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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平民聚集的镇西就不一样了。镇西多数灾民从别处回到家乡,发现一切都毁于一旦,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本身又染上伤寒、疫症,为了一口吃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清安县和安坪镇附近,有十几个小乡村在洪灾中被摧毁,房屋完全垮塌。那些灾民无处可居,一时又没有官兵带着灾粮去救济他们,只得一路乞讨来到安坪镇或者清安县,想求一口饭吃。
然后,重灾之下。这一口饭也不好吃。因为赈灾前期。从外面各地运往清安县和安坪镇的粮食还未到,大家都活得很艰难。
有子女抢了父母身家,丢下父母又跑去外乡的;有人扔下年幼的儿女以及年迈的父母的;有十几家人自发地组成匪团。在镇子周边打家劫舍维生的;有人霸占别人房屋反而把主人赶走的……
随着街上流民人数的不断增多,走在大街上,几乎每时每刻都能看到扒手偷东西,或者流氓地痞强抢民物。
进入炎热的夏季后。最近洪水过后连日大太阳的烘晒,不仅把洪水烘干。更将各种病症烘发出来。其中以疫症的流传范围最广,感染人数最多。
岑二娘没有机会去营所外,还不知外面具体乱成了什么样儿。她只知道自己的工作量,一日比一日大。
岑大郎和宁老七每日都会带人出去转悠两圈。把镇上灾民的受病情况统计好,回去给岑二娘、冯渊和靖翎先生看。
岑二娘会根据岑大郎反馈的数据,及时和那些早先被请或被绑过来的大夫。加快配置治疗疫症的药包的速度。以便尽快控制住疫情,使之不再蔓延。尽可能多地挽救生命。
冯渊和靖翎先生则用冯家的关系网,一边派人四处收购药材,运到清安县和安坪镇,一边派兵加紧修建蔽民所,给无家可归的灾民住。
蔽民所分为两个区域,无病区和有病区:无病区住着没有感染疫症的灾民,有病区则安置那些已感染上疫症和患了各种奇难杂症的人。
冯家还联合高家、魏家、周家和安家,派出由军队和各家护卫、家丁组成的救灾小队,发动归乡后无家可居的人进山采药,按照他们采集回来的成果,对他们论功行赏。
有几家药户在十日内,跟着救灾小队,从镇外的山里采回了两车治疗疫症用的药材。当即被冯渊当着全镇人,赏了一栋镇东较为完好的小院落给他们住,官府还无偿负责他们每日的吃食,着实羡煞了旁人。
许多无家可归、无事可做的灾民见状,纷纷燃起自救的雄心,自愿编入伍,跟着军队、官兵和家丁、护卫们进山采药,争取多做贡献,让自己和家人生活得更好。
至于那些游手好闲想吃打劫饭的游民,就像秋后的蚂蚱,还没蹦跶几日,就被冯渊和靖翎先生派兵“清理”了。
犯下人命官司的,当场格杀。只劫过财物的,全部被编入修城队伍中,由官兵看着他们随砖瓦匠、木匠等匠人,重建镇东和镇西的屋所。
还有其他犯了盗窃罪、丢弃父母儿女罪、霸占他人房产罪等的犯民,只要没逃出清州的,都很快被官兵逮捕归来,一并先充入修城队伍中,服徭役减轻罪行。
罪行较轻的,修完城后交些罚银,便会被放归回家。罪行较重的,等镇上修建工程一完,再论罪行处,有可能被发配北漠或者东海,也有可能就在本地坐几年牢。
经过冯渊和靖翎先生在安坪镇、清安县两地这一系列清肃灾民的强力手段,清安县和安坪镇的民风渐正。
灾民们发现只要自己肯跟随官兵或者军队踏实做事,就不会饿肚子,还能住进“蔽民所”。哪怕睡得可能是通铺,要和十几人挤一间房,但生活也算有了着落。
而且,这次被圣上钦点为赈灾钦差的冯渊冯大人,和代表天家亲临灾区的六皇子,还亲自向他们保证,救济他们的物资,正从各地调运过来,以后灾民们都不会缺衣少食。
那天人一般、自己病重都还坐着轮椅出来,到练兵场上给他们这些平明讲话的六殿下,告诉他们,如今住蔽民所只是暂时的。等安坪镇和清安县等县、镇、村中的房屋被重建好后,每家每户,可凭人丁和户籍分到新屋子住。便是从前被洪水淹没的田地,也会慢慢整理出来,分发到他们手上。
六殿下还说,他已经找到能治疗疫症的药方,正命大夫们配药,很快患了病的人都能恢复健康。另外,他还向圣上递了封为民请命的折子。
说是考虑到清安县、安坪镇这一带受了洪灾,灾民们流离失所,没有足够的粮食吃。恳请让圣上减免受灾民众一年的农税和徭役。并且,圣上已经同意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争相拍掌呼庆,哭号大笑着跪拜六皇子。(未完待续。)
。。。
第二百零四章 封赏
当日听了六皇子讲话的村民,将这好消息四处奔走相告。还添油加醋地说了六皇子如何为国为民;说他为了逼迫大夫尽快研制治疗疫症的药方,甚至不惜以身涉险,亲自染上疫症;还有,六皇子是多么的宅心仁厚,俊雅迷人;与冯大人一起救灾时,又是怎样的能力出众,力压群雄,把一切事宜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这类为六皇子歌功颂德,替他造势的传言和消息,在靖翎先生和冯渊的一手推动下,很快便传遍整个西南,甚至还传去京城,传遍了大景。
引得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不管真心如何,全部腆着笑脸,在朝堂之上为六皇子美言几句。有些文臣极其所能地遣词造句,雕琢出一本溜须拍马的折子,来赞颂六皇子的功德品行。还有些保持中立或还在观望的官员,都投到了冯阁老门下,成了六皇子党。
冯阁老逮住机会,带头上了张请圣上加封六皇子为亲王以示嘉奖的折子。六皇子一系的官员,也紧随其后,纷纷递折子恳请圣上为六皇子加封。
而其他派系,诸如太子、三皇子、五皇子一系的官员,则大呼不妥。他们给出的理由既充分又正当,有理有据。那些人在折子上说,且不说大景自前朝至今,都没出现过亲王爵。就算要封亲王,也不能越过六皇子的几位兄长,封到他头上吧。
再说,封了六皇子,其他皇子是不是也要封?
那些年幼还在宫里玩耍的皇子就不说了,太子、三皇子、五皇子个个都比六皇子早在朝堂行走至少两年。他们也曾立下功勋,做出过政绩。圣上若真要加封六皇子。便也要加封六皇子的三位兄长,否则百官便不服。
一时间,圣上案首上的折子满天飞,堆积成山。
圣上本来有意加封六皇子这个最聪慧、他最疼爱、也最像他的儿子,可被那些御史谏官们论打上的反对的折子,打消了这个念头。
亲王这爵位在大景立朝以来,受封的人不会超过十人。且个个必须是有经天纬地之才、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忠君为民的皇族中人。亲王爵只可世袭两代。两代后若无子嗣出人头地。皇帝便会收回亲王爵的封号。
大景的亲王,大多是凭借煊赫的军功论封的。手中也有不少精兵强将,还有大片的封地。亲王在自己的封地中。可**成王,便是皇帝本人,也不能对亲王封地横加干涉。
这是开国皇帝立下的规矩,世代沿袭。据说大景第一任亲王。就是开国皇帝的亲弟弟。全靠他的支持,才有了大景。
然而。亲王爵在先皇统治时期,便已下令废除了。原因是先皇自己,就是从护国亲王变成皇帝的。他怕以后也有与他一般的人,把他的后人赶下皇位。
当今虽属意六皇子接他的班。但也不想过早放权给他,一是怕得之太易,会使六皇子没了上进心和敢拼敢闯的狠劲;二是怕树大招风。六皇子也不过才虚岁十六,还未出宫开府成家。背后的助力还是单薄了些,没法和太子、三皇子、五皇子的外戚相比,若加封六皇子为亲王,定会使他成为众矢之的,还未成长起来,便叫人摧毁;三是怕被儿子分权,架空了他的王权。
亲王凌驾于百官之上,在封地内自成王者,然而皇位只有一个。
哪个皇帝愿意在自己的领地里,看到独成一国的亲王封地呢?
当今怕六皇子当上亲王后,一步步蚕食他的势力,把他变成傀儡皇帝,最终取而代之。就像他父亲当年对他大伯做的那样。
当今虽有心在死后让六皇子承他的位,可他绝不允许自己有朝一日成为被人架空权力的太上皇。
以上,是当今驳回冯阁老为六皇子请封亲王折子的心路过程。
也是岑大郎安慰与亲王爵位失之交臂的六皇子的推测。
这天,六皇子照旧被放在浴桶里泡药浴,他身边只有岑大郎一个,其余服侍的人,都被他赶走。岑二娘也被岑大郎吩咐宁老七保护着,去外面给人看诊。
“清言!本王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六皇子一想到这次自己差点儿把命赔上,还花了许多银两在灾民身上,甚至纡尊降贵,多日拖着病体安慰灾民,给他们发粮发药。
他凡事亲力亲为,筹谋多日,结果只捞着圣上一个口头嘉奖,和赏他一座王府的圣旨!
他已满十五周岁,按规矩该出宫开府了,王府是圣上和冯贤妃早就为他选好的。这次圣上将那座本就属于他的王府,当做奖励犒赏他,差点儿没把他气疯。
“那王府早两年母妃就亲自我选好了!本就是我的东西,父皇还好意思拿它赏我!此番我赔银无数,还险些丢了命,积极派人赈灾,重建灾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说,父皇他为何这般对我?他还把我当儿子么?他莫不是被我几个兄长和那些大臣哄得老糊涂了罢!”
六皇子气得拍溅起一堆水花,蒸腾的热气朦胧了他的表情。岑大郎还是隔着茵茵水汽,看清了他暴怒的狰狞面孔,也看穿了他狭隘自私的内心。
呵!果然还小。若是前世已登基的六皇子,绝不会问他这种愚蠢的问题。更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他这些“见不得人”的小人想法。
敷衍起这样的六皇子,岑大郎不要太得心应手。
“殿下,请慎言。”岑大郎舀起一瓢水,泼在六皇子的后背,听到他舒服地喟叹一声,忍住把他按下水中淹死的冲动,缓缓道:“圣上一心为您谋划,您不该怀疑他对您的拳拳爱护之心。若让人听了,传到圣上耳边,岂不是教他寒心!”
“在下想来,圣上之所以这般做,定有他的原因。不外乎如下……”岑大郎把自己对圣上的分析,向六皇子娓娓道来。
六皇子也是年轻气盛,一时急怒,这才忘了形。他在说出那番话后,就有些后悔了。还好岑大郎及时点醒他,“清言,多谢你点醒我。否则……方才我一时失言,那些话……”
“在下什么都没有听说过。”岑大郎识趣地回道:“方才您有说过什么吗?”
“没有。哈哈!”六皇子的笑声,隔了几间屋子,在外面站岗的士兵都听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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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释疑
岑大郎趁着六皇子心情愉悦之际,貌似不经意地提到:“殿下,我听舍弟说,您身上的病症,已大好,再有一月,便可痊愈。爱玩爱看就来网。。咱们还得在安坪镇待上一月,不知您有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