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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贴,所以一般的班子不会。
商雪袖笑道:“会不会的,我们金锣班不会空口白牙的说,我们只会唱——”她瞥了一眼前面的那个男子,道:“距离严大人给的日子还有三天,明天一大早不如两个班子会会《大保国》这出戏如何?”
她不知不觉的已经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的“战书”,余音社方才姿态那么高,自然不能说不。
那男子制止住了还要愤而发声的余袅袅,道:“这地方荒僻,只有一个戏园子还被你们占着,我们如何排练?”
商雪袖感觉到瞿大娘子平静了下来,才松了手,道:“说到底,这出戏是个唱功戏,最简陋的时候一个桌子加三个角儿也就开演了,又没什么武戏,在我看来这是窝在房间里都能练的,怎么余音社不行么?那样金锣班倒也可相让一二……”
“不必了。”那男子脸色阴了几分,道:“就这么定了。”
可瞿大娘子却一直忧心忡忡的,回到了戏馆里才道:“《大保国》这出戏,我们唱不来啊。”
“您把大家伙儿都喊过来,不要担心。”
商雪袖看着瞿大娘子把大家伙儿都叫了进来,又将严大人要演戏的事儿说了一遍。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倒是都没什么像样儿的主意,最后瞿大娘子才道:“大家静一静,听听九龄秀的。”
商雪袖这才道:“《大保国》这出戏重要的角色就三个,青衣、老生和花脸,唱功吃重,其余的李良、杨公子、徐小姐都是戏份极少的配角儿,之所以要两个班子合演,因为其他还有文武官员的龙套,如果是庆贺的戏,四个文官要配齐的,杨家的四个武将,也是要配齐的,这样一来,一个班子,就吃不下来。”
众人都点点头,觉得她说的对极,然而现在就是半出他们也吃不下来。
“咱们班虽然是名不见经传的小班子,但是既然对上了余音社,若是三个角色都给了余音社,那就整个班子都成了他们的龙套了。”商雪袖挑了眉毛,道:“李艳妃的角色,是我的。”
众人仿佛被她这股笃定的气势镇住了,商雪袖又转头看着瞿大娘子道:“今天站在余袅袅前面那个人,一定是个老生,我听他说话、走路,算是有个好底子,‘杨波’这个角色,就让给他吧。”
瞿大娘子苦笑道:“不让也不行,班子里没有人会。”
“接下来,是一个‘徐延昭’的花脸,还有一个‘李良’的,这么说吧,后者戏份也还算重,演得好的话,也有彩儿。现在的问题是,”她看向金锣班里的花脸毕二奎道:“一个唱,一个做,你选哪个?”
毕二奎被她一看,不知怎么的就慌里慌张的站了起来道:“哪个,哪个我也不成啊……”
“我可以教你。”商雪袖道。
“这……只有一天功夫……”
“我能教你。”商雪袖又说了一句。
金锣班里的人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九龄秀一样的看着她。
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进了金锣班的时候,大家伙儿原以为她是长得美而已,后来,一路行来,才知道她唱的也好。
怎么个好法?先前雇过的青衣没一个比得上人家一个手指头的……而现在,她说能教戏,还是花脸戏?(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教唱
毕二奎咬了咬牙,道:“我学唱!”
谁都知道后面那个容易,可是,要是有机会谁不想多学点儿本事在身!
商雪袖点点头道:“你去那边回忆一下原来北戏老腔怎么唱的,我这边儿还要说点事。”
毕二奎愣了一下,又立刻“哎”了一声,便出了屋。
商雪袖又对着屋子里几个人道:“这样儿,三个主角儿里面,我们就占了俩了。徐小姐和杨公子,我们就要个杨公子吧,”她笑笑:“得给余袅袅留个角色,不然她只能演个宫女儿了。”
瞿大娘子呆呆的看着她,这明个儿到底会戏会成什么样儿还没有个结果呢,她这边儿就已经自己个儿把角色分好了?
“剩下的,其实就不算太重要了,反正都有赏银,我要跟大家伙儿说说整个戏怎么个演法儿,大家都是个中老手,明剧的创新多在新戏本子和新腔,但是像《大保国》这样儿的经典老戏改明剧,戏本子并没有太多的改动,最多就是唱腔变动的多,所以程式上和以往的北戏是差不多的……”
这也是新音社很少上这出戏的原因,实在没有太大的挑战性。
商雪袖细细的讲着,众人听的简直入了迷!
他们从来不知道不是听戏、不是看戏,就是听一个人“说戏”,就这么精彩!
九龄秀的声音细细柔柔、清清亮亮的传进了他们的耳中,别提有多好听了!
到了下午,商雪袖便专门把毕二奎喊了过来,道:“你把北戏的唱一遍给我听。”
她想了想又道:“我上午也和班子里的人说了,估摸着这位严大人是个外行,《大保国》一般连着《探皇陵》、《二进宫》,才有个剿灭奸党、匡扶朝廷的圆满结局,光是前面这一折,一来时间短,二来,《大保国》的结尾是什么?”
毕二奎想着道:“是国丈李良篡国。”
“所以,光演这一出的话,严大人别说讨好上面,说不定一个申斥下来,官儿都要丢了,更糟的还要连累我们。”商雪袖笑了笑道:“我们不能这么演,但是全演的话,时间又太长了。余音社也是极有经验的戏班子,估计这点他们和我想的一样,演前面的和后面的,《探皇陵》去掉。”
毕二奎一听就松了一口气,这一折说的是徐延昭夜探皇陵,对着先皇的牌位哭诉感叹,基本全是花脸的唱段!
商雪袖道:“所以,剩下的就极容易了。”
商雪袖进了金锣班,不为别的,有一多半儿原因是因为这个班子以前是唱担担戏的——胡爹的那个班子,就是唱担担戏的,后来改了南腔。
金锣班也改了,改成了北戏,后来明剧风行,又改成了明剧……她还依稀记得担担戏,大多是对唱的戏,又顺口又好听,所以对于这场戏里的对唱,也应该比较容易上手才对。
她细细的听完了毕二奎的唱,露出笑意道:“不错,你要知道,这出戏是北戏改的,所以改到明剧的制式,变动不算特别的大,我过会儿会逐句的教你。还有一点,你唱的时候要注意,你是徐延昭,是手执铜锤可以上打昏君下打谗臣的定国王,气势上要端起来,摆足,不能露出怯意。”
她绕着毕二奎转了一圈儿,唱花脸的大多身量魁梧,毕二奎也不例外,起码架子是够了,这才又道:“看国丈李良的时候,因为他是靠着女儿发家的,没什么真本事,不屑之意要表露无遗;看李艳妃的时候要带着一点点的不屑,因为李艳妃是女主登基,他自己是军功彪炳,自然看不起李艳妃的能力,就像让位给李良,就是个昏了头的主意——但是还要保持一个表面的恭敬。”
毕二奎点头如捣蒜。
“若是今晚临睡前,你能把唱练熟了,明天一定没问题。如果不成……”商雪袖沉吟起来,毕二奎急忙道:“我能练熟!”说到这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九、九龄秀姑娘,如果我练熟了,您能不能把探皇陵那一大段教给我?”
商雪袖便笑了起来:“行啊。”
有了商雪袖的安排,金锣班的人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到了第二天早上,瞿大娘子将余音社的一群人迎了进来。
商雪袖粗粗扫了一眼,除了那个男子、余袅袅,还正正好好跟了四个人,再后面才是乐器班子,心中不由得一笑:这是要将除了龙套以外的角色全都拿下了?
瞿大娘子这会儿没那么生气,也拿出了一班之主的气概来,满面含笑的张罗着,吩咐了易成金端茶倒水,那边商雪袖微笑着道:“怎么个会法?”
余袅袅抢着道:“我们先唱,你们再唱。”
商雪袖道:“顺序上,我们金锣班没有什么意见的,不过因为我们的确是小班子,只能拿出青衣、花脸和小生来,等我们唱的时候,还要麻烦余音社帮衬帮衬。”
余袅袅得意的笑了出来:“行当都凑不齐全,还跟我们抢!”
商雪袖便不再看她,而是转头看着那个男子道:“余班主?”
余袅袅的名字,商雪袖是从某一次梁师父那儿听到的。
她姓余,和她的这位堂哥,余庆祥,是余梦余一表三千里的不知道怎么扯上关系的亲戚。
因为她还是有些个天份,所以余音社是有些名气的,早年间还求了人,要请六爷做教习,六爷自然是理都没理。
余庆祥没想到这个九龄秀认得他,看她正在询问自己的意思,便点点头道:“不过举手之劳。”
余袅袅还在那嘟着红艳艳的嘴道:“你干嘛答应她啊。”
余庆祥便道:“快去准备吧。”
只是平时的对戏,所以不需要扮妆,很快余音社的人就上台了。
商雪袖便坐到金锣班的老生那儿,道:“你仔仔细细的听着杨波的唱段,过会儿我们演的时候,还要找他配戏,这就是两遍,等到正式开演,中间少不得还要排练几次,算下来,你能看到五六次,差不多就能把杨波的唱给扒下来了。”
那老生急忙点点头,不敢再存着看热闹的心思。(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天外有天
商雪袖便安安静静的看着台上。
瞿大娘子在旁边看了她好几眼,心中更加觉得九龄秀不是一般人——她的眼光太毒了,非但第一面儿就看出来这是唱老生的,还仅凭几句话就断定班子里的老生不如他。
因为商雪袖一直在认真的看戏,所以金锣班的人都安静的坐在台下,连闲聊的没有。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不到,上面才唱完了,果然像她想的那样,余音社也去掉了《探皇陵》,她便站了起来,道:“余班主,您先歇歇嗓子,过会儿还要劳烦您。”
“堂哥,你干嘛要帮着她?”余袅袅直跺脚,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堂哥,你不是看她长得好看吧?”
顿时她的目光就又换了一种意味,上上下下的带着嫉恨之意的打量着商雪袖。
商雪袖正忙着和毕二奎还有那个扮演杨公子的说戏,还要和琴师定调门,无暇注意这边儿,可瞿大娘子却听到了,脸色一沉道:“余姑娘好歹也是走南闯北的人,人也是漂亮人,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呢?你问问你们余班主,要是有人这么说你,他干不干?”
余袅袅脸唰的一下子变得通红,她在余音社里是头牌的青衣,也算是说一不二的姑奶奶,从来没有人顶过她,顿时娇声叫了起来:“堂哥,她……她说我,你别给他们配了!”说罢手已经拉住了余庆祥的袖子,一副死也不肯撒手的模样。
“啧啧啧,余姑娘,戏班子会戏,凭的是本事,您这样,可真不像……”
“凭本事就别让我们帮忙啊!”
这边儿动静大,商雪袖已经注意到了,看着被拽住胳膊的余庆祥,目光中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笑着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唱吧。到底要不要上来配戏,余班主自己决定。”
说罢她转了身,安抚的看着金锣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