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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想怎么称呼都行。很多人不是都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吗?估计这种事情你远比我熟悉。”康宁一脸平静地说道。但词锋略显调侃。
黎小田心中微微吃惊,突然意识到康宁可能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笑了笑,低声问道:“我听黄总说你最近过得不是很开心,是不是想家了?”
康宁低下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奈地回答:“哎,谁不想家啊,我做梦都想,不过这辈子估计很难回去了。”
“不不!这么说未免太过悲观了,祖国对自己的孩子,任何时候都张开怀抱的!”黎小田盯着康宁的眼睛,脸上满是意味深长地微笑。
康宁皱起眉头问道:“黎先生认为我还能回去?要是真能平安回去,那你说我该以什么身份回去才恰当?”
“这个…小康啊,不是我说你,我觉得你如今的思想也许走入了极端,你只看到自己家里那一亩三分地,没有看到整个国家,整个天下。”
黎小田给自己斟上一杯,从容放下酒瓶,继续低声劝说道:“我对你的情况略知一二,感觉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虽然说具体处理起来是有些棘手,但是处理的方式方法还有很多,你完全可以从容选择嘛,没必要把自己和国家对立起来。”
康宁微微一笑,脸上地神情略带嘲讽:“我选择过了,而且不止一次!刚开始我就傻乎乎地选择等待警方到达现场,那时候我是多么的坚信你们所说的正义和公理,可迎接我地是毒打和逼供;逃亡途中,我依据自己的良心协助警方的朋友铲除了为恶一方的黑恶势力,换来的是身份暴露之后的重重围捕;我再次逃回兰宁,仅凭自己微薄的力量,主动协助警方铲除内部毒瘤,满以为这样一来,我的冤屈就可以得到伸张了,但是我又错了!在强大专政工具的追杀下,我只能为了自己的小命垂死挣扎亡命异国,哪怕在如此冤屈毫无希望地情况下,我还是凭着一个中国人的良心,救出了越境前来抓捕我的人,这种以德报怨地行为虽然很可笑,但我从不后悔。现在我请你告诉我,我的这么多地主动选择,最终给我带来的是什么?你说啊!”
黎小田摆了摆手,显然不同意康宁的话。他扶了扶眼镜,温和地说道:“任何制度都有它的弊端和局限性,你受过良好的教育,拥有医学硕士和心理学学士双学位,这点儿我相信你很清楚,哪怕是在同一个家族里面,也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矛盾,更别说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国家了!你遇到的一连串不公正的待遇,我相信始终会有公正处理的一天,你应该看到我们的国家正在一天天的进步和强大,我们地党和政府在不断纠正自身的问题,向更高的目标迈进。因此你应该对自己地前途恢复信心,用自己的知识和能力为国为民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而不是整天漂泊在外。怨天尤人,甚至心怀怨恨,埋怨和疏远自己的祖国、自己的亲人,将满身才华贡献给为你提供生存环境满足你诸多欲
族!在这点上,我觉得你应该向你的祖辈和父辈们学你的父亲康济民教授。只要你有了坚定的理想,就能找到心灵的归宿,你也不用象现在这样痛苦和孤独。”
康宁缓缓提起酒杯,喝下一小口,对黎小田轻轻笑道:“这些大道理我都懂!你就直说吧。今天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黎小田一愣,随即笑了笑:“我只想对你提个建议:为了中华民族地强盛和富强,为祖国工作吧!”
“为祖国工作!?我一直在为祖国工作!其他我就不说了,至少我在越南的这一年时间里,让几千万越南人明白了中医的好处。同时也让不少越南人看到了中国人的善良和大度,我自己觉得在这一点上,比你们这些使馆的文化参赞做得更好。不是吗?”康宁对黎小田露出灿烂地笑容。
黎小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真拿你没办法!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想到你的口才这么好,我地意思是说…你,应该到祖国更需要你的位置上工作,明白了吗?别和我装糊涂了,累不累啊你?”
康宁收起笑容,严肃地看着黎小田的眼睛,把黎小田看得浑身发毛之后,康宁低沉而又郑重地说道:“我之所以今天愿意和你坐在这里谈。是因为我对每一个来自祖国的人,都有一份深厚的感情,并非是因为你的身份、官职等原因。何况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今天这顿晚宴。应该也是你刻意安排的,黄文志先生绝对没有这种心计。”
“不错!之前没能征求你的意见,还请你谅解,主要原因是我不想让越南人对你产生误会。”黎小田真诚而又坦率地回答道。
康宁微微点了点头:“谢谢!不过这种掩耳盗铃的行径,作用不大,我估计早就有人把你地行踪报上去了,包括我们现在面对面地喝酒聊天。不过没关系,我无所谓!既然你们这么看得起我,我没有一点儿表示也说不过去,我也表态吧:只要能满足我的一个要求,我就把自己这辈子卖给你们,怎么样?”
黎小田双眉一振,脸现喜色:“小康,你就说说看吧,只要能做到的,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
“好!那我就直说了!半年之内,把陷害我地人和幕后那几个道貌岸然的贪官污吏全都扳倒,将真相公之于众,我负我该负地责任,让我堂堂正正地回家,哪怕坐几年牢也行。此后,你们指哪儿我就向哪儿,绝无二话!”
康宁说完,轻轻靠向椅背,静静地盯着黎小田的眼睛。
黎小田儒雅的白净脸庞,时阴时晴,最后他无奈地耸了耸肩,抬起头严肃地对康宁说道:“小康,以你对国内党政军和其他各部门方方面面的了解来看,我能不能认为你刚才的一番话缺少足够的诚意?”
康宁一脸的苦涩笑容:“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这一年来,我都不愿意和你们有任何接触,我不怕你笑我短视,笑我狭隘,我也有我做人的原则,我自信自己对得起父母,对得起生我养我的故土,但我不需要对得起那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这我做不到,也不愿意那么做!有恩我会报恩,有德我会报德,但我不会拿自己的尊严和信念,去迁就任何人、任何组织,哪怕我明天就死去,我也会一条道走到黑!”
黎小田沮丧地频频摇头:“小康,你这样下去很危险,你知不知道?越南人正在以引渡你回去为其中一个条件,换取我们的贸易优惠政策!越南人可没有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善良啊!他们一直以来,把你高高抬起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在政治上恶心我们吗?不就是想从你脑子里获得更多的先进医葯知识吗?关键时候,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你给卖了的!”
康宁震惊得豁然站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随即,他难过地低下头,久久不愿面对这一切,他的脑子一片模糊,胸腔内一片冰冷。
好久,康宁才在艾美的搀扶和黎小田惊愕的子下,缓缓坐回位置上,用微微颤抖的手抓过酒瓶,给惶惶不安的黎小田满上一杯,再给自己倒上一杯,深吸一口气,提起杯子,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对黎小田说道:“谢谢你让我明白了这一切!只是希望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才好…这最后一杯酒,我祝你什么?”
第三百七十章 艰难的处境
子一天比一天炎热,河内迎来了明媚的春天,放眼望郁郁葱葱的林木和万紫千红的鲜花,就连空气中难闻的机动车尾气,也被百花的芳菲和草木的气息所掩盖。
康宁的境况,并没有随着春天的来临而得到任何改善,反而情况更加恶化了。如今的他,脸上已经很难露出笑脸,不管什么时候都冷着脸,或许只有晚上和艾美住在一起时,才能稍微解冻。
但艾美这个万试万灵的疗伤灵葯,也有不管用的时候,后来又过了几天,随着康宁的行动一再地受到限制,康宁不知道什么原因和艾美吵了一架,然后就把她粗暴地赶离了身边,形势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
二月下旬的一天,吕凉再次飞赴河内。从机场进入使馆,他还来不及洗上一把热水脸,就走进了黎小田的专用办公室。
看完几份资料和相应报告之后,吕凉斜倚在沙发上,满脸忧郁地问道:“这么说来,越南人是铁了心要将康宁交给我们了?”
“恐怕是的,康宁现在从西湖宾馆搬了出来,转到了越南国家科学院里面的一栋独立小楼住下。名义上这是更为方便康宁的研究工作,实际上是变相地软禁了起来,不但收回了原本配给康宁的越野车,就连黄文志也被拒绝前去探望。据可靠情报,康宁与越南人吵了好几架,最近的一次是越南人在康宁的手机上动了手脚,监听他的通讯!这家伙一怒之下,将两台手机全都砸碎,里面的手机卡被他捏成了碎片。他地那个漂亮的贴身秘书艾美,也被他打得满嘴是血逃了出来,吓得越南人好几天不敢去敲他的门。最后。越南人还是去请赋闲在家地武元杰大将两夫妇安抚,康宁这才安静下来,不过此后看到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很难接近了。”
黎小田说完,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太阳穴,头痛地道:“如今的情况很麻烦,要真是假戏真做,咱们此前所有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不说,这烫手的玩意儿咱们往哪儿放都是个问题!想想康家最近对国家做出的贡献。想想南方集团最近创造的产值和效益,再想想军方的反应,搞不好这次咱们会得罪一大片,今后的日子休想过得安稳了…是不是咱们逼得太急了?”
看到吕凉站了起来,手捧下巴来回踱步。静静地思索着什么,黎小田再次低声说道:“有时候我想:是不是我太着急了,所以才把事情弄到今天这个地步?那天我和康宁在河内大酒店见面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康宁的那些话,他地意思明显是在质问我们,既然都能把手伸得这么长,为何国内那点儿屁事就不能解决?说实话,我现在都认为康宁的条件一点儿也不过分!国内那些贪官污吏,是该腾出手来好好梳理一下了!”
“小黎,别胡说八道了!我们的工作容不得半点儿感情用事,你根本就不该有这种危险的想法,哪怕有也别说出来,原则问题。来不得半点儿马虎!”
吕凉停下脚步,严肃地告诫黎小田,随后语气一松。有些无奈地说道:“说实在的,康宁地话我也挑不出半点儿毛病。这家伙好像什么时候都有所准备一样,如果你的分析没错的话,很可能这家伙已经知道了某些内幕,或者越南人为了尽可能搜刮他地学识而将某些交易的内幕透露给了他。他向你提出的条件看似简单,其实肯定经过深思熟虑的,认定了我们很难做到。哎,最遗憾的是如今我们再也没有机会接触到他了,否则倒是尽可以答应下来先稳住他再说,失策啊!估计对手很可能是在你和他见面之后预感到点什么,所以才加强了对康宁的监控力度,这事情可就越来越复杂了。”
黎小田也是一脸苦涩。他想了想突然问道:“能不能通知谈判组,开始有意识地淡化康宁的价值,以其他新增的条件取代这个不成文的默认条件?”
吕凉点了点头,重新坐回沙发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