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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战场。
看到蒙古步兵溃了下去,骑马立在中军的岳托冷哼了一声。
伊拜听到岳托的冷哼时候脸上挂着两道泪痕,双手正在发抖——战士们的死伤太惨重了,伊拜的八旗蒙古正白旗,一千六百战士大概只有一半的战士逃下来。
听到岳托的冷哼,伊拜愤怒地瞪向岳托,怒不可竭。
布颜代跪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大溃败的蒙古步卒。布颜代的八旗蒙古镶红旗,一千八百战士大概有三分之一死在战场上。这一战之后,布颜代还做什么旗主?他不知道该以何面目回草原上去面对自己的牧民们。
因为岳托的专执,一万多蒙古战士已经牺牲了六千多人,这已经不是损失惨重了,这已经是被打残了。
听到岳托的哼声,跪在地上的布颜代猛地抬起了头,怒视了岳托一眼。
其他的蒙古贵族们同样损失惨重,此时听到岳托的哼声也是十分愤怒。战士们已经十分用命了,而拿蒙古人当炮灰的岳托还不满意。
八旗蒙古和外藩蒙古的旗主和外藩蒙古的固山额真对视了一阵,眼睛里满是对岳托的仇恨。
蒙古诸位贵族都打定了主意,此次回到盛京后,一定要皇上处理擅专轻战,拿蒙古人做炮灰的岳托。
此时蒙古战士们被击溃,需要旗主们出去整理队伍。蒙古贵族们不再停留在中军,一个个策马出去收拢溃军。岳托见蒙古军已经溃败,再没有什么战斗力了,也就没有阻拦蒙古贵族们离队。
战场上,清军还在正面突阵。
八旗蒙古步兵的后面,是被充作炮灰的辅兵和跟役。
那些辅兵大多数是没能选上步甲的女真人,他们身上只穿着脆弱的绵甲。还有一些抬旗升为旗丁的汉人,同样只穿着简陋的绵甲。他们的战力和披甲的旗丁比起来就差远了。
而那些跟役就更寒碜了,他们大多是满人的包衣阿哈,汉人和朝鲜人都有。他们身上连绵甲都没有,唯一的武器就是手上的一把短刀。清军纪律严明,这些投降于满清的跟役奴隶被清军的军纪治理得服服帖帖的,不敢做他想。对于他们来说,上阵杀死一、两个明军,立下战功抬旗成为满洲八旗旗丁,是他们一生的理想。只要抬旗了,就能吃饱饭,穿暖衣,就能改变一生的命运。如果一直做阿哈,终有一天会因为缺衣少食而病死、冻死。
因为着对军功的渴望,这些辅兵和跟役们虽然装备简陋,斗志却并不低。
距离一百四十米,五千多辅兵和跟役哇哇叫着从朝两边溃逃的蒙古人后面冲出来,举着刀剑朝虎贲师杀来。
迎接这些卑微士兵的,是一百四十门大炮的霰弹。
如果火炮开火后不冷却炮管,不把炮车推回原位,不使用铳规等设备瞄准,火炮的极限射速可以达到一分钟三、四发。七个炮手配合起来操作六磅炮,十七、八秒就能射击一轮霰弹。炮手们在阵前忙碌了一阵,刚刚朝蒙古鞑子射完霰弹的一百四十门大炮,很快又进入了射击状态。
瞄准五千多辅兵、跟役,大炮开火了。
只听见“轰”“轰”一片巨响,一百四十门大炮朝辅兵和跟役喷出了火舌。一万四千发铁质弹丸高速射出,射进了嚎叫着前进的辅兵和跟役群中,一穿就是前后两个洞。弹丸若是穿过躯干,各种器官立即被撕碎,变成肉泥,和血水一起从血洞一样的伤口上迸射出来。若是弹丸打在手腿上,立刻能把骨头打折,甚至直接把整个手脚打断开来。
一千多装备简陋的辅兵和跟役被霰弹击中,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一些重伤没死透的鞑子、二鞑子在地上抽搐挣扎,呻吟求救,但却没有一个人理睬他们。
在战场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生命。
还活着的四千多辅兵跟役们仿佛早就知道前面是泥潭地狱,遭受猛击后却没有立即溃败。他们怀着对战功的贪婪,咬着牙继续朝选锋团和荡寇团的正面冲去。
他们大概把战线往前推进了三十米,在虎贲师前面一百一十米左右遭到步枪的迎头痛击。
上好火药和子弹的一千名士兵站上了前排,再次朝前面的鞑子射击。士兵们冷冷地瞄准着冲上来的辅兵和跟役,摁下了扳机。
几乎每一名虎贲师士兵摁下扳机,血花就从一个辅兵跟役的身上冒出来。前排的辅兵和跟役们像是被点了名,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战场上。那些死透的鞑子、二鞑子,把战场上的尸体规模又扩大了一些。(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祖先保佑
鞑子的辅兵和跟役崩溃了。
虽然他们有对战功的贪婪,有苦战的决心,但前面是铁血的虎贲师步枪手,不是孱弱的其他明军。在大炮和步枪面前,血肉之躯岂能讨到便宜?被大炮轰炸,被排枪射击后,辅兵和跟役们明白了敌人的强大,失去了夺取战功的信心,作鸟兽散。
他们变成了溃兵,从选锋团和荡寇团两侧逃走。他们本来就是仓促上阵的乌合之众,在贪婪的驱动下勇武了短短一刹那,此时又回归了软弱的本色。
他们像退潮的海水一样撤去,露出了海水后面的礁石。
他们的后面,五千八旗满洲的步甲出现在李植的视野内。五千马甲身披镶铁片绵甲,手持步弓,快步冲了上来。
那是岳托最后的一支力量,这一次,岳托可以说是把老本全押上了。这支五千人的步甲如果战败,岳托就彻底输了。
这支步甲兵手持弓箭,准备和虎贲师对射。
满洲人擅长步战,下马作战时候无论是肉搏还是射箭都强于在马上的时候。满洲人的步弓按照弓力大小分为六力弓、八力弓和十力弓等,一力差不多是十斤拉力。精锐的摆牙喇和部分马甲可以操纵十力弓,而大多数步甲使用的都是八力弓。
此时这五千步甲使用的就基本上全是八力弓。八力弓在六十步,也就是九十米外就可以威胁敌人。
五千步甲冲到虎贲师的九十米外,前排的两千人举起弓箭朝选锋团抛射了一轮弓箭。
两千枚箭矢像是一片暴雨,抛向了选锋团和荡寇团。
九十米外抛射对八力弓来说还是有些远,准头有限,而且射到虎贲师身上的弓箭势头已老,不能破甲。选锋团士兵身上穿着锁子甲,倒是不惧怕六十步外抛射过来的弓箭。除非被射中头部,否则这些箭矢伤不了选锋团的士兵。但没穿盔甲的荡寇团就受创了,有一百多人被弓箭射中,惨叫着退了下去。
有三十多人被直接射中了心脏等要害,牺牲在了阵前。
李植看着中箭的荡寇团士兵们,眉头紧蹙。虎贲师的每一个士兵都是宝贵的,不能随便牺牲。此役因为没有给士兵们配备盔甲,士兵们出现了不少的伤亡。这一战结束后,李植下决心要给每个士兵配备一副铁甲,防范鞑子的箭雨。
鞑子射完弓箭的两秒钟后,后排的虎贲师士兵装好了子弹,站上射击位开始射击。
一千把步枪瞄准了九十米外的鞑子弓箭手,一个排接一个排的开火,喷出了火花和子弹。
比起需要花费八十多斤力气拉开八力弓弓弦并虚虚对敌人抛射的八力弓,步枪手的射击就轻松多了,只需要端着几斤重的步枪,摁下扳机就能发射。同样是熟练的射手,九十米射距上米尼步枪手的命中率远高于弓箭手。
“杀奴!”
步枪在九十米距离上的射击,打几乎是静止的弓箭手,精确度惊人。一千发子弹呼啸着朝不远处的鞑子射去,一瞬间就放倒了大片的清军士兵。一排接一排,前排弯弓射箭的鞑子战士身上冒出了血花,惨叫着倒了下去,漏出了有些张皇的后排战士。
清军被步枪手打了一轮,陷入了混乱。
显然,清军这边的弓箭射击没有明军的步枪射击效率高。如果要提高弓箭的准头,还需要冲到更近的地方去。但鞑子们知道,越往前冲明军的火力就越密集。
明军还有一万多人,而还在战斗状态的清军只剩下四千多人了,这一仗显然要输。步甲们不愿意做炮灰,慌乱起来,便有人要往后面逃。
鞑子身后的中军处,站在小土包上观察战局的岳托看见步甲有溃逃的迹象,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把腰弯了起来。这些射箭的步甲是岳托最后的希望了。清军好不容易冲到弓箭射程内,岳托希望满清勇士们的箭雨能把李植的部队射垮。比起二十秒发射一次的步枪,弓箭的极限射速可以达到五、六秒一发,拥有射速上的优势。
当然,要真正获得优势,命中率也是一个关键因素。那就要求步甲们逼到虎贲师的五十米内近距离直射。
岳托咬着牙,双收紧紧扣在一起,祈求祖先保佑,保佑自己的步甲能够坚持住。
岳托在祈祷,带着五百摆牙喇押在步甲后面的贝勒杜度则用行动保证了步甲们的纪律。五百个摆牙喇骑在马上,在杜度的指挥下中砍杀了二十多个往后逃的步甲,把四千多步甲往前面逼。
步甲们没有选择了,后退也是死,只能冲了。步甲们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生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们往前冲了十米,又朝八十米外的虎贲师射去了一片箭雨。
两百名没有盔甲的荡寇团士兵在中箭了,他们惨叫着倒在了地上,捂着中箭的伤口大声呼号。二十多个选锋团士兵被鞑子的箭头射穿了锁子甲,射中了要害,也退出了战斗队列。
但很快,就轮到选锋团和荡寇团的士兵们反击了。
虎贲师的士兵们二十秒钟就能完成一次装弹和射击,在三排轮射的阵型中七秒就能射击一次。鞑子射了一轮箭雨过来后几秒钟,近千名选锋团和荡寇团后排士兵站上了射击位,朝鞑子开火了。
“杀奴!”
“杀奴!!”
九百多把步枪齐射,朝八十米外的鞑子步甲喷出了愤怒的子弹。子弹像是一片代表着死亡的暴风雨,扫过战场的空隙,狠狠射入了前排步甲的身体中。步甲身上那薄薄的镶铁片绵甲根本拦不住子弹,被绵甲阻碍了一下的子弹碎裂,不规则翻滚,会对中弹的鞑子造成更惨重的伤害。
鞑子的阵前就像是遭遇了一场飓风,步甲们扑通扑通地倒在了地上。
五千冲阵的步甲,转眼就只剩下了三千多。
鞑子们受不了这样的伤亡了,这场战斗怎么看过去都是输,没人愿意继续在阵前自杀,步甲们开始逃窜。
清军最后的五千步甲,也败了。
先是几十个人逃跑,他们不管不顾地往东西两边逃去。然后这几十个人的行为带动了旁边的步甲,几百个人开始溃逃,最后整个步甲阵营全部崩了,大溃散。步甲们抱头鼠窜,避开后排押阵的摆牙喇,从阵列的两边溃败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死士
看着溃退下去的清军步甲,李植长舒了一口气。
这一仗,打赢了。
一万二千人击败了近三万的鞑子。虽然鞑子只有一万是八旗满洲的战兵,其他都是八旗蒙古以及辅兵跟役,但这一仗依旧是一个彪炳宇内的大胜仗。
试问大明有那支军队,能够一战打败近三万清军?
接下来就是追击逃兵了!
选锋团的一千炮兵不放过逃下去的清军步甲,装上霰弹继续朝步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