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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她才将自己的伤处理一番,收拾好随身物品,将那篮子丢到水池里,提着宝莲的剑寻了一处宫殿躲避起来,直到掌灯时分才出来活动。
好在宝莲所穿的衣衫并不是很特别,只是宫中高阶品级的宫女装。陈秋娘等宫女们不在时,偷了一套宫装穿上,易容成宝莲的样子,手提宝剑往醉香宫去了。
醉香宫门口挂了红灯笼,有个小太监在门口走来走去,像是在等人。待陈秋娘近了,那小太监沉了声问:“那贱婢呢?”
陈秋娘瞧了瞧他,亦没理会,径直往宫内去。
“我问你话呢。”那小太监耐着性子问。
“处理了。”陈秋娘丢出三个字。她虽易容成宝莲的模样,但却不太把握得了宝莲的声音,所以一直不想说话。
好在那小太监也没听出所以然,只着急地问:“哎呀,你怎么就处理掉了?忘了主公说的了么?出如此地刻意之人,皆要他亲自审问。”
陈秋娘冷冷扫了他一眼,说:“贼人功夫甚高。打斗中,我亦只伤了她。”
“那你却说处理掉了?”那小太监疑惑。
“剑上有毒,不日即可死去。”她说着拔剑而出直指那小太监。小太监被吓得往后一跳,说:“你可别乱来,不然我告诉主公,哼,反正你们这一群,死那么一两个也影响不了大局。”
“你说得对,你这种人死一两个也不影响大局。”陈秋娘说,目露凶光。是的,对于这一点,陈秋娘把握宝莲的神色还是很准确的。
那小太监果然停了嘴,陈秋娘提剑进屋。有个小宫女柔柔弱弱的样子,细声细气地问:“宝姐姐可要吃饭了。”
她点了点头,便跟了那个小宫女入了一个房间。小宫女说:“宝姐姐,你且等等,红玉去端来。”
“去吧。”陈秋娘冷冷地说。待那宫女离去,她四处瞧瞧,这宝莲除了一些衣物之外,就只有一块红木雕成的牌子,上面有一个莲字。
陈秋娘想起曾经见过术也有这样一个牌子。看来这宝莲与术是同一批人。只是术的待遇明显比宝莲好,而且术也比宝莲聪明,所以更受赵光义器重。
这块牌子这张脸,或者会有用。她想着就将那块牌子贴身收起来。红玉手脚倒是快,端了饭菜前来,还絮叨说御膳房那边又克扣醉香宫的伙食了,先前红霞去拿吃穿用度被刁难了。
陈秋娘想这费小怜的日子果然不好过,看来处理了当下的事,定然要给费小怜一个新生。
她胡乱吃了一碗饭,费小怜就差人来找她去了。她也只是略略弯了弯膝盖,算作行礼。因有之前宝莲对费小怜的态度在,她就好办多了。若此时,她下跪,才叫人一眼就看穿了。
“你好大的胆子。”费小怜喝道。
“贵妃青灯古佛,实在不易动怒。”陈秋娘淡淡地说。
“你以为本宫不敢杀你?”费小怜喝道。(未完待续。。)
第323章 龌龊之人
陈秋娘很平静地瞧着费小怜,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小太监:“贵妃还是认真为陛下祈福,顺带为你那半死不活的妹妹积点德。”
费小怜的妹妹?陈秋娘很疑惑地看过去,只见费小怜脸色顿时刷白,动动唇想要说出什么来,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但那表情却是恨不得将眼前的二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看费小怜这表现,这小太监说的话定然是真的。她当真是有个妹妹落入了赵氏之手,而费小怜之所以并没有殉国殉夫,恐怕很大的原因并非因自己的女儿,倒是因自己的妹妹落入了敌手。
只不过先前与她相见之时,她却为何不曾与自己透露她还有个妹妹?
陈秋娘百步不得其解,却听旁边的小太监又说话了,那神情语气猖獗得不像话,哪里像是在对待一个贵妃,分明就是在对一个女囚说话。
费小怜也不语,只是静默在原地。那小太监更是得意,啧啧嘴说:“贵妃这副模样,恐怕佛祖不喜。你是福泽深厚之人,你的妹妹就不一定了。”
小太监句句含威胁,就是陈秋娘这个局外人看着都恨不得将之拍死,但费小怜却比先前平静了,连眉目间的暴戾之气都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貌似大彻大悟的安宁。
她神情平静,不理会小太监,只将眸光向陈秋娘投过来,轻声问:“你真将那个婢子杀了么?”
“应该活不了。”陈秋娘何很平静地回答。
费小怜垂了眸,问:“此话怎讲?”
“我剑上有毒。她中了毒。过不了几日,就会死去。”陈秋娘继续忽悠人。
费小怜愣了愣,那眼泪簌簌落下,整个人像是雕塑一样僵直在那里。过了许久,才艰难地对陈秋娘摆摆手,说:好了,你且退下吧。”
“领命。”陈秋娘回答了这一句,也没拜她,径直就走出了厅堂。
她前脚出厅堂,先前威胁费小怜的小太监就追了出来。与陈秋娘在并不是宽敞的廊檐下走着。陈秋娘知晓宝莲话语很少。索性也就不说话,倒是那个小太监先开口问:“你确信那女子会死?”
“确信。”她语气依旧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几日?”小太监又问。
陈秋娘脑子短路了一下,才明白他问的是几日才会死去。她便想了想师父讲解的可以抹在刀刃毒的种类。随便找了一种来回答:“该有五日。”
“该有?这话可不是你能说出的。”小太监讽刺了。
反正宝莲是个闷葫芦。陈秋娘此刻也就不作声了。倒是那个小太监见她不吭声。就更加来劲了,蹬鼻子上脸地指责她办事不力,不该放走那女的。作为能被派到这醉香宫来监视费小怜的人。不该辜负主上的信任,更不加麻痹大意,让那女人逃脱。
陈秋娘任由他说,脚步也不停息,凭着记忆径直往宝莲房里去。小太监见她不搭理,就发起火来,喝道:“宝莲,我这是为你好,你却听不进去,主上这会儿是不在开封,但早先就有安排,你且自己看,东宫那边传过来的讯息。”小太监说着就将一张纸条丢给了陈秋娘。
陈秋娘接过来瞧了瞧,上面简短的话,写的是让宝莲一行人严密监视醉香宫的一举一动,这几日会有陌生人来访,务必抓住,抓活的。若是女孩,立刻关起来。注意:来人诡计多端,擅长易容。
“你没瞧见,上头多重视。”小太监啧啧地说。
陈秋娘扫了他一眼,冷冷地说:“若是上头追究下来,亦是你的责任。你不曾将此信及时交与我瞧。”
“你——”小太监咬牙切齿想要叫嚣,但转念一想这女人说得似乎是实情。
“若主上问起,我顶多办事不力,你却有心私通外人,放走那女子。”陈秋娘很认真地指出这一点。小太监的脸色瞬间就刷白了,哆哆嗦嗦地说:“你,你休想唬我。再者,我可说早给你了。”
“你觉得主上信你,还是我?”陈秋娘语气依旧没有波澜,但语气明显很讽刺。她断定赵氏兄弟对于宝莲和这个小太监的情况肯定知道得一清二楚,若真的说起来,赵氏兄弟会相信她说的,而并不相信那个聒噪小心眼的小太监。
果然,小太监听了这话,脸色更白,手脚都有些发抖,却还外强中干的样子,说:“你,你别唬我。”
“我从来就事论事。”陈秋娘说。
小太监不说话,只哆哆嗦嗦地站在宝莲的房门口。陈秋娘亦不管他,径直就跨步进了房间,转身要关门时,小太监连忙抵住门,喊了一声:“宝莲姐。”
哟,这都上升到姐了。陈秋娘冷冷地看他一眼,只看着他抵住门的手,冷声喝道:“放开。”
“哎哎哎,宝莲姐,此事确是我失误,但我也是刚拿到不久。这事肯定我承担大的责任,但你也脱不了干系的。你可是主上手下一等一的好手,你让这女子从你眼皮底下溜了,你自己想一想主上的手段——”小太监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寒颤。
陈秋娘不置可否,只冷冷地说:“拿开。”
“哎呀,宝莲姐,我知你是个硬气的。听闻你上次在沧州拿人失误回来被主上罚,是一声都没吭。但何必呢?如今你我系一绳之蚂蚱,何以如此离心呀?”小太监此刻点头哈腰,与之前的咄咄逼人判若两人。
陈秋娘听这话很有戏,但她也怕是对方做的苦肉计,所以还是不敢贸然谈些什么,只冷冷地说:“说完就拿开。”
小太监这会儿真是着急了,哆哆嗦嗦带着哭声说:“宝莲姐。这事我们从长计议,不然你我都可能掉脑袋。我知你是女中豪杰,不怕掉脑袋,但因这么个小角色让你我掉了脑袋,实在不值当。我们还要为主上镇守这一方呢。”
陈秋娘垂眸,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她根据小太监所言,那宝莲还真是个厉害角色。当时那样贸然出手,还亏得是小太监那纸条没送给宝莲,而宝莲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否则。她根本就阴不了宝莲。
小太监瞧见她垂眸。以为自己终于说动了她,十分激动地说:“我向来知宝莲姐对主上忠心,今日之事,怕我们得从长计议。”
“如何计议?”陈秋娘略缓了语气。但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冷冷的。
小太监看她终于松口。立刻就推门。说:“我们进去说。”
陈秋娘亦不阻止,反正在这屋内,她的胜算比眼前这小子大得多。小太监走进屋之后。就在桌边坐下来,压低声音说:“这纸条其实是我早上接到的,并非主上所写,主上还在千里之外的南边。”
陈秋娘本想问是谁人所写,但言多必失,索性宝莲性子本就沉闷,她也就是静坐着不说话,等小太监自己说出来。果然,不一会儿,小太监就全盘说出来了。
说主上前些日子送过一张纸条过来,让他的人在这边尽量配合石金尚的行动。至于石金尚的身份,则是赵匡胤的暗卫队长,此番赵匡胤出征,却将石金尚留在了开封。小太监不知赵匡胤何意,主上也没明说,但只让他们尽量听石金尚的吩咐,毕竟他们有一部分人还安插在赵匡胤的暗卫里。至于另外的人,明面上也是赵匡胤的人,实际上是赵光义的人。
就是小太监和宝莲明面上都是赵匡胤的人,但实际上是赵光义培养的亲信。
这赵光义心真黑啊,看来从陈桥兵变开始,就在谋划亲哥了啊。他亲哥赵匡胤是个杰出的将领,有勇有谋,敢打敢拼。身上的沉甸甸的军功都是拿性命打拼而来的。而赵光义则就算是个聪明的小人,可以说没有任何人威望存在。所以,他要当皇帝,天下肯定是不服的,尤其是这种乱世,反骨者论群出现。那么,他当然要找一个有威望的人了。而在柴荣死后,这个人非赵匡胤莫属了。
为何非赵匡胤莫属?根据历史记载,当时资历最高的就是张永德与赵匡胤。但张永德历来性格平和,没什么大野心,从暗里来说,张氏子弟自有祖训,自然不会去争。而且赵光义也没有扶持张永德的必要啊。张永德登基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那么,赵光义在柴荣死后,定然在他哥的军中散布了一些言论,煽动了众人的情绪。于是,将赵匡胤推上了风口浪尖。而正因为是军功满身的赵匡胤在震慑得了各路的牛鬼蛇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