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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受死吧!”
就在西门靖烈的音刚落,西门寅凝聚在掌中的力道便向其挥出。
在外,大批的人被北疆的兵马几乎歼灭,在内,局面又被西门靖轩带着西门靖烈出现反控,他留守的那些人想要与御林军,京城护卫队,甚至教武场的兵力作战犹如以卵击石。
何况,西门靖轩能够将西门靖烈带回来,他布置在京城周边的势力怕是早已被其不声不响的捣破了。
反攻无望,便只能以死相拼,能够取得一颗人头,也不算空手赴死。
有西门靖轩站在一旁,是不会允许西门寅的掌风抵向西门靖烈的,抬手迎了上去。
一青一黄缠斗在风雪中,谁都不是平日的颜色。
二人犹如两条矫健的龙,所掠之处残枯的枝草跟随雪花飞舞,琉璃砖瓦状似飞沙走石。
轩王的武功是众人皆知的,三皇子高深的武功却是谁都没有见过的。
唉唉,胡大人摇头叹息,如果三皇子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止,当真是最能够与轩王匹敌的。
虽然西门寅暂时没有落败,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拖下去对他没有好处,人头更是拿不到,于是跟西门靖轩缠斗在一起,眼角余光还在不断搜寻。
终于二人绕到了昭和殿的后方,西门寅寻个空当从房顶上飞跃直下。
西门靖烈见此,赶紧追着绕到了昭和殿后,只见西门寅与西门靖轩的身影先后没入一片积满落雪的干花枝丛中。
那里藏着一条密道的入口,也就是他跟着西门靖轩秘密返回宫中,出现在昭和殿的路,若不是跟随着西门靖轩,他根本不知道自以为坚固无比,蚊虫都难以混入的皇宫里还藏着与外面沟通的密道。
在路上,西门靖轩告诉他,这条密道是他后来才查到的,藏于皇宫地下这样的密道还有好几条,其中一条就是从御花园连到锦阳宫,也就是西门寅一直利用偷查锦阳宫情况与冒牌的皇上秘密联系的那条暗道。
这些密道都是在很久以前就修造的,但是一直没有被用来行事,当年几个王爷合力谋乱,也没有用过,西门靖轩推测,这些密道并不是他们一起修建的,而只是其中的一个人,未雨绸缪,想要待他们一起成事之后再展开互相残杀,争夺最后龙位时用到,只可惜他没有等到最后的一步,这些密道便默默的掩藏在皇宫的地下。
当然,现在这些密道还是要作为最高的秘密保留下去,不能被外人获悉,否则这所固若磐石的宫殿便陷入危境。
不,已经陷入了危境,西门寅正是利用到这些密道偷偷行事的,当日,他的人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时候,着实将西门靖烈吓的不轻。
“我们先回昭和殿,等候轩王消息。”西门靖烈只是瞟了一眼,便转身对随后赶来的人道。
那些人虽然疑惑正在打斗的二人怎么突然没了影子,但也顾不得查询,跟着西门靖烈折回昭和殿。
经历丰富的人都知道,每一次发生变故都会扯出许多秘密,同时也会有许多东西变成秘密,身处这个漩涡中,需要将好奇心降到最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西门寅急步穿梭在漫长的密道中,这是直接通往宫外的路,密道经过了护城河的下端,一直延伸到了护城河以外的二里处的地方。
仗着对密道的熟悉,西门寅的速度很快,并且在密道的岔口随意穿梭,相比之下,对密道不甚了解的西门靖轩速度就放慢了一些,只是摸黑紧跟上西门寅的步伐。
西门寅终于甩开了西门靖轩几步远,迅速从出口跃出。
但是,刚跑没多远,西门靖轩就又追了上来。
“主上,快走!”
是东南迎了上来,将西门寅从西门靖轩的追逐中隔开。
此时的东南一身污血与刀剑伤痕,可见他们在京城的人已经遭到西门靖轩的围杀,教武场的人开始行动了。
被东南挡住,西门寅没有多想便全力施展开破影功迅速逃离,只是他一时无法决定逃到哪里,最起码京城连带附近的淮安县都不能呆了,城东又是教武场所在,便只能朝城南或者城北,城南又要经过轩王府,还要面临水月圣宫,难保林馨儿不会从中作梗,所以唯一的方向只能选择城北。
在城中乱绕了一阵,做好决定后,西门寅向城北而去。
回头,又感觉到熟悉的劲风,怕是西门靖轩甩开东南又追了上来。
他能想到朝北逃,西门靖轩一定也早已想到了。
突然,西门寅感觉自己成了没头的苍蝇,不知道究竟该往何方。
这么多年运帷诸事,突然之间成了傻子,这就是大败的感觉,连人的脑子也跟着损伤了吗?
就在西门寅走投无路的时候,突然有人迎面向他掠来,待他看清来人时,胳膊已经被揪住,拖拽着向一旁的胡同里避去。
第五六一章 躲到太师府
西门寅跟着那人绕过一条条狭窄的胡同折回向南而行,翻过一所院墙,停了下来。
这是一所空置的大宅院,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即使压着厚厚的积雪也盖不住。
“这是你的巢穴?”西门寅打量四周,问。
走投无路的他在碰到西门痕的那一刻算的上是随遇而安,但他还是想要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所院子里的阴气太重,他很不喜欢。
“看来,你真是晕头了,曾经的太师府林家你都认不出来?”西门痕笑道,拍了拍身上飘落了一层的雪。
原来是林家,怪不得这么浓的血腥味,当日可是死了不少人。
“怎么样?这里是不是一个不错的避风头的地方?”西门痕又道。
“出卖了我又救我,说出你的想法吧。”西门寅抬脚向一个小屋走去。
“出卖你?在所有的事中我可只是一个看客。”西门痕跟着走进了小屋,“不,也不是看客,朝你伸出手就不是看客了。”
“你没有出卖我?先前世上也只有你对我最了解了吧?”西门寅坐在了一把陈旧的椅子上,任凭身上的雪花洒满那身明黄的袍子。
“我是了解你一些,我们彼此彼此,但是我掌握的东西可没有轩王多,我确实曾以为是自己很能耐,结果还是不如轩王,他能查到你利用的暗道,我跟了你那么久都没有查到。”西门痕道。
从这件事上他明白到,轩王是绝对不好对付的,稍稍不慎便会落进他敞开的布袋,等着收口,若是识不破的话,还会得意的以为是自己掌握了轩王的秘密,是自己在将计就计,殊不知轩王等的就是“就计”之后的反击。
这一次,西门寅就是被西门靖轩不动声色的狠狠的戳了一刀,一刀致命。
结果到底是谁掌握了谁,一目了然。
西门寅的眉头微蹙,这次的失败真是太意外了,西门靖轩的能力究竟有多强,他估算不到了,原本他以为杨晨就是轩王府最得力的属下,奉命处理要事,现在看来避开杨晨,西门靖轩的手中还有许多人秘密等候他的指令。
“你先在这里避一避,我会找机会把你送出京城,之后的事还是靠你自己的本事了。”西门痕道。
“没想到我最后还得靠你。”西门寅的唇角扯了扯。
“因为我怕你死。我用你的命换我的安稳日子,可以吧?”西门痕俯在西门寅的身前,弯下腰,两手按在椅子的扶手上,将西门寅圈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他已经知道那个秘密了。”西门寅道,轻笑了一下,笑的很难看。
如果不是他自负了,以为西门靖烈再也回不到世人跟前,以为冒牌皇上的驾崩就是西门靖烈在世人眼前的终结,又怎么会当着西门靖烈的面说出那么多不能随便说出的话,就算说了,也该早点杀之,给西门靖轩断了路。
“你就是太狠了,想要每个人都死的很惨,所以才留下他的命,这不是出自一时心软,而是一种折磨。”西门痕完全明白西门寅的懊悔,“这也是你致命的弱点。”
当时,冷宫失火,祸殃姜子音,他也曾想过西门寅会利用这个空当在锦阳宫做手脚,但是他不担心西门靖烈的命,知道西门寅不会杀人,西门靖轩能够保持镇定的拖这么久,一定也是洞悉西门寅的这种心理的。
所以,当知道冷慕然的毒毒死了皇上后,他并没有什么表示,因为他知道那个死在众人跟前的皇上是假的。
只是,他也暗暗追查了许久,没有找到真正的西门靖烈的踪迹,不想轩王先一步得手了。
其实得知西门靖烈是在装病也令他很意外,他的这个父皇真是无话可说,没事生事。
“不过,我不担心他知道。”西门痕松开手,直起身子,“照他的做事态度,他只会将秘密咽回肚子里,所以你也还是他的儿子,表面上的事不会发生改变。”
“对,你很聪明,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发生改变。”西门寅笑道,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谁说他的二皇兄无所作为,那可是最懂算计的人,坐山观虎斗,看到了他的惨败,又拿他的命做交易的条件,对所有的事拿捏的极准,不仅毁了他的这股势力,还能当做他的救命恩人,堵住他的口,保住他的所有。
西门痕从西门寅看他的眼神里看到对自己的评判,将他看成是跟他一样阴险的人,他不在乎。
他确实没有在这场争夺中插手过,置身事外,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为什么要去硬碰硬?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保存能力保护自己极其跟追随他的人。
这个目的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一直没有变过。
“那么,这次的买卖我们是成交了。”西门痕双臂环胸,靠在一旁的桌边。
“对,你现在是我仅能抓住的稻草,我没有理由放开。”西门寅道。
虽然他也不想跟外人有瓜葛,可是这个时候他不得不需要西门痕的力量,何况只要西门痕这次一出手,就算是将其拉下水了,日后若有什么变故,也能拿这件事要挟到西门痕。
西门痕又岂能不明白西门寅的心思,但是他必须救西门寅一命,让他活着,给予其希望,那个不利于他们的秘密才会继续藏下去,否则那个秘密会作为对西门靖烈最终的报复随着西门寅的死公告天下,那是西门靖烈不愿被人知道的耻辱,也是他的生活再次发生震荡的起点。
“你先在这里藏段时间,等我的安排。”西门痕抬头看了看屋顶,“上面有个暗格,有人来的话你可以藏在那里。”
西门寅起身,跟着抬头看,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不过西门痕说有就是有了。
“你放心,这是林馨儿住过的地方,所有的布置都是她安排的,足够保险隐秘。”西门痕道。
原来,这就是那个太师府的嫡女所住的屋子。
西门寅重新打量四周,只能用简陋二字形容。
第五六二章 调虎离山
“现在还舍不得那件袍子?”西门痕侧头看向西门寅道。
身上的雪花随着他的走动抖落不少,那身明黄显得很刺眼。
西门寅将龙袍从身上扯下,丢向一旁,这袍子穿在他的身上真是讽刺。
西门痕顺手将龙袍接住,啧啧的拍打着上面残留的雪花,然后披在自己的身上,“我来试试,看是否合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