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就在这个时候,淮南城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命案,花郎虽然不忍离开温梦,可有命案发生,他也不好不去,在府里一番交代后,他这才急匆匆赶往命案现场。
命案现场是一大户人家,不过死的人却是这户人家的奶妈,司马光是早花郎到的,只不过他这个书生真的不擅长破案,所以就算看到了尸体,也只能随便检查一番,死因却是检查不出来的。
所以,当花郎走来之后,他立马把花郎让了进去,道:“花公子,你快来看看,死者身上没有外伤,会不会是服毒死的?”
花郎检查了一遍尸体,的确没有什么外伤,可是中毒的迹象也不是很明显,花郎用银针到处试探了一下,也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不过当花郎检查死者胸部的时候,在那一片雪白上,他发现有几许红点,那红点已经不怎么明显了,而且还在慢慢消退。
花郎看到那些红点之后,伸出手去摸了一下,死者已经四十多岁,可两个球还是很挺很软的,当然,花郎并不是要占死者的便宜,他是要摸一摸那几个红点,红点在软滑的大球上是很容易被手感知的,花郎摸上之后,发现红点有些涩,手指是能够很明显的感觉的。
这样摸过之后,花郎微微凝眉,许久后道:“并不是中毒而亡,而是过敏。”
“过敏?”司马光有些惊讶,他自然是清楚过敏是怎么回事的,就是一些人的体质不怎么好,对一些东西过敏,比如花粉,比如说一些吃的东西,过敏之后浑身就会起小红点。
只是,司马光没有想到过敏竟然这么厉害,会把一个人给过敏死。
花郎叹息了一声,过敏本不是什么大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可若是过敏比较严重而又没有及时医治的话,那就十分危险了,要一条小命,还是很轻松的。
所以,在花郎确定了奶妈的死因后,将这户人家里的其他人叫了来,这户人家在淮南城也是富裕自家,很是有钱,只不过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妇人打理的,那妇人被人称为陈王氏,她有一个儿子,今年十七岁,叫陈舸。
而死者,姓张名花,是陈舸的奶娘,一直服侍陈舸。
陈舸跟奶娘的关系很好,所有此时陈舸哭的很厉害,当然,除了陈舸之外,奶娘张花的女儿钱冰也哇哇的哭着,那摸样,真是人见犹怜。
花郎是见不惯这些人哭的,所有他微微凝眉后,望着这些人问道:“张花有过敏症,你们可知道?”
几人相互张望一眼,皆是摇头,而那个钱冰则愣了一愣,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她一直跟自己的母亲生活在一起,还真不知道她母亲有过敏症,想来有两种情况,可能连张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过敏症,再者便是,张花知道自己有过敏症,而且知道过敏源,所以她一直避免能够让自己过敏的东西,正因为此,才没有人知道她有过敏症这件事情。
这两种都是有可能的,而如果是第一种,那么张花的死可能是因为误会,可若是第二种,那就有可能是谋杀了,张花知道自己有过敏症,那么必定会避免那些东西,他不会不小心让自己过敏的,可如果是有人要谋杀她,那就不是她小心不小心能够避免的了。
所以,在花郎看到这些人皆是摇头不语之后,花郎看了一眼张花的房间,张花的房间很干净,也很简单,只有一些该有的东西,除此之外其他的东西,一件也没有,可以看出,她虽然在陈府是陈舸的奶娘,可地位并不算很高。
如果过敏原就在张花的屋内,那么应该是可以找到的,过敏原这种东西让人过敏的途径就那么几个,要么是肌肤相碰,要么就是食物,在张花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凉水,花郎将那杯凉水拿来仔细看了看,可是那杯水很清,一点不像有过敏原的样子,放下那杯水后,花郎又去看其他地方,可是找来找去,并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
也许,过敏原就是在这个房间里的,只是那个东西对花郎他们来说太过普通了,普通的让他们都自觉的忽略掉了。
所以,想要找出那个过敏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也并非一点可能都没有。
花郎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望着屋内的几个人问道:“你们大家来看一看,看看张花的房间里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
当然,花郎要这些人看,最主要的还是要钱冰来看,她是奶娘张花的女儿,这屋子里有没有多什么东西,她应该比任何都清楚。
钱冰微微颔首,在这个自己熟悉的房间里一遍接着一遍的看着,可是,她看了好多遍,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她微微摇头,眼睛里噙着泪水。
花郎则凝眉,他不相信事情会是这样的,屋内一定多了一样东西,而且这样东西就是过敏原,不然张花不可能过敏而亡的,可钱冰都没有发现异常,这怎么可能呢,难道在张花过敏之后,有人曾经来过这个房间,然后拿走了那个导致张花过敏的东西?
想到这里,花郎连忙问道:“都有谁进过这个房间?”
这里是命案现场,想来敢进这个地方的人并不多,可尸体是一定要被人发现才行的,所以花郎肯定,一定有人进过这间命案现场。
而事情果真如此,只是这几个人让花郎一时有些失望,因为进来的人只有陈王氏、陈舸和钱冰三人。
第1386章 从跟出发
这三个人,有没有可能有一个人是凶手呢?
这是不好说的,而且到目前为止,花郎他们还没有确定这就是谋杀案。
这三个人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发现尸体的是钱冰,今天早上她迟迟不见自己的母亲,心中有些担心,便跑来敲门,可是屋内并没有人回应,为此,她便急匆匆跑去,让人装门,她喊的人是陈舸,因为两人都是吃张花的奶水长大的,因此两人的关系很是亲密,甚至隐隐间还有点暗生情愫。
当时陈舸听完钱冰的叙述之后,便带着钱冰来到了命案现场,并且一脚踹开了房门,两人进来之后,发现张花已死,顿时像失了魂似的,于是陈舸跑出去喊人去府衙报案,而这个时候,陈王氏也进屋内看了一眼。
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而花郎也看过命案现场的门栓,那的确是被人从外面给撞开的,也就是说,如果那个让张花过敏的东西被人带走了,人一定是三个人中的一个,而如果没有被带走,那么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过敏原是一种吃的东西,被张花吃了之后,也就自然找不到了。
从这三个人的叙述上来看,有可能拿走过敏原的人几乎是没有的,因为在发现命案之后,这几个人都没有离开过命案现场,就是陈舸跑去了,也只在门口高喊了几声。
事情,当真是怪异至极了的。
不过,花郎最喜欢的便是这种挑战,所以在并无任何人有机会拿走过敏原后,花郎提出了一个让很多人都震惊,甚至难以接受的提议,那便是解剖尸体。
对于解剖尸体,花郎是有自己独特见解的,不过对于司马光等人而言,他们确实不怎么赞成这种事情的,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死者为大,死者已经死了,怎么还能把他们的尸体给破坏掉呢?
可如今的情况是,他们如果不解刨尸体,可能就找不到死者真正是死因,如此,这件案子便也破不了了。
没有办法,他们只得同意花郎解刨尸体。
花郎将张花的尸体放在一张桌子上,然后像一个屠夫那般在张花的尸体上动作,那样子比苞丁解牛还要熟练,站在一旁的人都是知道花郎的父亲是个屠夫的,所以他们认为花郎之所以会解刨尸体,可能是因为从小耳濡目染,不然这种事情,什么人能够做到?
花郎将死者的胃给掏了出来,然后将死者胃里的东西给翻开看了看,里面有死者昨天晚上吃的东西,有馒头,有菜,好像是肉,不过此时的这些肉已经被消化的差不多了,看起来好生的恶心。
可花郎并没有因此而又任何感觉,他仔细的看过之后,望着陈王氏问道:“昨天晚上有什么人进过张花的房间吗?”
对于一个下人,陈王氏可不那么清楚,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花郎微微凝眉,随后命人在府里调查,看看昨天晚上有什么人来见过张花,而那个钱冰,自然是询问的重点对象。
除此之外,花郎还想知道昨天晚上张花都吃了什么,想知道过敏原在不在这些当中,也许问一问就知道了。
这些并没有花费多才时间,先回答花郎问题的是陈府的一个厨子,他告诉花郎,昨天晚上张花吃了一点大肉,半碗米饭,半个馒头,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花郎仔细翻看张花的胃,在那里,他也只找到了这几样东西,也就是说,张花并没有多吃其他东西,想来也是,如果张花知道自己有过敏症,那么对于能让自己过敏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去吃的。
如果不是因为食物而过敏,那么必定是其他东西,可钱冰把这个屋子里的东西都搜查遍了,并没有发现多出来的东西。
而这个时候,调查另外一件事情的衙役也赶了回来,他们说昨天晚上张花昨晚府里的事情之后,便回屋休息了,并没有什么人进过她的房间。
当然,也许是有人进了的,只是那个人进来的时候,没有被人发觉而已。
而如果事情果真如此,花郎倒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命人处理完尸体后,花郎和司马光等人离开了陈府,在回去的途中,司马光叹息一声,道:“花公子,看来这件命案有可能只是误会啊。”
花郎笑了笑,道:“司马大人何出此言?”
“花公子你想,并没有什么人进入张花的房间,他死后也没有什么人把证据带走,如此一来,他定然是不小心自己过敏死了的,我们这样找,能找到什么呢?”
司马光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可有一点却是不通的。
“司马大人,你说的也正是奇怪之处啊,既然什么人都没有可能杀人,可那张花怎么就突然过敏死了呢,我可不认为张花会自己自杀。”
司马光不再多说其他,这也的确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如果不能解决这点,这件命案便没有办法解决,司马光不是那种喜欢把命案定成自杀然后图省事的官员,既然花郎认为命案尚有疑问,那就让花郎继续调查下去吧。
“花公子,如今从命案现场调查不出什么来,您准备怎么办?”途中,司马光问道。
花郎想了想,道:“我想让司马大人派人将涉案的几个人仔仔细细的调查一遍,看看死者张花是个怎样的人,他的女儿是个怎样的人,那个陈舸又是个怎样的人,这样一来,我们便可针对调查的情况作出判断了。”
听到这句话,司马光一惊,道:“难不成花公子怀疑陈舸他们这几个人可疑?”
花郎点点头:“进入命案现场的只有他们三个人,他们三个人的确是很可疑的,而且命案发生在陈府,说他们不是凶手,也不太可能,如今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调查清楚这三个人当中,谁有可能是杀死张花的凶手而已。”
司马光沉思了许久,而许久之后,他点了点头,说道:“好,花公子放心,我这就吩咐下去。”
第1387章 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