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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看向被宋思语指为“戏子”的嬉妃,她也正茫然无措的看着皇帝,身子还晃了晃。
萧太后心中便腾的一下,仿佛着了火!
这做张做智的东西,装什么娇柔!
静妃是个麻利的,再次脆声道:“都是傻的么?还不快给我拉下去!什么人也来胡言乱语!”
宋思语也慌了神,道:“我不是胡言乱语!我爹连看了几天呢!后来还请了她去后花园赴宴!”
这会儿已经上来了两个太监,扭了她的胳膊往外拖,便是这样儿,宋思语嘴里也没停下来:“她和那个叫什么桃儿的一块去的……我娘说都不是好东西……皇上你被蒙骗了啊……”
连泽虞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商雪袖身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寒冷如冰,又湿漉漉的,她没有看他,只是看着台下那个挣扎着不断从口中说出伤人之语的女孩儿。
可他又觉得她似乎什么都没在看,仿佛眼前只有空白一片。
他心如刀割,眼风几乎已经把下面的宋思语千刀万剐了,瞥了一眼萧太后,恨恨的道:“不懂规矩的东西,给朕杖毙了她!”
商雪袖被“杖毙”这两个字骇得一跳,她看着那被拖得越来越远的女孩儿,她那么稚嫩,什么都不懂,她只是说了实话就是在苏城的时候,宋大人也并未强求,而是识趣的放了她一马。
这不应该。
她颤抖着转头看向连泽虞,眼前的人眼神幽深而锐利,一股子压迫人的气势从他身上散了出来,他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天威不可冒犯,说的大抵就是这样。
她看着皇后已经无知无觉的昏在一旁,静妃和贞妃远远地站在一侧,对她避如瘟疫,服侍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台下的女孩儿们瞠目结舌,廊上的则议论纷纷……
她想为这女孩儿求情,可偏偏的腿在抖,怎么都跪不下来;嘴也在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不容易说了出来,却是随着自己心意的一句问:“身为伶人,就是罪过么?”
连泽虞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摇摇头,轻声道:“你若有罪,朕也有罪。”
贞妃倒抽了一口气,和静妃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和震惊!皇上知情!
萧太后叹了口气,道:“好好的女孩儿,杖毙什么,伤阴德,送回去也就是了。”
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皇帝,“交代她出宫以后别乱讲话。”玉帘得了令,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传话。
萧太后这才回头看着商雪袖:“无才无德,连心也是狠的。罢了,好好的搞成这样儿!都下去吧,把皇后送回坤宁宫去,叫太医去给皇后把脉。”说罢起了身,又看着连泽虞道:“你,跟哀家一起去陪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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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皆怨
连泽虞低头道:“儿子稍后就过去。”
“你……”萧太后脸上怒容更甚,待要再说,连泽虞已经抬了头,道:“朕说,稍后过去。”说罢便不再看萧太后,却冷冷扫了一眼静妃和贞妃,冷声道:“你们也回去吧,约束宫人,但有乱嚼舌根的,直接打死。”
静妃是个泼辣的,二话不说,拉着贞妃跪了下来,道:“臣妾身家清白,不堪与戏子同为四妃。”
连泽虞怒极反笑,道:“真是有骨气的。既然不堪与嬉妃同列,朕准了,从现在起李氏和张氏降为静昭仪和贞昭仪。”
静妃不可置信的抬了头,贞妃已经哭了起来,失声道:“皇上,皇上,你为了戏子……”
“贞昭仪冒犯嬉妃,降为淑仪。”连泽虞看着商雪袖,头都不曾回一下,只是冷冷的发了声,听到跪着的两个人终于不再发声,才冷笑了一声。
萧太后就站在旁边,她到底年长一些,事发突然,别说皇后,别说静妃、贞妃,就连她早知道嬉妃是个戏子,此刻也到了气头上!
可那又怎么样?
皇上已经雷霆震怒!谁敢和皇上较着劲的生气?
若真如此,后面就更不好挽回!
萧太后皱着眉头责备的看了一眼静妃和嬉妃,道:“凤辇怎么还不来!”
连泽虞不再犹豫,虽然商雪袖并不曾依靠在他的身上,仍旧身姿笔挺的站立着,可他却总觉得下一刻她便要倒下来,便半拽半抱的拢着商雪袖下了台。
萍芷立刻跟了过去,急切道:“皇上,奴婢也想叫个太医过来,帮娘娘开些安神的药。”
连泽虞略和缓了脸色道:“知道体贴主子的丫头,去吧。”
萍芷也松了一口气,向太医院跑去……她赌对了……以今天皇上这样儿的行事来看,若是她也胆敢流露出一丝儿嫌弃之意,恐怕她的小命就没了!
饶是这样,她请了郑太医以后,这一路上心里边也是惊涛骇浪!
伶人……嬉妃是唱戏的出身!
她见识浅薄,但在宫里这些年,从庆佑帝到当今的圣上,没有哪个嫔妃不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
伶人,现在虽然不再是贱籍,可再早以前,可和她们这些奴婢也没什么两样儿!
萍芷浑身一个激灵,就这样,她刚才也看在眼里了,皇上那是呵护到了极点!
她再次暗自的警醒,千万不能走错了道儿!
说话间已经进了长春园,两个人快步行走的浑身冒汗,眼看主屋已经在眼前,还没等郑太医和她喘口气,就看见玉萝和一起子宫女、太监肃立在门外,心中就一个突突。
这,这又是怎么了?
玉萝看见了她,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比着口型道:“又吵了!”
萍芷估摸着风言风语此刻还不会传到太医署,便小声道:“郑太医,麻烦您稍等,可有一点,也是为了您好,无论您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当不知道的好。”
郑太医便点了点头,老神在在的在门口当木头。
就算如此,里面儿的声音太响,由不得他听不见。
“让他们说,随便说,我有何惧?”
商雪袖发丝凌乱,双目泛了红,因为流泪的关系,眼睛下面红肿了一片,她咬着嘴唇,突然凄厉的笑了起来,“莫不是皇上也觉得臣妾这样儿的身份丢了脸?”
她极尽讽刺的道:“皇上下了封口令,封谁的口呢?是臣妾是个戏子,见不得人,还是说不出口?”
郑太医眉心一跳。
萍芷则急的心焦,却帮不得忙,这时门帘动了动,就听皇上在门口冷冷的笑了出来,大声质问道:“你既然不惧,那你为什么又安排归隐的假戏?你若当初愿意,朕身为男子,身为天下之主,岂会畏惧名声有损?朕就是大张旗鼓,让天下尽知朕纳了天下第一名伶商雪袖入宫又有何不可?”
门哐的一声被关上,众人吓了一跳,还未及磕头恭送皇上,他已经摔了门帘,拂袖快步而去!
郑太医都快晕了!
商雪袖!
宫里边儿可能不知道,可商雪袖归隐,那场阵仗却是极大的!
他有几个交好的王侯还特意前往霍都看戏,没想到商雪袖这一归隐,就到了圣上的后宫里!
他不想知道这么多秘密啊!
萍芷顾不得许多,拉着郑太医道:“大人,我们快进去给娘娘诊脉。”
长春园一阵忙碌,萍芷让人拿了药,又喊了梅珠煎药,这边儿还要警戒众人,她站在廊下叉着腰道:“都给我老实些!娘娘就是娘娘,少打旁的主意!”
一个个都敲打完了,玉萝才贴了她身边试探道:“娘娘她……”
“玉萝,咱们俩是一块儿分到储秀宫,一开始就伺候娘娘的。”
萍芷知道玉萝的性子,尤其担心,道:“我知道你自己个儿没什么主意,但是这次你得拿稳了,娘娘,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以前是个什么出身,那都是被圣上放到心尖尖儿上的人,都是娘娘,比咱们做奴婢的,已经是天上地下了!”
玉萝便点点头,又有些害怕道:“可皇上发了那么大的火……”
连泽虞带着怒气去了坤宁宫。
太医刚收了药箱子,连泽虞便扫了一眼脉案,照旧是体虚、忧思过重之类的诊断,便进了内室。
皇后躺在床上,萧太后正坐在床边儿一脸忧虑的看着她,看到连泽虞进来,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又不知道皇后是不是睡着了,便起了身往外走去,道:“跟哀家出来。”
连泽虞便淡淡的对旁边儿的白芸、白芩道:“伺候好你们娘娘。”说罢转身出了屋,一到外殿,就听萧太后道:“把她送出去!”
“不可能。”连泽虞脸色都没有变。
“你……你鬼迷了心窍了!”萧太后道:“原先哀家还能替你瞒着!今个儿却被揭了个底儿掉!你让皇后怎样看你?淑儿是世家之女!遍连城宫,静妃、贞妃,还有今天新采选的,哪一个不是好人家的女儿?你让她们和一个戏子共侍一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七十八章 春不尽
再想到今天那个姓宋的秀女话里话外的意思,萧太后心中就一阵阵的发堵,怒斥道:“戏子在外面浪荡,什么事情不做!难不成你都没听见!进了你手下官员的后花园陪酒!你这当皇帝的反而拿个贱人当宝贝封了妃说不定……”
“母后慎言。”连泽虞不悦道:“请勿再如此诬枉嬉妃,她于朕有恩。”
“她一个戏子有什么恩?”萧太后原先就不信!
她锐利的眼光看着连泽虞,试图从他平静的表情里找出裂隙和漏洞来:“你是皇帝!一时间迷了心窍,为了纳她找个借口,自己个儿还当真了?”
“君无戏言。”连泽虞毫不示弱的看着萧太后:“朕天下至尊,收用一个女伶,何须借口?朕今天把话和母后说明白,嬉妃入宫之前,为天下第一名伶,你儿子困守石城关,在南郡、东郡袖手之时,是她这‘戏子’捐赠军资十万银,亲赴石城关,若没有这十万两银子,石城关就要粮尽而破!”
他盯着萧太后:“母后想必知道,若石城关破了,儿子会怎样、天下会怎样了?”
萧太后一时间反应不过,连泽虞的话一股脑儿涌入了她的耳朵,她一句一句的捋着,待到终于明白了这一段话的含义,不禁退了一步,过了良久,才勉强道:“十万两……那些世家、公侯人家,也拿得出来,这算得了什么?”
“算得了什么?”连泽虞讽刺的笑笑:“朕在这场大乱之前,多少上京贵女想进太子府,以她们的身世底蕴,拿出十万银自然并不算什么,可她们并没有,不是么?”
他往前走了一步,道:“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朕什么都不瞒母后了。母后虽然没听过,也应有所耳闻,‘蜀地几回《生死恨》,西都一曲梦里人。’她率着班子深入西郡,西都一降,她当有半功!天下文人赞誉其高义,就连五梅先生也为她写了诗!”
萧太后又向后连退了几步!
嬉妃……竟然是商雪袖!
她不是普通的不知世事的老太婆,否则也不会当初决然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