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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起身点点头,说:“是啊,就我刚刚说你说的那句是我故乡一首歌的歌词呢。我唱那首给你听吧。”
“嗯。”张赐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整个人靠在铁锈斑斑的锁链之上。他原本是白衣飘飘的公子哥打扮,如今在这江上,那猛烈的风吹得衣袂飘飞。
陈秋娘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公子,忽然疑心这是梦境,是小时候常常做的武侠梦里的片段。她注视着他,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云儿,你唱完,我送你一个礼物,你再说走好不好?”张赐问。
“好。”陈秋娘回答。然后她清了清嗓子,微笑地唱那一首《至少还有你》。她的声音还带着童真,在这江上响起。
当她唱到**部分“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时,风停了。周围就有江水流淌的声音和她童真的声音唱着那一首《至少还有你》。
她以前只觉得这首歌还行,并不是太喜欢。但在此时此刻,她唱了起来,觉得那一字一句写得那样好,她自己落了泪。张赐神情变幻起伏,却也是泪满眼眶。
“唱完了。”她说。
“我还要听,再唱一遍,好不?”张赐说。
她说好,然后再开始唱起来。四野风停了,云也走了,蓝天被即将坠落山头的夕阳染成紫蓝紫红的。她在晃悠悠地索桥上,抓着一个英俊公子的手,用一种清澈的童真声音唱《至少还有你》,唱得缠绵悱恻。
“好了,我该离开了。”她对他笑笑,然后踮起脚将他衣服领皱起来的部分理平整。
“不要,我要你教我唱会这一首歌。”他开始耍无赖。
陈秋娘看着那要坠落山头的日头,她知道这日落之后,水温太低会降低存活率,而且日头一旦落山,月亮一旦升起,还会影响水流的速度。
她摇摇头,说:“这样要等到猴年马月呢,我若是被他们所伤,我就再也回不去了,也再也没有再回返到你身边的可能了。”
“云儿,再两次,我就可以唱了。我已经记得旋律了,只是有几句歌词还记得不清楚。”他说。
大爷的,果然是天才啊。想想自己高考那会儿,简直是死去活来的背古文,就为了语文不拖总分后腿。唉,她不由得暗叹:这人跟人果然是不能比的。
“好不好嘛?”张赐堂堂一个公子哥,竟然连撒娇都用上了。
陈秋娘架不住他的央求,又唱了两遍。张赐便又说要唱一遍给她听。于是,张赐就唱了一遍《至少还有你》。
他声音清雅干净,澄澈明净,没有一点的突兀。他把她的调子调慢了一点,唱得很是舒缓深情。两人在这歌声里对视,日光似乎一眼看尽了千年。
“你唱的真好。”陈秋娘笑了。心里想:真是舍不得啊,这么年轻英俊的一个公子爱上了我啊,可是命运就要弄人,让我以为唾手可得,却最终还是得不到呢。
也许这就是命吧。她抬头看天空,有知寒的大雁已经列队南飞了。
“云儿,等等。我说过还要送你一个东西的。”张赐看她一动不动地看天空,以为她要离开了,十分急切地喊道。
“什么东西?”她问。
张赐站直了身,抬起手臂挥了挥手,那桥上的黑衣人竟然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这是?”陈秋娘有些不明白地问。
张赐没有回答,又是轻飘飘一挥手,桥头的黑衣人都让开了道,齐刷刷地跪下来了。
“这个礼物怎么样?”张赐询问。(未完待续。。)
第243章 等我回来
陈秋娘看着两边的黑衣人齐刷刷地跪下,顿时明白了根本没有什么困境,根本没有什么生离死别,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张大少爷玩的阴谋阳谋,至于目的是什么,她已经不想去深思了。
这一瞬间,许是危险的解除,刚才那种生离死别的难过与不舍忽然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被耍了的愤怒以及疲累。
她静静地看着张赐,他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还带着略微的笑与得意。
“云儿,高兴吧?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我怎么会食言呢?”他很是兴奋地说。
原来这大少爷还不懂得自己错在了哪里,错得多离谱么?这种事怎么可以拿来开玩笑呢。陈秋娘静静地看着他许久,很平静地突出了三个字:“你骗我。”
她语气很平静,以至于张赐也终于发现了情势的不对劲儿。顿时,这个前一刻还笑着的男子慌了神,连忙说:“我,我没有,我只是——”
他说了好几遍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于是就更加手足无措。他因为焦虑与紧张眉头蹙了起来,整张脸都像是要皱起来似的。
陈秋娘还是静静地看着他,但她已经不想要一个解释了。
“总之,总之,我不是,我不是——”张赐摸了摸脑袋,能言善辩的张二公子还是不能找到合理的词语来向她解释。
“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休息了。”陈秋娘说。她真的不是矫情,只是真觉得难过,整个人感觉十分疲惫。心里也凉飕飕空落落的。只想找个地方谁也不理地睡一觉。她甚至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精力再来应付张赐了。
“你别生气。云儿。”张赐一把将她拉住。
陈秋娘扫了他一眼,说:“我累了,想休息,回去吧。”
“好,好,只要你不生气,我都依你。”张赐陪笑着说,还是紧紧握住她的手。
陈秋娘没有说话。只任随他牵着手,小心翼翼地踏着那腐坏的木板一步一步地往桥头走去。她心里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张赐到底年轻,到底是世家子弟,恐怕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以及惯常的阴谋阳谋让他并不觉得这样做是对她的不尊重吧。
她一步一步地走,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她要的理想对象必然不会为了试探她的心而设置这样的阴谋来算计她的。
她虽然三十岁了,但毕竟是俗世的女子。她知道:仔细想来,这件事没有涉及生死,没有改变什么局面,也不是对她不忠,对她算计什么利益。从这一点来说。其实没有多大的事,她真的不该生气。但是。她就是世俗的女子,就是没来由地生气,甚至有一种万念俱灰的难过。
“云儿。”走了几步,张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陈秋娘抬头看他,疑惑地“嗯”了一声。他皱了眉,语气很惊恐地问:“云儿,你,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你这样子让我感觉好不踏实。你,你不要生气,是我错了,好不?”
陈秋娘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那神情又是自责又是惊恐。她心也软了,便摇摇头,说:“我只是累了。你别多想。”
张赐摇摇头,固执地说:“我看得出来,你生气了,你对我失望了。你这么说,你是骗我的。”
“我真累了。不跟你多说了。”陈秋娘缓缓地说,垂了眸不再看他,而是仔细地看着脚下的路。
“不行,不行。”张赐将她拦住。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都说了我没生气。”陈秋娘有些不耐烦,她真心不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要你不生气。”他说。
“好了,我不生气。我需要休息。”陈秋娘耐着性子强调一遍。
“不是这样的。”张赐大声说,整个人慌了。
“张二公子,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才算不生气?”陈秋娘不由得哂笑。
张赐一时之间愣住了,脸上浮起深浓的哀伤,他动了动唇,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你对我的全部心思。我就是急切地想知道,从在柳村养伤开始。”
“所以,二公子就设了这么个计谋来让我都说给你听?”陈秋娘仰头看着他,露出讽刺的笑。
“云儿,我很在乎你。我甚至怕你还是孩子心性,对我没有那男女之情的意思。又怕我这样的境况,你瞧不上我,不愿意跟着我。总之,每日里,我都会想很多这样的问题,我就是想直接问你。但你那样聪敏,我怕你不回答啊。云儿,云儿,你别生气。你知道不?不知道你确切的心意的答案的感觉就像是把自己的心放在铁板上,铁板下面生着小火慢慢地煎着。”张赐激动地扶着她的双肩说。
陈秋娘听得心疼,不由得闭上眼,低声说:“我以为我做的那些已经够明显了。”
“我知道那都是为我好,云儿,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是我错了。我不该开这种玩笑,用这种局来算计你的心。你原谅我好不?”他语气低了下来,带着软软的恳求。
算无遗策的少年将军,从小就骄傲聪敏的豪门公子,如今能这样软软的语气来解释来道歉。陈秋娘心里的愤怒已经烟消云散了,便叹息一声,说:“行了,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我不怪你便是,你把这周围的事情好好处理一下,不要遗漏了什么。我先回青城县休息一下,真的很累的。”
“谢谢云儿。”张赐高兴起来,然后又拉着她的手,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向天盟誓说:“我张赐,从今往后,对江云会用心呵护,全力守护,不会再有一星半点的算计。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你大爷,你说这些做什么?”陈秋娘急了。
张赐却是嘿嘿笑,说:“你别担心,我不会违背我的誓言的。”
“好了,不要再说这件事了。”陈秋娘终于发现她拿这个男子一点办法都没有。从前,她与戴元庆相处时,却是戴元庆拿了她没办法的了。
“不要,我还有一件事告诉你。”张赐说。
“什么事?”陈秋娘问。
“我之前虽然是设计想要知道你的心。但若不是我早先洞察了长老会的计谋,我们刚才的情况就是真的了。”张赐说。
陈秋娘虽然知道长老会对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听到张赐这么说,还是呀然一惊,不由得问:“长老会真的是想致我于死地?”
张赐点点头,说:“他们暗中是这样决定的,不过,他们不知道我会防着他们。他们渗透进来的人早就被我换了。”
“所以这两边的人都是你的心腹与亲信?”陈秋娘看了看这两边的人。
张赐点了点头,陈秋娘便问:“那那个神箭手呢?”
“是十八骑里的穿杨射手,我专门用来对付王全斌的。”张赐得意地说。
陈秋娘看了看滚滚的江水抹了抹汗,说:“你这戏演得好逼真啊,居然让自己的手下跳这江水。”
“他水性极好。这江水难不倒他。他自己入水的话,不会有丝毫危险。”张赐笑着说。
“是的呢,我没事的。”那边芦苇丛里站起来一个年轻男子,一袭的淡青色劲装,身上却还是背着弓箭,正笑嘻嘻地看着这边。
“刚才的神箭手就是你了?”陈秋娘朗声询问。
“回禀江公子,正是在下。我是十八骑里的第十八骑,单名一个字:羽。”那男子拱手回答。
“你没事真好。”陈秋娘笑着说,然后又担心那王全斌会不会也是水性极好。
“你放心好了,那样重的伤没有可能的。再说了,即便他还活着,我也不怕他。”张赐安慰她,随后又说,“这里交给江航处理就是了。江航就在对面的崇德庙,看到刚才放的黄烟就会赶过来的,我们回青城县的别院休息。”
“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