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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步站稳,转身死死地盯住挡着他路的这两个一身黑西装的男人。
“让开。”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用身体挡着他的去路。
姜晟垂下的手握紧成拳,迅猛地挥起一圈砸在右边那男人的脸上,那男人歪了歪身体却还是被擦到了,抓住他挥过来的拳头一翻转背到他的身后,将他往电梯口一推。
垂下的眼里遮去了泄露出的凶光,姜晟一低头,毫无章法地朝两人中间的空隙冲去,那两人都往中间一站,姜晟却在这时方向一变绕过人快速从侧边走过去,离他近的那个男人反应也是极快,大而有力的手抓住他的胳膊又把他往后一扯,他整个人都撞上了电梯门上,发出很响的一声“咚”。
骨头在咯咯直响,肌肉泛起阵阵酸痛,姜晟的眼中逐渐生成一层霾。
他们的身后,有一条不知延伸到哪里的通道,或许她就在那里,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可是他却到达不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两人,终于有一个开了口,说出的话却不是他想听的。
“姜先生,请您自重。”
姜晟却低着头,并没有接他话。
“您和杨总是合作伙伴,请不要为难我们。”
那个男人一点都不怕被他知道,那么直言不讳地就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呵,狂妄自大!
可他呢,又何尝不是这样?
一个月期限已过,他却一点进展都没有,现在他仅凭着一人之力,就想冲开专业保镖团队的阻拦,他不是自不量力又是什么?
漫天的无力感席卷而来。他很想问一问自己,这么多的时间里,他到底做到了些什么……
姜晟垂下了头,转身抬手按下向下的箭头,忽而抬脚对着电梯门猛踹了过去,电梯门震了两震应声而开,他进到里面,看着那两人身后的小道在自己的眼前越缩越下,脸色越发难看。
郊区的那一处窝点,伟哥收到了一大笔的汇款,召集了小弟们要去附近的小酒馆搓一顿。
忠叔得了消息,调动了所有能出外勤的警察,亲自带队从中午开始就非常隐蔽地把整个小酒馆都包围了起来,还派了三个便衣警察在小酒馆里充当一般的客人留心周围的动静。
这一群生活在城市阴暗面以黑社会自称的地痞,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小偷小摸的事情更干了不少,他们中有不少都是警局的常客,案底刷刷好几页,而带领他们的那个伟哥,从少管所出来后,和不知道哪里的人物搭上了点关系,越发无法无天,根本不把他们警察放在眼里。
这一回,忠叔势必要将他们斩草除根。
下午四点多的样子,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远处走近,三三两两勾肩搭背,还有些鼻子上戴着小钢圈,耳朵上打了好几个耳洞戴着亮闪闪的耳钉,二把手模样的人带领着大部队走进小酒馆,抬起脚往长凳上一跨,手一挥响亮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老板,给我们来两箱啤酒,好烟好菜都给我上来。”
“好嘞,马上来。”
那老板缩着脖子看了这群四不像的人一眼,拖了两箱最好的啤酒过来,急忙去后厨催着上菜。角落里的小桌上,正对着门口的便衣警察捻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巴里,手往下放在腰间的配枪上。
箱子里的啤酒都被放到桌上,小地痞们人手一瓶,从柜台上拿了六副扑克牌在那里玩,时不时响起酒瓶碰撞的声音,还有各种毫无节制的大笑。
店老板和店里的帮工把事先准备好的菜端上来,足足放了满满的两大桌,才躲到柜台上去远远看着。细细观察下去,可以发现店里周围的易碎品全被收起来,都换上了怎么摔都破不了的塑料制品。
饭菜一上来,他们将扑克牌团成一堆往空桌上随意一扔,用手直接抓大块的牛骨排啃起来,筷子都被用来敲啤酒瓶,长凳被一条条腿占领了,凳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灰脚印,有人往那些脚印上一坐,裤子后也留下了一片淡淡的灰白。
没过一会儿,伟哥推开玻璃拉门进来,骂了一声“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先前带队的那人赶紧拿袖子擦干净坐着的长凳嘿嘿笑着让出来给他,而蓝刺猬和黄毛坐在靠近门边的位置上不停地和周围的人碰杯,特别是那蓝刺猬喝得满脸通红。
角落里桌上放着的手机亮了亮,是一条新短信提醒,背对着地痞们的便衣警察拿起手机一看,用眼神示意同坐的两人,起身走到蓝刺猬和黄毛斜对面的那个门口,用最快的速度拔出配枪指向里面的那群人,另两人也是一样的动作。
“警察,都不许动!”
“嘿,什么什么玩意儿!”
离三人最近的二把手歪着嘴拿起一个空瓶往桌上一敲,玻璃渣碎了一地,他却举起碎酒瓶就往那三人摔去。三人闪身一躲,握紧了手里的枪,一个都没有开枪。
伟哥背对着三人坐着,不为所动地夹起了一块红烧羊肉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吃着。
第126章 渣渣逍遥法外()
三个便衣警察被下了“不能随便开枪”的严苛命令,只能干举着手枪。
二把手瞧他们三那怂样来了劲,“呸”一下吐出一口痰,又砸碎了一个啤酒瓶向三人冲去,围坐着的小喽啰们也学着他的样子抡起啤酒瓶拥上去,便衣警察只能用拳和脚挡开他们的攻势。
门边的蓝刺猬正喝高了处于无比的兴奋中,“呯”一声砸碎手旁的啤酒瓶也要冲上去,被旁边的黄毛一把拉住头也不回地往门外拉,蓝刺猬还不情愿地哼唧了两声,歪歪倒倒地被黄毛拉走,两人坐进小破车里,一溜烟儿就跑了。
伟哥手里的筷子未停,抬起头幽幽扫过两人逃跑的背影一眼,吞下嘴里的肉又喝了一大口酒,反握住筷子站了起来。
“都老实点!”
却在这时,一大群穿着警服的警察从两边的门口向里面围来,都举着枪口对着他们。最前的忠叔往屋内扫了一圈,没看到蓝刺猬和黄毛,眼沉了下来。
里面的地痞们都停下动作朝门口看去,没有老大的发话歪着脑袋站着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伟哥好像料定他们都不敢开枪,慢悠悠地把脸转向带头的忠叔。
“警察同志,我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你们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多了,都跟我去警局一个个说!”
伟哥觉得很好笑,“嘁”笑出声,手一松,手里的筷子掉到了桌上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可伟哥身后的二把手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记得自己还被通缉在案,虽然已经过去了五六年,这万一被查出来他就会被关起来的。
二把手握紧了手里打碎了一半的啤酒瓶,叫嚷着朝最前头的忠叔刺来,忠叔凝练的目光如炬,抬起手里的枪对准他手里的啤酒瓶按下扳机,剩下一半的啤酒瓶立时都碎成了渣掉落到地上,二把手吓得连眼皮都在哆嗦,垂下手后退了一大步。
没想到他真的会开枪,伟哥的脸色开始变青,嘴角的笑也僵在那里,至于警察局搞不搞得定他,他还是有一点把握的,所以他决定跟这些警察走一趟。
“也没什么事情,那就去坐坐喝杯茶,你们都把酒瓶放下,像什么样子。”
老大一开口,后面的小喽啰都放下了手里尖锐玻璃的啤酒瓶,二把手也不敢再造次,还真的都跟着忠叔坐上警车,三辆大警车载着这么多人往警察局去。
回到警察局,忠叔把每一个人的档案都翻了个遍,只找到理由扣押了其中的五个人。剩下的要么是案底,要么只是小的民事纠纷,根本就构不成收押的条件。
尤其是那个伟哥,忠叔前两天还查过他的事,特地把他纵凶的那起事故标记了出来,谁知道现在一找哪里还找得到那起事故,整件事情被销得干干净净。这其中如果不是和解了,那就一定是被人动过了手脚。忠叔气得有些胸闷,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伟哥身后到底有多大的靠山。
不过二把手的事情还当真被翻了出来,同样邋遢的一张脸,当初负责这起抢劫故意伤人案件的警员一眼就认了出来,当即拷上人收押,二把手只能自认倒霉。
因为理由不足,忠叔不得已将剩下的人都放了,伟哥领着他的小喽啰们大摇大摆地从市警察局出来。
忠叔看着那群人嚣张离开的背影,恨恨地将手里的证据摔到桌上,扶着额头坐进了凳子里。
他们里没有杨纪行点名要的人,如果有,忠叔一定会连理由都不找第一时间就把两人铐起来。又不能发全城通缉令,现在让他到哪里去把这两人给他世侄挖出来。
而此时逍遥法外的蓝刺猬和黄毛开着那辆小破二手车,更确切地说,应该是黄毛开着那辆破车,酒劲儿上来的蓝刺猬歪倒在副驾驶座上呼呼大睡。
黄毛不管哪儿是哪儿,只要有路就往前开,不知不觉竟然开到了繁华的市区,随便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停在那里。黄毛往兜里一掏,里面大捆的红钞票还在,是伟哥奖励他们的钱。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黄毛用了晃了晃副驾驶座上的蓝刺猬,蓝刺猬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嘴里还说着含糊不清的脏话。黄毛“嗬”了一声,直接朝蓝刺猬脑门打来,下手一点都不轻。蓝刺猬捂着头叫了一声,坐起来就要和黄毛掐架,看到黄毛凶神恶煞的脸色,气焰顿时就小了下去。
两人从车里出来,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中档的旅馆,开了一间标准间,登记身份证付完钱就进房间去。蓝刺猬头一碰到枕头,呼噜就打得跟只猪似的,黄毛白了这只猪一眼,把身上的钱藏好才去洗澡。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蓝刺猬和黄毛两人一直窝在这家小旅馆里。身上有的是钱,两人经常会出去浪荡一下,日子过得潇洒地不得了。蓝刺猬挥霍无度,出手十分大方;黄毛还算有点脑子,留下了一部分以防急用。
大城市里最是容易藏人,特别是对于没有特意藏起来的人来说,融入其中不过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所以,忠叔绞尽脑汁用尽一切办法,还是没有把这两个人找出来。
而一直没有露出行踪的这两人,变成了忠叔甚至是杨纪行的心中一根难以拔除的毒刺,这些都是后话。
剿匪回来的当天晚上,忠叔就给自己世侄打了电话,简单明了地说明了事态,那头的杨纪行安静地听着,最终只说了一声“谢谢”,而那声“谢谢”里的冰冷,比北极的冰雪冻得还要厚。
正开往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黑色宾利里,杨纪行拿掉耳朵里的蓝牙耳机,整张脸在霓虹的映照下仍旧没有一丝温度,眼中的残酷冷傲在夜色下喷薄而出。
他有预感,事情远没有他们知道的那么简单。
脑海中冒出那小女人灿烂的笑容,杨纪行握紧了方向盘,开着车朝心中的小女人在的地方开去,而他身旁的副驾驶座上,安然地躺着一只长方的盒子。
第127章 你的肾还在吗()
人民医院的高级病房里,行动不便的于思妙平躺在床上,无聊地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正在数垂下来的吊灯上有几颗小珠子。
58,59,60,61,62……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思妙侧头看过去,原来是叶姨在擦床头柜上洒开来的水渍。一点都不困,一点都没事干,于思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