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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明月和白荷两人同时哼了声,一左一右扶着贾环出门。
还没出门,远远见黑云车竟被赶到了门口,贾环诧异道:“明月,你知道我不良于行……”
董明月脸色一沉,道:“昨夜我去寻你时,你正叫的……哼!”
贾环闻言脸色一红,昨夜开始很爽时,他确实叫的有些放浪形骸,没想到,竟被明月听去……
可是,那也不对啊,难道她听了一夜?
那她应该听到后来他的求饶声啊……
正猜想着,贾环就听董明月又道:“之前我在府门处见蛇娘忽然离府,就跟了出去。
一直跟到城外,她才主动停下来,跟我说了缘由……
她是为了救你的暗伤,也为了解除她们蛇娘一脉的灾厄,才……
她说你如今身子大亏,要幼娘开个药方补补。
另外,半年内不可近女色!”
贾环闻言,面色悲苦道:“月啊,荷啊,三爷我……三爷我被人给强。暴了……”
……
皇城,含光门。
无数官轿、车马在此落轿、驻跸。
一个个穿红着紫的大员,或从轿子或从宝车上下来,准备入皇城。
除非上皇厚赐可在皇城中乘轿或者骑马的重臣可抬轿骑马入皇城外,文武百官,皆需在皇城外落轿下马。
而有这种资格的重臣,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然而,就在彼此相熟的诸多官员相互打招呼,准备一同入皇城时,一架马车由南向北缓缓行驶而来。
百官本还没怎么在意,可是,当他们发现,这架马车即使行到了皇城脚下,也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径直的穿过城门洞,往皇城里行去时,先是一静,而后一片哗然。
他们不知到底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皇城内驾车而行。
也奇怪,为何城门御林守卫会没有将车拦下。
不过,到底有眼尖的。
没一会儿,一个消息就在百官中传开:
那是贾家的黑云车。
众人恍然,由太祖高皇帝亲赐给荣国的黑云车,别说皇城内行驶,就是皇宫内行驶,也是畅通无阻的。
只是他们奇怪,贾家好些年来,都少有用黑云车上朝。
毕竟,百官见此车都要规避,连宰辅阁臣都不例外。
动静着实太大,也太出风头。
贾政上朝乘的都只是一顶绿呢文官小轿,至于贾环……他向来骑马啊。
那马车中人到底是谁?
怀着一颗颗八卦好奇心,百官纷纷入皇城,朝大明宫方向快步走去,想看个究竟。
二刻钟后,众人终于在大明宫宫门前看到了从马车上下来的人。
文臣武勋们,看到下来之人,无不一怔。
竟是贾环,但,不是以往的贾环。
而是一脸枯槁,面色青白,面容悲苦,步履艰难的贾环。
一时间,一股异样的气氛,在群臣中浮现。
……
神京城里,从来都没什么秘密。
昨日醉康居酒楼前发生的事,和那一座触目惊心的京观,早就轰动了整座神京。
只是,由于涉及的双方,都几乎是最顶级的存在。
所以在双方没有开战前,神京城中的各方势力,无数大大小小的世家豪门,都在保持着观望。
原本,许多人以为,备受太上皇和当今陛下宠信的贾环,一定会大出风头,凌厉反击。
而他之前,也确实一连斩杀了一百多颗人头,骇人听闻!
另一边,那白杰虽然是国舅府的独苗,皇太后唯一的侄孙。
可连皇太后昨日都被贾环当殿顶撞,诛杀了她的心腹大太监,甚至,还因为贾环,连她最偏爱的幼子忠顺王,都被皇帝趁机罢了大权,几乎软禁了起来。
众人本以为,这次白杰一定大祸临头。
毕竟,白杰所犯的,的确是罪不容诛的死罪!
遍观贾环诸战,几乎都是先占住道理,然后正大光明的往死里打……
本想来,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现在,百官看着面容枯槁的贾环,却产生了怀疑。
难道,事情不是这样?
贾环此刻的表现,不应该是如此啊。
就算不是斗志昂扬,联络满朝勋贵发难,也应该是满脸仇恨才对。
他怎会如此消沉颓废?
又怎会如此神伤?
连牛继宗和温严正两人,看着贾环的模样都不禁面面相觑。
施世纶也皱起了眉头。
若是旁人,这幅模样,自然是严重的酒色过度所致,被掏空了身子……
可他们却不会这样想贾环,因为他们都知道,贾环正在忌女色疗伤,所以绝不会是酒色之故……
那么,就是因为昨夜之事,受打击所致了。
然而,面对施世纶的眼神询问,牛、温二人却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并非如此。
他们两人是知道昨日之事是计策的,贾家根本没有死人,自然不会如此神伤。
那么,难道这是化妆之故?
可怎地会这么逼真?
而且,就算面色可以化妆,可那颓废无力,悲伤无神的眼神却化不出啊。
奇怪……
而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传出了一道消息,说,宁国侯贾环之所以这般,是因为太后昨日以死相逼,凌逼皇帝,让他施压贾环。
不仅要赦免白杰之罪,抱住白杰的命,甚至还要求贾环秘不发丧,尽快草草下葬死者。
此消息也不知是哪位大能说出,但一经出口,便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文武百官。
顿时一片哗然!
武勋中,升起腾腾杀气的,绝不是一个两个!
然而,这股躁动,却被牛温两人一起回头,以极严厉的目光压制住了……
“啪!”
“啪!”
“……”
这时,上朝响鞭甩响。
面色各异的百官,进殿上朝。
……
ps:今天状态着实不好,欠一更。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七章 艳羡
百官进入光明殿,一个个,从步履艰难,似乎连腰背都佝偻起来的贾环身旁超过。
虽然都注意身份,没人像普通百姓那样,围观品论,指指点点。
可也少不了用余光打量一番,这个国朝风头最盛的少年。
不解他何以惨至这般,好似昙花一般,一夜凋零成槁灰……
而往日里,总会抢在文臣前面先进殿的武勋大将们,此刻却都将步伐放慢。
渐渐聚集在贾环身后。
一股压抑肃重的气氛,在大明宫前,陡然而起!
前头,本因注重身份而走的慢一些的文官重臣,在感受到后面异样的气氛后,连头都不敢回,再不敢端着身份,迈着四方步,手扶玉带,一晃三摇的往里走官步了。
两条腿迈的飞起……
那群粗汉们发起疯来,感觉连他们自己都敢打……
贾环似乎连感应都迟钝了许多,直到这时,才终有所感。
他缓缓的回过身来,看向身后那一群煞气腾腾的军方大佬。
连为首的牛继宗和温严正的脸色都极为凝重,两双虎目中,满是煞气。
他们猜测,也许昨夜他们走了之后,宫中又出面相逼。
老虔婆当真欺人太甚!
贾环见之,面色苦笑的摇了摇头,道:“牛伯伯,温叔叔,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因为私事……”
牛继宗和温严正两人闻言一怔,相互对视了眼。
却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这完全是两个天壤之别的概念……
随即,二人的眉头却更皱起。
私事?
什么私事能让贾环这般伤身又伤神?
他们再也想不到,贾环是因为被人给强上了一夜所致。
毕竟,以贾环的身份,在宁国府里,称天王老子都不为过。
而若是贾环自己沉溺于酒色,也不至于一夜间就至此。
他扛不住,自然会停下来……
没有哪个傻子会上的皮破了还继续上……
两人本想问个清楚,可前面文臣几乎都走尽了,时机地点也都不对,因此便打算作罢,待下朝后再问。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二人身后,定城侯之孙,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一步上前,黑面上一双豹子眼圆睁,怒发冲冠道:“环哥儿,方才传言可为真?那妖婆焉敢……”
“混账!”
牛继宗一声爆喝,打断了谢鲸的话,厉声喝道:“胡嚼什么?还不滚进去!”
温严正也面色阴沉道:“谢黑子,这是什么地方?大清早就喝醉了吗?”
谢鲸闻言面色陡然涨的红紫,激动的还想抗争两句。
贾环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唤了声:“谢叔。”
谢琼转头,看向贾环。
贾环一双黯淡无神的眼中满是感激之色,但却劝道:“谢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回事……”
谢琼闻言,又动容的看了阵贾环灰败的脸,却是不信,咬牙切齿道:“环哥儿,你放心。
老荣国与我定城侯府有再生大恩,只要我老谢没死,就绝不允许有人这般欺辱于你!
欺人太甚!”
说罢,又转头,目光含怒,鄙夷的看了牛、温二人一眼后,重重的“哼”了声,转身大步进殿。
牛继宗面沉如水,眼神却有些无奈的看着谢鲸的背影。
这个谢豹子,还是这个德性……
若非因为这个火爆的脾性,他也不会一直压着他不许他去九边带兵打仗,太鲁莽了……
收回目光后,牛继宗又看向贾环,道:“一切,等下朝后再说。”
贾环点点头。
牛继宗、温严正两人不再多言,大步进殿。
施世纶在其后,上下打量了番贾环,见其眼神虽然灰败,但却无甚怨毒戾气。
也就相信了贾环“私事”之说,点点头后,径直进了殿去。
其余的武勋大将,也有想搀扶贾环一把的,却都被他谢绝了。
还不至此。
待武勋们都走罢后,最后面,才露出一人。
双眼中满是疼惜的眼泪,颤抖着嘴唇走了过来,看着贾环道:“环儿,你这是……怎么了?
你为何要这般苛责自己?
这不是你的错,家里没人怪你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
你怎么……你怎么忍心不孝啊!”
怜子之情深,令贾环都有些动容。
只是,不远处的那些宫人,看似在清扫或者路过,可一双双眼睛不时扫过来,耳朵更是高高竖起……
贾环心里冷笑一声,对贾政温声道:“爹,咱们进去吧。回家再说……”
不是他想故意戏耍贾政,实在是……贾政是个书生,身边的清客又多有问题。
贾环若将事情真伪告诉他,贾政绝难藏住心事……
听到贾环之言,贾政很想发脾气,直接带着贾环回家。
可是,他到底还是不敢。
他是儒教子弟,君臣思想,根深蒂固。
只能含着热泪,搀扶着贾环,父子二人,在百官最后,一步步迈入大明宫。
当贾政扶着贾环,从殿门口,一直缓缓走到最前方,送他站在武勋之首时。
光明殿内一片宁寂,目睹着他们父子前行,气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