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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艳伶-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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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女伶不可陪酒、饮酒,对班中的女伶也是个警醒。其他诸多规定,其实也是为了伶人们自律自爱。你总不能每个人都看护着。而且,”管头儿笑道:“毕竟新音社才最重要,这也是为了万一有个别伶人出了事,新音社拿出班规来,能免些责任。”

第六十九章 水袖

    商雪袖脸色凝重起来,终于意识到班规是必须要有的,便虚心道:“这个我可真是不在行,若管头儿有以前见过的现成的,可否给我见识一下,我酌情根据班子的实际情况做些增删修改?”

    二人在屋里一直商量到快要上船的时分,才听外面有人道:“班主,刘馆主前来送行。”

    新音社的行李早已被刘荣升殷勤的雇了车辆送到了船上,张老板和马老板得了信,早已在码头等候,看到商雪袖一行人施施然而来,迎了上去。

    这二位还是第一次看到商雪袖的便装,见她戴着帷帽,看不真切,但行走起来不像寻常女子那样如风拂柳树娇柔可人,反而挺拔秀丽,别具一种风姿,便是到了二人面前站在那里,用手摘掉帷帽的动作都干脆的很,一点儿也不造作,心中更增加了许多好感。

    商雪袖摘了帽子,大方的对张老板和马老板拱手见礼,道:“两位老板,往日多得厚赠,今日又来送别,实在多谢您二位的盛情。”说罢启唇一笑。

    张、马二位老板也拱拱手,笑着还礼道:“些许薄赠,不成敬意。”

    商雪袖见时候不早,行不多久恐怕就要天黑,与三人道别再三,才上了船,听刘荣升在船下道:“我们已修书去往上京,虽然苏城是个小地方,我们几个的戏馆也比不得上京的,但好歹还有几位密友,已经托他们到时候务必关照新音社,也算是为明剧与新音社略尽绵薄之力,且祝商班主一路顺风,旗开得胜!”

    商雪袖原以为与三位老板不过是生意上的往来,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热心,站在船头颇有些百感交集,不再简简单单的拱手,而是以女伶的身份认认真真的屈膝施了礼道:“天高水长,知音可期。待南归之时,新音社再与列位馆主重聚苏城!”

    新音社的船再度启程北上,而此时的余梦余刚在苏城的别院中打了一套拳。

    这院子是他上一次南下的时候置下的,他在好几处都置了业,似乎也是因为有些年纪的缘故。日后的事情越来越多,而苏城位置偏南,却又没有那么炎热,这院子是他最喜欢的一处地方。

    余三儿递上了干的棉帕子,余梦余拿在手里,细细的将汗攒掉,才拿了扇子坐在太师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余三儿又将茶壶递了过去,道:“今个儿新音社已经启程往北了。爷,估摸着明后两天,镜鉴班的船可也就到了苏城了,您看看,定在哪个戏馆?”

    余梦余斜瞥了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糊涂。商雪袖都敢在荣升坐馆,我在她后面来,怎么能挑别家?”

    余三儿道:“小的是想着,您在荣升,唱个满座儿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可就算是这样,也就是打个平手啊?”

    余梦余更加生气,道:“打什么平手?我多大年纪?商雪袖多大年纪?这种想与小辈较高下的念头就不能有!”

    余三儿道:“那,那信还寄么?”

    余梦余瞪眼道:“怎么不寄?新音社从霍都北上,我总要打听打听她们的来龙去脉——关注这些戏班子的伶人,这本也是曲部职责所在。”

    余三儿便拍拍额头道:“哎对啊!爷是正儿八经的曲部副主事,朝廷命官呢!”

    在余梦余让人快马寄信到霍都打探情况的时候,萧六爷的第一封回信,也寄到了商雪袖的手中。

    那一瞬间,商雪袖觉得手中的信重逾千斤,她捏着手里极厚的这一个信封,眼眶竟然有些发热了。

    岳麒和岳麟也有信到,却没那么厚重,打趣道:“六爷果然偏心,还不快进去看看。若要回信,趁着今晚停船也可叫送信的人再回去,不然就只能等船行到安江关才能寄信回去了。”

    商雪袖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睛,才进了自己的屋子,青环早已经善解人意的将灯弄的亮亮的,商雪袖细细的裁开封口,从里面抽出了那么厚的一摞,一展开,刚擦干了的眼睛立刻又忍不住的红了,眼泪滴滴答答的掉了下来。

    那纸里,倒有一多半都是绘制的身段图,配合那两方袖子,因为商雪袖自己是青衣,所以图里以生、净、丑这三个行当为主,每个身段旁还写了那么多的字,密密麻麻——六爷仍在教她,给她解答着最后一次她未能问出口的疑问。

    商雪袖怕自己的眼泪滴到那字字千金的信纸上,急忙挪开信纸,手忙脚乱间书桌上已经是一片凌乱。她呆了一会儿,终于趴在桌上呜呜咽咽的哭出了声。

    她突然那么的想念萧园时光。

    那信里说道:虽然袖白似雪,因她叫了雪袖之名,不合再起雪袖的名字了。

    信中又说:双袖柔滑,流动似水,可叫水袖。

    清亮的月光遍洒在江面上,新音社的船在岸边轻轻的随着风浪摇动着,商雪袖躺在床上,耳边却是青环的唠唠叨叨,她正拿帕子盖着商雪袖的眼睛,一阵药香传来,青环道:“一不留神姑娘就不注意,又哭又笑的搞到这般时候,眼睛红成这样还要写信,莫不是疯了?”

    商雪袖有些理亏,也不吱声,只是手还轻轻的摸着放在身边的那一厚摞的信封。

    青环将手伸了过来道:“拿来。”

    商雪袖笑道:“我保证不看。我都已经看过了呀。”

    青环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口气将灯吹熄了,才悉悉索索的躺在商雪袖的身边,道:“你这样,六爷直到了不责备你才怪,六爷发火多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

    黑暗中商雪袖喃喃道:“我知道的。”

    但她也知道六爷有多么爱戏,明剧是他的命。

    离开霍都的时候,马尾是跟着船走的,他曾经说过,商雪袖迈出萧园的那一天,六爷就让人把带了白袖子的戏装挂了一件在书房中。

    她能想象到六爷对着日夜沉思、琢磨的样子。

    比起她这样偶然一次熬夜红了眼……眼睛上的重量压得她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仿佛能看见六爷熬夜过后的萎靡模样。

第七十章 徐治

    “有贼!”

    商雪袖一下子就醒了,旁边的青环已经蹦下了床,见商雪袖掀了眼睛上的布,要下来,急忙阻拦道:“姑娘先留在屋里,万一真的有贼,您出去没用不说,还有危险。我先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她说的在理,商雪袖点点头,过了一会儿,青环从外面进了来道:“是抓了一个贼,姑娘您请出去看看,怎么处理才好。”

    商雪袖批了衣服出去,见船板上一个人被团团围住,抱着头蜷着身子滚在地上,黑黢黢的也看不清楚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一船人都被惊醒了,正在那里议论要不要到了白天去送官,见了商雪袖出来,纷纷道:“班主,贼在这里。”

    那人喊道:“别打我!别打我!我不是贼!我不是贼!”

    商雪袖道:“怎么回事,听声音还是孩子。”旁边有人忙提了灯笼过来,凑到那人的脸边上,昏暗灯光下,商雪袖才看清,这只是个小小的少年而已,便挥了挥手,道:“你且起来。”

    那男孩一骨碌站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商雪袖。

    旁边又有人点了灯笼过来,商雪袖才看出来眼前这个男孩儿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五官秀美,相貌清俊,只是脸上几处黑乎乎的,也不知是蹭的黑灰的还是刚才被打青了,穿了一身绸缎衣服,但是已经褶褶巴巴,脏的不成样子。

    商雪袖看向旁边,道:“怎么回事?谁发现的?”

    胖胖的大厨挤了过来,道:“商班主,这几天总觉得船上吃的东西见少,我就留了神,今天果不其然就抓到这小贼了!”

    商雪袖微微弯了腰下来,对那男孩儿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我的船上?”

    那男孩子一听到大厨对眼前这个漂亮女子的称呼,眼睛便是一亮,仿佛确认了什么一般,再看到商雪袖和善的问他话,径直就跪了下来,两只纤细的手抱在一起,拱着手不停的拜道:“商班主,商师父,求您收我当徒弟吧!”

    旁边围着的一群人纷纷议论着、哄笑起来,商雪袖在这嘈杂的黑夜中,想到了很多年前。

    她看着眼前的男孩儿,眼睛中闪动着好奇、期盼、敬仰、坚决的种种情绪,唯独没有绝望。

    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被逼到绝路上的人啊……

    她心中也好奇了起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没说你怎么到了我的船上。”

    男孩儿正要开口,却先揉了揉肚子,却急忙看着商雪袖道:“我不是饿的,我刚才拿……”他看了一眼旁边怒目而视的胖大厨,吞了吞口水道:“偷了两个馒头吃……只是吃的太急,我、我想喝茶。”

    “还,还喝茶?惯的你……”大厨更加生气,蒲扇般的肥厚手掌挥了起来,商雪袖摆摆手道:“茶而已,不值什么,青环,把我的茶泡一壶来。”

    商雪袖静静的看着这个男孩子,虽然席地而坐,却是文质彬彬的,他端了茶盏,用盖子荡了荡茶叶,又摇头吹了吹,方细细喝一口,入口之时,仿佛这茶叶还不甚合意,能看到他忍不住皱了下鼻子。

    他虽然渴,却也不曾牛饮,也没有多喝——这是一个好人家的公子啊。

    “现在能说了吗?”商雪袖放下了茶杯。

    “我……”男孩不好意思的低了头,道:“我叫徐治。”

    他抬起头,眼睛里亮闪闪的,道:“我想跟你学戏啊,所以才偷偷藏到船上的,你在苏城演的戏我全都看了,你能教我么?”

    “为什么?”商雪袖自己自然是极喜欢唱戏的,但是却也不能理解一个看上去这么体面的男孩儿居然要唱戏。

    她还没等徐治回答,又道:“而且即使要唱戏,像你们这样的人家,可以找位老生的名家,指点你几句,也就行了。”

    徐治似乎对“像你们这样的人家”并没有什么异议,反而对后面说的很不以为然,道:“我又不喜欢老生。”

    商雪袖手情不自禁的一抖,她的声音不由得带了一些怒意,道:“为什么?”

    徐治显然是个敏感的男孩,立刻觉察到了,不由得往后缩了一下,道:“我喜欢青衣啊,而且我是真的想唱戏,我想做伶人,不然我不会跑到你的船上来——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调,从来没看过那么好看的戏。”

    商雪袖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她一直在回想着赛观音说的故事。

    故事里,明明是位女子,却以小生闻名,遭来的厄运那么让人沉痛,可故事里还提到过那些南风馆里的男伶,做着旦角儿的装束供人狎玩取乐。

    明明是好人家的子弟,为什么……为什么要往这行里跳呢?

    她苦涩的道:“看起来你家境是很好的,并不需要唱戏养活自己……”

    徐治却打断了她,道:“商班主,你是为了养活自己才唱戏么?我不信,我能看出来的!”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我眼睛很毒的。你若只是为了吃饭,不会唱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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