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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那个局长突然冒出了一嗓子,喊:“汪大力。”
这一嗓子喊得是莫名其妙,我心说,这个局长又犯什么病,他这是喊谁呢?
那个局长还在那喊:“我知道你叫汪大力,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也真算有本事,居然杀了你们乡的乡长和他地儿子。”
我听到这,有些明白了,估计这个男人就叫汪大力。
果然男人喊道:“那是他们该死。”
“既然你说他们该死,你就把枪放下,让我们把事情调查清楚。”
男人哈哈大笑,说:“你们把事情调查清楚?你们把事情调查清楚有什么用?事情调查清楚了,难道我杀人地事情就这么算了?”
那个局长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说:“我听你这样说,知道你也是个明白人。你放心,只要你放下枪,给我们时间,让我们把事情调查清楚,我们一定会向法院帮你求情的。”
“晚了,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当初,我受苦地时候你们在哪呢?现在你向法院求情有什么用?我已经家破人亡了。你听清楚了吗?我已经家破人亡了。”
局长显然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说:“被你挟持的人质是无辜的,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真的伤害了他们,他们的父母妻儿不也是家破人亡了吗?”
“我没有想伤害他们。但是你也别逼我,只要你让我离开,我保证不会伤害他们。”
“年轻人,我说几句废话。我可以让你走。但是你能到哪里去。我可以查出你是谁,那是因为你已经被通缉了,你可以跑到哪去?难道你一辈子都不见人了?再说,就算你能逃得掉,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你愿意过吗?”
汪大力没有说话。
局长继续做思想工作,说:“你还年轻,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想想你的父母妻儿,他们肯定不希望你走上绝路。”
汪大力突然喊道:“你给我闭嘴。”
谈话就此终止,双方又陷入了沉默。汪大力又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他的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前面,一点生气也没有,好像瞎子一般。我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刺激到他。汪大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而微笑,时而又咬牙切齿。烟被他食指和中指夹着,也忘了抽。我看着烟一点一点的燃烧,直到烧到了汪大力的手指。汪大力一甩手,烟掉在了地上,他也回过了神。
他突然对外面喊:“你们听着,送点吃的过来。我饿了。”
警察们立刻忙碌了起来,过了一会,局长说:“我这里只有面包和矿泉水,你要吗?”
汪大力说:“拿过来。”
一两分钟后,一个警察领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越走越近,汪大力也没有阻止。那个警察走到车窗前,停下了脚步。汪大力说:“把袋子从窗口递过来。”
那个警察一边把袋子递了进来,一边左顾右盼。汪大力用枪一抵韩义,说:“拿过来。”
韩义把袋子接了过来。汪大力对那个警察说:“看什么看,给我滚。”
那个警察没有说话,立刻转身走了。
汪大力打开袋子,里面放了几瓶矿泉水,几块面包,还有几根火腿肠。汪大力那起一块面包吃了起来。我见他吃的很香的样子,心里很是奇怪,真的搞不懂,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还可以吃得下去。汪大力吃了两块面包,喝了一瓶矿泉水,很痛快的打了个饱嗝。
吃完后,汪大力突然说:“你们知道吗?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过,人死之前一定要吃饱,因为人死之后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咯噔一下子。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准备杀我们了?不应该啊,他杀了我们他靠什么脱身呢?
汪大力又接着说:“我到那边还要找人,所以我必须吃饱点才行,不然哪有力气找人啊?”
我神情木然的听着他说话,他的话我是一点也没有听进去。我只是呆呆的等着他的最后判决。
他突然把枪吊了个头,枪口对着自己,喊道:“爸、妈、小韵,我去找你们了,你们等着我。”
第108章 心理问题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枪声响了。沉闷的枪声在车里来回回荡,震的我耳朵一阵疼痛。再看汪大力,胸口出现了一个碗大的窟窿,皮肉在往外卷着,空气中还有一种皮肉烧糊了的味道。他的身体由于子弹的冲力而靠在了椅背上,脸上表情狰狞,眼睛还是睁着的,一幅死不瞑目的表情。
韩义当然也没有错过这一幕,枪声响起,他就神经质般的大叫了一声。我和韩义呆呆的看着这恐怖的一幕,都忘了打开车门跑出去。
那边的警察一听到枪响,一下子乱了阵脚,局长在那狂喊:“汪大力,你冷静点,千万不要伤害人质。”
汪大力当然不能回答他的话了,不过他的话提醒了我,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我下车刚站稳,就感觉对面警察那里有无数个枪口再对着我。我高喊:“汪大力已经死了。”
那边没有动静,显然在评估着我说的话。我见他们没有动静,把手举了起来,给他们看还被皮带绑着的双手,又喊道:“汪大力开枪自杀了。”
不知道是我绑着的双手起了作用,还是我的话起了作用,那边的警察总算行动了起来,呼啦啦上来了十几个人。十几个警察端着枪,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车子,领头的一个往车里看了一眼,然后高喊:“汪大力死了。”
他把枪揣了起来,然后问我:“你们没事吧?”
我摇摇头。把绑着的手伸了出去,说:“你能不能先替我把这个解开。”
他笑者替我解开了韩义地皮带,然后对车里的韩义说:“没事了,你也下车吧。现场我们需要处理一下。”
韩义没有说话,打开了车门。我从车窗里看见韩义的腿刚迈出车门,接着整个身子都向外面倾了过去。耳边传来韩义的一声惨叫。我连忙跑过去,看见韩义前扑在地上。我赶紧把他扶起来,问:“你没事吧?”
韩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扶着韩义走了几步,感觉他的身子发软,好像一点力气也没有。我想把他扶到一个地方让他坐下来,看了看四周,荒郊野外哪有什么坐的地方。我只好扶着他到旁边的路基处坐下。路基只有二三十厘米高,韩义这么大地肚子,根本坐不下去。还好现在的韩义一点也不讲究了。后背靠在树上,双腿伸地直直的,挺着个大肚子,坐在了那里。我仔细看了看韩义的脸色,他的脸色苍白的很,好像是被吓得不轻。一坐下来,就呆呆的没有一点反映,丝毫也没有注意到他裤子的拉链到现在也没有拉上去。
我在韩义地身边坐了下来。此时的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行尸走肉一般。我呆呆的看着一群警察围着我的车子又是拍照,又是记录,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过了一会,过来了两个警察。其中的一个问:“你们没事吧?”
我说:“没事。”
他好像也看出了旁边韩义的脸色不太好,接着问:“那他呢?”
我迟疑了一下说:“可能没事吧。不过受了点惊吓。”
“那你和我们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事情地经过其实很简单,而且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和他们说话,于是几句话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们又追问了几个问题,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把汪大力的尸体从车里拖了出来,用担架抬走了。这时天已经有些亮了,我看到堵在后面的那几辆警车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交通警察”。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后面车里的警察为什么听到枪声没有下来,原来交通警察和警察是有区别的。
那些警察现在总算想起了我们,过来一个警察领着我们上了一辆警车。韩义现在总算回过神来了,至少可以自己走路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发现自己地大前门在敞开着。
我们跟着警车到了警察局。当然免不了又是一番询问。不过,在调查清楚韩义的身份后。那些警察显然客气了许多,连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局长也过来安慰韩义一番。借警察局的电话给韩管家打了个电话,当然是免不了被他一顿训斥。经过一番折腾,天已经大亮了,那些警察又给我们送来了方便面。一碗方便面下肚,我和韩义感觉都好多了。韩义已经开始讲漂亮话了,大意是这次多亏他们,他见到他们的领导一定会替他们好好的美言几句。这些话自然是说的那些警察眉开眼笑。
两个多小时后,韩家总算来人了。五辆汽车一字排开,从车里下来了十几个人,看这架势哪像是过来接人,简直是像到警察局来抢人来的。随行的还有一个律师,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了他打理,专业地人员就是不一样,十分钟后,我们就可以走了。至于那辆车,没有人再关心它了,估计就算领回来,韩家地人也不会要的。
十几个人拥着韩义从警察局出来还是颇有点气势地,何况后面还有局长相送。不过韩义的大前门还是没有拉上,引得过路的警察有些憋笑。
出了警察局的大门,有人替韩义打开了车门。我自然是不可能和韩义坐一辆车的,于是胡乱上了一辆车。车一开动,我就打起盹了,毕竟已经一夜没有睡觉了。
回到韩家已经是中午了,正好来得及吃中午饭。看着桌子上那烧的红彤彤的肉,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了汪大力那往外冒血的尸体和那焦糊的味道。嗓子眼一阵发紧,差点没有吐出来。这顿饭,我只拣了些素菜吃吃,肉别说吃了,看着都有点反胃,这对我这个无肉不欢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个奇迹。
下午,我一直呆在韩家。韩管家也没有找我问问事情的经过,反正一下午连个理我的人都没有。我就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想想昨天的事情,我突然后怕起来,脑子里汪大力那狰狞的面孔一下子变成了我的模样。如果我真的死了那该怎么办?我熟悉的人的面孔一个个在我眼前闪过。我心中涌起了去见周蕾的冲动。
这个念头一起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我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韩家。到了周蕾宿舍楼下,我给周蕾打了个电话,她一听是我,很吃惊的问:“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周蕾就说马上就下来。
我盯着周蕾要出来的楼道口,当周蕾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想想我和她昨天晚上才见过面,没想到一夜之间居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命运这东西真的很难说啊。
周蕾走了过来,我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
她白了我一眼,说:“干什么?”
我开玩笑的说:“我怕你跑了。”
我拉着周蕾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路上周蕾说个不停,我也没有仔细的听,只是偶尔插上俩句,但是我还是感觉有个人能陪你说说话真的很舒服。走了一段,周蕾突然说:“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少啊?”
我实话实说的说:“我很喜欢听你说话。”
周蕾笑眯眯的说:“你今天挺会说话吗?”
我笑而不答。我当然没有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她,第一我是怕她担心,第二也没有什么可以吹嘘的地方。就这样,我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