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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记者更加疑惑。
“……”就是太过完美,完美得没有自我,没有生命,没有灵魂!爱德华在心里说着,并没有说出口。
良久,未见爱德华回答,支持温洋的记者们按捺不住了,张口想要反驳:“爱德华先生……”
爱德华犀眸一扫,便将记者们准备说的话逼了回去。
只见他优雅抬步,款款离去,淡淡的声音随风传来:“用他的画和许诺的画对比,就可以得出答案。”
爱德华的话戳进了温洋的心里,戳得温洋脸色顿变。
记者们立即又将话锋转向了温洋:
“温画家,您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温画家,您觉得您和许诺的作品有什么差异?”
“温画家,您和爱德华先生是不是早已相识?”
……
正当温洋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冲破记者群,拉起他便走了出去。
看着与温洋面庞有似却身材胖壮的温海,记者们有些思维跟不上:这人是谁?和温洋是什么关系?怎么一句话不说就带走了温洋?
不理会记者们的诧异,温海一路将温洋带上车,才开口道:“洋洋,不要竞争会长了,还给许诺,这个职位本来就是她的,当年的深造名额也是她的。”
温海的话一下子将温洋惊成了槑人。
什么叫还给许诺?什么叫这个职位本来就是她的?
“哥!你说什么?你说清楚……”温洋俊脸瞬变,急切问道。
“当年的事,哥原本不想再提,但现在关系到了许诺,哥不得不提,哥当年做了一件错事……”温海的眸光渐渐变远,仿佛回到了n年前。
艺艺不舍。
实时新闻已出现在宽大的电视屏中。
“我反对!”
“会长一职,非许诺莫属!”
“温洋的作品完美无缺……”
“用他的画与许诺的画做对比,就可以得到答案!”
荧屏中,爱德华挺直的身姿更显尊贵、清雅,轮廓分明的五官流畅完美,高挺的鼻子,别样傲娇,与东方人的低调谦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原本艺满全身的温洋,与爱德华相对比,突然失了所有优势。
许诺睁着大眼看着荧幕,黑眸中写满了大大小小的问号。
爱德华?
曾有一面之缘的国外友人。
她倒车撞到的劳斯莱斯的主人。
说他们很快还会见面的预言人。
他还给了她名片……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美术馆?
为什么要给她争什么美协会长?
为什么说,会长一职,非她莫属?
他到底要做什么?
……
艺艺不舍外。
温海的车子缓缓停下,温海用眼神示意温洋下车后,便先一步走进了艺艺不舍。
看着两抹身影向她走来,许诺陡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紧张。
为什么紧张,紧张什么,她也不知道,而且,她没时间细思。
转眼,二人已走近了她,温海的声音严肃郑重:“许诺,你先停一下,我有些事和你说。”
说什么?和她有关么?许诺的心脏陡然揪紧了几分。
温海转身看向温洋:“跟我进来!”
温洋点头,跟着温海进了休息室。
“哦。”许诺终于神魂归位,放下手中的工作,跟着二人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
三人进去之后,温海便动手关上了门。
许诺睁大眼睛,疑惑更深了几分。
就算温海有大事要讲,也不用关门吧?
不会是什么国家机密吧?
关上门之后,温海便转身朝着许诺走了过去,他一步一步走的非常沉重。
走到许诺跟前后,温海突然一屈膝,跪在了许诺面前。
“哥……”温洋失声喊出,俊脸瞬变。
“温哥,你这是干什么?”许诺仿佛受了惊吓,愣了一秒才连忙伸出手,想将温海拉起来。
而温海,却像生了根一般,拉不动。
“许诺,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不要怪罪洋洋,他什么也不知道……”温海艰难启唇,歉意说道,面庞上是未能赎罪的纠结。
此话一出,许诺和温洋同时愣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微顿几秒后,许诺才开口说道:“温哥,你快起来,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不会怪罪温洋学长,也不会怪罪你,你们对我都很好,我一直把你们当一家人!真的!你快起来!”
温海面色稍松,仿佛卸下了一层包袱。
见温海脸上有了笑意,许诺连忙再次伸手将那压重的身躯拉了起来。
温海扬唇,面露轻松,娓娓道起了当年之事:“
当年,你得到了出国深造全免名额之后,你外婆曾偷偷来晠江看过你,只是,她没见到你,她……
那是在你出国前几天,虽然你当时刚回过冧县,但她想到你一出国可能一年才能回来,便做了一些‘苦累’来了学校,想再看一看你。
我当时刚好去学校给洋洋送衣服,在学校门口遇到了你外婆,她当时也是刚到学校门口,正满脸带笑的想把‘苦累’交给你。
就在我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她费力挣扎,却根本起不来,她的腿像假肢一样一点也用不上力。
我连忙送她去了医院,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痛得晕了过去……”
第92章 还给许诺
第92章 还给许诺
“检查结果显示是,骨癌晚期!我当时也很震惊,她已经骨癌晚期,是怎么从冧县到晠江的?
除了我震惊之外,你外婆似乎也很震惊,她缓了很久才缓过神来,她清醒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求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我本来也想帮她隐下这个秘密的,当天晚上,洋洋突然回来了,他说这个深造名额特别特别难得,这个名额本来非他莫属,却因为一个神笔学妹的出现,学校将这个名额给了她。
他早就期盼着出国,一直没有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机会,却成了你的。
他当时状态很不好,他罢课回家,茶饭不思,自暴自弃,我看到他的样子很是心疼,我的美术生涯已经断送,我不能让他的未来也毁了。
所以,我做了有生以来第一件坏事,第一件错事,违心的将检验单给了你的导师。
然后,你休学回了冧县,洋洋用你的名额出了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温海对着许诺深深鞠躬,他虽满脸歉意,却又无比轻松,他终于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许诺的震憾很大,她一点都不知道这些事,她一直以为是学校收到了外婆病重的消息才让她回去的。
她都不知道,外婆当年为了不影响她的学业,不阻碍她出国,竟求着温海替她隐瞒病情,替她永远隐下这个秘密。
怪不得她休学回冧县的时候,外婆的眼睛里满是闪躲与复杂。
许诺鼻尖渐红,阵阵酸楚,眼泪在眼眶里蓄满被压下,被压下又蓄满。
心下情绪聚集,好一阵儿缓不过来。
“对不起!”温海再次开口,郑重道歉。
许诺闭眼,用力将眼泪逼回去,而后,扯出一抹酸甜的笑:“温哥,这件事你没错!你做的很对!我还要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跳跃的声音染着谢意,又伴着感慰,满含真诚。
“谢我?”刚从自责中抽身的温海有些思绪繁乱,跟不上节奏。
许诺压着情绪,再次开口:“对,谢谢你,温哥,如果不是你,我当年肯定看不到化验单。出国深造,一年内不允许回来,等我回来的时候,见到的便只有冰凉的墓碑……
某些事,不能耽误,耽误不起!谢谢你,温哥,谢谢你当时帮了我。
错过出国的机会我并不在意,如果当年我错过了陪伴外婆最后的日子,我想,那将会是最残烈的心碎,蚀骨之痛,悔恨之伤……”
“许诺……”温海抬眸,对上了许诺清澈的眸子。
他很是诧异许诺的反应,他以为他是个罪人,他不敢奢望许诺的原谅,没想到的是,许诺不但没有怪罪他,还由心感激着他。
“温哥,我很开心,当年,你阴差阳错的救了外婆,也阴差阳错的……‘救’了我!”许诺抿唇,脸上是深深的感恩。
“可是,我当时是有私心的,我确实做了错事……”温海吞吞吐吐,面色难安。
许诺扬唇,反倒比温海先抽身出来,故意调侃起了温海:“坏心做了好事,证明您是神啊,对吧?”
看着许诺故意调笑而染满喜色的面庞,温海仍觉自己有愧:“可是……”
温海刚开口,便被许诺强声打断了:“好了!以前的事翻篇,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许诺坚定的语气,坚定的眼神,终于让温海彻底放下心来,而后,颔首应了下来。
一家人!谢谢你,愿意和我们做亲人!
两个人谈论了半天,又是跪赎,又是翻旧,又是互谢的,最后居然成了一家人。
温洋愣愣地看着二人,惊成了木头。
待他理清所有后,俊脸上却浮现出了复杂的笑:呵?一家人?多么可笑?
我有承认和你是一家人吗?
当年的事,你们都没有错,是我错了!
我不该回家,不该让哥知道我想出国,更不该代替你出国!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自受!
许诺转头,对上温洋那双复杂深眸时,心脏陡然跌了一下,一股莫名惧意油然而生。
许诺再次开口,认真说道:“温洋学长,我早就和张老说过,我不会做美协会长,我会和他解释清楚的……”
有了张永生的推荐,再加上许诺坦言退出,温洋当选美协会长应是再无障碍。
可许诺的话却并没有收到温洋的感激,收到的是他的冰冷:“我不需要你让给我!”
温洋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那冰冷的声音让房间的气温一下子跌到了零下。
“洋洋……”温海的呼声没起到任何作用,温洋已经完全冰冷了声音,冰冷的身体,冰冷了心!
许诺怔着大眼,不明所已地看着温洋远去的背影。
怎么好像她是千古罪人似的?
许诺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了几分。
我不需要你让给我!温洋……
这厢,温海对温洋之举非常不满,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替他向许诺道歉:“对不起啊,洋洋他……”
见温海满脸愧歉,许诺忙笑着摇头:“没事,没事,这件事有些突然,他也需要消化消化……”
虽然温洋说,他不需要她让给他,但许诺仍会帮他。
许诺取出手机,拨出了张永生的电话,手机只响了两声,里边便传来熟悉浑厚的声音:“丫头,想通了?”
“不是,张老。”许诺忙道,“我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哦……说吧!”张永生的声音依然浑厚,只是徒添了几分失意。
“温洋学长未得您推荐,所以会长之事一直被搁浅,我希望您可以帮帮他。”许诺直言说道。
张永生心脏渐沉,陷入久久的沉默。
手机屏幕上的记时器仍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