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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享受美酒。而不信者死后将要下地狱,地狱里也有火山和脱衣舞场,但火山喷发的是马尿,脱衣舞场里的女人都是性病患者。”
“哈哈哈哈!”
听完周赫煊的叙述,许多浅信者和无神论者哈哈大笑,而像托尔金和刘易斯这样的笃信者则面色古怪。更有些狂信者一脸怒容,只差没有当场和周赫煊真人pk了。
1940年的英国还是比较传统的,但宗教方面却比较开放相对于欧洲大陆而言。
比如刘易斯是基督教的护教学家,还创立了牛津大学的苏格拉底俱乐部,他显然是一个笃信者。但英国最有名的无神论哲学家安东尼福鲁,就是在苏格拉底俱乐部发表《神学与伪造》成名的,这个俱乐部特别喜欢跟无神论者进行友好辩论。
刘易斯听了周赫煊的鬼话,也不气恼,而是笑道:“看来周先生是无神论者,你怎么证明神灵不存在呢?”
周赫煊说:“我来说一个寓言。有两位探险家来到秘密花园,其中一个探险家说,这花园是由园丁建造的。另一个探险家则说,根本没有园丁。两位探险家在花园里日夜观察,并没有发现园丁出现。所以,这意味着什么?”
护教学家是做什么的?
专门为基督教辩护的,他们靠嘴皮子忽悠不信者。
刘易斯这个护教学家精通哲学辩论,他总结道:“在周先生的这个寓言,园丁代表上帝,花园代表世界。园丁没有出现,那么他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就像上帝可有可无的,信则有,不信则无。是这样吗?”
周赫煊笑着说:“可以这么理解。但也可以理解成,神是由人创造的,比如探险家创造了园丁。而同样的,我也可以创造飞天面条神和飞天面条神教。”
一个工科的学生似乎对飞天面条神教感兴趣,举手问:“周先生,我可以申请成为飞天面条神教的信徒吗?”
“哈哈哈哈。”教室里顿时发出爆笑声。
周赫煊点头说:“当然,如果你愿意加入,那么恭喜你,你将是飞面神教的当世圣徒,而我则是飞面神教的先知,我们可以一起编撰《飞面福音》。对了,我们还可以定下《莫西八诫》。”
教室里又是一阵哄笑,所谓的“莫西八戒”,明显是在调侃“摩西十诫”。在座的除了少数狂信徒以外,大都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根本没把这个飞面神教当回事儿,甚至连刘易斯和托尔金都在大笑。
那个工科学生很会捧哽,当即就问:“先生,有哪八诫?”
周赫煊说:“第一诫,希望你们在传道的时候,别那么自以为是。如果有人不信,那也没关系,你们的面条神不是虚荣好妒的神灵。”
“哈哈哈哈!”
在座的无神论者都快笑疯了,这又是在讽刺某些强迫别人信教的狂信徒啊。
周赫煊继续说:“第二诫,希望你们不要以我的名义去迫害、征服、惩罚别人,也不要与人为恶,我不要你们供奉。纯净度与水相关,与人无关。第三诫,希望你们不要以貌取人,所有人生而平等。当然,说到时尚话题,非常抱歉,只有女人和部分极有天赋的男人才能接受面条神的点化……第五诫,希望你们在没吃饱的时候,对固执的人,对憎恨的人,不要理他,先吃,吃完再去找他算账……”
都什么鬼的八诫啊,各种扯淡讽刺,每一诫的最后还抖小机灵。
刘易斯已经彻底无语了,这种战五渣的教派,他完全没兴趣以护教学家的身份去辩论。反而是托尔金对此感觉很有意思,若非他笃信天主教的话,估计还会加入飞面神教玩玩。
“莫西八诫”很容易吸引年轻的高知识无神论者,至少在场的许多牛津学生就蠢蠢欲动。
另一个学生举手说:“先生,我也可以加入吗?”
周赫煊立即说:“恭喜你,这位同学,你现在已经是教友了。不用交费,不用拜神,不用宣誓。同时,飞面神教也欢迎不明真相的群众免费入教,可以试信一个月,不满意的能够随时退教,绝无任何不良后果和毒副作用。同时,我也欢迎教友们创立各种教派分会,比如喜欢吃意大利面的,可以创立‘飞面神教意面圣公会’,我将任命他为地区大主教!”
这一席话讲出,好多人都快疯了,牛津大学的校长有点后悔把周赫煊请来。
只要还是刘易斯问的那些问题太尴尬,周赫煊懒得正面回答,干脆插科打诨把飞面神教拿出来当挡箭牌。
飞天面条神教由此创立,这一天成为神教的“圣日”(星期五),周赫煊也被尊为第一任教皇和飞面大先知。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到21世纪飞面信众已经突破10万大关,后来还被荷兰等国政府认定为合法宗教。
纵观飞面神教的历史,出现了很多伟大的人物。
比如斯蒂芬霍金,就是在读大学时入教的,并被推举为飞面神教英国教区大主教。
951【淡墨社聚会】
20世纪上半页的英国,有两个非常重要的文学创作团体,分别是伦敦的“布卢姆斯伯里团体”和牛津的“淡墨社”(音译为“硬客林”)。
徐志摩、凌淑华等人当年组建“新月社”,就采用了“布卢姆斯伯里团体”的模式,即汇聚诗人、作家、科学家、哲学家、政治家等,以沙龙形势聚会,再通过出杂志、办书店来扩大影响。
“新月社”和“布卢姆斯伯里团体”的不同在于思想理念和道德观念,后者太特么前卫了,即便放到21世纪也能毁人三观。
“布卢姆斯伯里团体”强调内在价值,只要内心能够认知真善美,并且不影响他人,那么随便干什么都无所谓。因此,他们追求享乐,反对一夫一妻制,彼此之间关系复杂,多性伴侣、同性什么的属于常态。
这种道德观念在20世纪初非常可怕,想想图灵在二战后因为是基佬而被迫害致死就知道了,“布卢姆斯伯里团体”那帮人居然在一战后就玩多性伴侣和同性。
必须要说,不管是在欧洲还是美国,1920年代都是个群魔乱舞的时期。
因为战争(一战)带来的后遗症,以及战后经济的高速发展,各种奇葩思想、奇葩人物层出不穷,西方社会整体上迈入一个极度追求自我的疯狂时代(包括和平主义和法西斯主义的泛滥)。
在一战和二战之间的20年里,西方社会对异类是非常宽容的,甚至是推崇。到了二战以后,这种宽容和自由反而被压制,由此产生了图灵的同性悲剧,直到1970年代才重新变得开放起来,并在1980年代发展到极致。
所以,周赫煊敢在1940年的牛津大学,当着许多笃信者的面创立所谓的“飞天面条神教”。这个时间点算是疯狂时代的尾巴,不会招来可怕舆论压力,甚至能吸引到无数追求自我的年轻人。
至于另一个文学社团“淡墨社”,代表人物就是托尔金和刘易斯。这是个基督社团,大部分成员都是基督徒;也是个直男社团,清一色的男人,1943年女作家多萝茜塞耶丝想要申请加入,结果被直接拒绝了。
牛津大学附近的“鹰与小孩酒馆”,是“淡墨社”的定期聚会地点,《魔戒》和《纳尼亚传奇》就是在这里诞生的托尔金和刘易斯喝酒时相约各自写一部奇幻作品。
这家酒馆后来也成为魔戒迷的圣地,每年都有无数魔戒粉丝前来朝圣膜拜。
星期五,周赫煊在牛津大学开讲座。星期六和星期天,他们踊跃入教的牛津学生们拉着,一起在图书馆里创作出《飞面圣经》和《飞面福音》,并确立了神教的各种教内礼仪。
祈祷语和口头禅为“煮不在乎”,相对应的是基督教的“上帝保佑”,佛教的“阿弥陀佛”等等。
祈祷结束语是在“阿门”前面加一个“r”,即ramen,面条的意思。
在飞面神教聚会的时候,每个教友头上必须戴一顶锅。负责祈祷的牧师不仅要戴锅,手里还要拿一把大勺子,这把勺子就是飞面神教的权杖,牛津学生甚至打算集资为周赫煊打造一把超级大勺,代表教皇的至高权杖。
搞笑的是,居然有两个牛津教授也入教了,他们甚至打算有空就去伦敦和剑桥传教。
仅三天时间,飞面神教的信众就多达14人,其中有教皇1位、大主教1位、先知3位、圣徒6位、吃面群众4位。
就在一场荒唐闹剧结束,周赫煊打算离开牛津的时候,他突然接到“淡墨社”的聚会邀请,把帮直男基督徒想要请周赫煊喝酒。并且只能周赫煊一个人参加,其他人都被托尔金等人看不上。至于马珏,就算能入他们法眼,也不可能获得聚会许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
星期二,鹰与小孩酒馆。
跟21世纪的繁荣不同,此时的酒馆周围还是田野,甚至偶尔还有野兔闯进来,在酒客们脚下乱窜。这种情况在中国是不可能遇到的,野兔只要敢来,就能涌现出无数“守馆待兔”者,兔子们的结局往往是下锅再上桌。
酒馆进门的第二间房,就是托尔金等人的聚会处。
周赫煊刚推门进去,托尔金就举着啤酒杯笑道:“嘿,大家快起立致敬,有一位教皇陛下来了!”
一群直男基督徒集体起立,对飞面神教的教皇嘻嘻哈哈说:“恭迎教皇陛下!教皇陛下来晚了,必须罚一杯啤酒。”
一杯啤酒而已,周赫煊当即仰脖子痛饮,托尔金和刘易斯也开始介绍其他人。
坐最里头的叫沃伦,是一位军官,也是刘易斯的亲弟弟。沃伦旁边的男子叫汉弗莱,职业是医生,牛津大学毕业。背对门的位置坐着内维尔科格希尔,是一个中古英语专家。托尔金旁边那人叫查尔斯威廉姆斯,也是个教授兼作家。最后一人叫雨果戴森,是雷丁大学的英国文学教授,专门坐火车来牛津参加聚会。
参加“淡墨社”聚会有四个基本标准男人,懂文学,能喝酒,会吹牛逼。
文学还没谈呢,周赫煊先就自罚一杯,接着又被众人狂灌五杯。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一个文学俱乐部,而是饮酒俱乐部!
这群直男基督徒喝酒开玩笑以后,都没再提什么飞面神教,因为他们知道辩论不出结果。
托尔金打着酒嗝问:“伙计们,都把自己的新作拿出来吧。”
刘易斯的军官弟弟沃伦起身道:“我最近写了一首诗,是表现伦敦大轰炸的。”
“快念念!”医生汉弗莱捧场道。
沃伦激情澎湃地大声朗诵:“伦敦上空,盘旋着食腐的秃鹫,他们是上帝的弃儿、魔鬼的使徒……”
一首英文长诗大概念了五分钟,水平算中等吧,距离经典还差一个银河系那么远。周赫煊非常怀疑,沃伦能够加入“淡墨社”,纯粹是沾了他哥哥刘易斯的光。
沃伦满怀期待地问:“大家感觉怎么样?”
中古英语专家科格希尔说:“有两处明显的语法错误,而且第二节的押运也是个问题。”
跟一帮大佬做朋友很心累的,沃伦只能虚心求教,跟孙子一样听得连连点头认错。
雨果戴森突然放下啤酒杯,问托尔金:“你的《新霍比特人》呢?我可是专门从伯克郡坐火车过来听你讲故事的。”
托尔金满饮啤酒说:“最近心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