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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修华没有想到宸贵妃会忽然出声刁难,忙说:贵妃姐姐怎么会衰老呢?如今过了这寿辰,更加年轻了!
宸贵妃边帮乐平松松衣服上的小纽扣,一边慢条斯理的说:过了这个寿辰我就25岁了,岁月催人老,即便大家不说,我自己也明白,早晚要把青春和风光让给你或者一年前入宫的年轻女孩儿们,昨个揽镜自照,我这眼角都有皱纹了,可不是要衰老了?
皇后笑:怎么这样说,我们同年,这不是也连带着说我老了?不过我们的确不必德妃的年轻秀美啊!
话在众人嘴里绕了个圈,话柄又落到我的头上!我忙说:妹妹不过是稍微年轻些,难免有些稚嫩,女人最好的年华就是芳姐姐这个时候,又有青春,又有成熟女人的妩媚,尤其今个为了宸贵妃姐姐的寿辰盛装打扮,更加像树上那鲜嫩的蜜桃,只等着人来采摘了!
宸贵妃笑笑:可不是,德妃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今个芳妹妹你果然娇艳,这发髻也更显别致,在你的陪衬下,我还真是不堪端详呢!
芳修华忙说:妹妹今个故意盛装打扮,并不是为了遮盖姐姐的风光,而是为了给妹妹送出的礼物作铺垫!
宸贵妃亲了亲乐平的小脸,与皇上皇后回到位置上,才又说:你的礼物不是早就送来了,是洛阳名贵的双面绣的扇子?你的发髻与那扇子有什么缘由?
芳修华道:不是那把扇子,而是妹妹有其他礼物相赠,姐姐这些年来一直没有过多的抛投露面,即便出现在妹妹面前也都是素面朝天,很少打扮,妹妹知道姐姐是勤俭惯了,可同时妹妹也为姐姐这秀美的容颜感到惋惜,何以主人都忘却了它?哪怕是梳个别致的发髻来陪衬也是好的,妹妹今个斗胆盛装打扮,就是为了引起姐姐的注意,妹妹也好趁机把妹妹最喜欢的心灵手巧的丫头雁雪献给姐姐!
宸贵妃听这话虽然是随口编造,却也句句在理,只好笑说:难得你还惦记着我!不过,幸好皇后宽厚贤良,不然岂不要挑你我二人的礼?
芳修华好不容易解了刚才的围,如今一波又起,她不得不慌乱的回答:臣妾就是知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才敢这样做,其实臣妾也为皇后娘娘准备了,只是皇后娘娘乃后宫之主,使用的丫环不知比臣妾的好多少倍,怕唐突了皇后娘娘,所以才没有冒然相送!
宸贵妃点点头,和蔼可亲的说:亏你考虑得这么周到,只是出头之人往往容易顾此失彼,很难做到面面俱到!妹妹你的意思是否在说本宫这些年都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空在贵妃之位,却连个称心的梳头丫头都没有,还要你如此笃定,不怕唐突的送给我一个使唤?
芳修华忙跪下:臣妾没有这个意思,还望娘娘明鉴!
宸贵妃笑容可掬地说:又不是责怪你,不必这样惶恐,只是好心提醒你,人心有别,且末顺了哥情失了嫂意!
芳修华低着头仍不敢起来,我斜睨着皇后,她的表情阴晴不定,尽管知道芳修华是为了自保才初次下策,却仍然对其盛装打扮和顾此失彼而疑惑,毕竟芳修华是个八面玲珑,从来未有过差错,一直贤慧温良的女子,何以今天漏洞百出,而漏洞之处又频频指向皇后?
我上前扶起芳修华:宸贵妃姐姐如此善良,愿意提点你,你还不赶快去敬杯酒?跪在这里发抖做什么?
芳修华这才起来,赶快拿起杯子举杯:妹妹敬姐姐一杯,祝姐姐福寿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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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姐妹都看向皇后,我悄悄的回到座位上,淡笑不语,宸贵妃笑着看向皇后,尽管今个是她的寿辰,却也要皇后先举杯,宁远见皇后迟迟不动手,才说:近来宸贵妃的身体不大好,还是少喝些酒为妙,朕看在你一片热心,就赏给你些西域的葡萄美酒吧!皇后,你说可好?
皇后笑着说:臣妾刚才也是在考虑这件事,又不好搏了修华妹妹的意,又不忍宸妹妹的身体,所以才半晌没有反应,还是皇上英明,就听皇上的意思!
芳修华好不容易逃过这一劫,忙退回到座位上,不再出声!我不禁暗笑:还真是惊险,方才那么多环节,只要稍有不慎,芳修华的小命就不保,可见芳修华足够的聪明!
同时我也发现后宫现有的这几个人,彼此之间都是有些牵制和约束的,我毕竟不是位分最高的女人,有这些人吸引着皇后和宸贵妃的视线并互相牵制,对我来说并非不是一件好事!我暗自思量,是否计划要延迟?
可巧御膳房端来了只有寿星才可以享用的百寿芙蓉糕,我忙看向豆儿,她暗暗的点点头,我心下一惊,忙站起来阻止端着百寿芙蓉糕的太监:你先回御膳房,这糕点我比较精通,加些花瓣味道会更加甘美。
太监道:回德妃娘娘,加些花瓣之后定要重新制作,这时辰――――
我笑着回头,调皮的说:宸贵妃姐姐,芳修华妹妹都有特殊的礼物,臣妾也只好临场发挥了,姐姐素来知道妹妹懂得自己做些小玩意来吃,如今妹妹身体不计,不知姐姐是否允许妹妹请这些太监代劳,为姐姐做个新样式的芙蓉糕?
宸贵妃有一刻迟疑,却也说:当然可以!
我暗笑:迟疑什么?难道怕我搞鬼下毒?放心,我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毒,更何况我要换掉的这个才是大有玄机呢!
宁远也笑说:德妃的手艺可不一般,你快些告诉太监怎么制作吧!可别让我们等久了!
我微微屈膝:那臣妾先行离去了,豆儿,你随我来!
我与满心疑惑的豆儿走出星罗殿!
夜色似乎更好了,我看着紧锁眉头的豆儿笑说:怎么?不明白我的反复无常?
豆儿低头道:娘娘要改变主意定有娘娘的道理,奴婢只是想不清楚,为何突然间有这样的变化,是奴婢愚钝还是不懂得这其中的玄机?如果一切都要娘娘自己筹谋,奴婢可就太失职了!
我笑:原来是这样,没有关系,本来我也是忽然要改变主意,既然捏死她犹如一只蚂蚁,那我又何必急着除掉她?戏弄利用一番岂不更好!
豆儿点头:可是我们就这样放弃这次机会?
我坏笑:不要她性命,也要她出些洋相,今夜皇上肯定要留在福寿宫了,我就让她尴尬万分,多取准备些黄豆水,晾凉了用来做芙蓉糕,我们就让宸贵妃好好的伺候皇上!
豆儿一听笑了:可还要弄些巴豆?
我点她的额头:丫头,你怎么也这么坏?
豆儿笑:奴婢可是全心全意帮助娘娘呢!奴婢这就去置办黄豆水和巴豆。
我道:再多弄些芙蓉花,去去那黄豆味,再添些花瓣点缀!还有,为了不让大家怀疑到我的芙蓉糕,你在马上要送过去的美酒中也少加一些巴豆!
豆儿点头匆匆的离去!
我缓缓的回星罗殿,宁远问我:都指导完了?
我点头:可惜大家吃不到这芙蓉糕了,等到以后每个人生日的时候,如果不嫌弃,我都送些芙蓉糕好了。
位分低的妃嫔皆说:是妹妹们的荣幸,有劳德妃娘娘了。
位分高的皇后沉默不语。
不多时,那重新制作的福寿芙蓉糕便被花团锦簇的端上来,我道:这花瓣都是能食用的,味道甜美,姐姐尝尝!
宸贵妃看了我一眼,笃定的说:妹妹费心,亲自指挥下人制作,想必这里面有不少玄机吧!
我沉着的笑:有没有玄机还要姐姐亲自体验才行,说不定会是意外惊喜呢!
宸贵妃缓缓的夹起一块芙蓉糕放到嘴里,咀嚼了一下才说:很是不错,既然是妹妹你的一份心意,姐姐就要多吃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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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微笑便用挑衅和无畏的眼神看向我便大口的吃着芙蓉糕!我低头喝茶,不再言语!
想来是豆儿的巴豆和黄豆水放得太多,没多久,就见宸贵妃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微微弯着腰,豆儿有些忍不住地看着我笑,我冲她使眼色,她这才恢复正色!
皇后率先问:妹妹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宸贵妃只道:容妹妹离席片刻!
她故作端庄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宴会,我走到皇上面前:臣妾这边的葡萄非常好吃,皇上尝尝!
皇后道:宴会上的葡萄都一样,怎么你的就好吃些?
我道:确实一样,可在皇上心里就不一样了,惠儿妹妹,你的葡萄此刻定是酸涩不堪,因为啊,你吃醋了!
宁远哈哈大笑,惠儿见我直接叫她的名号,也不好责备我什么,只能强颜欢笑。
第七十章 洋相百出
只喝了一杯酒,宸贵妃便回来,似乎容光焕发,没有了刚才病恹恹的样子,我暗笑,忙说:姐姐刚才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宸贵妃淡淡的摇头:不过是到内殿整理一下衣物,方才被乐平弄脏了。
我点头,笑说:时候也不早了,姐姐和皇上还不回宫休息?
宸贵妃脸上飞起一抹红晕,皇后低着头,喝口茶才说:可不是,宸妹妹你身体不好,切莫太晚休息,早些回去吧!
宸贵妃推辞道:今天的寿宴是为我而准备,我先行离去恐怕――――
我笑:姐姐不用担心,妹妹在这里玩笑到尽兴才肯回去,定会帮忙照顾的!
宸贵妃这才点头,宁远看了我一眼,方与宸贵妃离开,豆儿看着我笑了一下。
皇后问:何以这样开心?是否有什么安排?
我抬起头低声说:娘娘只管看便知道了,早明白有什么意思?豆儿,我们回宫吧!近来我身体实在不好,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我不留在这里想来皇后娘娘也不会介意,更会带着姐妹们玩闹得更加开心、融洽呢!
豆儿点头:是,奴婢为娘娘提个大些的灯笼,也好照清夜路。
我笑:再大的灯笼也只能照清道路,却无法窥探人的内心,我不怕黑暗,只怕人心叵测,娘娘您说是不是?
我看了皇后一眼,方才转身袅娜的离开星罗殿!
豆儿小心翼翼的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小米儿搀扶着我,我轻声问:安眠养神的药如儿可否监督熬制,端过来?
小米儿道:刚刚回话,已经端过来了,小姐回去那药刚好不烫嘴,就能趁热喝了。
我点她的额头:鬼丫头,现在终于长心眼,知道我什么时候需要什么了!
小米儿吐吐舌头:再不知道,可就要被小姐给打出去了,哪里还敢不用心呢?
我只笑说:可算为杨凯杨督卫调教出个乖巧懂事的老婆,阿弥陀佛,也算对得起人家了!
小米儿一跺足,不再理会我,豆儿在前面忽然噗哧一笑:不知道宸贵妃今晚会是什么情形?
我“嘘”了一声:小心隔墙有耳,回宫再说!
三个人加快脚步,没多久便回了德秀宫。文督卫侯在门口,见我进来忙说:娘娘,奴才有事禀奏!
看到他我不禁想起方才在湖水边的尴尬场面,脸上顿时飞起一道红云,文督卫略微抬头看了一眼,稍微停顿,复又匆忙的低下头,默不作声。
我坐下,喝了口茶,方问:什么事?
文督卫道:前阵子珍修仪和家人落罪后,娘娘曾吩咐奴才一路护送段家老人回乡下,如今都已经安置妥当!二老身体尚好,一切都很顺利!
我点头:辛苦你了,我现在只担心会否有人再去伤害那两位老人!
豆儿问:目前似乎没有什么人再去难为那两位老人,毕竟已经不得势,也没有什么必须要杀人灭口的事情!
我叹气:官场上的事情远比我们后宫更为凶险,谁能知道他们是否牵扯了什么事情?如今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小米儿笑:小姐何必记挂他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我放下茶碗,走到窗前,回头说:我不过是喜欢做个伪善人罢了!
小米儿低着头,不再多说一句话!
我回到内阁,慢条斯理的抱着本书看,豆儿问:近来不是“身体刚刚痊愈”,今个又操劳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