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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水而名,秦淮河。
不过,此事方毕,始皇帝从金陵归途中,便一病不起,驾崩途中。
相传,便是因为‘破天机而遭天谴’。”
怪不得贾环上来了,诸位姊妹居然没人理会他,别说林黛玉等通史好学的,连小吉祥都睁着大眼睛,竖着一双元宝耳朵,听的一愣一愣的。
这种事关帝王气运的秘史,极少见于外。
林黛玉等人纵然多读史书,也读不到这些。
因此都听的入了神……
赢杏儿说罢后,似方见贾环上来,看着他笑道:“环郎来了,可都忙完了?”
贾环却面色不善的看着她,埋怨道:“最烦你们这些书生,成天就知道卖弄,好似就你们知道一般!难道偏你们知道?”
林黛玉等人闻言纷纷惊诧,不知贾环为何这般出言不逊。
然赢杏儿居然并不恼,还笑呵呵的看着贾环,道:“环郎也懂得这些?”
贾环哼哼了两声,道:“我当然懂得,金陵城,六朝古都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赢杏儿抿嘴笑道:“那环郎可否见教我们姊妹,这六朝古都,到底是哪六朝?”
贾环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噗嗤!”
见忽然傻眼儿的贾环怔怔的看着赢杏儿,林黛玉登时忍不住喷笑出声。
贾环这幅表情,着实有趣的紧。
薛宝钗等人也纷纷掩口偷笑,方明白过来,贾环方才居然是在吃赢杏儿的醋!
被林黛玉等人一笑,贾环回过神,强撑道:“六朝,六朝还不简单,我也不多说,说多了没意思,没的耽误功夫。
我就说一个,明朝!
对不对?
前明朱洪武就定都金陵。
我还能不知道……”
话没说完,就见周围笑倒一片。
只有贾环和小吉祥主仆俩站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贾环问道:“小吉祥,她们笑什么?”
小吉祥耸耸肩,小模样可爱的紧,目光茫然道:“兴许姑娘们是在惊喜……”
“惊喜什么?”
贾环莫名道。
小吉祥肯定道:“定是在喜三爷长进了,连六朝古都都知道!”
“哎哟……”
“哎哟,快别说了……”
笑的最狠的史湘云,已经坐倒在地上,埋头狠笑。
林黛玉更是连泪花都笑出来了,其余人也都是一个个涨红了俏脸。
连一角处的闲云小道姑,和妙玉小尼姑,都顾不得清规戒律,一个个吭哧吭哧的颤着肩笑个不停……
这一对主仆,真是绝配!
贾环黑着一张脸,用手“piapiapia”的拍了拍小吉祥的脑门儿,咬牙赞道:“说的好!”
小吉祥“哎哟”一声,双手抱住脑门后,嘿嘿笑着将头“藏”在贾环身上。
贾环正想说什么,就听一道清冷傲气却隐带不屑的声音道:“六朝古都,一为三国吴。
孙权称王,定都建业(金陵)。
二为东晋。
一千四百年前,逃亡江南的西晋皇族司马睿被拥戴在建康当皇帝,建立东晋。
三为南北朝时期的宋、齐、梁、陈四朝,均定都建康。
故金陵史称‘六朝古都’。
和前明几许相干?”
贾环侧目看去,正是之前有过一面的俏尼姑,妙玉。
对于这个入佛门六根不净的小娘皮,贾环原本的印象就不怎么好,现在听闻她插话,还有那般居高临下的蔑视,印象自然就愈发不好了。
他眼神微眯,方才逗姊妹们开心时的憨萌眼神一瞬间变得微微清冷凌冽。
妙玉被贾环这般肃杀的眼神一看,只觉得被一头猛虎盯上,心口猛的一收,面色煞白。
“喂!”
站在她一旁的闲云小道姑见之不妙,忙拦于妙玉身前,怒视贾环。
这会儿林黛玉等人也回过神来,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她们可以嘲笑贾环,那是因为她们是至亲。
可妙玉……
不过借居于贾家的居士,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凭白嘲笑贾环,甚至“教诲”贾环,却是托大了。
唯有受过邢蚰烟相托的贾迎春,有些为难的上前,对贾环道:“环弟……”
贾环需给贾迎春颜面,哈哈一笑,道:“姐姐放心,我不过和这小娘皮开个顽笑。”
“什么小……小娘皮,妙玉姑娘是带发修行的比丘尼。”
贾迎春见贾环笑了,便放下心来,嗔道。
贾环嘿了声,道:“我知道她是带发修行,可我觉得,她还是别修行的好。
有幼娘在,还用她修行养病?
干脆还俗嫁了更好。
一个丫头在那么大间庵里念经,修不出道行来,倒把性子孤拐了去。”
贾迎春闻言一怔,似觉得也有趣,转头看向妙玉,却见妙玉一张俏脸涨的通红,泪珠子断了线似得从眼中滴落。
不过奇怪的是,以妙玉的性格,竟没有甩手离去,反而眼睛通红的看着贾环,目光愤怒,羞涩,以及,幽怨……
这画风,忽地就一变。
大不对啊……
众人面面相觑。
愤怒也就罢了,羞涩、幽怨做什么?
不该鄙夷唾弃这没文化的吗?
贾环更是莫名其妙,他只在船里见过妙玉一次。
还是在贾迎春的房间里,当时妙玉正与贾迎春手谈下棋,贾环与贾迎春玩笑了两句,又与妙玉颔首示意了下,就离去了。
统共也就一次。
可怎么妙玉看他的眼神,好似在看……拔鸟无情的负心薄幸人?
“哼……哼……哼!又一个!”
正在气氛微妙,众人心中狐疑猜测时,闷着头的小吉祥,忽然瓮声偷笑了几声,“悄声”道。
拖长的语调,好不有趣。
可妙玉却似整个人都不好了,连耳根脖颈处都浮满了云霞,站也站不稳,摇摇晃晃的就跑出凉亭,逃出了园子。
闲云道姑眨了眨眼,似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恨恨瞪了贾环一眼,眼神莫名,然后也忙跟着出去了……
如此,半坡凉亭上,便只有了贾家人。
不知多少双妙目,似笑非笑的看着贾环。
林黛玉嗤笑了声,道:“怪道劝人还俗呢!”
史湘云讥讽道:“环哥儿真是愈发了不得了,连庵里的师父都动了凡心!”
薛宝钗缓缓补刀:“也不知什么时候相会过,一点风声都没听过……”
薛宝琴弱弱道:“还有闲云师父,好像也……”
“嗯?”
贾环奈何不得几个大老婆,还奈何不得这个还没入门的吗?听她补刀,顿时怒视相向。
薛宝琴忙闭口,露出笑脸。
结果就见林黛玉、史湘云等人齐齐怒视贾环:“嗯?!”
怎么还有闲云道姑的事?
贾环有口说不清,支支吾吾不知该从何处辩解,就听赢杏儿“噗嗤”一笑,道:“环郎,还是听我说说古吧?”
贾环赶紧就坡下驴,道:“真是莫名其妙,那两个小娘皮不知在想什么,竟会贪敛三爷我的美色……
好了好了,别动手,别动手,咱们还是听杏儿说古,听杏儿说古!
怪好听的……”
……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活路……
三日后。
金陵城,马府街,总督衙门。
黄国培面色狐疑不定的坐在主座上,下方两排楠木交椅上,左面一排依次坐着江苏巡抚、布政使、提刑按察使、金陵知府等江南官场大佬。
右面一排,则坐着十位以沈岩为首的江南商会巨贾。
这等座次,若传至京城,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鄙贱商贾,居然能与国朝从二品大员相对而坐。
简直乱了纲常王法。
但在江南,这似是常事,无人为之震惊动容。
可见沈岩等人的能量之强大。
当然,他们的面色依旧谦卑。
他们清楚的知道,他们能坐在这里,并不是他们自身有多强大,而是银子的强大……
是他们将江南官场衙门口里,上至掌印堂官,下至看门衙役,全都用银子喂饱的缘故。
但他们的命运,依旧掌握在这些真正大佬的手中……
两江总督黄国培皱眉道:“三日来,没有任何动静,那位到底想做什么?”
江苏巡抚谭磊眯着眼,用尖哑的嗓音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动静,金陵名菜名酒甚至还有名妓,不都流水一样的传至慈园了吗?
那位侯爷本庶子出身,后来年少骤贵,又立下大功,颇得皇城陛下的宠爱。
在都中时,还有陛下管教约束着……
当然,即使如此,他还是娶了两个平妻,纳了一房又一房的美妾。
如今来了江南,天高皇帝远,又见江南富庶繁华,难免沉溺于享乐受用中……
这也是好事不是?”
沈岩苦笑道:“若真是如此,那真真是祖宗保佑!
只要他想要,这世间但凡有的,我等都必与他寻来。
什么样的山珍海味,珍馐佳肴,什么样的美人,都与他找来。
只要他不来寻我等商贾的麻烦。
可就怕不是这样……”
江苏布政使林仪坐于谭磊之下,淡淡的道:“若真有这个担忧,为何不赶紧收了钱庄生意,把银子家当早些转移。
难道等着那位派兵去抄家吗?贪心不足,愚蠢!”
一席话说的沈岩等巨贾又惊又怒,偏又奈何不得,他们最高的地位,也就是与这些高官相对而坐罢了。
沈岩强忍怒意,苦涩道:“盘子着实太大,钱庄发行的银票,更是周转天下。
真若一朝收了买卖,其他所有生意都要受到影响。
那些手持银票的人,岂肯善罢甘休?
他们定会将我等告上衙门,如此反而给了那位动手的理由。
到时候……”
谭磊闻言,三角眼一眯,道:“你们以为,那位就是等你们自乱阵脚,然后再堂而皇之的动手?
嘶,还真有这个可能……
他有这么高明?”
林仪淡淡道:“他比谭大人想象的还要高明。”
谭磊斜着眼看了林仪一眼,嘴角弯起一抹娘希匹。
这孙子忒他娘的能装逼,因为状元出身,所以最喜欢说别人蠢,好似天下就他一个明白人一样。
可你再聪明,不也是老子的属官?
金陵知府张楚沉声道:“诸位大人,那位也并非毫无动作。金陵游击将军兼金陵兵备道韩楚,原是他的部下,忠心不二。
如今夺了两江总兵刘昌邦大人的军权,署理两江大营。
韩楚却将两江大营八千兵马,全部带上了城外的江心岛上,做苦力。
就下官所知,那座江心岛在二年前,就被贾家所买。”
林仪淡淡道:“军中将领,驱使丘八做苦力,吃空饷兵血,古往今来见之不鲜。
张大人亦是科甲进士出身,缘何连这种事都要大惊小怪,没的辱没了身份。”
张楚抽了抽嘴角,道:“大人,若只是如此,下官自然不会多言。然而,就下官所知,那位韩楚韩将军,是用这种方法去芜存菁。
但凡不能坚持劳力的,就说明是缺少操练之人,不堪重要,便会从战兵