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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艳伶-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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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老板又向木鱼儿看去:“这孩子是……”

    “是我侄儿。”商雪袖道:“父母都不在了。”

    “哦。”施老板点点头,心中却是有些佩服的。

    当年商雪袖带着新音社在大雅楼坐馆的时日,他每场必看,知道商雪袖的斤两,虽然现如今只是做个教习,也难说,凭她的本事会不会教出一个“小商雪袖”来!

    想到这里,施老板更是诚恳道:“商班主来我这大雅楼有什么事儿?”

    商雪袖哑声道:“施老板无需叫我商班主。”

    施老板也觉得不太合适,想了想,又道:“商教习,您有事儿和我说就行,只要我能办到的……是不是您屈就的那个戏班子找不到戏馆?不然您要是不想在那边儿做教习了,我认识不少戏班子,都不错……”

    商雪袖便笑了起来,眼睛里也染上了真切的感谢之情。

    施老板看着她,容貌竟是比当年还要出众……当年的青葱气息尽蜕,此刻的商雪袖竟带着一股难以言表的华贵模样,只让人觉得端丽无俦。

    商雪袖道:“施老板,您想哪儿去了,不过还是多谢您,若我真的有难处,一定来麻烦您。我今天来这里是想问施老板新音社的事儿。”

    她轻轻的皱了眉:“我自己个儿也打听过,只是打听不着。”

    施老板叹了口气,道:“您是新音社的老班主,您离了新音社,那新音社还能叫新音社么?新音社没了您,在这一众大戏班子里,顶多算得上一个中流水平。”

    “大概是有一两年了……”施老板面露窘色,道:“实在对不住,平日里,我是真没太注意新音社。总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音信,有人说是回到霍都那边儿,也有人说是散了……”

    商雪袖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说辞,道:“新音社我带出来的,最清楚不过,就算是我不在里面,可不止是中流水平啊,里面的人可都是和我一起首唱明剧成名的名角儿啊!”

    “商班主哎,”施老板没注意到自己再度用了这个称谓,有些世故的摇摇头:“当年有您在啊,您是这个,”他抬起了大拇指,道:“能归拢住下面的人,您不在了,时间不长,可就各有各的心思了。”

    施老板看商雪袖静静的思忖着什么,又道:“我不是说新音社,但凡戏班子,都有这样儿的事儿,没有才不正常。所以,我本人倒有些倾向于是戏班子散了,上面的人管不住,下面的角儿自然要跳高枝儿!走的人多了,戏班子惯常的戏都演不了了,景况就会越来越糟我见过,快的话,一两个月的功夫,戏班子就彻底倒了。”

    他说的细致,又颇为在理,商雪袖想着戏班子那些个人……自打南郡那件事儿以来,也能看出来,里面儿的人极是重利。

    可她仍是不甘心的问道:“那施老板,您这儿坐馆的戏班子多,有没有在这些里面看到新音社的人?比如鼓师、琴师什么的……”

    施老板摇摇头道:“您班子上那几个角儿是不曾见到的,至于文武场的乐师们,说实话,我还真没注意过,毕竟角儿们才是在台前的……不过我想着既然是从新音社出来的,定然不愁饭碗,您倒是不用担心。”

    商雪袖拜别了施老板,坐回到马车上,按着眉心,心道:我哪里是担心他们没饭碗!她是想把这些人重新收拢起来!

    这一日,从早到晚,她挨家挨户的寻访了南城区的大小戏园子,竟是一无所获!

    因为戏班子多,更替也快,加之有的戏园子换了新老板,还有的甚至连麻子六、江里鸿等人是谁都不晓得了!

    商雪袖耷拉着一张脸回到了荣升,难免郁郁,木鱼儿便爬到她背后,用小手轻轻的按着她的额头,道:“姑姑,别急。”

    商雪袖常常舒了口气,道:“好。”她轻轻的拍了几下木鱼儿的手,道:“累不累?”

    木鱼儿摇摇头,就听商雪袖道:“既是不累,晚上把课业做了吧。”

    “啊”木鱼儿没想到等来的是这句,小脸皱成了一团儿,但还是爬了下去。

    商雪袖看着明亮的灯光下忙碌的小小身影,正在踮着脚往砚台里滴水,又趴在桌子上磨了墨,这才仔细铺了纸张拿起笔,认真写起大字来。

第三百九十八章 逆旅重逢

    商雪袖心中微暖,又认真的琢磨起来。

    这孩子慢慢长大了,总不能一直叫他“木鱼儿”。

    她慢慢的踱到木鱼儿身边,因感觉到她靠近了,木鱼儿写的更加认真起来,胖乎乎的脸上,嘴唇呶着,仿佛也跟着一起使劲儿一般。

    过了约半个时辰,这一篇大字儿才写完了。

    商雪袖拿起了笔,在木鱼儿期盼的目光中,慢慢的画起圈儿来,边画边道:“这个字儿不错,言字旁,我说过好多次了,做了偏旁,这一点儿就不能写到横的中央,一定要偏右……”

    待她一一评点完,放到桌面上,木鱼儿迫不及待的数起圈儿来,看到过了一半,终于舒了口气,总算不用重写了。

    商雪袖看他这一副模样,不由得莞尔,拉了他的手坐下道:“木鱼儿,你长大了,姑姑要和你商量一件事。”

    她少有这么凝重的时候,倒把木鱼儿吓了一跳,小声道:“姑姑,你是要不要我了吗?”

    商雪袖一下就笑了出来,心中又微微难过,她不曾注意过小小的木鱼儿心里一直有着这样的担忧和害怕,她将木鱼儿搂在怀里道:“你这傻孩子,想到哪儿去了!”

    她松开木鱼儿,扶着他的肩膀道:“是你长大了,总不能让人一直叫你‘木鱼儿’、‘木鱼儿’的啊!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吗?或者爷爷捡了你,有没有什么信物上面有你的姓氏?”

    木鱼儿果断的摇摇头道:“什么都没有。”

    “好吧,”商雪袖又问道:“那你有什么喜欢的名字吗?”

    木鱼儿又摇摇头,也露出了小大人的模样,道:“姑姑,你来给我取名就是,只是,我要和你一个姓的吧?”

    “自然啊,我是你姑姑。”

    商雪袖思忖了一会儿,拿了笔在纸上工工整整的写了“商慕鱼”三个大字。

    “商,慕,鱼。”

    商雪袖道:“还记得姑姑说过么,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就拿姑姑这样儿的伶人来说,羡慕人家台上光鲜,不如自己勤学苦练。你以后也是,若是羡慕别人过得好,不如学了本领,自己才能把日子过好。”

    她又道:“因为你原本就叫木鱼儿,所以拿‘慕’字换掉了‘羡’字,也合了这个音。你喜不喜欢?”

    木鱼儿重重的点了头。

    商雪袖这才放心,又道:“还有一件事儿,像你这么大,正是应该读书的时候,总是我教,可我一来能力有限,二来唱戏的时候常常一忙起来就是一整天,这样下去,难免会耽搁了你。我是打算要么送你去私塾,要么自己找个先生教你……”

    她还未及细细解释这两者的不同,木鱼儿便已经开口道:“姑姑,我去私塾。”

    他竖起一根手指,稚嫩道:“一来,私塾的钱要少些,二来,未必有先生愿意来戏班子教人,三呢,我总是跟着姑姑的,姑姑跟着戏班子走,即使有先生愿意来,却不能也跟着戏班子走,这样反而麻烦。”

    木鱼儿的手指已经竖起了第四根,眼睛亮亮的道:“再说,我也想和别的孩子一起啊。”

    商雪袖不曾想他学着自己的样子也说了这么几条,竟是头头是道,但怎么会不知道他也是为了她这个姑姑省事儿才这样说?

    她心中熨贴,笑着刮了刮木鱼儿的鼻子道:“好,只是若是被人欺负,却不能哭着鼻子回来。”

    因有了新名字,木鱼儿极是兴奋,又仿着商雪袖写的“商慕鱼”三个大字,写了十几遍,被商雪袖催了,才洗漱了爬到床上。

    到了第二天,竟是迫不及待的和班子里相熟的人都说了一圈儿,又端肃着小脸,不许他们再喊小名儿。

    只是平时谁也不连名带姓的喊人,这样一个早晨过去,反倒大家都喊他“商小郎”。

    比起“木鱼儿”,这个总算还能接受,商雪袖直到拉着他上了车,还忍不住笑意,也笑道:“商小郎,这名字不错。”

    “姑姑”

    木鱼儿气了一路,商雪袖也笑了一路,倒把她打探不到消息的沉郁之情扫掉了许多,重又振奋了精神,一家一家的问了过去。

    这一日,又是很快就到了黄昏时分。

    商雪袖看着眼前略有些破败的戏馆,上面牌匾已经在长久的风吹雨打中掉了色,甚至是摇摇欲坠的。

    不过这样的戏馆,也并非就没有生意,总有相应的戏班子高不成低不就,在这样儿花费都会低一些的馆子里唱戏,就算是临时搭的台子,也还有草台班子会照顾生意。

    商雪袖拉着木鱼儿,正欲往里走,旁边便有人道:“这位娘子,您找哪位?”

    她回头,那人正用铁炉钩子提了两块已经烧的灰白的煤砖,嘴里呼着白气,白气下一团凌乱苍白的胡须。

    他脸上的皱纹极是浓密,一双眼睛似乎不太能看得清楚来人,轻微的眯了起来,又道:“距离晚上开戏,还有一个多时辰,娘子来早了。”

    商雪袖缓缓的摘了帷帽,刚说了一个字,眼睛便已湿润。

    她道:“管……管头儿……”

    初时她的眼泪不过含在眼眶中,只是随着每个字轻吐出唇,眼泪便泉涌而出,几乎让她这几个字说的泣不成声。

    木鱼儿看着眼前这个老者,他穿的还没有自己个儿体面,棉布袍子似乎是整洁干净的,可也打了几块补丁。

    木鱼儿又回头往上看,商雪袖双手紧紧捏着那帷帽,帷帽的薄纱在寒风中被吹的不时的刮到他的脸上,挡住他的眼睛。

    他拨了开去,商雪袖的肩膀颤抖着,泪珠儿仿佛怎么都流不尽似的,成串的沿着她的下颌滴落。

    木鱼儿能看到远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高塔后一团红彤彤的夕阳似落非落,那余光透过每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折射出了微弱的红光。

    他再度扭了头,眼前的老者微眯的眼中,也已经泪光莹然。

    他手中的煤砖和铁炉钩子已经掉在了地上,他向前了几步,待要伸出双手,却又缩了回去,在身上擦了几下,又揉了揉眼睛,颤声道:“班主……商班主……”

第三百九十九章 青松老

    商雪袖点点头,重重的道:“嗯,管头儿,是我……是我啊……”

    管头儿这才一个激灵,突然回身往一个不起眼的破败小屋里跑去,边跑边喊:“老婆子!老婆子!”

    商雪袖有些愕然,不多时,便见管头儿从那小屋里拉了一个人出来,不是谷师父又是哪个?

    她心头巨撼,将帷帽塞到木鱼儿手里,向前快步走着,还未及谷师父走到近前,她已经先行跪在了地上,痛哭失声!

    晚上若等戏馆散了戏还要很久,管头儿干脆告了假,临时找了一个跑腿儿的替了他的差事,这才回到屋里。

    商雪袖的手还是被谷师父紧紧的拽着,仿佛是谷师父怕一松手,她就又会不见了似的。

    她的眼圈儿一直红着,一开口,就仍是忍不住要哭起来,脸上的歉意则是从未消失过。

    谷师父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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