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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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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们默然望着台上谈笑自若的男人,那就是他们的新校长,一个流浪汉、诈骗犯和小偷。但他们却无法对他产生憎恶感,更多的是同情和可怜,甚至是佩服。

    别的不说,周赫煊靠旁听自学成才,居然能为哈佛硕士代写毕业论文,肚子里是有真才实学的啊。

    周赫煊的故事还在继续:“后来我偷渡到欧洲,发现那里比美国要好混得多。虽然他们仍旧歧视中国人,但那只是狭隘的偏见而已,至少没剥夺中国人的工作权利。法国人浪漫而幼稚,英国人绅士而傲慢,德国人严谨而死板,俄国人直率而粗鲁……每个民族都有他的特色,你时常留心,就会发现许多趣事。当然,我更关注的是各国图书馆,费尽心机地混进去,偷看那些被人们遗忘的历史资料。我想了解这些国家,他们为什么能成为列强,而我们中国,又为什么软弱无能?”

    “国家是什么?无非国土、国民、文化和政府。”

    “自晚清以外,中国的国土大面积沦丧,中国的国民普遍愚昧无知,中国的文化陈旧落后,至于中国的政府,呵呵,不可描述。”

    周赫煊兜了一个大圈子,终于进入主题:“我知道,你们也明白。中国如今的情况,让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你们才闹学运、搞学潮,希望能为中国的振兴贡献力量。对此,我很理解,但我不主张暴力。比如去年火烧教育总长家的房子,以及《晨报》报馆,这已经违法犯罪了。你们主张言论自由,却用暴力来剥夺别人的言论自由,这算什么?自己打自己脸吗?”

    学生们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反驳,因为去年那次游行确实闹得有些过分。

    而且,学生中最积极的革命派,此时很多都已经跑路了,在场大部分都是比较安分的,不会沾上一点火星就爆炸。

    周赫煊又说:“在很多人眼里,北大就是个烂摊子,而我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我希望大家能安心学习,学校终究是学知识的地方。真想闹革命的,我支持他去南边,路费不够我可以提供援助。在我当校长期间,不得公开喊出革命口号,不得公开宣传革命思想,不得公开组建革命社团,违者立即开除!如果实在不喜欢我这个校长,就请到教育部抗议,抗议人数超过100个,我立即引咎辞职。言尽于此,诸君再会。”

    周赫煊说完便走,没有片刻停留,直奔北大校门而去。

    师生们集体呈懵逼状态,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位校长。北大怪人很多,大家早就见怪不怪,现在看来他们的新校长也是怪人。

    敢当着全国最进步学府师生的面,自称是反动军阀的走狗,换成别人早就被喷得狗血淋头了。甚至有可能话说到一半,就被激愤的学生给拽下台来。

    钟观光唤来几位学生代表,低声嘱咐一阵,那些学生立即兴奋地跑去传递消息。

    在前往教室的路上,学生们还在讨论着刚才周赫煊的发言。

    一个学生气愤地说:“真是可恶,居然不让我们喊进步口号,宣传进步思想,这还是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北大吗?周赫煊才刚上任,就把北大的校风给毁了。”

    “周校长也有难处,”另一个学生帮忙辩解道,“他其实思想也是进步的,可受制于军阀,不得不如此做,否则只能继续停课。”

    “停课就停课,这种禁锢自由的大学不上也罢。”先前那学生道。

    就在此时,负责帮钟观光传话的学生代表跑来,低声说道:“大家安静,请听我说。刚才周校长那番话是苦肉计,他明面上禁止我们成立进步社团,但私底下讨论还是可以的,只需要换个名义即可。比如宣传红色主义,我们可以建立农学社、工业社,一切由明转暗。另外,为了麻痹反动军阀,我们一定要骂周校长。骂得越狠,他就越安全,最好能在校刊上写文章骂。”

    那群学生听了不可置信,但很快就回过味来。

    “我就说周先生是好人,能写出《大国崛起》和《神女》这样的作品,怎么可能甘当反动军阀的走狗?”

    “就是啊,还有《一代人》和《回答》。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寻找光明,正是教导我们要在黑暗中摸索前进道路!”

    “说起来周校长也是苦出身。他从小流浪国外,不知受到多少屈辱和苦难,甚至为了谋生不惜当小偷和骗子。在这种成长环境下,他还能自学成才,写出发人深省的《大国崛起》,这是有一颗多么强大的心脏!”

    “我要写文章骂周校长,狠狠的骂!”

    “同去同去,大家一起保护周校长,一起放开了骂。”

    “……”

    这都是周赫煊和钟观光商量好的计策,先诉说自身遭遇博得学生同情和理解,再丢出反动言论激起学生的逆叛心理,然后再说明事实造就忍辱负重的光辉形象。

    如此一来,学生们就会真正把周赫煊当成自己人,打心里接受并拥护他这个校长。

    至于说泄密,周赫煊根本不怕,他完全可以说是学生们在自导自演,瞒着他搞那些进步活动。只要他没亲自参加,张作霖是不会高举屠刀的,到时候辞职谢罪即可。

    于是乎北大就出了怪事,从1926年底到1928年中,整整一年半的时间,学生们都以骂校长为乐。

    刚开始是在校刊上骂,很快发展到在社会报纸上骂。而且骂得极有艺术性,通篇不带一个脏字,却把周赫煊塑造成脚底生疮、头顶流脓的大坏蛋。

    甚至校内的某个诗社,还举办了“骂校长诗歌大赛”,一首首优美的骂人新诗,饱含了学生们对校长的拳拳维护之心。

    而在暗地里,学生们每当提起周校长,都是尊崇有加,认为周赫煊顶着骂名在保全北大。

    周赫煊对此无所谓啊,他知道张作霖什么时候会完蛋。到时候自然有无数学生站出来为他正名,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而他再趁机辞去校长职务,一个临危受命、忍辱负重、功成身退的伟岸形象就此诞生。

099【谈文学创作】

    “周先生,周先生!”

    周赫煊还没踏出校门,便听见后面有人喊他。转头一看,却是个戴眼镜的青年,他笑问:“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叫沈从文,特别喜欢周先生的作品。”沈从文说。

    周赫煊笑道:“原来是沈先生,我看过你写的文章。”

    沈从文喜不自禁:“先生也知道我?”

    “当然,志摩他们对你评价都不错。”周赫煊道。

    沈从文喜欢追星,追逐文坛巨星。他自小家贫,13岁就开始独立,当过兵、做过文书,甚至一度沦为混混流氓,跟进步青年什么的毫不沾边。

    直到在北大接触新思想,沈从文才真正觉醒。他崇拜那些才华横溢的名家,试着给鲁迅、郁达夫、徐志摩等人写信请教,一步步学习写作,最后终于形成自己独特的文风。

    如今的沈从文,只是个刚刚崭露峥嵘的小角色,甚至连养活自己都困难,前两个月还住在破庙改建的宿舍里。

    胡也频和丁玲也追上来,热情地自我介绍,大家算是认识了。

    “周先生刚才那番话,是认真的吗?”胡也频问。

    “哪番话?”周赫煊道。

    胡也频说:“禁止学生们在北大校内宣传进步思想。”

    周赫煊笑道:“请加个‘公开’二字,他们如果私下讨论,我也管不着啊。”

    此言一出,胡也频、丁玲和沈从文都笑了,心里的小小不满也完全放下。

    作家相遇自然要聊文学,胡也频问道:“周先生的《神女》文风诡异,跟当下的小说大不相同,你能讲一下这种创作方式吗?”

    周赫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中国文学的根基在哪里?”

    三人被问住了,他们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周赫煊又问:“你们是以什么为依托创作小说的?”

    沈从文想了想说:“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再发挥想象,并借鉴别人的写作方式,融合自己的特点进行创作。”

    丁玲说:“我跟从文差不多,就是根据现实创作,并把自己的思想表达出来。鲁迅先生对我影响很大,我在北大旁听过他的《中国小说史》。”

    胡也频道:“我是受国外作品影响,比如易卜生、托尔斯泰等名家。”

    三人说完,周赫煊才笑道:“你们说的只是文学形式,我问的根基乃是文化内核,它来源于我们各自所受的教育。什么是教育?教育就是忘掉所学后剩下的东西。它已经融入你的灵魂,自然而然就展现出来,流淌在你写下的字里行间,有可能连你自己都没意识到。”

    这段话太过玄乎,沈从文等人都忍不住开始思索。

    孙家兄弟早就跟上来,此刻就站在他们旁边。

    孙永浩低声问:“哥,先生在说啥呢?额一句都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别瞎想。”孙永振翻白眼说,他的伤已经完全康复,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汉子。

    “教育就是忘掉所学后剩下的东西……”丁玲反复琢磨着这句话,她感觉很有道理,似乎是抓住了什么本质,但又很难用言语讲出来。

    胡也频突然开口:“周先生所言‘剩下的东西’,应该是指一个人的精气神吧,包括品行、信念、思想、态度、格调等等。”

    “也可以这么理解,”周赫煊笑道,“教育并不仅仅是传授思想和知识,它的本质其实是塑造人。所经受的教育不同,塑造出的人精神面貌就不同。这个教育并不仅仅指学校和书本,还包括从小的家庭教育,以及整个社会对人的影响。”

    丁玲恍然,赞道:“周先生才是真正的教育家,一语道破教育本质。就像先生说的那样,受传统封建教育影响的老派文人,往往思想陈腐守旧。而受过新式教育的学生,却眼界开阔,容易接受新事物、新思想。但这跟文学创作有什么关系?”

    周赫煊解释道:“文学是什么?文学是运用语言文字为工具,形象化的反映现实,表现作家心灵世界的艺术。作家的心灵世界,就要靠教育来养成。我们这一代人,不管你承认与否,都受到很多中国封建传统文化的影响,它是你怎么都无法丢掉的,必然会在作品中流露出来。”

    胡也频说:“我们可以努力摆脱,弃旧扬新!”

    “为什么要摆脱?”周赫煊笑道,“旧文化不一定都是糟粕,《小说月报》还在整理国故呢。仁义礼智信,这些需要丢掉吗?《周易》中的天地人和思想,甚至都融入牌九、麻将了。我们平时用的筷子,也讲究天人合一,难道大家都舍弃了去用西餐刀叉?”

    丁玲急道:“周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赫煊道:“我想说的是,中国作家写小说的根基在汉字,每个汉字都汇集了中华民族的思想智慧。文学形式上我们可以学习西方,但文化内核为什么不能保持民族性呢?中国有太多的创作题材,那是一个大宝库,随便翻出来都能推陈出新。”

    丁玲和胡也频还在思索,沈从文却突然高兴大叫:“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胡也频问。

    沈从文举一反三道:“周先生的意思是说,文学具有民族性,思想上要进步,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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