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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只有几尺之隔,强大的气息逼在鼻前。
西门靖轩缓缓抬起手,伸向林馨儿。
这只手……
林馨儿眼前又浮现出把她拉进洞内的画面,这是第一双送给她温暖,让她产生被呵护的悸动的手,萍水相逢,伤痕累累的他在当时的情况下还知道将里侧的位置让给她,自己去接受雨水的飘洒,浇湿自己的衣衫,浸湿自己的伤痕。
其实,他原本不是一个淡漠的人,就算此时也不是真的淡漠。
他有太多的在意,他记得她,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恍惚间,西门靖轩的手已经伸至林馨儿的鼻前。
林馨儿一怔,连忙闪开。
西门靖轩的手指从她的面巾上划过,轻轻的风掀起了面巾的一角,但又很快落下。
林馨儿的这一步避开有些艰难,刚闪开第一招,西门靖轩的第二招就紧跟着迎面袭来。
呼……
面巾飘落……
林馨儿背过身去。
西门靖轩的掌风追及,只要扼住她的肩,就能看到她的样子。
就在西门靖轩以为自己要得手的时候,冷言秋打破了旁观者的身份,加入了这场缠斗,而目标却是西门靖轩,丝毫不差的出现在他与林馨儿的之间,隔开了二人的距离,将西门靖轩的掌风拦住。
“多谢冷先生!”
林馨儿趁机迅速向远处掠去,从面纱掉落的那一刻,只留给西门靖轩一道长发飘飘的背影,最终,好似仙子乘风而去。
“为什么要拦我?”西门靖轩质问。
他与冷言秋不是没有较量过,但是这一次在他意料之外,而更多的是他的不甘,明明就差那一步,他就可以看到那个女人的脸。
他知道她那么在意自己的长相,若不是她的真容,就是跟上次一样易容成了可能被他碰到的人的模样。
但不管怎样,面纱已落,就算脸还是假的,他也会揭穿,而不会再犯在密室里的错误,忽略掉易容这个可能。
“还了这份债,以后你们的事再与我无关。”冷言秋收身,不在意西门靖轩的怒意,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她救过你?你什么时候轮到外人相救,还是水月宫的人?”西门靖轩显而易见的将这件事当成了水月宫的阴谋之一。
水月宫真是无所不能,将想要对付他的阴谋都处心积虑的联系到了冷言秋身上,可是冷言秋深居竹林小屋,与外界无染,怎会遇到危险?着了水月宫的道?
“人在无奈的时候都会需要人打破僵局。”冷言秋道。
就像那夜接受了冷冽的剑刺后,他全无反抗之心,很想逃避,逃避开与亲人们的对峙。
那一剑意味着与冷家恩断义绝,可是他怎能抹去自己的冷姓?他想的只有是让冷家的人能够平静,幸福的活下去,而不要被权势,被**一直蒙蔽下去,沦为一个个沉迷在过去荣耀中的傀儡。
那个蒙面女子在他想要逃避的时候突然出现,带走了受伤的他。
冷言秋能够看出,这个蒙面女子面对西门靖轩的时候也是极想逃避的,她对西门靖轩是渴求又避讳,就好像他对冷家人的感觉,渴望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但是又不愿与他们一起行事,无力劝阻,只有避开。
“是你有无奈还是她有无奈?”西门靖轩紧追几步,绕到冷言秋面前,挡住他的路。
二人停下脚步。
西门靖轩注视着冷言秋,道,“有关冷家的无奈是必须放到刀刃上解决的,不是青辕王朝不给他们机会,是他们太顽固。”
冷言秋清冽的眸光瞟了眼西门靖轩,绕开他,继续向前走,“我可以保证,若是冷家人做出危害平民百姓的事时,会亲自向他们出手。”
背影迎风萧立,孤傲于世却又有他自己难解的心结。
“少宫主,你这是受什么罪呢?”
望月楼里,月瑶星瑶看着重伤在身的林馨儿,心疼不已,背部中箭,前身受掌重击,换做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要赴死的前奏,呆在西门靖轩跟前实在是太危险了。
林馨儿正盘腿坐在榻上,闭目运功疗伤。
师父初遇她时就曾说她是武学奇才,短短几年就修炼到很深厚的内力,而今水月功法还有最后一层就可以全部练成,已入当今天下的高手之列,只差公布身份扬名一刻。
从功夫上讲,只要心脉未伤,她就可以凭自己的功力自行调养好身体。
“少宫主,要不我们就跟轩王挑明了吧,看他怎样才可交出御医。”月瑶想了想道,凭水月宫今日在江湖上的地位,应该有跟轩王府谈判的资本。
这样岂不是很直接,也比去费心探查来得快?
“不行!”林馨儿收功,道,“水月宫能有今天的地位,跟我们的做事态度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我们做事向来最忌授人于柄,跟任何人交手的时候都是可进可退,进,可以取得我们想要的东西,退,即使东西得不到也无所谓,甚至可以毁之。所以被江湖武林看成至尊至宝的东西,我们也能够视为粪土,不屑置之,正因为我们不在乎,才可以放手去搏,博得了今日的地位。”
“但是,此时我们的目的跟以往不同,我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必须得到,不能毁了,我们有了顾忌,也就是有了短处。”林馨儿接着道,“如果我们让西门靖轩知道了水月宫的目的,一定会受到他的压制,水月宫将会处于不利的局面,若是轩王府占于上风,西门靖轩对御医那么在意,他是不会真的交出来的,若是水月宫过于强势,依西门靖轩的处事,必然会毁掉御医而不会服输。不论进退,我们都不会轻易得到想要的东西。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跟轩王府正面交涉此事。”
第一零九章 你跟西门靖轩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么少宫主就是还要返回轩王府?”星瑶很替林馨儿担心。
“要不,少宫主伤好的差不多了再回去吧。”月瑶跟着提议道。
“不行。我不能把依瑶长时间留在轩王府。”林馨儿站起身,道,她已经了解到,依瑶返回来确实是师父的意思,师父的命令她无权阻止,只能把依瑶留下。
“皇甫少主。”
有人从窗外飘然而至,星瑶月瑶齐齐拱手道。
“皇甫大哥,你不是在黑风堂么?”
见到皇甫燕冲,林馨儿有些惊讶,之前还询问星瑶,皇甫燕冲在黑风堂忙碌着。
“抽时间回来看看。”皇甫燕冲走到林馨儿跟前。
高过林馨儿足足一头的个子,需要俯视,才能够看到她的头,光滑的额头上粘着几束凌乱的发丝,是她在运功疗伤时逼出的汗气打湿的。面色看起来如常,但是瞒不过他的眼睛,他与她熟识这么多年,自然能辨得清真伪。
记得初学武功时,林馨儿受伤之后都是一笑而过,所有的伤筋错骨在她眼前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能够平心静气的隐忍着疼痛,就是这一点让义母刮目相看,视为自己的传人。
如今虽然水月功法还没有完全练成,她的功力也是当世的佼佼者,能重创她的人不多,就算西门靖轩武功再高,一对一想要伤她也不容易,可是现在,她却……
小时候练功对打,他都舍不得真的伤她,如今她却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看什么?我不是挺好么?”林馨儿嘻嘻一笑。
如果要问她哪里是她避风的港湾,她一定会说是水月圣宫,因为水月宫里有师父,有像哥哥一般的皇甫燕冲,他们就是她的至亲。也只有在师父与皇甫燕冲面前,她会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般笑逐颜开。
她其实更想称呼师父一声娘,她不明白师父那么器重她,视她己出,为什么不让她跟皇甫燕冲一样都称她为娘?
“你跟西门靖轩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知道林可儿是他的痛脚,为什么不抓住?白白的放掉,还把自己弄的浑身是伤?”皇甫燕冲看着林馨儿的笑容皱起眉头。
风从窗口吹进,披散的发随风飘着,长褂马甲敞开着套在身上,随风撑起一个怀抱,这个怀抱只为林馨儿敞开,这个形如流浪者,挥洒着肆意无畏的男子的心底有一处固定的居所,有一份守候的感情。
“我有打算。”林馨儿不想多说什么,淡淡的垂眸回道。
“你有心事。”皇甫燕冲从林馨儿的神情中看到了躲避,他是那么的熟识林馨儿的每一个表情。
“我只是担心师父。”林馨儿道。
“我就知道西门靖轩不好惹,守在他身边肯定会出事。”皇甫燕冲盯着林馨儿,肯定的道。
他相信,林馨儿与西门靖轩之间一定有什么蹊跷的事。轻易的就放掉了手中握到的把柄,这不是林馨儿一贯的作风。
身在黑风堂,他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林馨儿,虽然知道她聪明,武功高,不需要贴身的保护,可是一想起林馨儿已经与西门靖轩成亲,虽然她说那是假的,可是他心里还是发毛的很,假戏真做的事情多了。何况轩王府就是京城里最大的虎穴,林馨儿在里面不容易吃得消。
果然,林馨儿在竹林被西门靖轩弃于恶人之手,在宫中受到杖责,中箭一连串不利的消息接踵而来,他赶紧返回望月楼,结果看到的是身负重伤的林馨儿。
“你是少宫主,我阻止不了你的决定,我这就去找干娘,我相信干娘也不会用她的命换你的命。”皇甫燕冲接着道。
“不要低估了水月宫,抬高了轩王府,我现在不还好好的么?”林馨儿抬眸直视着皇甫燕冲,声音登时提高几分,用属于水月少宫主的威严凌厉制止住皇甫燕冲,“现在你去找师父阻止,我不是白白受伤了么?师父对我们恩重如山,为了师父,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心甘情愿,你能做的只有陪我,或者不闻不问,但是你不可以阻止我,也不能想办法阻止我,阻止我的事是敌人做的,不是我们水月宫里自己的人,皇甫大哥!”
皇甫燕冲看着林馨儿,沉默片刻,道,“你要回轩王府可以,等卜算子跟你一起回去。”
“不等了,”林馨儿轻笑着摇摇头,“黑风堂的事需要你处理,依瑶也不能一直独身呆在轩王府。我必须马上返回。”
“接下来你想怎样?”皇甫燕冲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林馨儿的决定,问到她下一步的打算。
林馨儿走到窗前,扶着窗棱,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虽然又要黑暗了,可是黑暗过后,又是明亮的一天,而且黑暗之中,不是还有满天的繁星闪闪么?
“也许,我可以用新的样子去接近西门靖轩。”林馨儿道。
一个自然而然的走近他,不被他排斥的新的模样。
皇甫燕冲看着林馨儿倚窗而立的背影,他确定自己从林馨儿悠悠的话语中听到了向往。
她不是存心接近而是想要接近西门靖轩?
就好像在某个时刻,在不被人都察觉到的时候,她与西门靖轩已经联系在一起。
皇甫燕冲希望自己的感觉是错的。
“对了,月瑶,另外查一下梅夫人去轩王府之前的事,看她什么时候跟西门痕有过交集?”
林馨儿吩咐之后,双手用力的在窗棱上一撑,跃向远方,衣炔翻飞,长袖飘飘,宛若乘风而去的仙子。
当西门彻把林可儿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