅哥,这可让人怎么理解?
“哇……二哥你发财啦?”平果羡慕了句。
“这次捞得不少。”田园下着定义。
“不是吧,这像出了感情问题了。”韩同港打量着帅朗。
“弟兄们好,怎么都在啊……哦,今天是五一了。”帅朗拍拍脑袋,说着要睡会,直接开门进屋了。
屋外的仨,嘀咕着,虽然这装扮像发了点小财,不过这表情确实像又一次失恋了,嘀咕了半天敲开了门,三个人挤到屋里,看着帅朗又是有气无力地哎声叹气,各使着眼色,田园兴奋地说着:“二哥,告诉你个好消息,嘉和超市那蓝店长去我那儿找过你,嗨,别说,我看有戏,她没准真喜欢你……”
“哎,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心里有人了……不是她。”帅朗背过了身子,没理会。
“嗨、嗨,二哥……”小平果凑上来了,又来了个刺激:“记得王雪娜不,小萝莉娘打电话找你,找我这儿了……我说了,你一回来我就告诉她,要不咱告诉她,一块聚聚……”
“嗯?……”帅朗倒惊讶了一下下,眼前掠过一张清纯的脸庞,不料霎那间又泄气了,重新躺下摆摆手:“算了算了,咱个社会渣滓,不去骚扰人家良家闺女,就当积点阴德了……你们吃吧,别管我,我不饿。”
“你们俩去去去,还得我来。”韩同港拔拉过说话不奏效的老三、老四,坐到了帅朗身边,笑着爆料道:“我告诉你一件肯定能让你振奋的事。”
“不可能……”帅朗懒洋洋地道。
“很可能,知道不,记得咱们中文系当年的校花雷欣蕾吗,他专程找过你……”韩同港爆料了。一爆帅朗无所谓地说着:“老大,我知道你的好意,不过你也不用拿你的前女友安慰我吧?朋友妻不可戏啊,包括女友以及前女友,你都上过了,我再去上个什么劲?”
田园和平果哈哈大笑,韩同港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狠狠地在帅朗屁股上捅了一拳,半天才把锐仕邀请试工的事说了说,不过帅朗依然是没怎么上心,只说这前头鼓动人跳槽,后头挖人公司脚步,猎头里没几个好货色,不予理会,韩同港见自己劝慰也失效了,拍拍手起身一指帅朗:“算了,这是真失恋了……兄弟,话我不说了,你一定要挺住啊。”
为什么要挺住呢?这是兄弟仨经常劝帅朗的话,平果和田园接着“一定挺住”下句异口同声来了:“……一定要挺住啊,否则怎么去迎接下一次失恋涅?”
“都滚,往我失恋的伤口上洒盐,你们可真忍心……”帅朗赶着三人,三人却是也没怎么当回事,窃笑着出了外间,今天五一,好容易几个再聚聚,其实二哥是什么心情不重要,关键是回来了,聚全乎了很重要,三个人各忙乎着,只待做好饭菜再把帅朗叫出来吃喝一番,关于医治失恋地方法也简单,喝上几瓶,没准一把鼻涕一把泪表白一番,糊里糊涂一睡就过去了,大伙儿谁没失恋过,还不都这么过来的。
洗菜、淘米、上火,一切做就正待下锅的时候,门铃猝响,平果奔上去开门,不料一开门吓了一跳……
稍倾帅朗的门咚咚又被敲开了,帅朗正待气忿忿要训平果两句时,一开卧室门看着门口站着两人,也吓了一跳……
谁来了?
第84章 思家心切 近乡情怯
不是别人,正是前一次来的俩警察,一男一女,韩同港有点心虚地看看帅朗,又看看后头瞠目的兄弟俩,指指俩警察,平果和田园点点头,没错,就是上回来的那俩。
没错,正是木堂维和方卉婷,俩人站在门口防备帅朗逃走似的,一左一右,小木逮着嫌疑人一样那般得意,方卉婷也笑吟吟貌似得意地瞅着,这下子把开门站定的帅朗给搞懵了,喃喃说着:“你们……你们怎么又来了,我没有犯事呀?”
“真没犯事?”木堂维提高了声音,像是讹诈。
“真没有。”帅朗也提高的回答的声音分贝,肯定的语气。
“那这些天在哪儿?把你行踪详细汇报出来。”方卉婷突然拉着脸,很严肃的语气。
“没在哪儿呀?出去玩了几天。”帅朗道,小木也不客气了,很详细的数着:“时间、地点、证明人,到那儿玩了,都说清楚,别想蒙混过关。”
一个严阵以待,一个咄咄逼人,俩人今天都穿着鲜亮的警服,貌似审嫌疑人一般,搞得帅朗是心里七上八下乱跳,眼骨碌一转,瞪着这俩不速之客,多日未见看样小木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看不出脸上被挠的伤痕了,而方卉婷身着警装,妩媚中更多了几分英气,即便是不假言辞也不觉得凛然难近,瞪着的时候帅朗不经意发现俩人眉间闪过一丝促狭,一下子明白了,翻着白眼斥着俩人:“我就说再清,你也查不出来……我说我和女魈双宿一起飞,坠入情网了,你们信不?”
“呵呵,别往自个脸上贴金啊,生怕我们不把你当嫌疑人似的。”小木笑了。
“就你?女魈看上小木也看不上你。”方卉婷取笑了句。
一开玩笑,知道这不是公事了,仨哥们都松了口气,还是老大眼力劲强,赶紧地请着俩警察坐下,招呼着平果倒水,田园可八卦了,凑着门口站着的帅朗小声问着:“二哥,谁是女魈呀?”
“就是长得比这个警花还漂亮的女鬼……你信不?”帅朗又来了一句大实话,不料实话比谎言还让人难以相信,田园竖着中指切了声,直接无视之了,对于女鬼倒没有什么概念,不过这位女警却是漂亮得紧,稍稍一坐,茶水一递,小木饶有兴致和韩同港聊了几句,而方卉婷看着这四个大男人洗手下厨的样子,却是稀罕的紧了,随意地和平果、田园聊上了,这俩货明显有见色忘友的品质,一听警花关心,倒顾不上帅朗站在门口瞪眼了,一左一右围着方卉婷摆活着厨夫本色,像是故意冷落帅朗一般还谈得蛮起劲,这倒好,帅朗撂了句,你们聊啊,别打扰我……跟着闭门又懒洋洋地要去睡觉。
这下起作用了,眼疾手快的小木等等……一喊,上前拉着帅朗,拉到了客厅椅子上硬摁着,安抚着,说什么今天和方姐专程是来找你来了……一说来找来了,方卉婷就接着茬说着,今天是五一,准备带着帅朗回铁路工区家里,说是组织关怀、一半公务一半私事,一说这个,包括帅朗在内四个兄弟都不理解了,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帅朗,咦?怪了,就前段时间还袭警的二哥,啥时候又成组织上的人了,连警察也来嘘寒问暖关心备至了。
似乎看到了几个人的不理解,方卉婷使着眼色,小木不问帅朗怎么怎么样,直接对韩同港说着:“韩记者,帅朗可是两年都没回过家了,你这过节的,该不该回去看看?”
“该,应该……我不是记者,见习的……”韩同汇谦虚地说着。帅朗正要对方卉婷反驳句什么,不料方卉婷脸一扭,不理会帅朗,征询着胖嘟嘟的田园问着:“田园是吧,不管你对警察有没有偏见,不过你们对一位父亲应该没有偏见吧,长年奔波在铁路线上,顾不上照顾家里,也顾不上照顾儿子,儿子因此而产生不理解,两年多都不回家,让个年纪快过半百的老人一天担心……你们说,应该不应该回去看看。还有这位小帅哥。”
“应该,完全应该,二哥,警花姐说得对呀。”田园霎时倒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