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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妙拿起饭盒假势掂了掂,望着手中物什表面WS的标志,忐忑地走向总裁办公室。似乎是因为过于紧张,于思妙忘了敲门,长驱直入。
“美嘉,你忘了敲门。”
美嘉?依旧是淡淡的毫无起伏的声音,于思妙却是明显一愣。本来嘛,两人气质那么像,又每天朝夕相处,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刹那间,于思妙明白了什么……
半天没反应,抬头看到的却是不速之客,眉头微蹙,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杨总,是我。”
“什么事?”
“想请教……”于思妙将饭盒轻轻地放到桌上,咽了下口水,脖子一伸,大义凛然地道,“请您告诉我,我的方案有什么问题……”
“首先,进来不足半月,还在实习,对各种人不了解,是成事不足;其次,根本无法回避人情世故的连带恶果,是漏洞百出;”看到于思妙越来越难看的脸,他轻哼一声,继续说,“最后,资历太浅却急于求成,是你根本就没有资格。”
“你……”于思妙一时语塞,气得涨红了脸,更抿紧了唇。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做了个深呼吸,一句话都没说便夺门而出。
“自讨羞辱。”杨纪行轻蔑地扫了一眼关紧的门,食欲忽然大增。
于思妙很不服气。她奔回自己的办公桌,开始翻阅工作人员资料。翻着,豆大的眼泪掉落下来,打湿了一大片的文件。
从那一天起,她开始改变。她明白,杨纪行的话虽然过分,却也不无道理,要想挺直腰板地站在人前,她必须变得强大,强大到,她可以随时随地得伪装坚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在背地里默默地哭。
那个男人,她就不信她战胜不了他。
路过的同事看到于思妙满脸泪痕,暗暗叹了口气:唉,杨总又伤害了一个女人的心。
第8章 朋友与朋友的妹妹()
自尊心受到挫伤的人,要么,从此一蹶不振,要么成为潜力股,等待时机暴发。
半个月后,当皇朝的新负责人终于上位,于思妙已经能够将员工资料倒背如流。杨大总裁自然是忙得很,无暇顾及她这个小喽啰。就在于思妙开始深入基层去接触每一个员工时,老天看到她织的化蝶的茧已经接近完成,特别眷顾地追加了一道催化剂。
那时候,伊宁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某人的未婚夫身份,终于开始接受杨纪行未婚妻这个身份。但是,一开始对政治婚姻的厌恶程度不减反增。她从小的高高在上迫使她成为矛与盾的结合体,就算对方是一起长大的亲梅竹马也有待商榷。
伊氏还没有交由她,伊宁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大小姐的生活。最近,她频繁地出现在人事部边上的会客厅里,甚至若无其事地坐着等她的未婚夫下班。
有了前面几个月伊宁的极力反对,杨纪行已经不复从前的坚持了。他是一个商人,付出了却没有回报的事,他不会放任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尝试,所以,他早已放弃。伊宁的再次出现,让他惊讶中捎带着一丝丝的喜悦,更多的是无所谓和不齿,他不稀罕。
无论如何,伊宁要挽救她的爱情。陆亦铭的到来,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契机。
法国归来的陆亦铭,本是来看望老朋友杨纪行,路过会客厅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伊宁正闲坐着翻杂志,阳光打在她的脸上,使她的整个人,都沐浴上了一层金光。伊宁从杂志里抬起头,对着陆亦铭莞尔一笑,他的世界,就在那一刻,突然亮了。
一行三人出办公楼去吃饭的时候,陆亦铭听到身旁有人带着疑问的语气,甜甜地叫了声“亦铭哥”,当他抬起头来,那人更是欢快得一蹦三尺高:“亦铭哥,真的是你,你回来啦!”
“原来是妙妙。是呢,我回来了。怎么,你也在这里?”陆亦铭高兴得咧开了嘴,宠溺得摸了摸于思妙的头。
“嗯。你回来了真好……”
“吃饭了吗?一起去吧,就当是为我洗尘。”说完转头看向同行的两人,“你们没有意见吧。”
不等他们给意见,陆亦铭一把搂住于思妙,拖着她就往前走。尽管被楼的人脸红了推托了抵抗了还是改变不了什么。杨纪行懒得发表意见,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只要跟着他走就好。于是,并不怎么相互熟悉的四个人,凑到一起,在皇朝开了一桌。
“你怎么跟我哥学坏了……”于思妙低声嘟囔了一句,却是没人听见,在风中消散了。
席间,陆亦铭问着无关痛痒的话,无非是一些生活上的琐事,眼睛倒是时不时瞟向伊宁。伊宁黑色大波浪披肩,穿着粉色的西装小礼服,精致的脸庞画着淡妆,温婉贤淑中透着一股韧劲。而陆亦铭正是被这股气质深深地吸引了。
第9章 该怎么怒放()
大酒店的菜虽然色香味俱全,分量却不够足。满满一桌菜,四个人才刚够饱。天赐的大馅饼掉在脚边,于思妙当然是吃的非常满意。
陆亦铭似乎并未尽兴,可是天色已晚,便订下了下次一起喝酒的盟约,三人自是唯唯诺诺地答应。陆亦铭自告奋勇要送伊宁,却得到了三个异口同声的“不行”,不得已,只得作罢。
虽说是第一天回来,陆亦铭的情绪高涨得有点不对头,但他还是能看出一些流动的怪异的气氛。既然杨纪行本人都不在意未婚妻了,他当然敢当着他的面邀请伊宁。有些东西,不必明说,聪明人都看在眼里,只会去做聪明事。可是,谁想,好兄弟不呈他的情。
伊宁坐在副驾驶座上,独自品味着刚刚的拒绝,想着杨纪行不愿将自己交到别人手上,心中暗生出一股甜蜜来。狭小的空间里静得可怕,伊宁略显尴尬地挪了挪身子,想要打破沉寂。
“刚刚那个人,是谁?”
闻声,杨纪行抬眼望了一眼身旁的人,方向盘一转,将车停在路旁。
“怎么,有兴趣?”
“没有,就是好奇而已。”
“陆亦铭,大学同学。”
“陆亦铭,”伊宁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没什么印象啊。”
“大一的同学,他后来出了国。”杨纪行意味深长地望着伊宁,顿了顿,“你又回来做什么?”
“我……”伊宁一时没有理解他在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下车。”
原来,早已到达目的地。伊宁扯掉身上的安全带,犹豫着要不要起身。终于,她缓缓打开车门,背对着车里的人低喃了一句:“我决定要好好爱你了。”
“不用。”
轻描淡写,没有时间间隙的两字,伊宁不想听见也没有办法。抓着车门的手明显一颤,终是一言不发地朝里屋走去。杨纪行对着背影凄苦一笑,开始怨恨她晚到的觉悟,又怀了几分同情。她大概误会了,他是完全不愿意同于思妙这种“女孩”待一块儿的。
另一边,于思妙和陆亦铭吹着习习凉风,并排走在夜晚人烟稀少的林荫道。于思妙亢奋地讲着自己的遭遇,小脸也因气愤涨得通红。遇见了熟悉的护着自己的人,自然丢开了才穿起的盔甲,变回了最真的自己。陆亦铭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冒出一些“啊”、“嗯”、“哦”的语气助词来证明自己有在认真听。等到于思妙说得口干舌燥,他才开口。
“妙妙,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就像花苞。”
“花苞?”
“对,而且是马上要怒放的那种。只要你相信,你就一定可以。坚强的妙妙不是一直靠着自己的努力优秀着吗?所以,这次,也要像从前一样勇往直前。对手很强大的话,只会把你磨砺得更坚忍。加油,妙妙,我一直很看好你,现在要更加拭目以待了。”
于思妙的眼中顿时升腾起一阵雾气,感激地望着身旁沉稳、庄重的陆亦铭。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第10章 婚约都不算东西()
信心满满、准备好遭受一切的人,总是学不会悬崖勒马。当盲目撞上冷酷,最后的碉堡倒塌之前,奋不顾身地想用愤怒欲盖弥彰,以自尊的名义为卑怯打掩护,这叫垂死挣扎。想要玉石俱焚不可怕,可怕的是,最后灭亡的只有自己。
因为,太过自信,分明就是众所周知的自负。
第二天一早,杨纪行收到伊宁的简讯,只有短短数字:纪行,为什么?他有些自嘲地笑了,嘴角的弧度生生透着苦涩。不愿理睬,却也不想姑息,杨纪行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移动。
因为,不值得。
顷刻间,铃声大作。
伊大小姐马上就打来了电话。
杨纪行懒懒地接起,耳内顿时嗡嗡作响。
伊宁在电话那头压抑地嘶吼:“你不是向我诉苦、什么都和我分享的吗?!你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我都可以改!还是你只是跟我偶尔开个玩笑?对,一定是玩笑,是不是?”
“那是以前。”
“难道说……你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和你有关系吗?”
“到底…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这,应该问你自己吧。”
“不,我们是有婚约的,我们会结婚的!”
“婚约算是什么东西。”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又有哽咽的声音响起,“纪行,难道,你已经不能爱我了吗?”
“哼。”不能爱了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再不想花费精力与她纠缠。她的声音,早已带着明显的哭腔,他却并没有觉得丝毫的心疼。
“纪行……”
杨纪行厌烦了,果断地摁掉了电话。
当初被那一纸婚约束缚住的是他,对其置之不理的而是她;如今他不想理睬那一张纸,她倒反过来想用婚约牵制住他。这风水轮流转得也太毫厘不差了。可惜,婚约,在他眼里,根本连个东西都算不上。
都说,谁先爱上谁就输了,而太当真的那一个也会一败涂地。他曾尝试接受她进入他的人生,她却恍如未闻,那就不要怪他,不愿再把脸往上送。花花世界,又何必当真。
手中电话有忙音传来,伊宁无措地抓着手机,一时无法反应。
啪——
手机跌落在地,生生摔成了三瓣,滚滚的泪水滑落下来。伊宁软倒在地上,捂着脸痛哭不止。她并没有想要失去他,她只是想向自己被安排的命运反抗一下,难道他连这么一点点的叛逆都容不下吗?
或许,他还爱她。只是怨气太重,使得两人都不得安生。
然而,爱又是什么东西,他们有资格说爱吗?
那通电话的阴影挥之不去。一整天,杨纪行都在极度的低压中度过。来找总裁商议与签字的各个部长,无一不是大气都不敢出,如供佛一般供着杨纪行。连十分熟悉他的白美嘉,看到他这样的神色,也是微微诧异。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杨纪行的寒气,在下班时达到了顶峰,喝酒的欲望空前膨胀。
第11章 小朋友的果味啤()
夜深人静,头顶寥寥数星闪着出离尘世的光芒。杨纪行有些离魂,神游般地走出皇朝,大楼在他身后高耸。那一刻的他,眼神迷离,孤单的影子在灯光下拉得很长很长,像极了丢失了羽翼的天神。不远处的于思妙,仿佛被某种魔力吸引,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