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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领营,此人战场经验丰富,平时的训练也有一套,这个绰号赵疯子的猛将也在左翼,三个营的长枪兵把刘天台的骑兵逼的连连后退,通常一次枪兵一起戳刺后,就有不少骑兵惨死,连带战马也被戳死戳伤了不少。
中军和左翼的捻军已经败退,唯有右翼还有一些威胁,看到右翼连连败退,张华轩眼中露出怒色。
他招一招手,把张五常叫过来,简单的吩咐道:“带着我的中军和所有的戈什哈,打着我的将旗去右翼,把那股骑兵挡住,有人退过将旗一步,立斩不赦。”
“是,大帅放心。”
张五常其实还是第一次上战场,而且他的特点与专长不是血拼做战,而是擅长搜集情报与建立特务网络,现在张华轩身边不少的戈什哈都身兼几职,一个简单的情报网络已经建立起来,用他上阵,也是因为张华轩身边除了沈葆外,再也没有人可调派了。
张五常精神抖擞的向张华轩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带着中军营赶往右翼,将旗竖立之后,几个后退的士兵被他立刻下令处死,其余的中军营将士上好刺刀立刻前冲,并没有半点犹豫,他们都是从淮军中精心选出来的精锐,在胆气和个人武艺上都超出普通的士兵,有这股精锐力量的加入,捻军骑兵的势头立刻被挡住,他们缺乏长兵器,也没有上等铠甲防身,很多人身上只是穿着夏天的单衣,用一块头巾包头脑袋,在淮军的刺刀与一营的长枪兵面前,已经占不到任何便宜了。
张五常眼见阵脚已经稳住,左翼与中军已经开始端着刺刀追击敌军,这里的捻子也开始有败退的迹象,如果不是将旗下有一个捻军大将还在左突右冲,鼓励士气,只怕这股捻骑也败退了。
他灵机一动,叫过来一个枪法很好的戈什哈,向他问道:“那边的那个捻子头,你能打到不?”
那个戈什哈身高马大,个头足有一米九,满脸的迷糊,顺着张五常的手势一眼看过去,瞄了半天,才看到一杆刘字大旗下有一个黑铁塔样的捻军大将,正在挥刀乱砍,样子极其凶恶。
“能打到,算算不过二百多步,按大帅说法是三百米不到,我手里使的是来复枪,有膛线的,这么远的距离一枪就能把那黑大个儿打下来。”
这戈什哈自己就是个黑大个,张五常忍住笑,向他道:“打吧,打下来我和大人说,升你做帮统,赏你一百两银子。”
“好勒!”黑大个戈什哈极其利落的答应一声,极其麻利的掏出用润滑油包裹好的子弹,放手膛口,然后在腰间掏出一柄小木槌砰砰砸了起来,一会功夫,子弹被砸入了枪膛,黑大个儿举起枪来,略微一瞄,手指一叩,张五常只听得火枪“砰”一声巨响,震的他耳朵嗡嗡做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黑大个儿已经把火枪放下,憨笑一声道:“打中了。”
“啊?”张五常很难相信,刚刚还生龙活虎一样的敌将已经被一枪摞倒,只是回头去看,刚刚大旗下的敌将已经不见了,而捻子骑兵已经混乱不堪,开始乱哄哄的败退。
他往着黑大个胸前重重一捶,自己却被咯的手疼,当下龇牙咧嘴笑道:“行,叫啥名我给你下来,该有的赏赐不会少你的。”
“小人杨英明,谢大人提拔!”
黑大个也是高兴的满脸放光,这一次功劳不小,他原本就是大帅的亲兵戈什哈,一放下去做军官,凭着本事还不怕有更大的升腾生发?
只是当下也不及细说了,捻子已经全师败退,举着枪刀的淮军一边追赶,一边砰砰的放枪,把屁股对着淮军的捻子们乱纷纷的倒下,不少人的后心好像先是被人用锤子重重一砸,然后露出一个血洞,接着整个人就脸往上笔直的栽倒下去。
这一场大仗从早晨打到下午,几万捻子几乎一点便宜没占到,就在淮军面前节节败退,看到敌人全师溃败,张华轩发下令来,全军一起追击,绝不让敌人重新整队。
以逸待劳的淮军在体力储备上远远高过了敌军,这一下全军追击,捻子骑兵还好,不一会功夫就在烟尘里消失不见,步卒却是苦不堪言,在被打死打伤不少后,不少明智的捻子选择放下手中的兵器,撅着屁股在原地跪倒,等候淮军发落处置。
(38)宴客
昏,几万捻子一直被全部撵到三义镇西边三十多里地,直到天色全黑淮军再也没有办法追击,这才算是彻底结束。
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有夜盲症,一到晚上什么也看不到,况且,就算没有夜盲症在天黑后也很难视物,这个时代可不像后世,随便哪里都能看到点亮光,在镇子外的野地里,除非打起火把,不然真的是一点亮光也看不到。
淮军当然没有必要打着火把追击逃敌了,今天白天到傍晚的这一场大战收获已经极为丰富了。超过六万人的蓝旗捻军被击溃,当然,其中过半以上是临时搜罗来的普通老百姓,这些人在第二阵一溃败后就撒开脚丫子拼命逃走,早就溃散的不知所踪,至于捻军的战兵和骑兵则死伤很重,在不计后果的第二次进攻失败后,蓝旗捻军几乎把所有的精锐战兵都丢在了淮军的滑膛枪防线之前,侥幸没有被火枪打翻的,也很可能被刺刀戳死戳伤
袁甲三扼守临淮关时,也曾经收结省的团练与绿营等诸路兵马,给予各路捻子不同程度的打击,不过这只是在捻子并没有在根据地做战的时候,袁甲三再强横,也没有实力进入淮北深入捻子诸旗的根据地来做战。因为那样做会把捻子惹急,全旗上下动员起全部的力量来与入侵者做战,比如这一次淮军与蓝旗的生死大战。蓝旗之所以大败,一则是因为轻视淮军,觉得可以战胜,二来,就是张华轩的进军方向正好是蓝旗的顺义集根本,那是蓝旗的老巢,不能就这么放弃,这样会使蓝旗丧失道义上存在的根基。在其余诸旗中折了面子,以后难以立足。
总之这一场大战的战果已经颇为丰厚,可以说是咸丰四年上半年到目前为止最漂亮的一场胜仗,与坐拥北方精锐和满蒙八旗主力的僧王和胜保相比,与抚福济相比,与陕甘总督舒兴阿相比,与提督军务地和春相比,与钦差大臣向荣相比。张华轩都要强过许多,这一场漂亮的胜仗过后,原本对他有些拥兵自重猜忌的北京朝堂,质疑的声音想必会小上许多。赞许夸奖的声音就会大上许多。
张华轩是坐火箭窜上来的,在朝中根本没有任何多年交往可以依托性命的大门子,也没有门生故旧与同年,没有宗族与地域关系形成的官场关系网。可以说他在北京地根基是一清二白,光洁溜溜。
不过这样也好,越是没有诸多权力网的牵扯,出于各方平衡的考虑。反而没有人来主动找张华轩的麻烦。
咸丰四年六月地这一场大战后,张华轩带着淮军先下顺义集,然后一路上大张旗鼓逼近张乐行与龚得树、苏天福三人的主力。有鉴于蓝旗以全部力量。人数数倍仍然是惨败的结局。三个大旗主不敢与张华轩的主力会战,而是选择不继续围打州。而是全部撤往雉河集老巢,以逸待劳,同时多选精骑,沿途骚扰地战略。
三义镇一战后,捻军上下都对淮军的火器威力有了新的认识,好几万人冲七八千人,其实根本没有多少能近得淮军的身,冲击过程中被火炮轰击地极惨,进入火枪射程后,又被火枪威力覆盖,凭着血气之勇勉强近身的捻子被人再端着刺刀一冲,就立刻溃败。而马队,原本是捻军赖以生存的主力,因为战马没有经过特殊训练,在进攻地途中就有相当数量地战马受到惊吓,严重影响了捻军骑兵地战斗力,等骑兵近身后,因为战马受惊,重新整理队列,捻骑丧失了初速优势,加上淮军的火枪兵里平杂着大量地长枪手,骑兵又没得到步卒的有效支持,稍一接触之后,也是立刻溃败。
因为深知不是淮军的对手,捻军上层反而痛定思痛,选择了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打击淮军的后勤线,几千精骑活跃在淮军身后,虽然从顺义集到宿州,从宿州到淮安距离都并不远,可是这些地方几乎全是平原,一马平川最适合骑兵奔袭,淮军的火器威力又最仰赖于后勤,几经骚扰之后,淮军放弃攻打雉河集的打算,而是斜向转弯,到达临淮关,与和春、福济二人会合。
当时太平军西征主力犹在,庐州一带最少有五六万人的太平军精锐,再加上淮北捻子随时可能南下策应,所以淮军到达之后,清军声势虽盛,论实力还不是西征太平军的对手,向征性的攻打下肥西、舒城、六安
后,清军不再前压,而是与太平军隔着庐州一城,相
至此,淮军出苏北至北做战算是告了一个段落,三义镇大战早就上禀朝廷知道,自太平军军兴于广西,捻军作乱于淮北,清军尚未有如此干脆利落的大胜,一天之间,溃敌近八万,俘虏三万余人,当场斩杀一万七千余人,俘获战马一千余匹,其余军械物资无数…
这些东西张华轩并不需要,而是转手大方的送给了福济与和春二人,就是俘虏,张华轩也挑了三千多精壮,其余的也送了给两个满人大员。
再加上舒城、六安、肥西等地的做战所获,淮军止留小半,大半却白填送给了福济等人,如此一来,张华轩在北各处名声大好,福济与和春挤走了袁甲三等人,原本都是眼高于顶之辈,等闲汉员根本入不得他们眼角,倒是张华轩一入北,屡有斩获,偏生为人谦逊,上表之时总要提及抚和春与钦差提督和春两人,再加上奉送了大量战利品给北其余各部清军,连那些小城的团练都很沾了些光,这样一来,整个六月到八月,张华轩在北的官声大好,声望之高远远在曾国藩等人之上,北京各方势力的大佬,也以拉拢张华轩为首要之事。
因为有淮军撑腰,原本缩在临淮关不敢动弹的福济等人也提兵西进,与张华轩的淮军一起,在舒城等地布置开来。
八月的北仍然很是闷热,福济与和春一进舒城,先行选好了驻跸之所,福济住在学校,和春身份高上一等,自然住进了州衙,两个一个是新任抚,一个是钦差大臣,仪仗随从甚多,两个满洲大员一进城,把地方不大的小小舒城挤的水泄不通,人仰马翻闹腾了大半天,才算安顿下来。
张华轩比两人更先一步到此,抚境安民料理政务,淮军将士不得入城,驻守在城外,可惜他位份很低,约束得了自己约束不了和春等人,只是这么着一来,在有心人眼里,两边一满一汉的统兵大员,其带兵理民的高下立判,张华轩在北士绅眼里的形象,不免得又高大了几分。
因为张华轩先进城一步,算是半个地主,等和春等人安顿下来,便立刻命人派帖子,邀请这两个大员来自己的住处赴宴。
换了普通的汉员,两个满洲大员自然不放在眼里,不过张华轩现在是红透了的按察使,加布政使是题中应有之意,调派出去做巡抚只怕也很有可能,爵位与世袭位是免不了的,再加上之前的恩赏,任是谁都知道,在当今天子眼里,只怕张华轩比很多满洲大员都更加重要一些,帖子一到,两人便都将帖子退还,然后都答应赴邀。
张五常虽然已经是淮军中军营的帮统,不过这一类的事情仍然是他的职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