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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妾身……。妾身害怕……”
“别怕,一切有我呢。”
“你那……听徐姐姐说,你好厉害……妾身怕受不了……”
“没事的。到我怀里来,和你说个故事,说完你就不会怕了,嘿嘿!从前啊,有个很有名的和尚,活到九十五快死了,死前他说还有件心愿未了,死不瞑目。于是一群徒弟立马赶到城里的青。楼,花高价请来最有名的花魁。为他们的师傅达成最后愿望,谁知那位极为妖冶美貌的花魁在老和尚面前脱。光之后,老和尚非常失望地说出最后一句话,然后直挺挺地死去了。”
“夫君好坏……老和尚说了什么?”
“他说,原来和尼姑没两样啊,害得我足足想了八十年。”
朱道临怀里的新娘子笑瘫了。窗外很快响起阵阵无法压抑的大笑,朱道临反应过来,翻身跳下床几步走到窗前,拉开酸枝木雕刻的玻璃花窗,冲着飞快逃走的应昌培、张德义、严义和等十余人怒吼起来:
“狗日的有种别跑啊!老子不弄死几个算你们命大。还有你杨大鼎,别以为你逃得快就没事,明天开始你小子滚去养马,老子废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次日一早,朱道临照样天没亮就站在武馆操场北面的高台上,和以前一样满脸冷漠,巍然伫立,其实他心里美滋滋的,脑子里全是爱妻小影婉转娇吟的动人颜容。
紫阳武馆的306名少年弟子是整个山庄唯一没有假期的人,昨晚集体享受完喜宴大快朵颐之后,照样十点整熄灯睡觉,今早五点半,那催人命的铜哨声照样尖利地响起。
所有孩子都没有一句怨言,因为在昨天下午的喜宴上,他们最尊敬的师父朱道临来到他们身边,允许他们每人喝一杯酒,然后严肃地告诉他们:
“从明天开始,你们的训练将转入新的阶段,未来一个月里你们将会更苦更累,希望所有人都能挺住。。。。。。不要让我失望,我不愿看到你们中的任何人离开紫阳武馆!”
十圈跑下来,306名孩子没有一个被拉下,长达半个多月的基础训练和充足的营养,已经为孩子们打下一定基础,每个人的体质都有了明显改善,精神面貌已经与紫阳书院的孩子们大不相同。
朱道临心里清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孩子们面对逐渐增加的运动强度和更加严格的综合素质训练,肯定有不少人无法坚持到最后。
三天后自己就要返回所谓的“天枢阁”,再次回来时,不知还有多少孩子能够留下?
想到这儿,朱道临心中颇为难过,依依不舍望着台下已经能够像模像样整齐列队的孩子,原本准备好的一席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好向孩子们庄严地敬了个军礼,等孩子们齐齐抬手敬礼,用稚嫩的声音整齐吼出“杀——”的一声,朱道临敬礼的手才缓缓放下。
此后三天,朱道临每天一大早都来到武馆高台上默默站着,一边倾听教习们的训练汇报,一边注视着绕圈奔跑的孩子们。
没等孩子们集中起来,他便悄然离开,回去和自己的家人共进早餐,然后前往各大工坊和码头,与各级主管召开现场会议解决问题,和工匠们一起干活,一起讨论各种问题,中午饭也和工匠们一起吃。
下午是朱道临审核博孚钱庄、庄园各大工坊的财务报告和生产进度报告的时间,除了刚接管全院内务的新婚妻子小影陪在他身边之外,其他人都回到临时设置在前院音乐学堂。
徐拂和如烟要向孩子们传授乐理知识和乐器弹奏技巧,媚丫头、柳丫头需要跟随数名怀才不遇的老乐师学习诗词书画和历史地理,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干,日子过得安逸平和,极为充实。
二月初七深夜,朱道临与懂事的小影依依话别,再到西苑和爱得他死去活来的徐拂说了会儿话,便独自前往东院的武馆。
在值夜师弟和轮班的值日弟子陪同下,朱道临提着灯笼逐一巡查每间营房,看望每个或是沉睡、或是装睡的弟子,不时为踢开被子的顽皮弟子重新盖好被子,浓浓情义无微不至,不少装睡的弟子被感动得蒙住脑袋默默流泪。
将近子夜时分,朱道临才离开武馆,前往尚未完全启用的码头准备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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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〇章 皇帝的无奈
朱道临回到鹤山别墅的二楼书房没多久,忽然发现气温已经大为不同,细细一想立刻明白过来:大明朝这个时候正处于要命的小冰河期,而此时的金陵已是春分之后,过几天就是可以穿单衣上街游荡的清明节了。
回来之前,朱道临曾想直接空降到老战友段德铭所在的贵阳以西百公里的小镇,可那地方他从未去过,而且此次特意为宋少君的叔叔找回一套十二件的珍贵秘色瓷和两尊战国青铜鼎,加上需要在商品丰富、物流发达的长三角地区采购不少货物,其中包括按照合同需要购买的数百吨铜材、5;000匹提花丝绸、2000套欧式骨瓷餐具和茶具等等,所以朱道临最后决定还是返回鹤山别墅,争取十天内处理完手头的所有事务,然后再去段德铭那里实地看一看。
朱道临整理完此次需要采购的货物清单,天色已经大亮,他收拾好所有银行卡和分开罗列的采购清单,随意扎起披肩长发,换上身春秋休闲装,开始给相关客户一个个打去电话,驾车出门时已经是临近中午的十一点二十分。
朱道临驱车前往印刷公司的半路上,没来由忽然想起吴公公吴景贤,不知道他是否顺利抵达京城?想了片刻他自嘲地笑了笑,把另一时空的所有事情压在心底,专心办好眼前的每一件事情。
几乎同一时刻,朱道临念到的吴景贤正与担任东厂提督的老兄弟曹化淳一起,双双跪在养心殿大门口。
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很快带来崇祯皇帝的口谕,宣布可以入见。
昂首挺胸宣完口谕,王承恩立刻上前将自己师傅曹化淳和久别数年的师叔吴景贤扶起来,压低声音简要通报:
“万岁爷刚散朝回来。在朝会上让周延儒几个阁臣气得半死,叛贼孔有德占了登州,糜烂胶东数月之久,统兵十万前去平叛的文臣武将却屡屡战败,西北数十万暴民又在这要命的时候杀入山西,朝臣们却在相互推诿。内斗不止,户部干脆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万岁爷难啊!”
“昨晚万岁爷还在盼着师叔您老人家早点儿到来,尽快把押送的百万贯铜钱和16万8千斤紫铜送入内库呢。”
吴景贤丝毫不敢在三十出头的师侄王承恩面前倚老卖老,闻言立即鞠身致谢:“昨天傍晚接到您的密信后,咱家看水路难行,立马命令手下崽子们卸船,转陆路连夜赶回京城,终于在天亮之时把所有铜钱铜料送入内库。若非你曹师傅一路相助。恐怕现在还到不了呢。”
辈分极高的信王府老人曹化淳微微一笑,说句“快快进去不能让万岁爷久等”,吴景贤立即把带来的小木盒子送到王承恩手上,和曹化淳一同跟在王承恩身后,弯腰低头,一路走到御书房门口叩见。
等候多时的崇祯皇帝扔下手中奏折,大步走到匍匐在地满脸泪水的吴景贤面前,细细打量他衣袍上拍不掉的尘土污垢和脚上唯一干净的发黄布袜。禁不住幽幽一叹,亲自把这位犯错被贬之后仍然忠心耿耿的信王府老人扶起来。望着吴景贤被寒风吹裂的嘴唇和两鬓花白头发,和蔼地说道:
“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押送的都是朕急需的东西,朕不会催你这么急,如今也只有你们几个能为朕分担点忧愁了。”
“奴才该死!奴才还是来得太晚了……”吴景贤再次跪下,激动得双肩耸动。语不成声,弄得边上的王承恩和曹化淳都止不住流泪。
崇祯皇帝眼珠子也红了,再次弯下腰把吴景贤拉起来:“别跪了,站着说话吧,内库已报来消息。百万贯铜钱和16万8千斤紫铜清点无误,还有三面从未见过的磨花大镜子和一座比人还高的西洋大摆钟,朕心里又是安慰,又是愧疚,不知道去哪儿找银子让你填上这笔账呢,唉!”
“好了,不说这些了,吴景贤你给朕说说,老曹和王承恩你们也说说,南京民乱到底是这么回事?为何首辅周延儒和那么多文臣,一致弹劾魏国公等人和茅山教派那个姓朱的道士聚众闹事,搅乱社稷?温体仁一派和多位勋臣武将又为何纷纷站出来,指责南京六部和应天府官员滥用职权,激起民怨?南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景贤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禀报,最后极为无奈地说道:“如今整个东南就像魏忠贤临死前说的一样,早已在各地世家豪强控制之中……”
“世家豪强在背后扶持的东林党人上台之后,三年不到就占据南京六部和各府各州县近半官位,他们动辄就说体恤民情,闭口就是仁义道德,一旦有人提出开源节流,他们立刻跳出来说决不能与民争利。”
“可是,等朝廷需要用兵需要银子的时候,他们为了撇清自己的无能,不惜搬出之前被他们自己骂得一钱不值的各种捐税,让万岁爷下诏明令天下,把所有税赋摊到一无所有的平民百姓头上,他们却不用上交一文钱。”
“不知底细的大明百姓都以为是万岁爷缺钱用,因此大明百姓纵有怨气,也不会算在东林党人和那些世家豪强头上。”
崇祯皇帝满脸愕然,尽管此前他也收到过诸如此类的密奏,却从未有一次如同吴景贤所说的这么详细,这么严重。
曹化淳和王承恩同样惊讶不已,一边替吴景贤担心,一边又想了解更多真实的东西,用以印证自己从东厂密报和其他地方获得的消息。
吴景贤早已做好倾力一搏的打算,因此毫不胆怯地继续禀报:“实际上,东南世家豪强和东林党人早已控制浙江、南直隶、江西等地八成以上的土地,这些土地均被各级官府记在有功名的士子和朝野文官身上。”
“这百余年来,根据祖制这些土地从不上交朝廷一文钱赋税,致使朝廷税赋一年不如一年,这三年几乎已经收不到各地的土地赋税。商税更是一文没有,就连前年万岁爷万不得已重开的宁波市舶司,也在东林党上上下下的愤怒声讨和东南豪强世家的暗中打击下,始终无法收税,两年来上缴朝廷的海贸税赋不到10万两银子。”
“一旦有人和东南世家豪强的做法不一样,多上缴一些铜料和银两给朝廷。他们就群起而攻之,百般打压,为保住他们享受了两百年的好处无所不用其极。”
“魏国公几个和紫阳观小朱道长就是因为这样,才得罪了贪得无厌的东南世家豪强,从而遭致东林党官员派遣金陵两县一府500衙役前去大肆破坏,致使60余名工匠和民夫被打成重伤,紫阳观一怒之下,召集所有工匠和附近农夫进城抗议,期盼把事情闹大能上达天听!”
崇祯皇帝本就没多少血色的瘦脸更为阴沉。他缓缓走回书桌后坐下,呆呆看着桌面上堆起一尺多高的两摞奏章一动不动。
王承恩和曹化淳吓得够呛,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