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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梅冷笑道。
袁桢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他仔细思索了江梅的言语,问道:“所以你以为当年云凌波死后,我们夺得了国玺,你为了得到国玺,拿我儿子的性命威胁我,是吗?”
“云凌波不是死于你们袁氏兄弟和裴蕴的算计之下吗?你们应该已经拿到了吧?”江梅眼中带着一丝阴暗,故意激他道。
“哼…”袁桢被她说得有些恼怒,“你找错人了!害死云凌波的另有其人,国玺也不在我们手里,我哥哥和裴蕴只是顺水推舟而已。”袁桢深思有些飘远,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再次回想似乎得从记忆深处挖掘一些遥远的碎片。
江梅按捺住内心的伤痛和愤怒,轻蔑道:“除了你们还能有谁?他死后,你们兄弟二人占据荆州,而裴蕴得掌中枢。”
袁桢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冷笑道:“你以为就我们兄弟想夺荆州吗?”
江梅微眯着,审视着他,脑子里在思索着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还有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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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地牢惊闻(三更)
“哈哈…。。”袁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大燕乘乱夺得襄阳,大桓军队退守竟陵,而竟陵是我们兄弟从裴岩手里夺回来的。虽然云凌波与裴岩有师徒之分,但裴岩一样忌惮他。”
江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她压制住内心的波动,表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质疑道:“你别骗我,云凌波和裴岩的儿子裴景声情同手足,他们都是裴岩一手带出来的军将,裴岩怎会舍得对自己的弟子动手?”江梅实在想不出裴岩伤害云凌波的动机。
“云凌波在襄阳声望甚高,且战功累累,对于下游的夏口威胁很大,裴岩一心想得到荆襄,裴蕴能在朝中为相,也是因为他在夏口的缘故,这么多年来我们与他明争暗斗,他占据夏口就像一把尖刀插在我们身上,让我们动弹不得。”袁桢恨恨道,“要不是萧帝撤了裴芾的官职,改让谢廷林代替他,我们还没机会动手呢。”
江梅内心轻笑道:“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才使出这招。”
袁桢接着说道:“裴岩是只老狐狸,他自己不方便动手,引我们协助裴蕴一道出手。”他突然盯着江梅,沉声道:“我想云凌波手里的国玺应该被裴岩获得了吧!”
江梅当他想让她转移视线,于是撒手一笑:“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也就别怪我狠心了。”
袁桢见她不肯信他,急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还要我怎样?要是我们手中有国玺,还至于等到现在吗?”
江梅自然知道这一点,只是继续套他的话,“那裴岩拿着国玺能做什么呢?”
“或许他也想谋权篡位?”袁桢冷笑道,“不过,他儿子去世后,他就心灰意冷,或许放弃了也未可知。”
江梅想了想还是不太相信,“你为何笃定是裴岩害了云凌波呢?”
“因为只有他有这个能耐和机会。”袁桢盯住江梅的眼睛,斩钉截铁地回道。
“何以见得?”江梅反问。
袁桢侧过身子回道:“云凌波手下很多将领也是裴岩的亲信。当时我哥哥在江州。裴蕴在豫州,如果云凌波真的得到了国玺,唯一可能知道消息的就是居于夏口的裴岩。至于裴岩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偏头看向江梅,“恐怕姑娘得去问他本人了。”
江梅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了他半晌。内心在仔细思量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不过他说的有一点是绝对正确的。那就是裴岩一定脱不了干系。
她想起了那刻画在她脑海了十几年的一幕,“好好活下去,更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这是那人在最后跟她说的话。印在她脑子里最后的画面是云凌波看着她一副微笑、放心又决绝的音容。
“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江梅内心喃喃道。“难道指的是裴岩?”
江梅掏出一粒药丸递给袁桢,“这是解药,我会去一趟夏口,如果你说的是对的,我一定保住你儿子袁韬的命!”
袁桢接住药丸,看都不看一眼就吞了下去,“姑娘一定要信守诺言。”他突然又诡异道:“姑娘到底是真的想要国玺呢还是有别的目的?”
江梅冷冷瞧着他,并不回答。
“你是何方神圣?”袁桢眯着眼审视她道。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不过,如果你能活到那一天的话。”江梅笑着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袁桢手抓牢房的柱子,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些迷糊,难道如今还有人要追问十四年前的事吗?
江梅回到将军府后,即刻让九竹传信倚云阁,让人暗中查探裴岩的一切消息。只是折腾了这一夜,她却是累极了。
次日一早,江梅托着疲惫的身躯靠在将军府外的马车旁,等着还在与高炽客气的沐箫和。虞七与华缨倒是立在一旁并不言语。
“将军事务繁忙,不必相送。”沐箫和再次推却道。
“世子客气,世子身份尊贵,又难得来一趟江州,炽理应送至渡口。”高炽依旧热忱道。
江梅实在看不过二人那么客气,她懒了懒得伸了个腰,随意插了一句道:“要不将军便送城门外,这样也全了主客之道。”
高炽见她脸色不好,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便依姑娘之言。”
于是几人又共乘一辆马车,江梅因身体欠佳便让印心随着她坐入马车,其他人等一概骑马相随。
“姑娘昨晚没睡好么?”虞七瞅了瞅江梅那发黑的眼袋担忧道。
江梅不好意思地回道:“可能有些择席吧?”
沐箫和倒是有些诧异,“姑娘一直游历江湖,岂不日日睡不好?”他看了看江梅虚弱的身子,想了想也难怪如此。
高炽见状赶紧解释道:“昨夜有一只秋猫一直在西院的屋檐上鸣叫,可能扰了姑娘清绪。”他故作歉意,随后他补充了一句:“不过,自古医者难以自医,姑娘还是多顾及些自个的身子。”
沐箫和闻言深表同感,他盯着江梅,用眼神传递了同样的意思。
江梅只是嘴角带着轻笑,点头致谢,并不言语。她哪里能不明白高炽的意思。昨晚的消息给了她太大的震撼,如果裴岩真的是当年的罪魁祸首,那她又该如何呢?何况裴岩人之将死,能轻易地放过他吗?
江梅想起这些头痛欲裂,为了不让别人担心,她只得闭着眼靠在印心身上休息。
不过片刻过后,马车便到了城门口,此时江梅已经睡着,而沐箫和便和虞七轻轻地下了马车,默契地未打扰她。
“高某在此等候世子与裴相凯旋!”高炽拱手拜道。
“还得辛苦将军继续驰援,就此告别,将军保重!”沐箫和拱手回道。
最后虞七只是与高炽点头示意,三人便在此相拜而别,沐箫和怕打扰江梅,便选择骑马前往渡口,虞七只得随他一道策马徐行。
沐箫和轻轻一跨便跃上了一匹白马,策马行在前端,远远看去卓然俊逸。
而虞七一袭青衫坐如青松,隐隐有股泰然之势。
高炽坐在马上,望着马车和马匹越行越远,一边赞叹二人的绝世风采,一边担忧江梅的处境以及身体。直到他再也看不见马车的踪影,便策马回旋,径直驶回将军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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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昔情难追(四更)
江梅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她微微睁开双眼,便见印心一直跪坐在旁。
印心见她醒来,白皙的面庞上立即布满了笑容:“小姐,你醒啦!饿了吧,我给您做了几样吃的。”说着端了一个盘子过来,先让江梅喝了一口水,随后便让她尝尝自己做的点心。
“嗯嗯,挺好吃的,你加了一味迷迭香吧!”江梅赞道。江梅边吃边觉得自己把印心带来是明智的,不然这一路上自己可是要饿晕了。
“正是,见小姐精神不是太好,便用了提神的花药。”印心眨着眼睛回道。
江梅点了点头,她突然想起自己本是睡在马车上的,如今醒来就已经在船舱的榻上了。
于是问道:“我是怎么到榻上的?”
印心噗嗤一笑,抿了抿嘴,笑而不语,脑子里却是回想起下午沐世子与七公子同时伸手要抱自家小姐的情形,沐世子到底是温润之人,见虞七要去抱她,遂就让了道。
江梅皱着眉不耐烦地瞅着她:“你爱说不说!”
江梅就是江梅,她没有强求别人的习惯。
印心终究无奈地笑道:“小姐睡得很熟,我又奈何不了,后来是七公子把小姐抱到了船上。”说完她轻轻的笑了起来。
江梅闻言脸色立即微红,怎么是他?江梅心里莫名有种失落,不过她不想跟印心过多追询,便起身走出船舱。
她倚在桅杆旁。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听着江涛声声,顿觉神清气爽。
她一抬头便看见了半轮明月高挂夜空,一片片云烟从中飘过,飘渺清淡,而淡淡的月光,照亮了奔腾不息的流水,江中飘起一片又一片的波光粼粼。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她静静地倚着栏杆。轻声念道。似乎夹着淡淡的忧伤,又似乎只有平淡和冷漠的情绪。
“好一个‘只羡鸳鸯不羡仙’!”身后一个清润的声音响起。
江梅闻声便转过头看去,见他一袭白衫卓然而立,双手负在身后。衣袖随着江风飘扬。他面色清润含笑。银色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更似人间谪仙。如果刚刚只是随意想起了那首诗,那么此刻她是真正感受到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孤寂。
沐箫和见她不言语。走近她,轻声道:“没有吓着你吧!”
江梅微微摇头,随后两人一道立在船头,观赏着夜色。
“一直觉得姑娘是淡然高雅之人,似乎不食人间烟火,如今发出这样的感慨,让我意外呢!”沐箫和遥望前方山水一色,悠悠说道。
江梅闻言苦笑一声,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只得一语概过。
沐箫和低头看了她一眼,忍了很久,还是决定开口:“姑娘似乎早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为何一直孤身一人?”
沐箫和问这话的时候,船舱一侧,一个青色的身影侧耳倾听。
江梅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丝复杂,幸好夜色黑寂,沐箫和不易察觉她的神情。
江梅眸光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沉默了半晌,方回道:“小的时候曾有过婚约,后来……”
江梅抿了抿嘴,嘴角扯起一丝苦笑,却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而她身后,在暗处远远立着的萧墨珩绷紧了心弦。
“后来,怎么了?”沐箫和侧着头,探视她,见她昂然立在风中,发丝随风飘扬,如遗世独立般清绝。
“他跟随朝廷去边境打仗,再后来,便杳无音讯……。”她看着江水一动不动,声音似从牙缝中飘出来,低沉无力。即便编了一个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