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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胡姨娘就用一种满是愤懑和仇恨的目光瞥了眼杜芷萱。
这举动,只令一众围观的人,不论是否知晓事情的真相,都纷纷用同情和怜悯的目光瞅着杜芷萱。
老夫人冷冷地看着胡姨娘,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道来。”
说到这儿时,老夫人特意顿了顿,仿若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杜芷萱,道:“只要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定会为你做主!”
“谢老夫人!”胡姨娘又磕了个头,然后,就不再掩饰自己对杜芷萱的仇恨:“四小姐,昨日梨香院一事,七小姐并非故意的。回屋后,七小姐满腹的愧疚和懊恼,连夜遣人寻了新鲜的柳条,准备于今早就到文斓院与你请罪。”
“偏偏,你竟然遣人,夜里杀害了七小姐!”胡姨娘取出绣帕,轻按那红肿的眼角,低声咆哮着质问道:“四小姐,七小姐可是你一父同胞,最最亲近的姐妹啊,你怎么就能狠下心来,下此毒手?”
“这些年,七小姐向来尊敬你,为你鞍前马后,赴汤蹈火也再所不惜!凡是你吩咐的事情,无不照办!就算没有功劳,可,却也该有苦劳。你怎能就因为那么一件小事,而狠心断了姐妹情份,更要去了七小姐的性命?!”
“退一步来说,就算七小姐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那也应该是由老夫人和老爷出手惩治的,而不是你这个七小姐的嫡亲姐姐啊!”
似杜鹃啼血的哀诉,连那些敏锐察觉到一丝半缕真相的人都为之心颤,就更不用说那些比较愚盾的人了,更是纷纷用愤懑和仇视的目光看着杜芷萱。
“特么的,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胡姨娘这是疯了吗?竟敢将这样大的帽子扣到小美人身上!”
“别拦着我,我这就弄死胡姨娘,给这些心存侥幸的墙头草一个深刻的教训!”
……
“杂种们,都给我闭嘴!”关将军大刀一挥,成功地镇压了这些激动得再次脑袋乱窜,肠子爆了一地的鬼鬼们,“不许惊扰到小主子,否则,分分钟让你们灰飞烟灭!”
院子里的气氛一阵诡异的冷寂。
老夫人捻动着佛珠,许久都未能等来胡姨娘第二句控诉的话语后,才问道:“就这些?”
胡姨娘有些怔忡,怎么也未料到,自己今日拼着付出一条贱命,也要将杜芷萱拉下水的计划,竟不能得到老夫人的支持!
难道,老夫人也因为杜芷萱那聚变的身份,而不准备再像往常那般漠视杜芷萱了?
一瞬间,胡姨娘眼前仿若浮现了这段时间里,候府众人,尤其是那些墙头草的下人每每见到杜芷萱时那幅谄媚讨好的模样,和杜芷萱相比起往日里更加嚣张跋扈,却并未像往日那般经常被老夫人唤到梨香院训话等场景来。
……她真得做错了吗?
周嬷嬷上前几步,冷声喝斥道:“胡姨娘,老夫人在问你话,还不速速作答!”
“是。”迅速收回思绪的胡姨娘,本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磕头道:“请老夫人为七小姐做主。”(未完待续。)
第609章 胡姨娘声声质问(2)
“四丫头,这件事,你怎么看?”
其实,若可以的话,老夫人还真恨不能立刻就令粗使婆子绑了杜芷萱,一通刑讯逼供后,再将杜芷萱这个碍眼的姑娘送到家庙里去!
只是,不论是太后、长公主和安平郡主待杜芷萱的宠爱,还是将军府那帮直来直往的粗鲁汉子,再或者是自赐婚后,秦王隔三茬五就遣人送东西与杜芷萱的举动,都令老夫人不得不按奈下满腹的愤怒,继续装出一幅慈祥和蔼的模样,与杜芷萱打着太极拳的同时,再不着痕迹地坑害杜芷萱一把。
“祖母,胡姨娘患了失心疯。”轻飘飘一句话,就定下了对胡姨娘这般肆意扣大帽子于候府嫡女,未来的秦王妃的惩罚。
老夫人那捻动着佛珠的手指一个用力,差点就将手里的珠串给拽断了,脸上却还不能流露出丝毫不该有的愤懑之色:“我是问你,七丫头死亡这件事!”
“七妹死亡这事?”杜芷萱眨眨眼,一脸的疑惑不解:“生老病死,本就是天意,我非验尸的杵作,如何知道七妹是怎么死的?”
“萱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钱氏一脸“恨铁不成钢”之色地看着杜芷萱,“七丫头虽是庶女,却也是无比尊贵的候府姑娘。就算无辜横死,却也该让她安眠于九泉之下,又岂能让那些莫名其妙的男子验身?”
“验身”两个字,带来的侮辱之意,却远超“验尸”这两字。
不过,眼下,曾依仗着满腹的心机谋算,差点就令钱氏失宠于杜侍郎的胡姨娘,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个细微的区别,只是继续用一种阴冷嗜血的目光瞪视着杜芷萱。若非身旁有几个粗使婆子看着,估计下一刻,她就不管不顾地冲到杜芷萱面前,抓烂杜芷萱那张伪善的面容了!
纵然如此,胡姨娘依然咬紧了腮帮子,牙齿也因为满腹的愤怒而发出“咯吱”声:“四小姐,你已经害死了七小姐,还要让七小姐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你这颗心,怎能这样恶毒?!”
“大胆!”无视杜芷萱阻拦的举动,穆嬷嬷上前几步,冷声喝斥道:“胡姨娘,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万万不能乱说,事情未探查清楚之前,还请不要再次出言侮蔑我家县主。不然,我们也就只能请大理寺来评评理了。”
县主?
是了,杜芷萱已远非记忆中那可以随意拿捏欺瞒,任凭将军府一众人如何使力,却也扶不起来的阿斗了,而是颇得太后青睬,手握封地的实权县主!
在这一刻,胡姨娘总算明白自己从屋子里冲出来后,那些下人看向自己时那诡异的目光由何而来了。
她怎么就忘记了,杜芷萱不仅仅是未来的秦王妃,还是有爵位,有封地,有圣宠的荣华县主呢?!
“好了,穆嬷嬷,别吓着胡姨娘了。”杜芷萱轻抚衣袖,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狼狈地跌坐于地上,身体抖如筛糠的胡姨娘,“祖母曾不止一次说过,即便我是太后娘娘赐封的荣华县主,但,只要身上流着候府的血液,只要我一日姓杜,那么,就永永远远都是候府的姑娘,与候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最初,被太后赐予荣华县主的爵位时,杜芷萱曾好好地摆了下县主的谱,尽情地享受过了来自于候府众人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而,之后,杜芷萱就再次归于平淡的低调生活。
这一切,却是因为若杜芷萱时时都摆出县主的架势,那么,关键时刻,就无法起到应有的作用了。
就像“狼来了”那个故事般。
果然,眼下,众人纷纷悚然一惊,看向杜芷萱的目光,再次带上了很久以前的畏惧和害怕,就连老夫人都不由得紧抿双唇,眼底浮现一抹顾虑。
虽,这样的神情,转瞬即逝,却依然被一直留意着老夫人神情举止的杜芷萱注意到了,不由得再次庆幸自己最初听从了几位嬷嬷的指点,而未能沦落为那个凄惨的放羊孩子。
只是,即便如此,老夫人依然不打算轻易放过杜芷萱,遂再次眉头微蹙,眼含不悦地质问道:“四丫头,你究竟想说什么?”
“啊?”杜芷萱一脸诧异地看着老夫人,仿若不明白老夫人为何明知故问似的。
很快,不知杜芷萱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竟然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了眼老夫人,然后,不待老夫人反应过来,就语速极快地说道:“虽然,我很耻于有七妹这样一个未来姐夫第一次上门,就按奈不住满腹女儿心思,上前自荐枕席,却差点被未来姐夫一剑砍死的妹妹,但,说到底,大家都是候府的姑娘,又岂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遣人杀害七妹呢?”
“毕竟,七妹于我,就如路旁随处可见的蚂蚁一般,无需自己抬脚就能踩死!”将杜萍这么个对旁人来说,极其尊贵的姑娘比喻成蚂蚁的杜芷萱,神情一派闲淡悠然,却没有多少姐妹间独有的情谊。
这样凉薄的性情,只令候府一众汲汲算计杜芷萱的姑娘们也不由得毛骨悚然,心生畏惧。
拥有羡慕嫉妒恨这些情绪的人并不可怕,只因,往往,他们的身上具备更多的弱点,只要掐住了他们的软肋,就无惧于他们那诸多的手段。
而,最可怕的却是如杜芷萱这般,从最初就没将候府一众人放在眼里的人!
这样的人,失势时也就罢了,********,还真不知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偏偏,就目前情况来看,杜芷萱已一飞冲天,根本就不是她们这些尚未出嫁,还依附于候府的姑娘能阻挠的。
杜芷萱并不知道短短时间里,自己就成为了候府一众人心里公认的性情凉薄的姑娘。
这次,她总算将目光移向那狼狈不堪,极欲晕厥过去的胡姨娘:“倒是胡姨娘,口口声声地指责我杀害了七妹,不知,可有什么证据?”
“若,并无什么证据,却完全是凭你的猜测和臆想,那么,就只能请你前往大理寺走一一趟了。”(未完待续。)
第610章 老夫人又和稀泥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般憎恨七小姐!”
胡姨娘根本就不受杜芷萱的威胁,只是继续用腥红兼仇恨的目光看着杜芷萱,并拼命地挣扎着,恨不能立刻扑到杜芷萱面前,代替自己十月怀胎,辛苦教养长大,却一朝丧命于杜芷萱手下的闺女,狠狠地收拾了杜芷萱这个罪魁祸首!
杜芷萱淡淡地瞥了眼胡姨娘,眼角眉梢间一片冷凝:“你想多了。”
今日,杜芷萱身穿一件桃粉色绣五瓣花的小袄,下系一条火焰红色绣大朵牡丹花的拽地长裙,腰侧系着红色的丝绦,坠着一枚牡丹花造型的香囊,外罩一件白色滚白狐边披风。一头青丝挽了百花分肖髻,几颗细碎的红宝石点缀其间,额前垂下一缕半弧形的红宝石流苏璎珞。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斜斜地照射进来。
杜芷萱全身被笼罩在浅浅的阳光里,再加上脸上那抹淡淡的微笑,只令众人有瞬间的愣怔。
无它,此刻,在阳光的照射下,杜芷萱身上的衣裙闪烁着五彩的光晕。
这些浅浅的光晕,和她那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骄傲自信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只令每一个瞧见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微眯双眼,心里也悄悄地滋生出一种杜芷萱就该是一个令众人仰望的贵女的念头。
当然,这一幕,落于抬头仰望着杜芷萱,却久久未能等来杜芷萱第二句话的胡姨娘眼里,却是刺得她眼睛生疼,心口绞痛,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之弦也彻底崩断。
“我可怜的萍儿啊!娘这辈子做过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一无反顾地跟了你的父亲,并想方设法地生下了你!我明知候府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却偏偏因为那一丝祈求,而将你教养在身旁,并刻意养成了你一个与人不争不抢的懦弱性子……”
“萍儿,娘又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飘荡于黄泉路上?你放心,娘这就下来陪你!”
说到这儿时,不知胡姨娘从哪儿来的一股力气,迅速挣脱了那些粗使婆子,并以一种猛虎下山之势,冲一旁的墙柱撞去!
“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