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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排陈旧的竹棍,因为时间长了,都已经磨得发亮了,而且上面站满了已经干涸的血迹,呈现了暗红色。
“这种东西叫夹棍,当初还是你们中国人老祖宗发明的,是不是很厉害?”独眼鹫捡起夹棍,嘿嘿奸笑着走到了小四面前,然后拿起小四那细的跟筷子似得手指,细细把玩着,“这小手还这么小,要是被塞进搅成麻花,那就可怜了,你好好想想这要是费了就没法恢复了啊。”
小四闭着眼,看也不看他,这让独眼鹫感觉颇为没趣,他黑着脸让人把小四的手指塞进了夹棍中,然后一挥手,“给我收紧。”
嘎吱吱的响动不断传来,夹棍被收紧了,小四的手指被竹棍勒的发青发紫,一股钻心的疼痛传入了他的心中。
小四这次也忍不住了,他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惨叫,额头上汗珠滚滚落下,打湿了身上的衣服。
夹棍持续了大概一分多钟,然后这才松了下来,小四已经濒临昏迷了,立刻一桶冷水泼了过去,让他重新清醒了过来。
独眼鹫叉着腰,站在他的跟前,“小王八蛋,这次说不说?”
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小四就觉得手指火辣辣的生疼,动一下就冷汗直冒,他咽了两下唾沫,然后说道,“甭想了,你就是把我的手指夹断了,也没戏。”
“哎呦,你还真够顽固的,来人,给我把电刑搬过来。”独眼鹫没想到小四这么硬气,自己已经换了四五种刑罚,他竟然还是只字不吐。
一把电椅被搬了过来,两个刑讯人员把小四接下来,然后驾到电椅上,用锁扣扣上了他的双臂。
“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是说还是不说?”独眼鹫再次凑到了跟前,一副要吃了人的架势,“再不说的话,那你就等死吧。”
“来吧!”小四就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独眼鹫没辙了,他只得命令刑讯人员把电极的夹子夹在了他的手指上,然后接通了电源。
电流传到了小四身上,那种让人无法承受的感觉使得小四身体不断颤抖着,牙齿都咯咯的碰撞着,仿佛打摆子一样。
电刑持续了十分钟,这期间小四昏迷了好几次,都被折腾醒了,鬼子动刑的目的就是折磨人,当然不会让受刑的人昏过去躲过痛苦啊。
当电刑彻底停下来之后,在小四坐的椅子下面,汗水都流淌了老大一大摊。
独眼鹫再次到了小四跟前,阴恻恻的问道,“招不招?”
…… ……
第63章 卖枪
有事晚了!
*** ***
廖洪波坐在自家宅子的客厅中,注视着面前火盆中熊熊燃烧的木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自从马学礼的儿子那一案之后,他就辞去了探长的职务赋闲在家了,每天闲下来看看书,逗逗狗,下下棋,溜溜鸟……,日子过得倒是十分的惬意。
但是,没人知道他心中却没有表面那么开心,自从日本人占了奉天之后,时局崩坏,廖洪波想一想都觉得厌烦。
他之所以辞去探长一职,就是不想给鬼子为虎作伥,免得将来被千夫所指,戳着他脊梁骂他是汉奸。
虽然现在倒是没人骂是汉奸了,但随之而来的就是经济问题,当初他当探长的时候虽然有点薪水,但是廖洪波这人仗义疏财,经常帮助需要的人,所以手里的继续并不多,这么一来二去的一折腾,到现在已经开始入不敷出,生活拮据起来。
摇了摇手边的紫砂壶,廖洪波自嘲的摇了摇头,“当初他是喝一个银元一两的上等雨前,现在喝的已经是三个铜子一斤的大路茶了。”
里屋的门帘一挑,一个身材高挑的妇人走了出来,她相貌娇好,身材也十分火爆,怀里抱着一个刚一岁半的孩子,看样子刚做妈妈时间还不长。
廖洪波一见那个孩子,立刻脸上笑开了花,站起身朝孩子伸出了手,“乖儿子,过来,让爸爸抱抱。”
妇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去给了廖洪波一个后脑勺,“你还有心思抱儿子啊,家里都快揭不不开锅了,整天什么都不做,就知道坐在那斗鸟喝茶,我跟儿子吃什么喝什么?”
一顿抢白把廖洪波说的直翻白眼,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谁叫他这些日子来的确是一分钱进项都没有,坐吃山空呢。
“你说你好好的探长不做,非抽什么风辞去。”妇人似乎心情不爽,继续唠叨着,“不干就不干了吧,你说你也该找个事做吧,城东李老爷请你做护院教头,一个月十块大洋你都不去。”
“我廖洪波什么时候堕落到给人看家护院了啊?”廖洪波皱着眉头,他对于那种看家护院的活计向来不看在眼里的,自然是不会去做的。
妇人气急,朝他喝道,“这也不做那也不做,我们吃什么喝什么,西北风能顶用啊。”
看着妻子抱着儿子返回了里屋,廖洪波沉默了许久,然后朝书房走去。
他家一共三间正房,中间是宅子的客厅,右边一间是卧室,左边那间就是他的书房了。
进了书房,廖洪波没有停留走向了书架,从最上层取下了一个皮箱,放在了地上。
细心的掸去箱子上的尘土,然后廖洪波轻轻打开了箱盖,露出了里面两把铮亮的勃朗宁手枪。
这是两把银白色的勃朗宁手枪,枪把上还雕刻着细致的花纹,看上去非常大气雅致。
看着放在绒布上的两把手枪,廖洪波心中满是感慨,这两把枪还是他当初在美国的一个好友送他的,他一直珍藏,没想到有一天逼到了要卖枪度日的地步。
从箱子中取出两把手枪,把弹匣插入枪中,廖洪波双手一甩,双枪就在手掌中风车一样旋转着,然后神出鬼没的在他指掌间隐没出现着。
刷的一下,廖洪波双枪插入了后腰上的枪套,然后一甩大衣,那动作潇洒极了,这一刻他恢复了奉天第一神探的风采。
但是随即,他眼神中的神采就暗淡了下来,从后腰上拔出了双枪放回了箱子内,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双枪,这才合上了箱子。
拎起箱子,廖洪波出了书房,朝卧室里喊了一句,“老婆,我出去一下办点事。”说完他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屋门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妇人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拎着的箱子,“洪波,这是你的命啊,你怎么能这么卖了呢?”
“没钱过活,命也不能留了啊。”廖洪波笑了,但是笑容有点苦涩。
“难道你就不能找点其他活,实在不行回去继续做探长不也是很好吗?”妻子苦苦劝解着,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
廖洪波一声叹息,伸手拨开了妻子的手臂,“你不用劝我了,那个探长我是不会去做了。”说完迈步朝外面走去。
妻子站在屋门口,看着廖洪波那瘦长的身躯打开院门,然后消失在门外的街上;一颗泪水从脸颊上悄无声息的滑落!
出了家门,廖洪波原本挺得笔直的脊梁又弯下来了,他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跟人张口都觉得不好意思,要不是因为这,跟哪个朋友借点钱那不都是轻而易举。
拎着箱子在大街上朝前走着,廖洪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办,卖东西他还真没卖过,所以也不知道该往哪卖。
目光扫过前面一条街道旁的店铺,廖洪波看上了一个典当行,他酝酿了半天勇气,这才咬着牙走了进去。
典当行内十分清静,除了两个伙计和掌柜的趴在柜台后面打盹外,看不到一个客人,廖洪波鼓着勇气走上前去,轻轻的说道,“请问,哪位是掌柜的?”
连他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低的跟蚊蚋鸣叫差不多了,再加上那三个家伙都睡得比较沉,自然没有人能听到。
说了一句见没人搭理,廖洪波咽了口唾沫,用比刚才大一点点的声音说道,“请问哪位是掌柜的,我是来当东西的。”
还是没人搭理他。
廖洪波都有转身逃跑的冲动了,他酝酿了半天,终于鼓足了足够的底气,张开嘴要说话。
“这不是廖探长吗,你怎么也在这?”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来,把廖洪波吓了一跳,差点失手把箱子丢在地上。
转回身看去,廖洪波发现来人正是自己当初的部下,也是警局的警探,于是只得硬着头皮笑道,“是啊,小王,没想到你也在啊。”
“廖探长,您肯定是来看看典当这有没有好东西是不是,这才是生活啊,悠闲,真悠闲。”小王警探羡慕的看着廖洪波,不住赞叹着。
这时候,典当行掌柜的也被惊醒了,他一眼就认出了廖洪波,激动的从柜台后走了过来,说道,“原来是廖探长啊,您看上什么了,我一律打八折,还给您送回家去。”
廖洪波觉得脸皮上烧得厉害,他打着哈哈朝门外走去,“改天吧,改天吧。”
看着廖洪波有些慌张的走出门去,小王警探和那个掌柜的一脸的疑惑,“廖探长这么着急干什么,难道是急着回家抱老婆。”
敢情他们认为廖洪波是刚出门回来,急着回家跟老婆亲热呢。
从典当行内出来,廖洪波拎着箱子沿着街道落荒而逃,这次的经历把他再店铺内卖东西的勇气全打没了。
想想也是,他这大名鼎鼎的廖神探,奉天城内有几个不认识的,自然在哪卖都会引起轰动,这是廖洪波打死也不想出现的事情。
但是东西不卖出去,今后怎么过活?
廖洪波心中烦躁的很,他拎着箱子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走着走着就到了一道街口。
这道大街不算太宽阔,但是却十分热闹,在街道两边的路边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子,几乎一个挨着一个,从这头一直蔓延到那头。
这些摊子中,什么东西都有,从人参、鹿茸这些药材,到针头线脑什么都有,而且,这里似乎还有一些在外面违禁的货物,比如烟土或者军火,也有人在这街上售卖。
严格说起来,这道街道就是一个黑市,不过奉天的官面都知道,不过他们也懒得管,每个月到这里收一些管理费就行了。
廖洪波当初也曾经来过这条街上,淘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知道这里卖东西很容易,而且价格比商店里还要高一些。
想到这里没有什么人认识自己,廖洪波决定在这里把枪卖了,然后回去给老婆用做过日子的花销。
“百宝街,果然是名副其实啊。”抬头看到那块挂在街口的横匾,廖洪波眼前一亮,他拎着箱子进了街道。
也就是片刻之后,在街道上多了一个穿着白色短衫的中年人,他用一块白布缠头,连鼻子和嘴也都遮住了,看上去就好像是印度人一样造型十分滑稽。
不过这道街上,奇形怪状的人多了,廖洪波的这装束根本就算是普通的了。
将自己的真实相貌遮住,廖洪波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取出墨镜戴上,这下整个一拉灯大叔的架势了,估计要是去基地,人们都会顶礼膜拜的。
将箱子抱在怀里,廖洪波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喊着,“卖枪啊,纪念限量版勃朗宁,价格便宜啊。”
廖洪波已经认为自己的喊声够大了,但是在这喧闹的街上,就仿佛蚊子在大炮旁边鸣叫一样,根本就被彻底淹没了,一点也听不到。
可怜咱们的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