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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郎知道钱雨的同党是谁,可是他却不觉得有说出来的必要,望着温梦笑了笑,道:“算了,就算知道他是谁,我们也没有证据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钱雨一个人做的。”
在花郎的坚持下,温梦最终还是放弃了,而这个时候,长安城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繁华,楼下,店小二正在祈求客栈老板的原谅。
第1249章 一诗一命
盛夏,淮南城。
从杭州回来之后,花郎他们便很少外出了。
不知为何,突然间便失去了在外面到处乱跑的兴趣,此时的花郎更喜欢在家里研究菜谱,陪温梦聊天,亦或者吟诗作对。
花郎不算诗人,可对于诗词的喜好,却是一点不曾多让,因此有时吟到深处,少不得要把自己喜欢的诗词写出来几首,当然,这些词都是别人的诗词。
而就在花郎在杭州以及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淮南城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有人写诗,而且都是很绝妙的诗,可是当这首诗出现在大家面前被众人传唱的时候,淮南城便会死一个人。
第一次那首诗出来之后,青楼里的一个弹唱姑娘在那天晚上便被杀了,当时大家并没有将这件事情跟诗联系到一起,可是当第二首诗出来之后,又有一个人被杀了,这次被杀的仍旧是青楼里的弹唱姑娘。
两首诗都写的很好,不输唐时著名的诗人,诗人的名号叫青松散人,具体名讳却没有人知道。
当有人把诗和死人命案联系到一起之后,大家对那些诗便突然的厌恶一来,并且给那个青松散人起了个外号,叫一诗一命。
第一个命案发生的时候,司马光便已经开始调查了,只是却并无任何头绪,不过那个时候他没有去找花郎,因为当时的花郎还在杭州,第二件命案发生的时候,花郎刚回来没几天,而命案一经发生,司马光立马派人将花郎给请了去。
花郎是个喜欢诗词的人,他不喜欢把诗词跟命案牵扯在一起,可如今整个淮南城的人都在讨论一诗一命,花郎无奈之下,只得接手这件命案。
第一件命案已经发生了好多天了,尸体早已经处理,毕竟这是夏天,尸体不能久放,第二件命案的尸体还被放在青楼,司马光叫上花郎之后,便急匆匆的去了青楼。
青楼叫芬芳楼,里面的女子都很漂亮,而死者是一个叫小蝶的女子,青楼里的女子好像有很多都叫这个名字,花郎耸耸肩,对此颇为无奈,他们进得小蝶的房间之后,看到了小蝶的尸体,那是一具很是玲珑的尸体,小巧而且凸凹有致,如果小蝶活着的话,一定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女孩子,可如今他死了,而一个人一旦死了之后,就什么都没有用了。
死者身上只脖间有一道伤,勒伤,可以很轻易的断定是被人勒死的,花郎看完尸体之后,将芬芳楼的老鸨叫了来,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
“正午,那个时候天气很热,大家都在午休,而我们这个地方正午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人走动,所以发现小蝶被杀的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炎热的天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成为了凶手喜欢的日子,成为了谋杀的温床。
花郎微微凝眉,随即问道:“小蝶可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啊,小蝶在我们这里虽不算头牌,可支持者也不少,谁会仇视她?”老鸨不解,因为像她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认为有人想杀了小蝶的。
“楼下的门正午是开着的还是光着的?”
“自然是开着的,毕竟有些书生喜欢在白天来找我们这里的姑娘聊天嘛,不过这几天太热,所以已经很少有人来找了,而龟奴他们也因此有些疏忽,结果就让那个凶手有机可乘了。”
花郎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看过,如果芬芳楼的人都在午睡的话,凶手的确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进来。
花郎沉思了片刻,最后说道:“最近淮南城都在传一诗一命,这小蝶姑娘可是弹唱了青松散人的诗?”
老鸨连连点头:“正是,正是,以前不知道啊,只觉得那青松散人的诗写的好,所以昨天晚上就让小蝶弹唱了。”
花郎微微凝眉,道:“这青松散人的诗传出来之后,只怕有不少人弹唱吧,可为何偏偏是你家小蝶姑娘被杀?”
老鸨神情微变,连连说道:“因为我家小蝶姑娘是第一个弹唱的,而上一个被杀的小青姑娘,也是第一个弹唱的青松散人的那首诗,这才被杀的,凶手只杀第一个弹唱的人啊!”
听得这句话,众人皆是一惊,而这个时候,司马光在一旁解释道:“小青姑娘被杀的时候,花公子不在淮南,可能不知道,那小青是七彩楼的姑娘,那个时候青松散人的诗才刚有点名气,而小青姑娘的确是一个弹唱的那首诗,不过她被杀之后,大家并没有把她的被杀和那首诗联系在一起。”
其实这些花郎多少也有听说,司马光本不用解释的,不过司马光既然解释了,花郎也不会说什么,微微沉思之后,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家,对于青松散人的诗倒不曾留意,不知谁还记得这两首诗?”
花郎刚说出来,司马光立马说道:“我来写给花公子吧!”
司马光办这两件命案,对于命案有关的东西自然熟悉,这两首诗只怕他不知在夜间沉吟了多少遍,所以纸墨笔砚拿来之后,司马光一笔挥就,花郎移步来看,可是看过一眼之后,不由得震惊不已。
两首诗分别是:
初夏即事:
石梁茅屋有弯碕,流水溅溅度两陂。
晴日暖风生麦气,绿阴幽草胜花时。
泊船瓜洲: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花郎看到这两首诗的时候,当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的,这两首诗刚出,其他人对这两首诗可能还不熟悉,可是花郎这样的后世人却是再熟悉不过的,这两首诗分明就是王安石所作嘛。
可王安石的诗,怎么传到了这里来,而且还被人冠上了一诗一命?
花郎极力的去想,很快便想到了原因,根据花郎所知,王安石曾经任过签书淮南节度判官厅公事,他与司马光差不多属于同一时期的人,如今司马光已然崭露头角,想来王安石也要登上他该有的舞台了吧。
只是,他的诗怎么会跟命案扯上关系的呢?
第1250章 拜访
两首诗花郎看完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就算他知道这两首诗是谁做的,他也不会说,因为说出来便把王安石的处境逼到了绝路。
司马光见花郎看完了两首诗,便连忙问道:“花公子,可有从这两首诗上看出什么来?”
花郎笑着摇摇头,反问道:“司马大人觉得这两首诗如何?”
“好诗是好诗,只是与命案扯上了关系,这难免不让人怀疑啊!”
花郎淡然一笑,道:“司马大人,也许一切都只是凑巧罢了,你又何须说这些诗呢,以我来看,这首诗的作者可谓大才。”
司马光不明白花郎为何对这几首诗这般高赞,心中虽有些不乐,可此时也说不得什么,毕竟他作为文人,也不觉得几首诗能和命案扯上什么关系,只不过百姓都这么说,他也就只好暂作这般想了。
从芬芳楼离开之后,花郎也司马光相继分开,而在花郎回到府上之后,他立马让阴无错去查找一个叫王安石的人,而且就在淮南签书淮南节度判官厅公事这个官职上查找,阴无错从来没有听说过王安石这个人,他也不明白花郎怎么知道的这个人,可他还是按照花郎的要求去办了。
因为方向很是明确,因此在那天傍晚,阴无错便带来了消息,说淮南城的确有一个叫王安石的,而且的确如花郎说的那样,是个签书淮南节度判官厅公事,如今住在京西胡同。
在得知这些消息之后,花郎点了点头,然后带着阴无错去了京西胡同。
京西胡同是淮南城一个很繁华的地方,这里住的多半是达官贵人,当初花郎他们也是想着在这个地方卖房子的,可是后来发现这里的房子没有特别大的,所以最后就放弃了,再者,花郎也不喜欢这里的热闹。
盛夏的傍晚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美来,京西胡同很繁华热闹,一些书生在那里谈诗论词,几个老者在下象棋,不时的发出几声争吵,摆摊的小伙子已经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几个孩童在扑蜻蜓。
花郎他们走过这些热闹景象,最终来的了王安石的家,那是一个一进一出的房子,不算大,可对于王安石这种在外地当官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轻轻叩响门扉,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从里面探出一少年的头来,少年一双狐疑的眼睛望着花郎和阴无错两人,问道:“两位是?”
花郎拱手一笑,道:“请问这里可是签书淮南节度判官厅公事王安石的家?”
少年点点头:“正是我家老爷,两位可是我家老爷的朋友?”
花郎摇摇头:“并不是朋友,只是慕名而来罢了,在下花郎。”
那小厮听得花郎的名字之后,猛然一惊,连忙摆手道:“我家老爷不在,你们改日再来吧。”
小厮刚说完,阴无错正准备动手,可就在这个时候,屋内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王全,是何人在外喧哗?”
此时那名叫王全的小厮一脸尴尬,阴无错冷哼一声,一掌将其推开,踏步走了进去,花郎淡然一笑,随后冲屋内喊道:“在下花郎,特来拜会王大人。”
声音落下之后,一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从屋内跑了出来,他跑出来之后,脸上顿时一喜,道:“你就是花郎?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快请!”
王安石的态度与那小厮截然相反,花郎淡然一笑,也不客气,跟着王安石进了客厅,在客厅坐下之后,花郎开口道:“王大人可知在下此行所是为何?”
王安石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又哈哈一笑,道:“花公子的到来,的确让王某惊讶,不过花公子此行的目的,王某还是多多少少猜出来一些的,如今淮南城传出我那两首诗与淮南城发生的命案有关,而花公子断案如神,想来便是为了这个吧,只是花公子如何得知那两首诗是我所写的呢?”
花郎笑了笑:“怎么得知的王大人就不必管了,不过我看王大人好像并不为此事而担忧啊?”
王安石耸耸肩:“清者自清,我不过是写了两首诗而已,难不成为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便整日忧心忡忡不成?”
对于王安石的这种心态,花郎很是欣赏,而他也想,正是因为王安石的这种不惧怕,才让他敢在后来推行变法吧,不然一个为一点小事便担惊受怕的人,如何敢公然对抗整个大宋朝的权贵?
花郎笑了笑:“王大人好魄力,而今天在下来也是想告诉王大人,虽然我知道那些诗是你所写,但我相信你不是凶手,而如今有一事想跟王大人商量。”
王安石望着花郎,有些疑惑不解,道:“我想花公子对我并不算了解,可为何却如此信任我呢?”
花郎耸耸肩:“纯粹就是相信,说不出理由来。”
当然,理由是有的,那便是花郎不相信王安石会是凶手,可这个理由他却不能说,因为这个理由比他现在说的还要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