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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她去叶宣的包间,准备会一会这位叶三公子,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探一探他们最终商定的结果。
她来到了三楼的包间,名曰:幽兰轩,门口站着黑衣劲装的护卫。陈秋娘说明来意,那男子便敲了敲门,低声说:“公子,有位叫江丹枫的公子说是你的旧识,想要见你。”
“让他进来。”屋里响起叶宣懒洋洋的声音。
那黑衣人为陈秋娘打开了门。她推门而入,转过空谷幽兰图的大幅丝质屏风,便看到临兰溪河的包间里,叶宣一袭淡色丝质宽袍,金冠束发。此刻的叶宣正坐在软榻上,端了一杯酒靠在窗边,瞧着窗外的风景。
“你来了。”他说,头也不回。
“听闻故人在此,自然前来拜访。”陈秋娘轻笑,然后走上前去,在茶几的另一方软榻上坐下,与他相对而坐,亦一并靠在窗边。
此刻,窗外飞花满天,叶宣唇边一抹笑,问:“若我求亲,你可愿嫁我?”(未完待续)
第148章 若我求亲(第一更)
叶宣唇边噙笑,长眉轻扬,眼帘轻拢,一双妙目晶莹。他依旧靠在窗边,映了窗外明净的日光,肤色白净的贵公子脸庞如玉。
“陈秋娘略略偏着脑袋瞧着眼前的男子,只觉得日光之下,这男子比昨晚初见时更好看了。这一身贵气的打扮赔上这么一张容颜,浑身上下都是贵气,临窗而坐,越发显得丰神俊逸。
这古代美男子倒真是多。也许是举手投足的礼仪所成的典雅,也许是环境无污染养的。
她兀自天马行空,欣赏着眼前的美男子,慵懒地靠在软榻后的垫子上,丝毫没有要回答叶宣的意思。
“如何?”他见坐在对面的陈秋娘久不曾回答,便身子略略前倾,轻声低问。
陈秋娘面带笑容,斜睨他一眼,打趣地说:“这是公子的意思么?”
“自然。”叶宣吐出这两个字,眼睛还是瞧着她,那眼神竟然是无比真诚,看不出一丝说谎的破绽。
陈秋娘瞧他的模样,心里一嘀咕:这人若不是来真的,怕就是经过专门训练,就算测谎仪拿来了,也未必测得出来的。
“哦,你我不过见了一面,如今堪堪才第二次相见。叶三公子就要求亲于我,做事岂不草率?”陈秋娘依旧懒懒地斜倚在软垫之上,语气也软软的。
叶宣垂了垂眼帘,尔后一手托腮,看着窗外青山,漫不经心地说:“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与你是初见倾心,怎说得上草率呢?”
“不知道在下有何可让公子倾心,以至于来不及央了媒人带了文书前来,急忙求亲了?”陈秋娘也一手托腮。瞧着叶宣,心里暗自在想叶宣此举的前因后果。
叶宣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瞧着陈秋娘。说:“小小年纪,让这云来饭店妙手回春。竹溪山一役。我听闻即便张二公子不谋算得当,你也能平安脱险;再者,能忍受催情香到那个地步,这岂是寻常人。”
“没了?”笑意还在陈秋娘脸上,她语气也漫不经心的。
叶宣也笑着,说:“嗯。当然,姑娘虽然小小年纪,身段还没长开。但这一张脸,他日定是倾世容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叶公子这话说得跟背书似的,我可没从公子眼中看出一丁半点对我的倾心哦。”陈秋娘伸了个懒腰,坐正了身子看楼下兰溪河边,叶家的护卫与朱家的护卫剑拔弩张,似乎随时都要可能开战,打成一片。
叶宣摇摇头,说:“陈姑娘如此说,可是伤在下的心啊。你看我诚挚的眼神,怎能瞧不见我的一片倾心呢?”
“别装了,这是你们讨论的结果吧。”陈秋娘开门见山。
叶宣惊讶地“啊”了一声。说:“你不是昏迷了么?”
陈秋娘哂笑,说:“景凉都没跟你们说么?我只是气血瘀滞,导致口不能言,目不能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这个,他还真没说。”叶宣倒吸了一口凉气,也坐直了身子,轻蹙眉头,低声自语。“这家伙安的什么心呢?”
“他安的什么心,咱们稍后再议。你先看把你的人撤了吧。我这还开门做生意呢。你这么一围,我这酒楼饭店损失可不是一二两银子的事了。”陈秋娘端坐茶几前。切入正题。
“不要。”叶宣摇头拒绝得斩钉截铁,然后还没等陈秋娘说下一句,便说,“损失什么的,我一律承担。”
“承担?”陈秋娘冷笑,说,“损失银钱是有数的。可这么损了我云来饭店的招牌,你怎么赔?叶家虽是制盐为主,但对行商并不陌生吧。”
叶宣一时无言,她便说:“在下开门做生意,还望叶三公子海涵,让你的人撤了吧。”
“看到朱家这么猖獗,就是不想撤。撤了我岂不是没面子?”叶宣直直摇头。
陈秋娘站起身来,说:“你放心,在下亲自来,岂能让叶公子没了面子。此刻,你还是我们豪门盛宴的贵客呢。”
“真的。”叶宣微微眯眼,有些不相信地看过来。
陈秋娘不理他,径直转过屏风,对门外的黑衣人说:“你且去让你们的人都撤了吧。”
“这—”黑衣人显得很为难,用眼神瞧了瞧屋内,意思是说他家公子还没发话。
“你去说叶三公子给江公子面子,先撤了,后面的事,我亲自来。”陈秋娘对那黑人说。那人还是瞧着屋里,在等她主人的决定。
“肖林,你听江公子吩咐即可。”叶宣在屋里说。
陈秋娘就带着这肖林亲自去了屋外,肖林正声喊:“各位,公子吩咐,给这位江公子面子,撤回休息,原地待命。”
叶家护卫也许很不喜欢朱家护卫的猖獗,巴不得跟朱府护卫痛快地打一场,如今听说的是撤回休息的命令,都有些不乐意。
“听我命令,向后一步,退。按队形集合,撤回原地。”肖林朗声喊道。
叶家护卫队伍才开始撤退集合,而就在此时,在陈秋娘的眼皮底下,朱家护卫里一个似乎个小头目打扮的人对之前与他对抗的叶家护卫动了动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整个人神色极度猖獗。
叶家那护卫见状,立刻就要扑向前,肖林一声喝,让那人退回去。陈秋娘却是走到那人面前,说:“要想搜查我云来饭店,让你们负责的来见我。”
那人见是陈秋娘,也知道外间所传纷纷扬扬,说这江公子其实是位美娇娘,可能是朱家的当家主母。他便立刻拱手行礼,说:“原来是江公子,小的拜见江公子。”
陈秋娘没理会,旁边便有人急匆匆而来,对陈秋娘拱手一拜,说:“江公子,我们奉命搜查云来饭店。还请江公子高抬贵手。容我们搜查。”
“要搜查,可有官府印信?”陈秋娘折扇一开,就问后来的这人。这人看起来像是搜查的领头者。
“这——。官府的印信。”这人显出为难,显然他们认为没有人不怕朱家的。除了*镇张家。那张家,朱家也是断然不敢强行去动的,就是官府的印信也是没作用的,人家个个都是赫赫军功,掌兵之人。此刻,朱公子正在登门与张家交涉呢。
“既然没有官府印信,要来搜我云来饭店,本公子让你们搜查。这是我与朱公子的交情。你们却不晓事,如此猖獗,竟敢对我豪门盛宴的贵客挥刀,甚至威胁。这事得给本公子一个说法,或者立刻向我的客人道歉。”陈秋娘到后来,语气神色全都冷下来。
那人一愣,显然朱家护卫向来猖獗,而张家护卫向来低调,两家一向不曾发生冲突。即便是这*镇里比较高档的场所天香楼,王大家也不曾给朱家护卫看什么脸色。所以。他们大约不曾遇见过这样事。那领头的一愣的同时,旁边那刚才做了手势威胁人的家伙立刻就目露凶光,来了一句:“你算什么东西——”
领头的一看。立刻捂住他的嘴,呵斥道:“闭嘴。”随即又对陈秋娘说:“是小的管教无方,还请江公子见谅。”
“这个人适才威胁我豪门盛宴的客人,如今又没大没小冒犯于我,你们看着办吧?”陈秋娘宽袖一挥,一脸的冷然。
那领头的看了看,抿了抿唇,抽了刀出鞘。
陈秋娘立刻蹙眉,说:“我这饭店可是要做生意的。见了血什么的,我这生意。谁来担待?你家公子还想着入股来着。”
“小的糊涂,多谢江公子体谅。”那领头躬身作揖。
陈秋娘摆摆手。说:“别在我门口见血,到别处去。”
她实在不是圣人,这些人太过猖獗,而且搜捕的是柴瑜。一想到柴瑜,她看眼前的这些人就更不舒服了。
“你,你算什么东西。”那人挣扎,破口大骂。
“不见血。自己处理啊。”陈秋娘看也没看那人,只看着那领头的。
那领头应了声,上前就给了那人几掌,腿脚全部折断,又在胸口一掌,那人便说不出话来了,似乎要吐血出来。领头的人喝了一声:“江公子说了,不能见血。”
旁边立马有人拿丝巾捂住他的嘴,领头的吩咐:“拖走。”那人便被人像死狗一样拖走了。那领头的再转头拱手,对陈秋娘说:“不知江公子可满意?”
陈秋娘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说:“还算机灵。不过,我客人这边,你们又待如何?这豪门盛宴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豪门贵胄。你要替你家公子树敌,到时候你家公子怪你办事不力,本公子可保不了你。”
领头的犹豫了片刻,便转向肖林,拱手说:“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兄弟们昨夜忙了一宿,难免有些火气,开罪了兄台,还请兄台及你家兄弟能见谅。顺带替我向你家公子赔罪。”
肖林是得了叶宣的授意来撤人的,万万没想到陈秋娘还让他们撤得如此舒坦,立刻就拱手说:“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兄台多礼了。”
两人一番客套,肖林便整理侍卫,进行保护部署去了。而那领头的就要进入云来饭店。陈秋娘折扇一挡,说:“你这么多人进去搜,可不妥。我这也不是随便的地方,每一个物件都是上品,若是碰着了可不好。”
那领头的神色里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向陈秋娘请教该如何是好。陈秋娘知道这个下马威到此也差不多了,便也不为难,只说:“你且挑几个机灵聪慧的来搜索,其余的守着四门,这样就可以了。”
她说完,便朗声喊:“盼清,你带他们每间房,每个角落挨着搜。免得之后又说搜得不仔细,再度来搜。”
盼清朗声回答“好叻”,然后从屋内一个箭步窜到面前。陈秋娘则是一抬手,长袖一拂,转身上楼回了幽兰轩的包间。
包间之内,叶宣端坐窗边,已叫了一壶茶,侍茶的女服务员正跪坐软榻上,在洗茶杯。
“在下这般处理,叶三公子可还满意?”陈秋娘将往旁边的桌上一扔,宽袖一拂,就在他对面坐下来。
“江公子厚爱,我心中这口气,顺了。”叶宣笑了笑。
陈秋娘挽了袖子,对那服务员说:“你且出去,这里我来即可。”
待那服务员退去,陈秋娘亲自摇着蒲葵扇烧水,神情专注。叶宣沉默了良久,说:“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个。”
“这是风雅之事,又不丢人,我会有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