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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神不定的进了醴泉宫,不安的扫了一圈儿,才看到宋嬷嬷在侧殿的寝宫里面指挥着小太监们洒扫,急忙奔了过去。
萍芷的脸色难看,宋嬷嬷心中不由得一跳,将小太监都遣了出去,还没等她开口询问,萍芷已经急急的道:“嬷嬷,娘娘不好了……”
外间就传来“啪嚓”的一声!
宋嬷嬷一拍额头,皇上!她和萍芷快步走了出去,才来得及看到一角宝蓝色的衣襟从门口消失,地上是一只摔的粉碎的茶碗。
萍芷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道:“嬷嬷!”
两个人急匆匆的跟了过去,不过片刻,嬉妃所在的那间小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
看着皇上距离嬉妃越来越近,萍芷闭上了眼睛,即使知道这样的距离她未必能听到嬉妃的低语,但她还是恨不得拿手将耳朵堵起来。
嬉妃的嘴唇在轻轻的动着。
连泽虞的脸色瞬间便变得极为难看。
“出去,滚出去!”
萍芷急忙拉着宋嬷嬷走了出去,宋嬷嬷看着外面抖若筛糠的淮公公和容嬷嬷,不由得叹了口气。
嬉妃,毁在他们俩手里了。
可严格来讲,却不能算是错。
南五所是什么地方?这里原本就是做这种事儿的所在!
主子们把人往这里一送,自是不必明明白白的说想要知道什么,若是奴才连这样儿的眼力价儿都没有,可也不用当差了。
只是嬉妃运气太差,之前的宫乱淮公公没有死在里面,被她遇上了。
宋嬷嬷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她有些不确定皇上的心思了。
若是还有一丁点儿心疼嬉妃,便不应该送到这样儿的地方来。
可谁又说的准呢,或许就是心疼的狠了,才格外的恼怒可到底是什么样儿的怒火,才能让他这样狠心?
屋里连泽虞看着眼前的商雪袖,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双眼。
她的表情那么痛苦,她漂亮的嘴唇被咬的斑斑血痕,她脸上扭曲着,挣扎着,双手也颤抖着抓着长发,那曾经在他手中如同丝缎一般的头发被她这样生生拽掉了数根,零散的粘在她的衣服上。
她似乎一句话都极不愿意说出来,所以牙齿又将嘴唇咬出了印子,可她的嘴仿佛已经不受她的控制就如同招供一般,麻木而流利的说着、说着……
无论他闭上再睁开几次眼睛,都如同在一个噩梦里醒来,噩梦里有阿袖那梦魇般的每一句低语。
他呆立在那里,每一句都重重的砸在他的耳朵里,他的心上。
萧迁于前几日奉旨到了上京,可连怀远侯府都不知道,就被连泽虞关押了起来。
就在连城宫的天牢中,由他亲自审问,可他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要他问萧迁什么?问他和商雪袖之间如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二十五章 萧迁的悔意
在这样的对局中,他这个帝王,竟然并不占什么上风。
萧迁仿佛早就预料到有此一天,甚至都不曾问过为什么。
而他浪费数日没有从萧迁那里问出来的答案,被商雪袖在这小屋中,喃喃的说了出来。
连泽虞一刹那后悔了。
他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答案,就这样不好么?
而眼前的商雪袖因他不再带有逼迫性的靠近她,也恢复了平静,眼睛没有什么波动的看着他。
她终于也将自己从那谵语中摆脱出来,而去专心的看着他,可却如同心也已经死了一般,只是对连泽虞道:“六爷,我要见六爷。”
连泽虞多么恨她的聪明。
他慢慢的向后退着,最后落荒而逃。
南五所里突然起了风,他看着眼前的两个奴才,平静的道:“拖下去。”
后面的话,并不需要他再交代什么,回头看着树影掩映中的屋子,道:“嬷嬷。”
宋嬷嬷便道:“皇上,奴婢在呢。”
“她。”他突然有些哽住了。
“皇上,”宋嬷嬷试探着道:“皇上可知道南五所是什么地方?”
连泽虞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他知道是什么所在,可是不知道是这样的所在,这样能将人逼迫到面目全非的所在。
宋嬷嬷想了想,道:“老奴有一句话,皇上想听么?”
“嬷嬷说罢。”
“这里是问讯宫廷秘辛的地方,且不管使了什么手段,皇上想知道的,恐怕已经知道了。”
她看到连泽虞脸色阴暗了下来,但话已出口,便不能说半截儿,她道:“两个罪奴万死也不能赎清他们这般对待娘娘的罪过。可娘娘这副模样,就算是奴婢们,也近身伺候不得,万一再刺激大发了,说不定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连泽虞瞬间懂了宋嬷嬷的言外之意。
这样的嬉妃,已经不适合在人前出现了。
更别说请太医来看诊。
宋嬷嬷道:“奴婢以前也听说过这些老刁奴的手段,想必是没日没夜的问,娘娘这段时间受了刺激。依着奴婢看,皇上就把娘娘安置在这里,安安生生一个人呆着,说不定过一段儿时间自己个儿就好了。奴婢愿意每日过来送送餐饭、衣物,旁的,断断不会胡乱打听。”
若宋嬷嬷还信不过,这宫里还有谁能信得过?
连泽虞终于点了点头。
萍芷对宋嬷嬷只有佩服的份儿,这一番话,既顾全了皇上的情义,又免了皇上尴尬,可她真正感慨的却是皇上对嬉妃是真的好。
她听到了嬉妃那半句话,想必皇上听的更全了,一个宫妃的嘴里,说的都是怎么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的事儿……若真是如此,嬉妃都够死上几回了!
可饶是这样,皇上还是舍不得!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皇上,也半蹲了身子道:“奴婢愿意给宋嬷嬷帮帮忙,照顾娘娘。”
连泽虞不置可否的看着商雪袖所在的屋子,他能看到她临窗而坐,一直都不曾向外看过,她是在想谁?
他心中不禁酸楚且愤怒起来,是她对不起自己!
她和萧迁合在一起骗了自己!
他这样想着,便离了南五所,怒气冲冲的进了牢房,没头没脑的抽了十几鞭子,这才道:“为什么?为什么?”
萧迁衣服上已经带了斑斑血迹,可神情却一如既往的平静,若不是嘴角微微抽动,几乎看不出他方才被抽了十几鞭子!
连泽虞凑近了他,揪住了他的衣领,咬牙道:“为什么……你二人都已经……”
他眼睛瞪的通红,怒道:“你为何还将她推给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认识她!”
萧迁便轻笑了起来,身上的锁链随着他的笑声发出哗啦啦的轻响,他凝视着连泽虞,他的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外甥,这个自以为是的皇帝……
这个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男人。
商雪袖,就是跟了这样的人,还死心塌地的。
萧迁眼中露出了悔意,他心中更是一阵阵的后悔涌了上来。
他突然想起了观音的话。
“你会后悔的。”
他平生第一次后悔,让商雪袖认识了连泽虞。
从此商雪袖的人生便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的地步,他不需要问,甚至不用想,都知道商雪袖现在的景况一定糟透了……
他有些嘲讽的道:“为什么让商雪袖认识你……我也很是后悔。”
他的领口仍然被连泽虞抓在手里,在连泽虞刻意的用力下,他的嗓子也被勒的有些发紧,但他仍是对上了连泽虞的眼睛,道:“商雪袖,是百年难遇的曲部奇才,是我心急了……咳咳,有没有情,又有什么打紧?演不演得好那些才子佳人戏,又有什么要紧?除了真正的内行,谁能看出区别来?”
连泽虞心中既是愤怒又是厌恶,他厌恶透了这种仿佛只有商雪袖和萧迁才懂的那种氛围商雪袖也说过他不懂……
“商雪袖入宫的时候才二十几岁,”萧迁丝毫不惧怕的盯着连泽虞:“你知道二十多岁出头就能被赞为曲部宗师的有几个么?没有……一个都没有……可她为你什么都不要了,进了宫!你毁了她!”
连泽虞松了手,道:“舅舅既然看重她,就不该送她进宫,像民间传言的那样岂不是好……明剧第一名伶,原本就是六爷园中之人。”
“可笑。”萧迁慢慢的说了这两字,便偏过头去,甚至眼睛都垂了下来,仿佛再也不屑于看连泽虞一眼。
“朕可笑?”连泽虞道:“朕的确可笑,被你们这对好师徒蒙在了鼓里,你们……”
他手里紧紧的握着鞭子,紧到仿佛要将那鞭子捏断一般。
许是他太过咬牙切齿,“咯吱咯吱”的咬牙声传了过来,萧迁复又勉力的抬起头。
一路奔赴上京,然后直押天牢,他连身上的衣物都不曾换过,到了今天,破烂不堪,血迹斑斑。
连泽虞从不曾这样仔细的看着他的这位堂舅。
即使几经鞭打,不知为何,萧迁总是有一股子沉静的态度在,仿佛并不在意什么,甚至连死都不在意一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二十六章 爱逾珍宝
萧迁细长的眉眉梢略微低垂,眼梢却挑着,萧家的人都是这样的眼睛,连泽虞自己的眼睛也是像极了萧后,鼻子瘦削而挺直,下面是紧紧抿着的薄唇,那唇角,平平的,无悲无喜。
太后谈起往事,当年上京的萧六,也曾是受许多名门闺秀芳心暗许的俊雅人物。
就是当年那场萧园夜宴,他见到萧迁,也曾心中暗赞……
这样的人在萧园,商雪袖也在萧园住了三年!
连泽虞神情恍惚起来,情浓之时,商雪袖修长纤细的手指,无数次抚过他的眼梢,他的唇边,而今再看,他脸上这几处,和萧迁倒有六七成相似!
他又一次如同一盆盆的滚油泼进了心里,他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来,可眼前看着他的,是萧迁怜悯交织的眼神。
萧迁道:“皇上召臣返回上京,不过是为了审问当年事。入得天牢以来,臣若否认,便刑讯伺候,试问皇上就是这么想让当年的事成真么?皇上心里想要的是个什么答案?还是说皇上心里早就认定了一个答案?”
他摇头,低语道:“因爱生疑,真是可怜。”
连泽虞并不曾注意、也没有心思注意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或者说听到了也不甚在意,他走到萧迁面前,低声道:“你现在招不招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她已经认了。”
他语声苍凉失落之至,可萧迁却并不被这样的口气打动半分,迅速的回道:“你对她用了刑?”
连泽虞想矢口否认,可商雪袖的模样,甚至比被用了刑还惨,他一瞬间恼怒起来,道:“便是用了又怎样?”
萧迁的神色瞬间变成了连泽虞从未见过的狰狞和咬牙切齿,脸上的恨意几乎满溢了出来,他听到萧迁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若非太子,若非皇上,有哪一点配得上她?”
连泽虞脸色陡变,一巴掌便甩了过去。
萧迁受制于铁链,又哪里能躲得开,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