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得趣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倾国艳伶-第2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听的地方不外乎各处戏园子,可一直到了终点河海城,徐碧箫都不曾听谁说起有那么一个像商雪袖的女伶挂班出演青衣。

    花平若要跟徐碧箫质疑他是不是看错了,徐碧箫就跟斗红了眼的公鸡似的,一吵就是半天。

    他只得委婉道:“文大学士的约,你已然错过了。文大人不计较,复又带了信儿给你,让你万勿错过万寿节,现在时已深秋,差不多也该往北走了,不然时间赶得很。”

    “再去一次海安好不好!就再多走一个地方!”徐碧箫恳求道。

    花平只得应了,反正徐大少爷有钱,哪怕这一路一出戏都不唱,也断然不会屈着大伙儿。

    好么,花平看着这一个戏班子,从西到东,如同在自家花园里闲逛似的,他不由得怀念起以前的时光,自由自在,何等畅快,而今竟然像一个跟着徐碧箫的老妈子!

    待等一班子人到了海安,四下里打听,仍是没有!

    倒是听说有个小戏班子,有个姓商的教习为了救场临时串了个杨四郎。

    徐碧箫虽然自己嘴硬,可不由得也有些怀疑起来了那天在船上见到的那个背影,真的是商雪袖么?

    花平再一次劝道:“徐班主,以你看,商雪袖归隐之前嗓子怎么样?没毛病吧?”

    徐碧箫不爽道:“当然没毛病!她嗓子比我可好多了!而且……”

    而且商雪袖不但极自律,还懂如何养护嗓子当时她硬是拉了她那位谷师父给他配了方子,她自己怎么会不懂?

    花平道:“不然去问问那家戏楼子?”

    徐碧箫有点儿沮丧:“算了。”

    “话又说回来,班主,哪怕您那天搂的那么一眼真的是商雪袖,”花平劝道:“咱们一路上都是往戏班子、戏楼子打听,可您想想,商雪袖是归隐了的,人家也许压根儿没想着要重新唱戏,说不定只是走个亲戚呢!”

第三百八十三章 逝水东流

    徐碧箫摇摇头,不是,花平不知道,可他知道……商雪袖,那不是归隐。

    或许是她死后显了灵,让他看见了吧。

    徐碧箫再度红了眼圈儿,道:“是我任性了,商量个路线,我们去上京吧。”

    春茂社这会儿也要离开东海了。

    皇上将东郡划分三州,东平、东海和海宁,其中东海州衙设在临碣,而百姓们则还不太习惯将东海当成一州之名,笼统的把临海的这一片儿都叫做东海。

    商雪袖坐在沙石之上,看着木鱼儿一会儿往海浪里面儿跑,一会儿又“嗷嗷”的被海浪追回来,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海风微拂,带来了潮湿的气息,还夹杂着海水的腥气,此刻风浪不大,所以她才放心的让木鱼儿这样玩耍。

    极目远眺,商雪袖能看到远处只有小黑点儿一般的海鸟一群群的飞起落下,一层层的海浪和缓的涌上海岸,有些个像以前她用的旗子,深蓝色的底儿,镶着白边儿。

    海水之中还有黝黑的岩石,随着潮起潮落,时隐时现,当海潮汹涌时,拍到这岩石之上,便会激起飞珠溅玉可这样的壮观,岂是珠玉可以形容?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致。

    据说那些暗礁是极厉害的,东海的寇乱,倭寇藏身的岛屿便是连成片的大暗礁,当时皇上收拾这起子倭寇,极为辛苦,还被岛屿前的暗礁阵撞破了好几艘海船,还是数百兵士下了海,摸了过去上岛奇袭、外围歼剿而成。

    那时的皇上……商雪袖忍不住皱起了眉心,心里也微微的苦痛起来。

    她后来才知道,在冷宫的时候,她请求见皇上一面,太监说的不是搪塞之言。

    他是真的不在宫中。

    商雪袖抱着双臂,将头埋了进去。

    即使知道了他并非在宫中而不肯见她一面,一股酸涩、委屈和怨愤还是慢慢的涌动了上来他怎么能忍心这样待她!

    忽然之间,她就起了一种冲动……

    万寿节……春茂社原本说要进京的,可她却一直在犹豫。

    不,她要见他,见到他,问他为什么……告诉他,她失去的,他们失去的……那么多那么多!

    一股股的热泪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因为她是埋着脸,所以不一会儿便流的满脸都是,鬓边也泛了潮意。

    她这样放纵着自己大声的哭着,可却仍是声音暗哑呜咽,不知何时木鱼儿已经跑到了她身边,她能感到木鱼儿在拍着她的后背。

    商雪袖抬了头,看到木鱼儿左手里握满了贝壳儿,想是原先放在两只手里,可为了腾出手来安慰她,只得勉强塞到左手,还有几个掉在地上。

    眼前的木鱼儿浓眉大眼,手上还有着玩耍时残留的泥沙,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了担忧而难过的神色。

    刹那间,她的眼泪更加汹涌,一下子便将木鱼儿抱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

    那些失去的东西……他怎么能还得起!赔得起!

    每次圣上的寿诞,都有很多戏班不约而同的汇集京城。

    自然也不全是为了庆贺万寿节,实是因为这段时间上京城里热闹,机会也多。

    当今的小太子殿下是腊月里的生日,定然是要庆祝一番的。紧接着就是年节,从元旦到正月十五,哪个富贵人家不找戏班子唱场堂会什么的?

    可大戏班子就那么些个,所以小戏班子的机会也就来了,是赚钱的好时机。

    出了正月十五,又是万寿节,虽然前两年宫里没有叫过戏班子进宫,但听闻今年又在挑选合适的班子献演了,若是早先,春茂社断然不敢打这样的主意,可楚建辞心里边儿知道,商雪袖就在自己个儿的班子里若是春茂社还没资格,哪个班子有?

    流散在外的戏班子都如此激动,更不要说连城宫中了。

    入冬之后,皇后已经陆续的派了各种人手张罗太子的生辰庆贺事宜,加上过年、万寿节,事情又多,忙的她不得不请示了太后,分派了静妃和权妃几样差事。

    至于皇帝,齐淑看着窗外,整个坤宁宫的殿前被扫的一尘不染,真是一如明镜台。

    皇帝……这个宫里,有没有他,对于皇后齐淑来说,不那么重要了甚至他不来才好,这样便只得昭儿一个皇子。

    她讽刺的笑了笑,只是不知道,一个帝王的情义,又能维持多久呢。

    先帝还不是许了现在的萧太后只有连泽虞一个皇子?可后来呢?

    且不要说先帝了……就是那个……皇后想着那个禁忌的名号,还不是他自己个儿先下了狠手?

    她也不过是在皇上做了初一之后,她做了十五而已。

    什么情啊爱啊,真是太过虚幻的东西!

    她想到当初还为此和那人吵过嘴,就觉得荒诞无比!

    她抬了抬手,优雅的抿了一下鬓发,对着外面道:“白芩?”

    白芩躬身而进,道:“娘娘?”

    “本宫忘了提醒权妃了,你去传我的话,别犯了糊涂,再让不长眼睛的奴才去长春园那里张灯结彩的。去年打死了两个太监,为了不损昭儿的福份本宫念了几个月的经!”

    权妃正在长春园门口,来公公拦了她的驾:“权妃娘娘,有什么话,等皇上去了醴泉宫您请见是一样儿的。这里可不是您能来的地方。”

    “滚开!”权妃柳眉倒竖着:“今个儿本宫还非要进去不可!”

    庭院深深,门口的这么一场争闹并不能传到最里面儿的一排房屋中。

    “和鸣”的牌子依旧挂在门上,黑亮的底色,衬着松绿的字,连灰尘都没有一星半点儿。

    萍芷站在门口,初冬的风打在厚重的门帘上,门帘自然没什么知觉,可她却觉得微微发冷。

    屋子里早早开了地龙虽然长春园仍是一个被封禁的园子,可因为皇上常常过来,四时打扫不断,夏天的冰盆、冬天的地龙,从不曾停过。

    就算是这园子里的花木,也每天都有人修理。

    早先皇上并不带着她过来,都是宋嬷嬷陪着,前一阵子宋嬷嬷身子骨儿不好,还是被皇上放回了老家,这差事便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第三百八十四章 无处觅

    萍芷发着呆,心里边儿默默的数着出宫的日子年底,她就可以出宫了。

    原本去年的年底,她就应该出宫的,可是皇上硬是发话,又留了一年。

    皇上厚赐了她,又额外赏了价值不菲的物件,换回了当年嬉妃娘娘曾经赏赐给她的小玩意儿。

    比起皇上的赏赐来,那些小玩意儿,根本不值什么。

    可萍芷还是有些惆怅,嬉妃娘娘在她的生命里留下的痕迹,终于一点点都没有了。

    宫乱、伺候嬉妃从储秀宫见到娘娘开始,到娘娘人去了,就像做梦一样。

    可屋子里的每一样物事,那空旷的东屋,架子上的书,桌案上的文稿,都告诉她这并不是一场梦。

    连泽虞看着桌案。

    上面砚台上墨迹干涸,一支笔还架在笔架之上,没有清洗过,早已干硬。

    一本书半摊开,夹着一枚镂花银质书签,书下是几页文稿,上面的内容,他不需要看,也已经熟记于心。

    “《托梦》一折,颇多可辨析之处,此梦是七郎之梦?还是苏武之梦?抑或李陵之梦?还有戏里说此非梦,乃山中隐士。苏、李两者尤其颇多争议,然而杨羊同音,而此处梦里所见的老者,则是牧……”

    到了这里,便戛然而止。

    他依稀回忆起那个晚上,他深夜来此,她便搁下了笔后来的事情,他不愿意回忆,可偏偏却越发真实,真实的如同一圈圈儿的铁箍,将他紧缚其内。

    每一句他曾经问向商雪袖的话,都如同铁箍上的锐刺,而今终于将他也扎的鲜血直流了。

    他按住了额头。

    眼光之下,桌案上除了那晚商雪袖伏案书写留下来的东西,还有两本折子。

    他放置于此,不欲人知。

    一本是萧迁从千里迢迢之外,联合了几百号人的联名折子。

    还有一本,里面却是萧迁的私折,里面夹着一块金牌。

    那是先帝曾赐给怀远侯府的免死金牌。

    私折和金牌是萧老侯爷递了上来的,里面字句不多。

    “罪臣一朝被贬,流放西塞,终能与伶人赛观音无高低贵贱之分,无贵人戏子之天堑,得以嫁娶,向东叩首拜谢天恩浩荡。”

    “臣知有罪,罪在臣二十余年心中唯戏最重。”

    “罪在臣无君无父。”

    “罪在臣以为商雪袖既为明剧生,当为明剧死。”

    “罪在臣胆敢以君王为饵诱其动情。”

    “然臣身为男子,得一心人相伴,死亦无憾。断无屈招前事,污人与自污清白而祈活命之理。”

    “罪臣知圣上圣烛独照,只是烛可照一室,难照烛下寸微。”

    “罪臣泣血跪拜,只求以怀远侯府之免死金牌换取商雪袖之平安。”

    连泽虞已经忘记这些是什么时候送到他这里来的了。

    萧迁的折子,字字句句都有深意。

    他还记得……当时他只是被一股又嫉又恨又心伤又不甘的情绪冲了头脑,对着地上趴跪的瑟瑟发抖再无一丝侯爷气概的怀远侯道:“泣血跪拜,果然情深意重,竟舍得拿阖府的这唯一的救命稻草来换心上人一命!”

    那时,商雪袖还在这世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