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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无言地笑了笑,又是一个恐怕殚精遏智也未必能顺利侦破的骗案,方卉婷打着哈欠明显心思不在此处,摸着关成静音的手机,在身下悄悄摁着键,发着短信。
是给帅朗的,短短一句:回电,有事找你。
短信发出去了,无言的摩娑着把玩着手机,脑子里却是萦绕着一副画面,一副让她回忆起来有点心跳的画面,每每夜里闭上眼睛,辗转反侧的时候总能回忆起那一晚心跳、刺激和几欲窒息的感觉,在接触的男性朋友里第一次遇到如此大胆、无耻和放肆的人,不过同样也是第一次留给她如此深刻而另类的印像。在方卉婷自己看来,当然觉得优势应该在自己这一边,男女之间女人占着天然的优势,那天之后方卉婷一直在等着电话,一直想像中这位给她另类感觉的男人一定会像其他男性朋友一样,会找着种种借口的理由来约她……甚至于她在心里已经重复了很多遍设计好的台词。
台词当然无所谓,无论是应约还是爽约那得看当时的心情,只不过连邀都没有就说不过去了,一连数日别说邀约,电话都没有一个,在方卉婷看来就更说不过去了……怎么说呢,亲了就跑,问候也没一声,很伤女人自尊的啊。
震动,手机的震动,短信来了……方卉婷做贼似的低头翻查着手机,终于有个短信回来了,不过一看怔住了,短信内容是:亲爱的QQ会员,您手机绑定的QQ号**在疼迅公司周年庆典抽奖活动中荣获二等奖,奖品为三星笔记本电脑壹台,请尽快致电客服电话400-333-*领取奖品……
“骗子……骗子……”
方卉婷失望之后恨恨地扣了手机,没来由地生气,不知道是为这个拙劣的诈骗短信生气,还是为某个骗心的人生气……
……
……
其实这个不怨帅朗,此时的帅朗正在距离中州近二百公里的长曷市,一夜驶了多少公里不知道,全身发软、发疼,扶着车,看着桑雅,俩个人都瞪着眼看对方,眼光里绝对不是欣赏,好像俩间出了很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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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哪儿呢?噢对,肚子里,俩人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作响,更严重的问题出现了,是到了市边上出现的,俩个人摸遍口袋包括顺来衣服的口袋,愣是一毛钱也没找着。
惨了,帅朗盘算着就想办法通知哥们谁来接应,从中州来也得几个小时,人倒是可以等,肚子实在难等呀。
惨了,桑雅也在盘算着,随身的钱包、手机、银行卡全部被搜走了,人又落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马上吃饭都有问题,别说出行了。
“我饿了……”桑雅看着帅朗,一点也不委婉,好像理所当然帅朗应该解决这个问题似的。
不料帅朗一翻白眼:“好像我不饿似的?”
“那怎么办?”桑雅道着,哀怨地看着帅朗,从来没有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即便是身怀绝技怕也要被一文钱难倒了。现在倒觉得跑得太快了,要是还在乡下路边,没准能偷个地瓜烤个玉米棒子什么地,可要到钢筋水泥筑就的城市里,没钱就得饿肚子,毫不含糊。
“我不正在想吗?哎我说你别问我呀?你不让我跟你混么?先给解决解决吃饭问题,驮你走了一夜,饿死我了。”帅朗靠着自行车,发着牢骚,歇了口气,汗落了,更饿了。
“喂,别这么没风度啊,照顾弱女子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桑雅揣准了帅朗吃软不吃硬的得性,笑着拽着车把,凑上脸来正视着帅朗,不料帅朗此时可达不到饱暖思淫欲的程度,看着桑雅无精打采地说着:“谁说不是呢?我可想照顾你了。”
一说桑雅一乐一感动,不料帅朗后半句又强调着:“可谁照顾我呀?说起来我还是被你连累的。”
“嗯,我很难过……”桑雅没生气,莞尔一笑,又故意很深沉地说着:“在你的感召下我准备金盆洗手,不再去骗人了……你说的很有道理,其实我每天也过着心惊肉跳的生活,怕被骗的找到我,怕警察找上门,怕同伙出卖我,所以我不停地换着装束和身份,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过这种胆战心惊的生活了……”
说得很委婉,很动情,像要下定决心要脱胎换骨一般,帅朗莫名地,很欣慰地笑了,一夜未眠,看着桑雅有点疲惫,零乱发际遮掩着一侧显得有点肿的脸,凤眼长睫忽闪闪地,披着那件男式夹克有点不伦不类,不过说话的时候很恳切,凝视着帅朗,帅朗笑着道:“这就对了嘛,肯定是为你好,不是坑你……”
“咦?不知道是谁说的,他比我、比梁根邦都要强;不知道又是谁说了,劳动人民的生存智慧是层出不穷很伟大的,是任何困难条件都能生存下;我说他是不是吹牛呀?连自己的生存都有问题……别说管我了。”桑雅故意刺激着帅朗,放开了自行车,看来求将不行成激将了。
“这个……也不难,不过只管吃饱别挑剔啊……办法多得很。”帅朗推着车,桑雅慢步跟着:“不难?你吹吧你……”
“你行你来呀?你不是个骗术高手嘛?甭说骗多少钱了,去给咱们骗顿早饭我就服你。”帅朗翻白眼了,反激上了。
桑雅可是真没治了,一摊手无奈地道着:“那得有本钱呀,再一个还得有帮手、有目标呀,现在人生地不熟,什么准备都没有,我成这个样子了,真有办法我还用求你?”
是啊,这个样子实在惨兮兮地提不到台面上,帅朗一瞧乐了,夜里倒没有太注意,这会注意了,一只脚绑着撕开的裙边当鞋带,好在裙裾够长,此时勉强在膝盖以上,不过也好不到那儿,撕开的地方飘着几丝线头,上身的男式灰夹克裹着实在有点不伦不类,再加上疲惫和脸上耳光的痕迹,就像被人强行XXOO施暴后扔在路边不管的受害妇女。
越看越乐,越看越笑,可没料到这世事变化真是无常,昨晚还在萨莉西餐点着牛排,轻啜红酒,今天已经流落街头了,帅朗笑得眉眼挤到了一起。
“笑……再笑……”
桑雅追上了,走到呲笑咧嘴窃笑帅朗的背后咚咚擂了几拳,擂着再看看自己的装束也忍不住笑了,笑着拽着帅朗问着:“到底怎么办?这个地方我还真没来过,要回了中州我有的是办法。”
“你不是想看劳动人民的智慧吗?那,早饭来了……”帅朗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笑了,桑雅顺着帅朗的示意方向,却是看到了一位拉平车的人,帅朗扯着嗓子一吆喝,那人停下了,说了句让桑雅等等,直骑着车到了那人的身边,一看一下子恍然大悟,是个收破烂的,这是要把贼赃换成钱呢。
第78章 为求脱困 以假扮真
人口十几万的长曷市相比中州还是有差别的,明显的差别在空气和景色上,掩映在绿林成荫、园林数处的楼群虽然少了几分现代气息,不过更显得人文了些,和气势磅礴的中州大市相比,这里更像一处别具风情的小憩之地。
帅朗和桑雅是从国道直接进城的,到了离客运站不远的长社路边,饥肠辘辘的俩人就着路边的早点摊吃上了。不是非要选择这儿,而是那辆摸来的破车给收破烂的只换了十五块钱,也只够在这种地方消费。
小摊的花样不多,胡辣汤方便面,主食有油条和小笼包子,盘算着兜里的银子,要了份煮方便面和胡辣汤,两份包子基本凑合了,饭食一上来,俩人互视了一眼,笑了笑,心有灵犀感觉雷同,你拿着勺子我拿着筷子,流星赶月地头碰头吃上了,一夜奔波的疲惫让俩人胃口大开,吃的时候宛如一家人,你递给我一碟辣椒、我挟给你一个包子,饭食去了一多半,这才长长吁口气,好像从来没有感觉到路边的小吃摊也能做得如此之香,对嘛,就是香,现在想想昨个晚上那什么牛排、什么沙拉,和这可差远了。
“帅朗,你来过这儿啊?”桑雅嘴抽空问了句。
“嗯,来过,这儿是卫浴之都,陶瓷产品多,初中时候来过,好多年了。”帅朗端着碗喝着汤,应了句。
“绿化不错啊……嗯,饭味道也不错。”桑雅挟着包子放到嘴里含混地说着,帅朗看着此时惬意吃着的桑雅,落魄的样子自然和昨晚在西餐厅不可同日而语,笑了笑道:“那是你饿了。”
“好像你不饿似的……一点风度都没有,抢着吃,吃得比我多。”桑雅笑着回了句。
“拜托,我骑着车拉了一夜,就应该多吃点。”帅朗道。
“半夜好不好,前半夜还被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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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个人斗着嘴,帅朗不怎么迁就,桑雅也不怎么客气,大事小事总要争个长短,吃了,一伸懒腰,那叫一个舒服,帅朗很牛叉地拿着十五付了账,找了两块五,不料刚拿到手里,一眨眼就不见了,抬头却是桑雅给抢走了,赶紧地追着桑雅的脚步轻声说着:“喂喂喂,就两块五了,还靠这两块五混呢,你干什么?”
“你说早上起来该干什么?”桑雅脚步不停,几步之外到了刚出市的冷饮摊边,两块钱买了两瓶廉价矿泉水,剩下的五毛扔给帅朗,拉着帅朗拐过路口,水往帅朗手里一放:“拿着,洗把脸。”
“啊,这么奢侈?矿泉水洗脸……”
帅朗说着,觉得这事不知道那里可乐得紧,笑了笑,给桑雅倒着水,桑雅手掬了洗了把脸,又拿着水漱漱口,清爽了几分,看到帅朗不知道想到什么了,突然眼光亮了亮,凑上来揪揪帅朗的衣服说着:“衣服脱了。”
“脱衣服干嘛?”帅朗突然意念乱了,看着裸肩红裙的桑姐,觉得这话很不对味道。又看看所在地方,是长社路中段的一个胡同,虽然人不多,不过也不少,好像地方也不对呀?
“我穿着这个怎么走路……”桑雅示意了下,敢情上衣裙开了大口子,正在腋下,如果不夹着胳膊走路,春光得泄一大片,怪不得桑雅一直把那件夹克夹在胳膊下,敢情是遮羞涅,不过在帅朗面前好像不需要掩藏,一看春光泄露的地方,帅朗嘿嘿笑着,桑雅却是把衣服往帅朗身上一扔催着:“快脱,你穿这个。”
“光顾你自己漂亮啊……”帅朗接过衣服,发着牢骚,不过还是依言把那件亚麻衬衫脱下来扔给桑雅,自己却是穿上了夹克,很难看,灰色的,而且又大,正要发牢骚,不料看到桑雅换衣的时候愣了愣……衬衫上身一系扣,一拉展,即便显得宽了点,被桑雅一系腰身也是挺挺玉立,胸前鼓鼓囊囊很有型的显出来了,本来显得很短的裙子被放了放,腰间一系,顿时又成了长裙过膝,就像在中州饭店见到的那次一样,不过一件很普通的衬衫,立时能把人衬托得变一个样子。
可不,变了,脸一洗,头发几缕遮住有点伤痕的脸蛋,领子一整、裙子一拉,修长而挺拔的桑雅不比T台上走过那个模特逊色,一眨眼换就,很优雅了转了个身问着帅朗:“好看么?”
“嗯……不错。”帅朗机械地应了声,竖条纹的衬衫显得桑雅个子更挺拔了,而且这种男性化的装束更让妩眉间多了几分英气,新妆上峰,前凸后翘的幅度似乎更明显了几分,差那么一点点就到制服诱惑的水平了,笑了笑看着桑雅得意的表情,帅朗说坏话了:“别高兴,我是说我这衣服不错,好几千呢。”
“女人三十岁以前,衣服因人而美;三十岁以后是人因衣服而美,现在姐是人漂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